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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权臣小叔子兼祧两房,亡夫现身了陆缉尘林之念全章节免费阅读

兔紫月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陆大牛想给她盖被子的手—顿:“……”罗绒儿看着陆竞阳,心中恶意泛滥,堵都堵不住:“我算着陆大人主两房的时候都有功名了,是不是姐姐她……”陆大牛已经说了,也没什么说不出口了,就把母亲逼迫林之念的事也说了。至少,他还有点颜面。罗绒儿闻言紧紧抓住陆竞阳的衣袖,眼睛通红,快被气死了,这样的伎俩、谎言……他们竟然真信了:“陆……陆大人说的……”陆大人那样没接触过女子的人,怎么会知道女人的心思。他功成名就,前途无量。林之念—个寡妇,能攀上他是几辈子修来的运气,她怎么会不愿意,不过是给陆家演戏罢了!看看林之念现在的用度,哪里有逼迫了,都是陆大人看不清,陆大……罗绒儿骤然肚子疼得躺回床上,觉得浑身都被陆大人气得抽痛,又恨那个人为什么不是自己。什么好...

主角:陆缉尘林之念   更新:2025-01-04 09: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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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缉尘林之念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权臣小叔子兼祧两房,亡夫现身了陆缉尘林之念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兔紫月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大牛想给她盖被子的手—顿:“……”罗绒儿看着陆竞阳,心中恶意泛滥,堵都堵不住:“我算着陆大人主两房的时候都有功名了,是不是姐姐她……”陆大牛已经说了,也没什么说不出口了,就把母亲逼迫林之念的事也说了。至少,他还有点颜面。罗绒儿闻言紧紧抓住陆竞阳的衣袖,眼睛通红,快被气死了,这样的伎俩、谎言……他们竟然真信了:“陆……陆大人说的……”陆大人那样没接触过女子的人,怎么会知道女人的心思。他功成名就,前途无量。林之念—个寡妇,能攀上他是几辈子修来的运气,她怎么会不愿意,不过是给陆家演戏罢了!看看林之念现在的用度,哪里有逼迫了,都是陆大人看不清,陆大……罗绒儿骤然肚子疼得躺回床上,觉得浑身都被陆大人气得抽痛,又恨那个人为什么不是自己。什么好...

《小说权臣小叔子兼祧两房,亡夫现身了陆缉尘林之念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陆大牛想给她盖被子的手—顿:“……”

罗绒儿看着陆竞阳,心中恶意泛滥,堵都堵不住:“我算着陆大人主两房的时候都有功名了,是不是姐姐她……”

陆大牛已经说了,也没什么说不出口了,就把母亲逼迫林之念的事也说了。至少,他还有点颜面。

罗绒儿闻言紧紧抓住陆竞阳的衣袖,眼睛通红,快被气死了,这样的伎俩、谎言……他们竟然真信了:“陆……陆大人说的……”陆大人那样没接触过女子的人,怎么会知道女人的心思。

他功成名就,前途无量。林之念—个寡妇,能攀上他是几辈子修来的运气,她怎么会不愿意,不过是给陆家演戏罢了!

看看林之念现在的用度,哪里有逼迫了,都是陆大人看不清,陆大……

罗绒儿骤然肚子疼得躺回床上,觉得浑身都被陆大人气得抽痛,又恨那个人为什么不是自己。

什么好事全让林之念那居心叵测的人占了。

“罗娘,罗娘,大……”

罗绒儿攥住陆竞阳的手,满头大汗:“不……不用……”喝了药后肚子没那么疼了,是别的在疼!

疼得她无处言说。

林之念凭什么那么好命!

占了陆大人那么大便宜,还让陆缉尘觉得她委屈,为她说话,想想罗绒儿都能气死!

她脸上的疹子,肚子里的孩子受的委屈,全没用了!

全白受!

那结果呢!结果怎么样!“为了这点事儿,他们不认你了?!”罗绒儿急切地护着肚子:“陆大人主两房……他也是二房的陆大人,你还是大房的男主人!”

大房的男主人回来了,丢脸的是林之念!没脸见人的也是林之念!还能挡了陆大牛就是陆大牛的事实!

知道的人家也恨不得没有这个碍眼的嫂嫂才对!

她说陆大人怎么现在还没有成婚,估计名门贵女的家里也不喜欢这个多余的嫂夫人!

陆大牛看着罗娘迫切的样子,垂下头。

“你说话呀!我问你呢,你说话!”

“……”

他们回来为了什么?不就为了—个位置,难道要前功尽弃?!

“二弟说……说她不容易……”

“你就容易了!”谁容易!

“所以二弟说,如果我活了,他可以死。”

罗绒儿瞬间不说话了,手狠狠锤被。

他死……他死……

林之念好手段!陆缉尘死了,陆家还有什么用!罗绒儿肚子拉扯的腿开始抽筋,难受的绞着自己的心脏,要呼吸不过来,陆缉尘怎么能那么好骗!

罗绒儿眼泪都要下来了。

她怎么能不是陆家的大夫人,她岂不是成了罗家的笑话,她夸下的海口都要成吐沫星子淹死她。

陆大牛紧紧握着她的手,紧张的看着她疼的在床上打滚:“你别这样……别这样……”他怎么会不懂她的悲痛?

眼看回来了,什么都唾手可得,结果……什么都没了。

“陆大人他……太单纯了。”

陆大牛不这么觉得。他爹他娘不是看孩子受苦就会好好看顾孩子的人。相反他们觉得孩子养不活时就会扔出去,没有价值了也会扔出去,有时候冷漠的让人心里发凉。

所以陆大牛觉得成措说的是真的,那样的话,即便成措觉得林三丫做错了什么,甚至骗了他,他也没有立场说什么。因为他头上压着的孝道恐怕不是父母,而是林三丫。

“他怎么说也要对我们有个交代……”

“还……没有谈……”

罗绒儿闭上眼,苦笑,眼泪还是从眼眶里流了出来:“左右不过认成亲人,我们不要太悲观……”心里却苦的如吞了黄连!


陆老夫人不悦:“罗家的布庄?岂不是你家的产业。”

罗绒儿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待了,算知道林三丫为什么不来给老东西请安!

乡野出来的老太婆,跟她说不明白:“我爹给的分红很高,娘,时候不早了……”

罗绒儿说着,人已经从座椅上起身,躬身后退:“我去看看姐姐,昨日也没机会和姐姐好好聊聊。”根本不给对方挽留的机会,狼狈离开。

陆老夫人还没有说完。

见对方匆匆离开,脸色有些不好。

林姑姑立即上前,为老夫人捏着肩:“不知道罗姑娘急什么,没有长在老夫人身边的人就是不行。”

陆老夫人觉得林姑姑说的对:“可不是。”丝毫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

罗绒儿从喜乐堂出来,心里憋了一肚子气!

慈母也变成了老东西!

文雅知礼的样子,完全做给了榆木疙瘩看!

陆大牛她娘根本不懂贤媳、高媳的好!她娘可是谢家庶女!

陆大牛修了八辈子的福,娶了自己!

气死她了,什么陆大牛,陆小牛,是陆竞阳!

跟着她们大牛大牛的叫,她都以为自家八品夫君真是陆家沟的陆大牛了!

罗绒儿回头,就要和自家丫鬟说说这没有底蕴的人家就是走不长远!难怪外祖母当初极反对母亲嫁入商贾之家。

结果一回头,看到陌生的脸。

才想起。

她带来的丫鬟,在进府时,被拦在了外面。

昨日拿行李时,陆家也只允许她们的行李进来,人一个都没放进来。说是要先教规矩。

就陆老夫人这规矩,还教什么规矩!

但看着身边青言垂手低目,随时恭候她吩咐的样子,又觉得陆家下人的规矩的确好。

不过。

还是要尽快,把自己贴身的丫鬟带进来。

否则今天这股火,都不知道跟谁说!

……

行至垂花门。

守门的婆子拦下了来人的去路。

罗绒儿看了看,笑了。

大房的地方比她想象中还大。

亭台楼阁中隐隐露出的繁琐歇顶,是她父亲穷尽一生也不敢造的向往:“麻烦帮忙通报一声,就说罗娘,来拜见姐姐。”

说着亲自塞了银钱给两位婆子。

婆子不收,态度却十分客气:“罗家娘子安好,我家夫人不在,劳您跑一趟了。”

不在!

去哪里了?

罗绒儿险些问出来,她自己的相公回来了,还带了妻子孩子的前提下她出去了!

她心多大!

她出去做什么!

买张符,咒死自己吗!

除此之外,她想不出她非要出去的理由。

简直。

比刚才陆老夫人说的话还超出她的认知:“出……出去了……”

“是。”

“去哪里了?”

“老奴等不敢追问夫人的去向。”

罗绒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出去了?

罗绒儿向里面看一眼,除了花木什么也看不见,再想探——

两位婆子挡住了她的视线。

这是根本不给她进去等的机会了。

而且她没料错 ,这里距离大房正院的位置还远!

罗绒儿深吸一口气,笑笑,转身就走!

转身的一刻,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走出很远。

忍不住跟青言抱怨:“你们夫人都这么……这么……”想到她是陆家的下人,又和颜悦色一些:“你们林夫人是什么样的人?”

青言抬头看罗姑娘一眼,垂头:“好人。”言简意赅。

罗绒儿被噎了一下。

但看着青言木讷的样子,又很难说她是故意的。

她们夫人脑子有问题才对,家里这么大的事不处理,反而出去了!

……

罗绒儿回到自己的院子,忍着脾气屏退青言。

哐当!

桌上的茶壶震的飞起!

杯子歪七扭八的散了一桌子。

陆大牛、陆崇崇吓了一跳,急忙看向罗绒儿。

陆大牛熟练的将崇崇送出去玩:“怎么了?”肚子里还有孩子。

“怎么了?你那个好妻,出门儿去了!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

陆大牛也有些奇怪,把杯子摆好:“她出去了?”怎么会?今天不该是他回大房,收拾院子的大日子?

“可不是,门都没有让我进!好像我会偷偷进去一样!还有你娘,说我们拿去的东西这不好那不好,林三丫去都没去,她一句话都没说,不是摆明着羞辱我们吗!”

她都没想过,正式拜访的第一天,脸丢了一次又一次!

“不会吧,是不是……”

罗绒儿见陆竞阳不相信,哐将杯子甩在桌子上,转身拉下床帐委屈的掉泪。

陆大牛赶紧去哄。

“我不管,你现在就去,赶紧把咱们的人提进来,我现在就要见到腊梅。”她人都要丢完了。

“好,好,你小心肚子, 我这就去看看。”

怎么可能出去了?莫不是不想见绒儿。

陆大牛想到这点,脸色冷了几分,不像话。

她以为躲着,事情就不存在了!


后面的老朽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从椅轿上下来,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让娘看看,高了……壮了……”老妇的手从怜爱的抚摸变成了喜极而泣的捶打:“你个要我命的东西!要我命的东西!”

陆大牛也几乎控制不住,紧紧扶着母亲手臂:“是儿子不孝,儿子不孝,孩儿以后一定好好伺候二老,在堂前尽孝。”

陆老爷子也忍不住拍拍儿子的肩。

陆老夫人打得痛苦又怜惜:“老天保佑、王母娘娘保佑,我是积了什么德啊,我的儿受苦了啊——”

“娘,孩儿不苦——”说着看向跟记忆中相差无几的父亲,不是没有差距,父亲更精神了,甚至能走路了!

也是,陆缉尘有本事,二老当然越来越好。

好!都是好事!

陆老夫人紧紧抓着儿子手臂,目光一寸不移的落在他身上,舍不得错过一点:“你刚‘走’那两年,我和你爹恨不得跟你去了,还好,还好老天长眼,让你还活着!”

“娘……”陆大牛亲自扶着父母,父母健在,无疑是他这个不孝子最大的宽慰:“儿子让你们担心了。对了,爹,娘,让你们见一个人。”

陆大牛激动地将罗绒儿和自己儿子带到父母面前:“这是绒儿,我的妻子,当年是她救了我,也多亏了她,我还能活着,才能回来见你们,这是我儿子,叫崇崇,崇崇,快叫祖父祖母!你不是常问我,自己的祖父祖母是谁吗,他们就是……”

小孩子因为陌生的人和事,下意识躲到母亲身后。

陆老夫人已经一把抱住宝贝孙子,喜爱到了心坎里:“好,好,都好。”

罗绒儿温柔知礼地微微俯身:“都是相公福大命大,不是儿媳的功劳。”

陆老夫人、陆老爷子精力都在儿子和孙子身上,心里都是大难不死的激动,没注意‘外人’说了什么!

老天开眼啊!

开眼!

陆老夫人只觉得儿子和孙子怎么看都看不够。

陆老爷子的身子骨也像吃了灵丹妙药一样,又精壮了几分。

罗绒儿一个人站在一旁,嘴角抽搐的看着一家人和乐的画面。

廊檐下。

六岁的陆戈看眼母亲,不理解陌生的人和祖父祖母抱在一起哭什么?

林之念安抚的摸摸儿子的头,让春草先带两位少爷下去休息。

“是。”

林之念笑着目送孩子们离开,才看向院中:她激动中的公婆似乎还没有意识到问题在哪?

罗绒儿耐心快用尽时。

陆大牛终于看到被‘冷落’的妻子,又将罗绒儿推到二老面前:“爹,娘,她是罗绒儿,永定城罗家的女儿,她的母亲是谢家庶女。”钟鼎氏族的谢家:“从小饱读诗书,知书达理。”他何其有幸能娶到她。虽然罗家从商,那也不是他们陆家能比的。

陆老夫人敷衍的嗯着,还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里!

以前她们听到永定城罗家,更或者听到谢家,肯定是吓得跪下磕头的诚惶诚恐。

但现在不同了,小儿子考功名像喝水一样,接连高中,做官后,她更是见过无数青天大老爷,来京城后,想巴结她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对官老爷、大人物,已经没那么敬畏了,但也听出来了是人家救了她儿子,那就是她陆家的大恩人。

感激完恩人陆老夫人又拉着死而复生的儿子哭嚎去了。

陆大牛一阵无奈,示意罗娘理解,他娘就是一普通妇人。

罗绒儿怎么不懂,看看他们老老少少不讲究的抓来抓去,当着下人的面,官话家乡话混着用,就知道平日里有多不讲究。

陆老夫人哭着哭着突然看到廊下的林之念,顿时如遭雷击!下意识抓住罗什么儿的手,不动声色的将人护住。不能让大儿媳害了去。大牛好不容易活着回来。

林之念眉毛一挑,看向婆母。

陆老夫人神色坚定,她承认大儿媳对陆家有恩,可,可大牛活着也是天大的好事!

林之念看向公爹:他也这样认为?

陆老爷子脸色更白。

逼着小儿子兼祧两房,用死迫使大儿媳延续香火的是他们,如今……

如今……

这算什么事!大儿子活了他又怎么向大儿子交代!

陆老爷子干脆直接撅了过去。

脑海里只剩一句话:完了,全完了!


陆大牛笑:“说这些做什么,你站了好一会了,快坐,坐。”说着用袖子帮她擦擦椅子。

罗绒儿怯怯地看眼上面的人,不好意思贸然坐下。

陆大牛更心疼了:“你看她做什么,这是我家,她不懂待客的礼仪,再说……你还怀着身子。”

亏得绒儿还说女子不易,这妇人为他守了十几年,她愿意给她养老。

她还端起来了。

“不可……”罗绒儿声音柔软,目光怯怯:“姐姐还没有认下我……怎可贸然入座……”

堂内顿时鸦雀无声。

陆大牛见堂上人还不动,心急:“三丫,我警……”

罗绒儿顿时头疼,让他别喊,刚回来就闹的这么难看,陆缉尘怎么想他们一家人!

陆大牛想到什么,压下心头怒火!

他是看不得绒儿被怠慢,如果不是为了绒儿,他懒得理上面那草包妇人。

只是他回来这么久了,他老父老母怎么还没有过来!

罗绒儿笑笑,忍下所有情绪,拿出毕生的好脾气,再次看向上面坐着的女人。

可对方耳朵上晃动的红色玛瑙耳坠,晃得她眼疼。让她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脾气险些破功。

那样金贵的东西,能随意打耳坠吗!

罗绒儿绽放出柔美的微笑,决然地牵出身后的孩子:“崇崇,叫母亲。”总该感动了吧。

此时,一阵清脆悦耳的童声穿透了宁静的庭院,如同初春清晨最动听的鸟鸣,瞬间点亮了沉闷的气氛。

“嗷呜!吃掉!”

林之念眼眸瞬间亮了起来,仿佛有星光在其中闪烁,嘴角不由自主地轻轻上扬,绽放出温暖而灿烂的笑容,水眸微弯,潋滟生辉。

陆大牛愣了一瞬,时隔多年,她依然轻易抓住了他的目光。

“少爷,您慢点。”

“娘,我们回来了!”稚嫩的声音扬尘卷海。

林之念起身,眸光都在诉说着喜悦与无奈。

“哥哥哦——哥哥腻——”

严肃的小身影自然而然的转身,扶着活泼好动的弟弟迈过高高的门槛。

“哥哥最好。”

两人转过身时,像小大人一样,亦步亦趋走上前拱手:“孩儿见过娘亲,娘亲安康,孩儿们下学堂了。”小的那个趁所有人不注意,头咚的磕在地上,给自己娘磕了个大的,小小的人还缩成一团,眼睛从胖乎乎的小手里漏出来一点,偷看着堂上的母亲。

嘿嘿。

他礼数周不周全。

六岁的陆戈熟练的蹲下身,帮三岁的弟弟拽拽快遮不住小屁屁的衣服。

林之念已走上前,弯下腰,牵牵大儿子的手,点小儿子头上的小啾啾,小东西,都翘到天上了。

“嗯……”声音百转千回,示意娘不能点他小啾啾,他都长大了,娘要像他一样,低下头从指缝里看哦。

陆戈人虽然不大,但见的多,知道有客人在,松开母亲的手,转过身,举止大方的向三人见礼。

陆大牛震惊的看着两个孩子!

罗绒儿也一脸不可置信!要知道孩子也是她的筹码之一!她跟夫君确定过,夫君没有孩子!

那现在他们叫谁娘!

陆大牛更不敢相信!

他和林三丫就是有孩子也该比崇崇大才对,这两个年龄参差不齐的孩子是谁!

一个再显然不过的答案,瞬间拂过两人心头——过继!

罗绒儿也不愿意。

怎么能轻易给夫君过继了孩子!孩子有多麻烦她们知道吗!走了官府祖祠的孩子就有分薄家产的权利。

更不要提林三丫名下的孩子还要占着嫡出的名分!分得更多!

让别人家的孩子占崇崇的位置!她还不被姐妹们笑死!

陆大牛看着她们一家‘三’口,心里更是五味杂陈,突然冒出来两个孩子,如果不是他回来看看,弄不好这两个孩子还年年给他上坟。

虽然他‘死’了,按照风俗,家里过继一个孩子给他,理所当然。

可他还活着,有自己的孩子,而且绒儿又怀上了,没必要给别人养儿子,更不愿意这些不知道谁家的孩子将来占了他九死一生给儿子赚来的军功!

不行,这两个孩子一定要送走。

陆大牛不情不愿的回给那孩子一个点头,心里已经盘算好了对方的一生,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陆戈眼底的疑惑一闪而逝,爹爹和娘亲的客人,还没人如此应付过他,但又很好的隐去。

罗绒儿直接拉住儿子的手,眉毛皱得像橘子皮。

这两个孩子,必须送走,否则休想让她的孩子给她养老送终!

林之念冷笑,将小儿子扶起来,拍拍他身上看不见的灰尘,这件事不用她第一个说什么:“二爷可回来了?”

“回夫人,已经通知了,只是二爷受诏进了宫,恐怕没那么早回来。”

林之念牵起两个孩子:“给两位客人奉茶,等待二爷便是。”

说完林之念欲带着孩子转身离开。

外面便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

“儿啊!”

“娘的儿啊!是你回来了吗!儿啊!”声音凄厉嘹亮。

“娘的儿啊——”

陆大牛顿时激动地跑出去,声音跟着嘶哑:“娘!俺的老娘!”官话与方言混在一起!才真正失态!

陆老夫人老泪瞬间模糊了双眼,看着跑过来的男人,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臂,不敢置信,真的是她的大牛!

她家大牛!“老头子,老头子你快看是大牛!大牛回来了!”她的大牛没死!


陆竞阳急忙冲到床边:“你别说话了,身子要紧,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叫我们带的人进来!”

青言有些为难:“还没学好规——”

“去叫人!”

青言颔首,外面候着的人才去叫人。

罗绒儿虚弱的看着夫君,心中稍安。—石三鸟,她的人既能进来,又能压林之念的气焰!

她肚子里的孩子的确不能拿来威胁林之念。但是能威胁陆家,能镇住陆老夫人,能让陆大人正视!

她的委屈也要‘身份’安抚,到时候可以直接越过林之念,以陆老夫人和陆大人的名义拿到她想要的!“夫君,肯定不是姐姐……”

陆竞阳没想到现在绒儿还为对方说话:“你……”

罗红哭着道:“怎么不是!就是她,她要害您肚子里的孩子!”继而说小姐怎么伏低做小的去大房,结果人没见到只喝了—杯茶就被打发回来了,回来就开始起疹子,肯定是那边做的!

陆竞阳越听越生气,林三丫下手真快!“我去找她!”

罗绒儿急忙抓住夫君,又虚弱的倒回去。

“绒儿……”

“别,不是姐姐……”

“怎么不是她!你放心,这件事她不认也不行,我告到陆缉尘那里!”

罗绒儿放心了,林之念那里闹不是她本意,还是陆老夫人和陆大人的态度最重要。

半个时辰后。

陆竞阳想起自己的母亲:“老夫人去找大夫人,可起冲突了?”别把母亲气到了。

“老夫人回房休息了,没找大夫人!”

罗绒儿喝药的动作顿住。

陆竞阳不敢置信,怀疑自己听错了。

回话的人又重复了—遍:“老夫人没有出喜乐堂。”

陆竞阳火蹭—声往上冒。

罗绒儿也气得不轻,不疼的肚子都被老妖婆气疼了:“娘……可能是怕姐姐……”说着拉住夫君:“没用的,她不来娘都不敢吃饭……”眼药上的不动声色:“估计娘也是逼不得已……”委屈又懂事。

陆竞阳看着隐忍的妻子,转身就要往长房冲!

可根本没进去!

罗绒儿看着气得不轻的夫君回来,并不生气,意料之中,越是这样越证明她的霸道自己的委屈:“算了……”

陆竞阳哐—声捶在桌子上:“绝不可能!等成措回来,等成措回来我——”

罗绒儿更满意了,药都甜了几分,这个家里真正做主的是陆大人,林之念的好日子到头了。

罗红有些不解的看着姑爷,姑爷亲自去了?怎么不像是出了气的样子?反而更生气了—样?

……

夜深了。

陆大牛还在廊下踱步,势必要等到陆缉尘,让林三丫知道厉害!否则她以为凭她的过往,能在陆家无法无天!

二弟和母亲就是太念恩!

陆缉尘回来的时候依旧很晚,踏入府中的—刻,外面的纷扰已经散了,只有倦怠。

倦怠让人下意识往……

“二弟!”

陆缉尘收住脚步,站立在走廊的灯火下,沉默静立,人如远岳。

陆竞阳冲过去,他等不了了!这件事必须有—个说法!就算成措没有时间,他也要说。

“林三丫谋害我的子嗣!”

这是陆缉尘今天听到的第二个笑话,所以慢慢看向他。

陆大牛义愤填膺:“她是见我们回来了,—切成定局!要想办法除掉我的孩子,给她养的那两个不知所谓的孩子扫清障碍!成措,兹事体大!这件事你不能不管!她是忘了谁才是咱陆家的根!要除了家里唯几的孩子,她竟——”

“大海,去外面守着。”

“是!”

陆大牛越说越气:“她是——”

陆缉尘累了不想废话:“我同主两房,陆戈、陆在是我的儿子。”说完静静的看着他。陆戈即便不是,也永远是。


“哪有,就是几个人下人说小话。”

“不是,不是。”

“好,好,不是。”

罗绒儿恨不得撬开陆竞阳脑子,让他忘了刚才听到的,可更知道,越是这时候越不能跟陆竞阳来硬的。

男人的心要捏住,就要示弱,为了陆缉尘,她现在也要捏住陆竞阳的心,而不是像以前一样半分经营,陆缉尘的存在,或多或少改变了她和陆竞阳的强弱:“我也不是拦着你不让你回来,我也想回来为你尽孝,可那几年不都是为了你的前程……没有办法……”

“我知道。”陆竞阳抱住她 ,不让她胡思乱想,几句话而已,至于反应这么大。

心里却若有所思,他回来的时候跟她说了什么?是不是有问过她的不容易?是不是安抚过她?是不是真如那两个婆子说的,对将父母从鬼门关救回来的人忘恩负义?

罗绒儿趴在相公怀里,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心里一阵气恼。

她竟然让一个村妇捅了一刀:“我知道……姐姐她不容易……我们以后一定好好待姐姐,连爹娘的一份也补回来……她说你那事,我们都可以不计较。”她说你不是‘大牛’,别忘了。

陆大牛揽着罗绒儿,摩挲着她的肩膀,想着那片吃人的大山,她一次次进去,一次次跌倒,依稀记得她刚成婚的时候也还是位小姑娘:“……嗯。”

嗯什么嗯!

陆大牛一夜没睡。

罗绒儿气得没睡。

……

大清早。

新一轮‘好人好事’,在罗绒儿、陆竞阳洗漱的时候又开始了。

屏风后,传来两个小丫鬟添水的声音。

“奴婢怎么闻着喜乐院的井水都是甜的。”

“可不,傻丫头,因为真是甜的啊,咱们院子里的井可大有来头,听过没?”

“姐姐,没有。”

“当年咱们大夫人新装府邸的时候,知道老太爷身体不好、老夫人讲究,尤其老夫人,这几年迷上了喝茶,又喜欢听别人家老夫人取天山雪水、花上露珠什么的,大夫人就打听了宫中深井水的好处,于是托了二爷,请了给皇家打井的皇工,走遍咱们整个陆府,根据五行八卦打下的井,因为井在这里,还把老夫人的院子定在这里,大夫人说,什么都要给老夫人最好的,让老夫人多享福。”

“大夫人性格真好。”

“可不是。”

罗绒儿绞着沁水的帕子,险些把帕子绞烂了。

大夫人好,大夫人妙,大夫人将最好的院子留给老夫人,怎么不说大夫人不来,你们老夫人不敢吃饭的事!

青言看着快碎的帕子,转身走到屏风后,向两人使了个眼色:“下去吧,这里不用人伺候了。”

“是。”

罗绒儿看着出来的青言,顿时眼中含着泪,觉得她得用、有眼色。不像另一个洗漱的男人,如死了一样!

他这时候是不是还听上瘾,感动了!

简直防不胜防,林三丫从哪里学来的这些。

可惜她身边也没有自己的人,又不在自己的地方,什么都不方便,什么都施展不开,只能看着别人压着她输出阴招!


所以除什么根,谁不是根?

陆大牛茫然的看着陆缉尘,脑海中嗡鸣震过!

陆缉尘也看向大哥。有些话不能乱说,林之念可能当大哥和罗姑娘是空气,伤了他们的自尊,但孩子,她不会放在心上。

陆大牛—句话说不出来,只觉得陆缉尘肯定太累了在说胡话。

“有些人放手了,不是你回来就能回到曾经那么简单。你死后第六年,父母做主,我同主两房,告了祖宗。”

陆大牛突然出拳!眼睛血红!

陆缉尘稳稳的扣住,毫不退让的看着他。

陆大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做梦都梦不到的荒谬事情!林三丫和陆缉尘!陆缉尘疯了看上三丫!那是他嫂子!林之念是他嫂子!他还没死!他动他房里的人!畜生不如!

陆缉尘稍稍用力,扣着他的手,瞬间反推!

陆大牛臂上青筋凸起,不相让!却推不开—步!

“你死了十六年了,不是—年两年,甚至不是三年四年!这么漫长的时间,你没有给过她—点希望,你把所有的负累丢给了她,—个人走,你这—拳在打什么。”

陆大牛只想陆缉尘付出代价。

“生气?你死后,她—个人撑起了整个陆家,你回来能见到爹娘,能见到我,都是因为她,其实我不知道她怎么从林家又跑回来的,因为我快死了,娘难得舍得从床上起来,把我扔到后山的坟岗,我再醒来时,是嫂嫂给我喂药。你死后很多年,爹娘时不时想起你还会哭,后来梦到你没有子嗣,不能托生,爹和娘急的再次病了,他们真能病,不病就显不出他们活着—样。”

陆缉尘语气带着讽刺:“他们那两人你是知道的,想给你留香火,又舍不得养别人家的孩子,唯恐别人沾家里—点便宜,爹和娘就想到了兼祧,这样生下来的孩子,既是陆家的孩子,又能给你续香火,以后坟前也有个烧纸的人。你猜娘是怎么跟她谈的?娘上吊,威胁,我当时就想,怎么没有吊死她,后来,她同意了。给大房续香火。所以,你气什么?她—直没有离开过,—直都在原地等,是你,没有回来!十六年没有回来。”

陆缉尘看着大哥的眼睛,手微微用力。

陆竞阳听到了自己骨节咔嚓的声音!

“所以,你这—拳打什么?我?还是她,她你没有资格。”陆缉尘声音很静,格外的静。

陆大牛盯着他的眼睛,从里面看不出任何情绪,沉的让他发冷!

陆缉尘继续加力。

陆竞阳额头青筋越来越重,呼吸急促。

陆缉尘就这么看着,似乎欣赏完了他狼狈的样子,才克制的收敛了力量,最终松手,懒散的舒缓手指。

声音也像他的人—样,带着懒惰到极致的疲倦:“‘不知所谓的孩子 ’这样的话别说了,长房嫡子,写在陆家新建的族谱上,首页首章,比我们都正统的陆家存在,否定他们,不就是说陆家族谱像污垢的册子—样,—文不值。”

陆大牛踉跄—步,心口钝痛。

“她不会对你的孩子下手,找找别人的原因。”

这—句更是打在他的心口上。陆大牛慌乱的扶住手边的柱子。

“大哥说回来祭祖说的真轻松,可你回来了,她如何自处?同时嫁与两兄弟的女人?往后汴京城的人们怎么看她?你—次放手,将她—个人陷在泥潭里,现在,又要第二次将她置于风口浪尖,你说我该怎么答应你?”


“夫人。”

林之念回神,重新上轿。想到什么,又让侍从绕道北市,给陆老夫人买了她爱吃的糯米糕。

同一时间。

师徒四人的背影和老者的背影,被命名为——双经。

在市井墨客中快速流传开来。

毕竟,谁又能说,他们双方取到的不是各自的真经。

……

天福寺内。

古木参天,梵音袅袅,古朴庄严的庙宇静立于群山环抱之中。

其地一隅。

一方由青石铺就的小院内。

两个身影对坐在石桌两侧,桌上摆放着一盘精致的云子围棋,黑白两色棋子在日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

白子落下,执棋人身着宽松儒衫,轻轻摩挲着棋子,眉宇间透漏着超凡脱俗的宁静与平淡。

他似乎并不聚焦于棋局,却又对每一步棋路了然于胸。

棋子落下,每一步都显得从容不迫、随心所欲,仿佛与自然界的韵律相合。

对面,是一位得道高僧,身披袈裟,面容慈祥,仿若从经文中化佛的老者,他眼神澄澈专注,时而凝视棋局,时而望向对面。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与花香。

晚课的诵经声亦缓缓响起。

老者落下一子。

大乘之境,在于爱众,众本无相,无相无度无善恶。

所以并不是佛家收拢了多少土地,而是事务不变、结果不变,不在这里也会在那里。

男子落下一子。

寻心之境,在于道空,有,才能谈空。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却通过棋盘上的较量,传递着自己的主张和策略。

每一次落子,都是对对方智慧的一次试探与尊重;

每一次布局,都蕴含着对未来的筹谋与期待。

方寸之间,便是跨越了山海的交锋。

他有他的规皇之言。

他有他的形势主张。

规律之下,道法之中,谁之思潮,主未来朝局动荡、凡俗生机。

此时一位小童疾步而来,随后静立在家主身侧,垂头,不敢叨扰。

若不是出事了,他根本不会过来。

外面的学生吵翻天了。

一位僧童也匆匆而来,站立在主持身侧。今日晚课,不知道为什么有半数俗家弟子递了归呈。

两人默契的停下棋局。

“魏主棋艺又精进了。”

“不敢。时候不早了,师父晚课要紧。”

“魏主请。”

“方丈请。”

……

后山凉亭内。

魏迟渊站在其间,夜风吹起他的衣摆,听完了书童的叙述,思绪不禁有些凝滞。

很久没听到那个人的名字了。

魏迟渊有些怔然……

……

素慈方丈若有所思,接过了小徒手里众多的辞呈。

小徒见师父不说话,急了:“师父,洛阳封家公子也在其中。”有一学一,俗家弟子要走光了。

素慈依旧没有说话。

‘为民守宁,与极乐净土无异。’

还能驳了吗:“阿弥陀佛。”

……

陆府内。

陆大牛已经在垂花门前等了很久,气的来回踱步,可依旧没人放他进去!

像什么样子!

他是大房大爷,竟然进不了自己的院子!

也不想想,没有他,哪来的大夫人!

陆大牛越想越气,越气越要等林三丫出来理论!

他不是没有想过闯进去!

事实上一个时辰前他已经闯了,结果被四个婆子扔了出来。

若不是他勉强站稳了!他还有什么脸在这个家里待的!

今天他一定让那个婆娘出来说清楚!

不在也要等到她在!

他不信她能一直不在!

陆大牛快气死了,罗绒儿势必会进陆家,不是她不认就能躲过去的事情!却忌惮地看了一眼里面巡视而过的一行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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