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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人间妄想闻笙傅砚临全章节小说

林又青 著

武侠仙侠连载

闻笙从未想过,她会和一夜约缘的男人在这种场合再次见面。站在会议桌前,闻笙大脑瞬间空白。临云科技今天来了四个人,他们家的联创LeoFu,以及一名法务和两名AI架构师。男人穿一身黑色休闲西装,里头的衬衫也是黑色,扣子解开了两颗,随意闲恣里又有几分肃穆的俊朗之气,和那一晚休闲运动的着装相去甚远。若不是亲眼所见,闻笙很难把两个形象联络起来。闻笙和孟伟代表长璟和临云的人握手寒暄,表示欢迎。他面无表情地伸出手,轻触了下闻笙的手,随后立马抽走。仿佛素昧平生。指尖冰凉而微妙的触觉,让闻笙骤然想起那一晚。夜色深深里,那股子冰凉的电流,划过她每一寸肌肤,带着她走进另外一个绝妙的、令人沉沦的世界。闻笙心里起了点波澜,但很快被她压下去。祝清嘉常说,闻笙这人...

主角:闻笙傅砚临   更新:2024-11-14 22: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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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闻笙傅砚临的武侠仙侠小说《他似人间妄想闻笙傅砚临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林又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闻笙从未想过,她会和一夜约缘的男人在这种场合再次见面。站在会议桌前,闻笙大脑瞬间空白。临云科技今天来了四个人,他们家的联创LeoFu,以及一名法务和两名AI架构师。男人穿一身黑色休闲西装,里头的衬衫也是黑色,扣子解开了两颗,随意闲恣里又有几分肃穆的俊朗之气,和那一晚休闲运动的着装相去甚远。若不是亲眼所见,闻笙很难把两个形象联络起来。闻笙和孟伟代表长璟和临云的人握手寒暄,表示欢迎。他面无表情地伸出手,轻触了下闻笙的手,随后立马抽走。仿佛素昧平生。指尖冰凉而微妙的触觉,让闻笙骤然想起那一晚。夜色深深里,那股子冰凉的电流,划过她每一寸肌肤,带着她走进另外一个绝妙的、令人沉沦的世界。闻笙心里起了点波澜,但很快被她压下去。祝清嘉常说,闻笙这人...

《他似人间妄想闻笙傅砚临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闻笙从未想过,她会和一夜约缘的男人在这种场合再次见面。

站在会议桌前,闻笙大脑瞬间空白。

临云科技今天来了四个人,他们家的联创Leo Fu,以及一名法务和两名AI架构师。

男人穿一身黑色休闲西装,里头的衬衫也是黑色,扣子解开了两颗,随意闲恣里又有几分肃穆的俊朗之气,和那一晚休闲运动的着装相去甚远。

若不是亲眼所见,闻笙很难把两个形象联络起来。

闻笙和孟伟代表长璟和临云的人握手寒暄,表示欢迎。

他面无表情地伸出手,轻触了下闻笙的手,随后立马抽走。仿佛素昧平生。

指尖冰凉而微妙的触觉,让闻笙骤然想起那一晚。

夜色深深里,那股子冰凉的电流,划过她每一寸肌肤,带着她走进另外一个绝妙的、令人沉沦的世界。

闻笙心里起了点波澜,但很快被她压下去。

祝清嘉常说,闻笙这人缺心眼,任何时候都能保持冷静和清醒,偶尔叫人觉得她有些不近人情,俗称:冷漠。

闻笙倒是觉得,这叫自持。

孟伟恰好手伸过来,笑意盈盈问好,“Leo,很高兴认识你。”

可傅砚临却径直落座,根本没打算伸出手,只点了点头,坐到闻笙对面的椅子上。

场面一度尴尬。

但这难不倒孟伟,她是长璟的招牌交际花,能混到科技赛道组长的位置,绝不是沈观南说的那样业务能力低下或者单纯的男女关系上位——她有她的优点。

比如现在,场面尴尬,她也能立马旋起得体而亲切的笑意,开始会谈。

闻笙余光扫过去,他低头看着手机,心无旁骛。

闻笙心里石头落地。

只要他肯装不认识就好,正合她意。

那种荒唐的关系,本就该在一拍两散后,泯于江湖。

临云科技作为当前科技市场里炙手可热的独角兽公司,追着给他们砸钱的机构数不胜数,闻笙本以为他们在会上会敷衍过去,没想到会议开始后,对方态度极好。傅砚临和两位架构师分工明确,就着PPT,详细阐述了临云即将投入开发的智能汽车方面的AI产品类别和融资需求。

傅砚临讲到临云科技关于智能汽车未来的产品研发,全程高能,从智能车舱、智能驾驶到自动驾驶接驳,他的语言利落流畅,包涵了对智能科技改变现代生活的激情与伟大理想,结合3D场景模拟试验,愈加叫人震撼。

整场演示,堪称一场视觉与听觉盛宴。

闻笙听得津津有味。

她大学时,本来想选择计算机的,可父亲觉得她性格本来就很闷了,再学计算机怕会更孤僻,就要她学了金融,说金融以后从事的工作接触的人多,圈子更广。闻笙心有倔强,但不愿意让闻亭书挂心担忧,便报了燕大的金融专业。后来保研,选了燕大的法律系,研究公司法和证券法,毕业后在一家红圈所做过企业并购。

这些年,时过境迁,她早就忘了当初的热情,只偶尔关注一些专注人工智能的科技公司,算是缅怀当初的热爱。

听完之后,闻笙终于明白,为什么临云科技会成为科技公司的独角兽。他们的原创理念和宏大愿景充满了激情,产品设计又足够贴合现代科技生活,实在是太强大、太吸粉了。

她由衷地觉得临云科技的项目百分百完美,令人心动。

闻笙的目光不由地落在傅砚临身上。

她不禁在想,这样一个出色的人,怎么会……怎么会和她在清州有那样的际遇?太魔幻了。

傅砚临注意到她的目光,坦然对上,深邃的眼底无波无澜,却让闻笙不由地心跳加速。

闻笙立马抽回目光,低头看面前的资料。

接近三个小时的会议,孟伟掌控全局,侃侃而谈,闻笙有疑惑想发言,都被孟伟给摁住了,好几次示意闻笙端茶送水。

闻笙只好作罢,默默斟茶送水,认真打杂。

临近结束时,孟伟拍手赞成,“临云不愧是科技赛道万众瞩目的独角兽公司,你们关于智能汽车的新产品研发,太振奋人心了,听完之后,我都想立马拥有一辆使用临云智能系统的汽车了!我相信这一些列产品的研发,肯定会给汽车行业带来一场伟大的变革。”

孟伟说完,傅砚临一声冷笑,很不屑的那种。

声儿还挺大。

显然是不给孟伟面子。

他撇了一眼孟伟,语气有些不耐,“我们精心准备三个小时的讲解,你当我来表演,听你冠冕堂皇奉承的?长璟的科技组,专业能力就这样?伟大的变革这种话你该去讲给福特兄弟听,叫他们含笑九泉。”

饶是孟伟再八面玲珑,被人当面怼,脸上也挂不住。临云的其余三人,倒是淡定。想必是见怪不怪了。

闻笙在清州就见识过他怼人的功夫,倒不算意外。甚至有点想笑。

孟伟这次是踢到铁板了。

傅砚临一只手搭在桌上,轻轻敲了敲,肃冷而幽深的目光投在闻笙身上,“还有你,只会端茶送水的哑巴?”

闻笙秀眉蹙了蹙。

怎么把火烧到她身上来了呢?

又听他冷笑,“临云对合作伙伴的要求是必须有高度的契合,如果长璟的水平就这样,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能力来竞争这次的融资资格?凭你们拍到腿上的马屁,还是这难以入口的茶水?”

那茶,是闻笙亲手泡的。

傅砚临是故意数落的。

气氛很是尴尬。

闻笙顿时心生逆反,开口时声音柔软而清冷,“傅总,智能驾驶虽然让人兴奋和向往,但AI的局限性众所周知,那么,临云科技的智能驾驶系统如何避免这一弊端?提升安全保障?”

虽然AI智能发展迅猛,但机器只是机器,没有人的灵性。机器一旦出现故障,可没有人灵活。这也是大众比较关心的问题。

“临云科技在智能驾驶上采用的高精度低成本的辅助驾驶产品,是基于大视场角800万超高清单目感知摄像头,这种摄像头支持多种交通标志及路面特征标识识别,可以稳定检测600米处的车辆及300米处的行人。同时,它具有高度扩展性,可适配应用于多种中高端和大众市场乘用车车型,以及各类商用车车型。”

接下来的几分钟,傅砚临从专业角度解释完关于智能驾驶弊端的解决方案和产品设计,十分专业耐心。

末了,他肃冷的眸子锁着闻笙,不羁道,“不耻下问并不可耻。至少比毫无水准的溜须拍马强。”


闻笙刚到办公室坐下,就接到江屿阔的电话。

醒的还挺快。

看来没啥大毛病。

江屿阔气急败坏,“可以啊闻笙,奸夫都住进家里了?你他妈怎么不叫他把我打死算了?”

闻笙冷声说,“为你杀人坐牢,不值当。”

闻言,江屿阔暴怒吼道,“闻笙,老子脑震荡住院,这事儿他妈的没完!我不弄死你那奸夫我就不叫江屿阔!”

“你想怎样?你自己为什么被打成脑震荡,心里没数么?”闻笙声音温柔如水,是男方女子特有的柔和感,可她语气却是彻骨的冷漠,“你闯入我家,对我行不轨在先,别人对你动手那是见义勇为,需要我给你解释下什么叫见义勇为吗?”

“……”

“见义勇为是指为了使国家、公共利益或者他人的人身、财产和其他权利免受正在进行的不法侵害,而采取的制止不法侵害的行为,对不法侵害人造成损害的,属于正当防卫,不负刑事责任。”

闻笙硕士是在燕大读的法律,以第一名的成绩拿到证书,这些基础的法律条例,像是印在她脑子里,张口就来。

她冷声问江屿阔,“至于你非法闯入他人居所、行猥亵——需要我再给你解释下触犯了什么法律条款吗?”

江屿阔知道闻笙读书读得好,跟她比这些,他肯定输,他冷哼说,“我犯法你怎么不报警抓我?还不是怕我报警整死那个狗男人?”

“那你报警吧。江屿阔,我会全力配合警察调查事情发生的始末,给你一个想要的公道,别再打电话骚扰我,人贵有自知之明。”闻笙说完,掐断了电话。

她笃定江屿阔不会报警。

江家在江州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且他清楚闻笙的性子,去了局子里闻笙肯定阐述事实,江屿阔没好果子吃。非法入侵和猥亵,够他喝一壶。江家再有钱有势又如何?

闻笙学过法,也不是胆小如鼠的小白花,互联网时代,真要刚起来,谁吃亏不一定的。

再说了,她还有祝清嘉这个铁杆闺蜜,她在公关公司做总监,手里头的媒体资源应有尽有。

但江屿阔说的没错,闻笙之所以没报警,就是怕牵扯到傅砚临。毕竟别人出手,是为了帮她。他一独角兽科技公司的联创,因为这事儿上社会新闻,会被人深挖的。

她虽然跟江屿阔说正当防卫不需要负法律责任,但防卫过当另当别论。

当时她根本没法判断,傅砚临砸的那一瓶子,算不算防卫过当?

现在看来,江屿阔没什么大毛病。

闻笙有点后悔了。

江屿阔这种寡廉鲜耻的男人,不该给他留什么脸面。

就该给他上一课,好叫他清楚,这世上不是谁都有义务惯着他,给他当爹又当妈。

-

明德医院住院部。

徐让初带着傅砚临往江屿阔的病房去。

“你再黑点力气,直接打死他算了,脑震荡不上不下的没意思。”徐让初调侃说,“自己亲侄子,也就你下得去狠手。”

“我现在脾气好多了,否则他现在该躺在火葬场。”傅砚临冷哼。

徐让初顿住脚步,皱眉看他,“搞自己大侄儿的女朋友,你怎么想的?”

“前女友。”傅砚临面无表情地回答,特地把“前”字咬得很重,明显的警告意味。

“有什么区别?”徐让初不解地说,“你嫌自己名声不够臭的?你家老爷子要是知道你这么荒唐,我看你怎么收场!”

“我高兴,你管得着?”傅砚临不屑地扫了眼徐让初,“脑震荡起码得住院两三个月吧?”

徐让初快速在脑子里算了笔账:明德的VIP病房一晚八千,三个月得多少?

数字落在心尖,徐让初竖起大拇指,称赞道,“黑还是你黑!”

傅砚临面无表情,“送上门来的钱你不赚,你脑子也该去看看。”

“……”徐让初大无语。

傅砚临推门进了病房。

看到傅砚临的瞬间,江屿阔脑瓜子有点疼,捂着脑瓜子,委屈巴巴地喊了声,“小舅。”

傅砚临肃冷的面孔半分表情都没有,冷声问,“不是要报警么?还不报?”


“你以为韩舟为什么躲起来不见你?羞于见面么?不是的。”

沈观南淡淡然扣着他意大利高级手工定制的西装扣子,解惑道,“他是在等我出面,好利用长璟资本这把刀,将身边的蛀虫杀个片甲不留。”

“韩舟他早就看不惯那些作威作福的亲戚,可家里人逼得紧,不许他开刀,他迫于家庭压力和情面为难,而我们要求他肃清内务,就是给他找了个由头,恶人我们来做,他还是无可奈何的那一位。”

“不然你以为,你那么容易查账?桑洲和越州的加盟店倒闭了还连续几个月上经营数据,用这个来填平几千万的账?韩舟蠢,还是森鹿的财务总监蠢?陈海林做了二十多年的财务,敢挪用公款,会不清楚这点么?”

“阿笙,他早就不是三年前那个初创业时满怀忐忑兢兢业业的韩舟了。”沈观南语气有几分讥笑,“不忘初心之所以难能可贵,便是在于它的难以保持。”

闻笙醍醐灌顶,心头有些梗得慌。

她向来不太能接受沈观南对人性的理智剖析,沈观南习惯性把人看得赤裸裸,但闻笙却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

闻笙喃喃道,“是我蠢。”

“阿笙,你不是蠢,你是单纯。在你的世界里认为感情都是纯粹的,你只能分辨极端的好与坏,却忘了,好坏之间,往往是有过度的。而大多数人,都在好与坏之间徘徊不停。”沈观南安慰地看着闻笙,言辞意味深长,“以及,人都是会变的这点,你必须宽心并且淡然视之。倘若你看不清楚这点,日后给你打击的地方还会有很多。阿笙,宽心啊。”

闻笙心里不是滋味。

怪不得韩舟在看到她摆出来的那些数据时,脸上并没有什么惊愕和震撼,仿佛他早料到了有这么一天,所以表现足够坦然。

甚至,他等的就是这一天的到来。

无疑,闻笙被他当枪使了。

再想想陈旭企图威胁她的作为……闻笙心凉不已。

的确,三年的商海沉浮,韩舟早就不是那个为了研发新品而一心沉溺在各种咖啡豆香气里乐此不疲的满身理想气息的韩舟了。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闻笙收拢思绪抬头的瞬间,撞上的却是傅砚临冷冰冰的、怒气涌动的脸。

沈观南先是一愣,随后语气惊诧,“傅总,您怎么在这里?”

傅砚临并没有回答沈观南的问题,目光直勾勾落在闻笙脸上,肃冷极了。

闻笙跟着沈观南走出电梯,收拢了惊讶的神色,故作淡定道,“傅总好。”

傅砚临脸直接黑了下去,黑眸肃冷地盯着闻笙,仿佛要将她身体看出个洞来。

沈观南扫了两人一眼,立即明白过来,轻笑一声,对闻笙道,“阿笙,我夜里有饭局,你身体不好,就不用跟我去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闻笙点点头,“好的,沈总。”

沈观南又看向傅砚临,“傅总,再会。”

傅砚临冷不丁应了句,“嗯。”

俩人大眼瞪小眼,闻笙有些心虚,主动开口,“那个……我给你留言了的……”

傅砚临冷嘲,“你还觉得自己很懂事是吧?”

闻笙咬了咬唇,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傅砚临看着她木呆呆的样子就火大,转身走了,大长腿迈得那叫一个有气势。

闻笙连忙跟上去,一同出了大厦。

傅砚临站在路边等车,单手抄袋,身姿挺拔,肃冷的面上薄唇紧抿,一看就不好哄。

闻笙挺纳闷儿的,女娲在捏人的时候是有些偏心的,有些人就是她随手撒下的泥点子,模样好赖全靠缘分。

可有些人——譬如傅砚临这种,一看就是她精心雕刻的,生气的样子也能帅得如此清新脱俗。

她心虚地走上前去,想叫他名字,可发现自己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叫啥呢,只好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臂,“喂……”

傅砚临侧过脸,斜扫她,语气不耐道,“戳我做什么?”

“你能不生气吗?”闻笙耐心哄着。

傅砚临斜她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生气?”

“……”闻笙努了努嘴,“既然不生气,那你好好说话。”

“我现在没跟你好好说话?不爱听你就滚远点,省得我看着烦。”

“……”闻笙觉得他多少有点过分了。

傅砚临火气刹不住车,“我这么见不得光,你还跟我站一块儿不怕被你老板看到想东想西惹麻烦?”

闻笙像个受气包一样站着,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办法怎么哄他。

主要是,闻笙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叫他这么生气。他一天到晚这么多气,心脏还好吗?血压是不是挺高?不怕做短命鬼么?

她刚才故意装作不认识,不是为了彼此考虑么?难道她得跟沈观南解释,喏,老板,这位是我火包友?何必平白给人添麻烦呢?本来俩人就不是坦然的关系。

他天不怕地不怕的,可她怕呀。

闻笙一脸认真,“生气对心血管不好,容易得心脏病的。”

傅砚临脸都黑了。

“你不要生气了,我滚就是了呗。”闻笙说完,转身就滚。

既然不好哄,那就滚呗……如果滚了他能消气的话。

可才走出去几步,她忽然被人拦腰报了起来,扛在肩头。

闻笙惊呼,“喂,你干什么!”

傅砚临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又怒又凶,“说你两句你还有脾气了?”

闻笙郁闷道,“不是你让我滚远点?”

傅砚临气不打一处来,“叫你滚你就滚?那我叫你在医院好好待着,你怎么要跑出来?”

“我要工作。”

“要钱不要命?”傅砚临冷笑,“闻笙,我就是太惯着你了!”

恰好这时来了一辆出租车,傅砚临招手拦下车,开了后门,把闻笙先塞进去后,自己坐了上去,吩咐司机开车,回医院。

闻笙往车里边儿缩了缩,战战兢兢地看着傅砚临。

傅砚临端坐着,大长腿无处安放,斜她一眼道,“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闻笙瑟瑟发抖,友情提醒他,“我硕士是在燕大读的法律。”

傅砚临一脸不屑,“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法外狂徒。”

收拾……怎么收拾?

他自有一套方法。

-

拐角处,一辆黑色的奔驰S级轿车停在路边。

半降的车窗内,沈观南将方才的一切尽收眼底。

而后,他缓缓升起车窗,吩咐司机,“回酒店。”


“我有颜值和魅力这件事,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拜托,小姐,你要是没点姿色,你脑子再好使你再会读书,姓孟的那婆娘能当你是死敌?天天盯着你,生怕沈观南的眼珠子落在你身上挪不开?笙姐,晚上脱光了站在镜子面前好好欣赏欣赏你自己,好么?尤其是你胸前的波涛和你的十八细腰,你丫对男人来说简直就是一勾魂夺命的人间尤物。我要是男人,我都……受不了。”

闻笙嫌弃道,“嘉嘉,你好变态啊。”

“扯远了……”祝清嘉说,“宝贝,你啥想法?他对你来说就是一工具……咳咳,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觉得他用着还趁手,就继续一段时间?你这情况,能遇上一个让你有那方面火花的多不容易。就当治疗了呗,比花两千块一小时去听心理医生掉书袋没效果的好,你说是不?”

换了别人对闻笙说这话,闻笙肯定以为对方是在怂恿她往不正当的关系里泥足深陷。人总是喜欢看别人的热闹,指点江山。

但闻笙知道,祝清嘉是着急上火她冷淡这事儿,操碎了心。闺蜜有时候就是这么双标。

闻笙说,“嘉嘉,我本来也这么想,但一早就有人打电话威胁他要结婚,他态度又冷又嚣张,让对方想死就去死,别招人烦。从酒店出来,我还撞上他的追求者……我被那女的扇了一巴掌。这女的和电话里的人声音不一样,是两个人。”

“什么?!”祝清嘉惊呼。

闻笙赶紧安抚说,“别慌,我打回去了。力气用得足,不算吃亏。”

“那就好……妈的,吓死我。”祝清嘉惊魂甫定,接话道,“这男的逼事这么多?要不得。你们才搞两次,就被人抓着打,肯定是他太招人又玩的花,风流债一大把。”

闻笙点点头,“我也觉得。”

闻笙承认,早上和他结束后,她真的很满足。思想放空的时候,她有想过要不和他保持一段时间的关系?各取所需嘛。但她到底是在保守教育下长大的,这种话羞于启齿,也就没说。后来听了他打电话,闻笙就更不想开口了。

“搞半天就是以一甘蔗男?一开始嚼着还挺甜,到最后全是渣?”祝清嘉咕噜完水,叮嘱闻笙,“这种狗男人千万别碰,立马断了,回头人还以为你给当小三去了。咱家仙女,不招惹这种垃圾玩意儿。”

闻笙嗯了声,觉得祝清嘉这个甘蔗男的形容格外贴切,“这种麻烦簇拥的男人,我不敢招惹。”

“我还寻思着这狗东西有点良心,把你带走了还知道留个人送我回家。我昨晚喝大了,给人吐车上了。他那朋友脸都黑了,似乎有点洁癖?车是新提的阿斯顿马丁限量款。”

祝清嘉愤愤道,“我本来还打算回头你给我问个电话或者微信,我给人赔钱或者请吃顿饭意思意思去。现在没必要了,妈的,渣男的朋友肯定也是渣男!请个毛线!”

闻笙表示赞同,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渣男才和渣男一起玩。

挂了电话,闻笙拿了冰块用毛巾包裹起来敷脸。

敷着敷着就想到傅砚临。

他的确还算贴心,一早闻笙想起来祝清嘉还落在夜店,急忙要去找,傅砚临给她压在床上碰撞,说人送回去了,别担心。我能把你带走,不管你姐妹儿?

那会儿闻笙还觉得,他挺会做事,挺会照顾人的。还觉得有点暖心。

呵……敢情是渣男的手段?

她果然太嫩了。

站久了腰酸,都是早上那场运动的锅。闻笙索性拿着冰块躺到床上,看着天花板,心想最近生活真是乱套了。

她猛地想,傅砚临该不会今晚还追来吧?到时候怎么办?

但事实证明闻笙想多了。

这一晚闻笙睡了个好觉。

傅砚临没有来。

甚至之后的三天,他都消失无踪。

闻笙觉得挺好的。

她不过是他茫茫人海中的一场随性浪荡。

或许,他的生活有了新的精彩。

-

沈观南从香港回来,带来了好消息:基金今年的投资份额增长百分之二十。接近十个亿。各组的VP都热血沸腾了。

只有闻笙没什么动静,默默看着沈观南开口说后半句。

“但前提是,咱们必须拿下临云科技的项目。否则,这个好消息你们就当听了个笑话。”

闻笙就知道。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哦?去年KPI完成得是好,但不足以让他们增加接近十个亿的资金做鼓励。想屁吃呢。

反正闻笙不吭声,她新消费赛道的投资额每年都是够用的。稍微多抢那么点就好了。

但沈观南竟然盯住了闻笙,“Yvonne,临云那边的人跟我聊过了,他们希望后续项目由你一起跟进。”

闻笙还没出声,孟伟先跳起来了,当众脸色难看,“这是科技赛道的项目,她一新消费的来开玩笑?”

沈观南背靠真皮移动班椅上,单眼皮下的小眼睛厉色直视孟伟,“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我不同意。”孟伟没想到沈观南会当众不给面子,脑子又不好使,以为自己是他官宣的女友,硬气得很。

“Alisa,作为你的老板,我是在通知你,ok?”沈观南语气冷了好几分。

在场的人都不敢吭声了。

沈观南又看向闻笙,“Yvonne,你怎么说?”

闻笙轻看向沈观南,不卑不亢,“Jeff,我参与的确不合适。”

“临云的人觉得合适,你就合适。”沈观南面色沉峻,“还是你觉得,作为你老板,我不清楚你是新消费的VP,科技的项目不该你插手?”

闻笙拧眉,心想,老板您有气不能撒我身上啊。

孟伟气急败坏地看了闻笙一眼,合上电脑,离开了会议室。

沈观南抬抬手,众人纷纷散场。

但闻笙被留下来了。

沈观南开口先说抱歉,“Alisa担不起这个项目,我不会交给她,这次我亲自跟,再带一个人协助。”

“那应该是Alisa,她给你打辅助,完全OK。”闻笙说,“跨组参与项目,的确不合适。”

“我知道不合适,但,阿笙,是临云的联创点名要你参会。我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渊源?”沈观南打量地看着闻笙。

闻笙很聪明,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弦外之音,“沈总,您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闻笙是跟在祝清嘉身后的,在外头看门板上粘贴的水电费单子和物业传单。

“艹!”祝清嘉气急败坏地骂了句。

闻笙刚要问怎么了,就看见祝清嘉把手里的包砸在玄关柜上,毫不顾惜那是她等了半年多、配货二三十万才拿到的爱马仕奶昔白birkin30,鞋子也来不及脱,像个炸毛的女将军,上阵杀敌般气势汹汹地往里头冲。

徐可此时就站在客厅里,目光楚楚地看着门口的方向,她张了张嘴,“笙姐”两个字还没喊出口,就被冲进来的祝清嘉一鞭腿甩在腰上。

闻笙心里咯噔一下——要知道祝清嘉可是练了五年的自由搏击,加上她本身就是高个子大长腿,所以她的鞭腿是又猛又美。

徐可被踹得弯了腰,捂着腰子,愤愤地看着祝清嘉,“你凭什么打我?”

“打你咋地?打你还要挑日子?!”祝清嘉一把抓住徐可的长发,巴掌啪啪招呼上去,骂道,“打你不要脸抢我闺蜜的男人!敢欺负我的女人,你他妈当我祝清嘉是死的?”

徐可还手要打回去,“你算什东西,我和闻笙的事情轮得到你插嘴?”

“你特么倒是想!可老娘有那玩意儿也不屑搞你!”祝清嘉撕着徐可的衣服,那剽悍的模样好像自己才是被绿的那个。

“好好的人不做,你他妈要当白眼狼?忘了当初你流落街头两块钱的玉米都啃不起的时候,是谁收留你?是谁忙前忙后给你找工作?”

“你特么当初感激涕零的装得挺像?搞半天,你感激阿笙的方式就是把自己脱光爬上她男朋友的床?你可真会报答人啊贱货!”

“今儿我特么抽你是替天行道!”

“九年义务教育就教育出来你这么个玩意儿?”

“这么会搞男人怎么不去夜总会坐台呢?”

徐可也不傻,被打了不还手,她拼了全力跟祝清嘉死磕。

女人打架无非是扯头发扇巴掌撕衣服,于是乎……闻笙看见两个人抓在一起。

闻笙知道徐可根本不是祝清嘉的对手,所以没上去撕扯,防止自己给祝清嘉添累赘——她打架是真不行。但在祝清嘉被徐可抓住头发丝眉头紧蹙的瞬间,闻笙冲上去,死死抱住徐可的腰,往外拖拽,“徐可,你松手!”

祝清嘉最臭美自己一头靓丽的秀发,平日里都是去理发店悉心护理的,掉一根都要伤心半天,恨不得给掉了的头发举行豪华又肃穆的哀悼仪式。刚才徐可一下子给她薅下来好几根,这可比掀了她祝家的祖坟还严重。

祝清嘉顿时气炸了,绝美的一张脸煞白,她趁闻笙扣住了徐可,用尽浑身的洪荒之力,几巴掌把徐可打得了满脸是血,五根金条印在她脸上!

闻笙看祝清嘉也打累了,舒坦了,徐可也没力气再继续撕,这才松开了她。

徐可瘫坐在地上,样子惨不忍睹,嘴角不断渗出血来,怕是牙掉了吧。

闻笙从抽屉里拿了一包消毒湿巾出来,拆开了,扯了一张递给祝清嘉,“嘉嘉,擦手,消消毒。”

祝清嘉接过,恨不得立马发个朋友圈赞扬闻笙这小机灵鬼,能不用一个脏字把人恶心到姥姥家!这有文化的人羞辱起人来都如此清新脱俗!

这家伙,平日里看起来闷声不吭的,可头脑聪明着,打架的时候拉什么自己人啊?就得抱着对手,让自己人随便抽。反正劝架嘛,得劝得有用。不然去拽着自己人,给别人打么?傻叉才这样干!

闻笙自己也擦了擦,把脏了的湿巾扔进垃圾桶,这才看着徐可,小鹿眼里噙着淡漠,语气冷淡至极,“徐小姐,你似乎听不懂人话。”

徐可冷呵了一声,眼底是讥笑和痛恨。

她摊牌了,不装了。

闻笙这贱人太有算计了。

她一身狼狈地爬起来,和闻笙面对面,冷笑道,“闻笙,你装什么大度和清呢?你不就是恨我抢走了阔哥么?”

闻笙眯了眯眼睛,“徐可,你脑子可能有什么大病?”

“你自己没本事看住男人,怪我咯?”徐可此时内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闻笙有什么好骄傲的?就凭她比自己长得好看?脑子还比她聪明?学历和工作都比她好看太多?还有江屿阔这样一个十辈子都不愁吃喝的富二代成日里屁颠屁颠跟在她后头?

所以闻笙才那么清高骄傲地站在高处像个圣母似的可怜她?

认识这一年多,徐可事事都落后闻笙,唯一一件能叫她趾高气昂的,便是睡了江屿阔。

想想看,日常秀恩爱的男人被她睡了半年多,够恶心闻笙一辈子的吧?

“徐可,狗喜欢吃屎是天性,我能怎么办?”闻笙盯着她,面色平静如常,语气淡而无奈,“怪狗改不了吃屎呢,还是怪屎太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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