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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人间妄想小说闻笙傅砚临完结版

林又青 著

武侠仙侠连载

徐可闻言脸色一白。闻笙搁这儿骂她和江屿阔呢!“你……”闻笙没理她,继续说,“其实这些都不重要。你和江屿阔臭味相投,关起门来惺惺相惜就够了,可你出来恶心我,就是你的不对了。我是好脾气,但我从来没说过我没脾气。”徐可被闻笙呛得哑口无言。她才发现,一向寡言的闻笙竟然长了张厉害的嘴,嘴上生了快刀,几下就把人片成片儿。什么温柔娴静,什么知书达理,那都是闻笙装模作样。徐可冷笑了几声,摸了摸脸上的伤,“闻笙,原本我是来跟你说声对不起,谢谢你之前的照顾,但现在……我不欠你了。”说完,徐可转身离开。走到玄关时,徐可忽然回头定定地看着闻笙,眼底是无尽的怅惘和不服气,她说,“闻笙,我不比你差,你只是比我幸运,遇到了对的人。”这话听得闻笙和祝清嘉都一脸懵逼...

主角:闻笙傅砚临   更新:2024-11-15 10: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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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闻笙傅砚临的武侠仙侠小说《他似人间妄想小说闻笙傅砚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林又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可闻言脸色一白。闻笙搁这儿骂她和江屿阔呢!“你……”闻笙没理她,继续说,“其实这些都不重要。你和江屿阔臭味相投,关起门来惺惺相惜就够了,可你出来恶心我,就是你的不对了。我是好脾气,但我从来没说过我没脾气。”徐可被闻笙呛得哑口无言。她才发现,一向寡言的闻笙竟然长了张厉害的嘴,嘴上生了快刀,几下就把人片成片儿。什么温柔娴静,什么知书达理,那都是闻笙装模作样。徐可冷笑了几声,摸了摸脸上的伤,“闻笙,原本我是来跟你说声对不起,谢谢你之前的照顾,但现在……我不欠你了。”说完,徐可转身离开。走到玄关时,徐可忽然回头定定地看着闻笙,眼底是无尽的怅惘和不服气,她说,“闻笙,我不比你差,你只是比我幸运,遇到了对的人。”这话听得闻笙和祝清嘉都一脸懵逼...

《他似人间妄想小说闻笙傅砚临完结版》精彩片段


徐可闻言脸色一白。

闻笙搁这儿骂她和江屿阔呢!

“你……”

闻笙没理她,继续说,“其实这些都不重要。你和江屿阔臭味相投,关起门来惺惺相惜就够了,可你出来恶心我,就是你的不对了。我是好脾气,但我从来没说过我没脾气。”

徐可被闻笙呛得哑口无言。

她才发现,一向寡言的闻笙竟然长了张厉害的嘴,嘴上生了快刀,几下就把人片成片儿。什么温柔娴静,什么知书达理,那都是闻笙装模作样。

徐可冷笑了几声,摸了摸脸上的伤,“闻笙,原本我是来跟你说声对不起,谢谢你之前的照顾,但现在……我不欠你了。”

说完,徐可转身离开。

走到玄关时,徐可忽然回头定定地看着闻笙,眼底是无尽的怅惘和不服气,她说,“闻笙,我不比你差,你只是比我幸运,遇到了对的人。”

这话听得闻笙和祝清嘉都一脸懵逼。

对的人?

姓江的?

可拉倒吧!

祝清嘉懒得听她哔哔,走上前一脚给她踹出去,随后“砰”的一下关上门,她整理好了头发,问闻笙,“笙姐,这逼肯定要跟江屿阔告状!”

闻笙笑了笑,“你怕?”

“怕锤子。”祝清嘉说,“贱人打一个也是打,打两个凑一双!今儿我陪你在这儿睡!看哪个不要脸的还敢上门松骨!”

闻笙摇摇头,“没法睡,客厅的啥沙发茶几,以及次卧的床和柜子,我叫保洁阿姨给扔了,新的还没定。”

祝清嘉瞅了眼空荡荡的客厅,内心很伤,闺蜜十几年,她很清楚闻笙不习惯和人睡一张床,哪怕她们亲密如斯。祝清嘉又问,“那……你去我家呗?”

“不行嘉嘉,我要连夜改一份投资分析报告,去你家明早上班通勤我会死掉。”

祝清嘉的公司在城南,为了方便上班,这货在公司附近买了一套四百平的大平层,要知道那小区可是均价十万的豪宅,简直是壕无人性。

装修的时候特地给闻笙留了间带书房和衣帽间的卧室,想叫闻笙搬过去,好和她日日厮混。

奈何闻笙公司在城北,一南一北,早晚高峰期堵到怀疑人生,所以闻笙工作日从来不过去。怕被早晚高峰的车流气出心脏病来。于是两人只能做“周末闺蜜”。

见祝清嘉一脸担忧,闻笙说,“放心吧嘉嘉,我现在下单叫个换锁的师傅来,把大门锁换掉。万一有情况,我会第一时间打电话报警的。”

江屿阔和徐可都是有房子的钥匙的,怪那天她走得急,忘了找人来换锁,这才让徐可有机会再来家里。

换了锁,日后也好清净。

祝清嘉千叮咛万嘱咐,又陪她换完门锁,这才离开。

闻笙洗完澡出来,看着空荡的客厅,忽然生出几丝怅然来。

回到卧室,看到床头柜上摆放的父亲的照片,闻笙顿了几秒。

她想起车祸那晚,深城漫天冰雪,路灯在树影间婆娑,北风呼啸天地清冷。她站在公交站台等父亲来,下雪天,别着急,开慢一些。

“许久没见我家闺女了?怎么不着急?”父亲在电话,语气温柔得如同三月拂柳的春风,“你呀,就爱学习,也不知道谈谈男朋友的,爸爸……”

父亲话没说完,一阵刺耳的声音响彻寂静的雪夜。

闻笙抬眼就看到十字路口冲出来的两辆车撞到一起,燃起了白烟。

她忘了自己是怎么走上去的,天地间静默无语,大雪纷飞淹没了她的呼救声。她声嘶力竭的呼号,也没换回来父亲身体流失的温度。

闻笙走到床边坐下,拿起闻亭书的相框,指尖摩挲着他的脸,不过几秒眼泪就簌簌落下,砸在相框的玻璃上。

“爸爸,我以后一个人好不好?”

“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而且,我还有嘉嘉……爸爸,并不是一定要找人照顾我的嘛。”

人生短短数十载,要找到一个合适的人共度一生,真的很难啊。

闻笙吸了吸鼻子,很快就不哭了,她洗了把脸出来,打开笔记本整理清州酒家的资料写投资分析报告。

伤春悲秋不管饱,工作才能。

人永远不要因为低迷的情绪,乱了自己生活的方寸。

闻笙以为,她和清州那个男人的故事就此翻篇。

却不想,他们很快就又见面了。


闻笙的气定神闲、毫不怯场,摆明了是没把陈旭笑里藏刀的威胁放在眼里。

陈旭眯了眯眼,一口干掉了杯子里的酒,“啪”的一声把杯子砸在桌面上,力道震倒了搁在闻笙面前的白酒,顺着桌子,滴落到闻笙的衣裙上。

闻笙不慌不忙地取了纸巾擦拭衣服和桌面,而后一双清澈的眼扫着陈旭,眼波流转间,眼底有犀利又肃冷的光迸射,戳在陈旭脸上,声音又是缓缓的,“陈总,其实你大可不必摆这些阵仗的。”

陈旭拧着眉,语气不耐烦地问,“你啥子意思?”

闻笙不疾不徐道,“森鹿的账,我是一定要查的。”

陈旭讥笑着,蓉城话和普通话结合,略有些滑稽,“闻小姐看起来娇滴滴的,胆子却不小。口红色号你如数家珍还好说,咋个查账你晓得么?你以为在蓉城,你能翻出啥子浪花花儿来?有些事情我劝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求了,这样子大家还能做朋友,要是你脑壳进了水,要跟我对到起干,那你别怪我不晓得啥子叫怜香惜玉了哈。”

“陈总,此次我若是空手而归,于我来说,毫无损失。但长璟立马会派一整个专业审计和法务团队来对森鹿的报表和营业状况进行全方位的盘查审计——到时候,不知道陈总你还有无心情请人吃饭、与人交朋友?”闻笙微微一笑,意味深长。

陈旭脸色一滞。

一个闻笙好对付,那一个团队呢?

总不能也像今晚这样,一个个摁上车拉走吃宵夜吧?

闻笙见陈旭有些戚戚然,继续说,“现在查出来问题所在,股东大会顶多要求有问题的人引咎辞职,有韩舟稳住场面,想必不会太难看,毕竟你们有亲属关系,他也不可能撕了自己的面子——但若是会计和法务团队来查,怕不会这么简单息事宁人,判刑坐牢,我相信一定有人逃不掉。兹事体大,韩舟到时候还会出面保人么?”

陈旭一脸茫然,只觉得自己草率了。

这女人哪里是只娇滴滴的小白兔?哪里是他吓唬两下就完事儿的?怪不得韩舟叫他不要轻举妄动。

闻笙又说,“哦,还有您父亲陈海林先生,他在上一家公司便是因为挪用公款被开除,数额不小,东家为什么没有依法处理?且业内早传开了令尊的光辉事迹,他又是如何坐上森鹿财务总监的位置的?陈总,您知道吗?”

“你威胁我?”陈旭心慌了起来,没想到这婆娘竟然连他老爹的事情都调查出来了!

他眯着眼睛扫视闻笙。

闻笙给自己添了一杯滚烫的大麦茶,轻轻吹动着杯面,漫不经心地扫了眼陈旭酱色的脸,语气温柔又锋利,“陈总要这么理解,也可以的。毕竟森鹿可不是什么小门小店,出了事情给点钱打通关系就能翻篇。”

陈旭眼神迷茫地看着闻笙。他早找人问过,贪污公款被追究,要怎么搞?那韩舟是他哥,能兜着他,可作为股东和投资人的长璟,能放过他?不然他怎么会着急把闻笙弄来,想威胁威胁,吓吓小姑娘家,好叫人知难而退。

喝完茶,闻笙起身拎了电脑和手提包,“陈总是聪明人,孰轻孰重,自己掂量。”

陈旭见闻笙要走,立马起身来拦,抓着闻笙的电脑包,请留求饶的话还没说出口,忽然包间门被一脚踹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冲进来,骇人的气场顿时扑面而来。

陈旭回头的瞬间,被一记拳头砸在门面上,疼得昏天暗地、排山倒海,不夸张的说,陈旭那瞬间以为自己鼻梁骨断掉了,实在是太痛了。

他没反应过来呢,对方阔步上前,一把拽住他的领口,将人从闻笙面前扯开,又是一拳头砸到他侧脸上,牙龈都要打秃了。

闻笙看到男人的脸,心底一阵打鼓,一股说不出的情绪顿时冲破束缚,奔涌而来。

陈旭骂了句,“艹,你他妈谁啊?”

他抬手要打回去,却被人扼住手腕,反方向掰住,疼得龇牙咧嘴。

男人身形高大,又是一脸的肃冷怒气,恨本不屑回答陈旭,他回头上下打量闻笙,问她,“他碰你哪儿了?”

闻笙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望着他肃冷的脸,摇摇头,“他没碰我。”

男人这才松开陈旭,走到闻笙面前,一把抄过她手里的电脑包拎住,一只手扣住闻笙的手腕子要将人带走。

陈旭被打了自然不爽快,但一眼就明白,男人是闻笙的护花使者,担心闻笙在自己这里吃了亏。他舌尖顶着口腔内壁,一嘴的血腥味,“闻小姐,你的人打完我想跑?是不是想得太撇脱(简单)了!”

闻笙没来得及回答,被男人抢白,他冷眼扫在陈旭脸上,语气放浪不羁,“你不服?”

陈旭火冒三丈,“老子是不服!”

傅砚临冷笑,“我他妈专治不服。”

陈旭不知道傅砚临的是谁,不知道他什么臭脾气,可闻笙知道,他生气起来打人,那是要往死里打的。

江屿阔就是前车之鉴。

这里是蓉城,不是江州,万一闹大了进局子,吃亏的是傅砚临。

闻笙连忙拉住傅砚临的冲动,“我们先走,好不好?”

傅砚临回头看了眼闻笙,肃冷不羁的脸上余怒未消,看得出来他并不想就这么算了。

闻笙诚恳地盯着他,小鹿眼在灯光下又亮又圆,有几分哄他的意思,“饿不饿?我请你吃火锅去,蓉城的火锅最有名了。”

傅砚临想骂她没出息,可怎么都说不出口,神色一松,“依你。”

这时,陈旭冷笑一声,一脚踹开了面前的椅子,嚣张道,“不好意思,你们今天怕是走不了了。”

陈旭说完,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言简意赅,“你们上楼来,有个不识好歹的哈麻批欠收拾。”

说罢,陈旭挑衅地看着傅砚临,“今天我他妈给你上一课,让你晓得做人不能强出头,没点逼本事,少给老子演啥子英雄救美的戏码。”

气氛剑拔弩张。

闻笙只觉得陈旭脑子有坑,森鹿的事情还没拎清楚,现在想闹大进局子?

傅砚临斜眼看向陈旭,舌尖顶了顶后槽牙,一股子戾气蹿上脸,他把闻笙推到边上,命令的语气,“你站这儿别动。”

闻笙有些慌了,抓住傅砚临的胳膊不肯松手,可傅砚临伸出手,摸了摸她头顶,下巴抬了抬,“你听话。”

闻笙点点头。

傅砚临转身,肃冷着一张脸,走上前抄起桌上没倒完的一瓶泸州老窖,话不多说,直接怼着陈旭的脑袋瓜子猛地一下砸了过去,“你要给谁上课?嗯?”

傅砚临动作很迅速,陈旭根本来不及反抗,就被他摁在饭桌上,那白酒瓶根本没破,可陈旭的脑袋已经挂彩,鲜红的血顺着他脸颊流进脖子里,染红了衣服。

闻笙被他那一下子吓得捂住嘴巴,瞪大了眼睛。

陈旭呼号的瞬间,包间门被破开,冲进来两个人。

闻笙认得,其中一个男人,是刚才给陈旭开车的司机,另外一个没见过。

“旭哥——”司机开口道。

陈旭恼羞成怒地骂道,“草泥马的,还愣着干嘛?给老子弄死他!”

那两人要冲上去揍傅砚临,可这时,傅砚临一个猛砸,把酒瓶子碰到桌上砸碎了,破碎的瓶口对着陈旭的脖子,嚣张不羁道,“上赶着去死?”


走到房间门口,傅砚临摁了门铃。

他想好了,就说自己下楼买烟去了,因为路程比较远,才晚了些回来。

可好半天,闻笙都没来开门。

就在傅砚临着急上火、预备再次摁门铃时,门忽然拉出一条缝,露出光亮来,闻笙探出脑袋来,秀眉紧蹙,面色惨白,满头是汗。

傅砚临推开门扶着她,“怎么了?”

闻笙抓着他的手臂,呜咽皱眉,“我胃疼……”

傅砚临立马抱起闻笙回到床边,拂开她被汗水浸湿的头发丝,见她一张脸煞白,声音沉沉,“能坚持一会儿吗?我带你去医院。”

闻笙垂着长睫毛,点点头。

下一秒,闻笙胃里忍不住翻江倒海,那股子汹涌胀气,一下子涌上喉咙,吐了出来。

傅砚临根本没打算躲开,闻笙直接吐了他一身,场面惨不忍睹。

闻笙抬起头来看傅砚临,湿润的眼底泛红,难受地开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话没说完,闻笙又想吐,傅砚临快速抄过垃圾桶放在她面前方便她用,然后轻轻拍着她后背,给她顺气。

闻笙觉得自己快把整个胃都吐出来了,喉咙间又酸又辣,针刺似的,特别难受。

傅砚临拧开一瓶水递给她,扶着她喝水润喉,又问,“能撑住吗?我带你去医院。”

闻笙点点头,又立马摇头,心虚地声音小了下去,“不去医院。我美团买了药,应该快到了。”

傅砚临不清楚她为什么拧巴不去医院,坚持说,“必须去。”

说完,他没给闻笙反驳的机会,迅速找到外套给裹了起来,打横抱起,冲向电梯间。

闻笙抓着他胸口的衣服想倔,可晃荡的脚步颠得她还想吐,她觉得自己怎么也不能再吐他一身了,于是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克制自己想吐的冲动上。

酒店给叫来一辆出租车,傅砚临抱着闻笙上车,将她放在自己臂弯里,轻抚着她的头顶,“阿笙,别怕,我在。”

闻笙捂着胃部,小脸儿因为疼痛皱成一团,声音也是娇软而虚弱的,“你不是生气走了吗?”

“没生气,”傅砚临撩开她被汗水浸湿的碎发,哪里还有气啊,甚至还是哄她的语气,把自己负气出走的事儿给粉饰过去,“我下楼去买烟了。”

闻笙嗯了一声。

虽然知道他撒谎了,可她不想打破砂锅,顺着台阶下去,谁也不尴尬。

傅砚临一脸命令,“靠着我,不许说话了,我们很快就到医院。”

闻笙被他搂在怀里,他身上有乌木香,也有烟味。

那一刻,闻笙觉得心安,烟味也不那么讨厌了。

约摸二十分钟,傅砚临抱着闻笙去了夜间急诊。

夜间急诊人还挺多的,傅砚临把闻笙放在一张移动病床上,招呼来护士给她安排检查。

护士照例问了信息,“叫什么名字,年龄?”

傅砚临答,“闻笙。”

“哪个闻,哪个笙?”

傅砚临张口就来,“‘明月映疏桐,夜阑闻笙声’的闻笙。”

护士不由地看了面前一脸肃冷的男人一眼,莫名的觉得,这句诗从他嘴里念出来,有些许浪漫,与温柔。

傅砚临目光同她对上,肃冷又刺人,仿佛在催促。

护士连忙收拢了情绪,接着问,“年纪?对了,她血型你知道吧?”

“26岁,O型血。”

“药物过敏史和大病史?”

“青霉素过敏。”

闻笙这会儿还有些清醒的意识,听到傅砚临如流回答出自己的信息,尤其是当他说出自己名字来源的时候,心头一颤。

她极少对人提起自己名字的由来,傅砚临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以及,他连她的药物过敏都了如指掌。

可胃实在是太疼了——她很快就忘了这茬,被翻江倒海的胃疼折磨得死去活来。

护士摁了摁闻笙的胃部,闻笙疼得叫出来,惨白的小脸儿拧成一团,双行泪滑落,惨不忍赌。

傅砚临眉峰一攒,冷冽地斜了护士一眼,“你能轻点儿吗?”

护士尴尬地看了眼傅砚临,见他一脸冷色,有些怕,小声地说,“这只是例行检查,疼是正常的——你别担心。”

“你哪只眼睛见我担心了?”傅砚临皱眉,语气拧巴得不行,“叫医生来检查。”

护士一脸懵逼地看着傅砚临,心想,您这样子是不担心?就差把人吃了!

可他这么凶,护士哪里敢说什么?安排人把闻笙推去诊室。

闻笙疼得迷迷糊糊的,只知道一直被一只温暖的手牵着,也有人时不时抚摸她的发丝,安慰她,“阿笙,别怕。”

闻笙心里的脆弱一下破防,想起父亲闻亭书,小时候她生病,父亲也是这样守在她身边,拉着她的手,抚摸她的头顶,一遍遍的、温柔地说,“阿笙,别怕。”

闻笙双行泪涌,看着面前模糊而高大的声音,浅浅地哽咽嘟哝了句,“爸爸……”

自打父亲走后,闻笙就是一个人生活。哪怕祝清嘉的陪伴无微不至,但也有她的温暖到不了的地方。那个地方,闻笙从不宣示与人。只有在漫漫长夜静默时,才会自己掀开去看,去落泪,去思念。

傅砚临被她这一声情绪复杂的哽咽给刺激了。

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根本不了解闻笙。

他只是以为自己很了解。

傅砚临眉头紧了紧,再次握紧了闻笙发着冷汗的手,缓缓开口,“阿笙,我在。”

闻笙双行泪从眼角滑落,浸湿了纤长浓密的睫毛,楚楚可怜,哽咽的声音又委屈又可怜,“爸爸……我不要去医院。”

傅砚临心里烦闷不已,喉咙口很难受。

他不明白闻笙为什么排斥来医院。

他兀自握紧了闻笙的手。

以此告诉她,他在身边。


“我有颜值和魅力这件事,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拜托,小姐,你要是没点姿色,你脑子再好使你再会读书,姓孟的那婆娘能当你是死敌?天天盯着你,生怕沈观南的眼珠子落在你身上挪不开?笙姐,晚上脱光了站在镜子面前好好欣赏欣赏你自己,好么?尤其是你胸前的波涛和你的十八细腰,你丫对男人来说简直就是一勾魂夺命的人间尤物。我要是男人,我都……受不了。”

闻笙嫌弃道,“嘉嘉,你好变态啊。”

“扯远了……”祝清嘉说,“宝贝,你啥想法?他对你来说就是一工具……咳咳,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觉得他用着还趁手,就继续一段时间?你这情况,能遇上一个让你有那方面火花的多不容易。就当治疗了呗,比花两千块一小时去听心理医生掉书袋没效果的好,你说是不?”

换了别人对闻笙说这话,闻笙肯定以为对方是在怂恿她往不正当的关系里泥足深陷。人总是喜欢看别人的热闹,指点江山。

但闻笙知道,祝清嘉是着急上火她冷淡这事儿,操碎了心。闺蜜有时候就是这么双标。

闻笙说,“嘉嘉,我本来也这么想,但一早就有人打电话威胁他要结婚,他态度又冷又嚣张,让对方想死就去死,别招人烦。从酒店出来,我还撞上他的追求者……我被那女的扇了一巴掌。这女的和电话里的人声音不一样,是两个人。”

“什么?!”祝清嘉惊呼。

闻笙赶紧安抚说,“别慌,我打回去了。力气用得足,不算吃亏。”

“那就好……妈的,吓死我。”祝清嘉惊魂甫定,接话道,“这男的逼事这么多?要不得。你们才搞两次,就被人抓着打,肯定是他太招人又玩的花,风流债一大把。”

闻笙点点头,“我也觉得。”

闻笙承认,早上和他结束后,她真的很满足。思想放空的时候,她有想过要不和他保持一段时间的关系?各取所需嘛。但她到底是在保守教育下长大的,这种话羞于启齿,也就没说。后来听了他打电话,闻笙就更不想开口了。

“搞半天就是以一甘蔗男?一开始嚼着还挺甜,到最后全是渣?”祝清嘉咕噜完水,叮嘱闻笙,“这种狗男人千万别碰,立马断了,回头人还以为你给当小三去了。咱家仙女,不招惹这种垃圾玩意儿。”

闻笙嗯了声,觉得祝清嘉这个甘蔗男的形容格外贴切,“这种麻烦簇拥的男人,我不敢招惹。”

“我还寻思着这狗东西有点良心,把你带走了还知道留个人送我回家。我昨晚喝大了,给人吐车上了。他那朋友脸都黑了,似乎有点洁癖?车是新提的阿斯顿马丁限量款。”

祝清嘉愤愤道,“我本来还打算回头你给我问个电话或者微信,我给人赔钱或者请吃顿饭意思意思去。现在没必要了,妈的,渣男的朋友肯定也是渣男!请个毛线!”

闻笙表示赞同,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渣男才和渣男一起玩。

挂了电话,闻笙拿了冰块用毛巾包裹起来敷脸。

敷着敷着就想到傅砚临。

他的确还算贴心,一早闻笙想起来祝清嘉还落在夜店,急忙要去找,傅砚临给她压在床上碰撞,说人送回去了,别担心。我能把你带走,不管你姐妹儿?

那会儿闻笙还觉得,他挺会做事,挺会照顾人的。还觉得有点暖心。

呵……敢情是渣男的手段?

她果然太嫩了。

站久了腰酸,都是早上那场运动的锅。闻笙索性拿着冰块躺到床上,看着天花板,心想最近生活真是乱套了。

她猛地想,傅砚临该不会今晚还追来吧?到时候怎么办?

但事实证明闻笙想多了。

这一晚闻笙睡了个好觉。

傅砚临没有来。

甚至之后的三天,他都消失无踪。

闻笙觉得挺好的。

她不过是他茫茫人海中的一场随性浪荡。

或许,他的生活有了新的精彩。

-

沈观南从香港回来,带来了好消息:基金今年的投资份额增长百分之二十。接近十个亿。各组的VP都热血沸腾了。

只有闻笙没什么动静,默默看着沈观南开口说后半句。

“但前提是,咱们必须拿下临云科技的项目。否则,这个好消息你们就当听了个笑话。”

闻笙就知道。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哦?去年KPI完成得是好,但不足以让他们增加接近十个亿的资金做鼓励。想屁吃呢。

反正闻笙不吭声,她新消费赛道的投资额每年都是够用的。稍微多抢那么点就好了。

但沈观南竟然盯住了闻笙,“Yvonne,临云那边的人跟我聊过了,他们希望后续项目由你一起跟进。”

闻笙还没出声,孟伟先跳起来了,当众脸色难看,“这是科技赛道的项目,她一新消费的来开玩笑?”

沈观南背靠真皮移动班椅上,单眼皮下的小眼睛厉色直视孟伟,“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我不同意。”孟伟没想到沈观南会当众不给面子,脑子又不好使,以为自己是他官宣的女友,硬气得很。

“Alisa,作为你的老板,我是在通知你,ok?”沈观南语气冷了好几分。

在场的人都不敢吭声了。

沈观南又看向闻笙,“Yvonne,你怎么说?”

闻笙轻看向沈观南,不卑不亢,“Jeff,我参与的确不合适。”

“临云的人觉得合适,你就合适。”沈观南面色沉峻,“还是你觉得,作为你老板,我不清楚你是新消费的VP,科技的项目不该你插手?”

闻笙拧眉,心想,老板您有气不能撒我身上啊。

孟伟气急败坏地看了闻笙一眼,合上电脑,离开了会议室。

沈观南抬抬手,众人纷纷散场。

但闻笙被留下来了。

沈观南开口先说抱歉,“Alisa担不起这个项目,我不会交给她,这次我亲自跟,再带一个人协助。”

“那应该是Alisa,她给你打辅助,完全OK。”闻笙说,“跨组参与项目,的确不合适。”

“我知道不合适,但,阿笙,是临云的联创点名要你参会。我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渊源?”沈观南打量地看着闻笙。

闻笙很聪明,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弦外之音,“沈总,您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傅砚临一路闷声不吭把闻笙“押送”回医院,随后叫了医生护士来给她做检查。

医生是个中年大叔,很是面善,也很是唠叨,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教导主任训斥不听话的学生似的,一张嘴就是股地道又讨喜的川普,“小姑娘你不要觉得自己年轻,身体恢复快不当回事,等你年纪大了遭罪就晓得苦了。”

闻笙向来是好学生,最听话的那种,读书的时候从来没有被老师说过一句重话,此时她面对医生的训斥,乖得像只鹌鹑,连连点头,乖巧道,“我晓得错了。”

“你出去也要给家里人打招呼的撒,你是没看到你男朋友急得不得了——”医生话没说完,被傅砚临抢白,“给她多扎几针就老实了,嘴上教育不起作用。”

医生轻笑,明了地看他一眼,“帅哥你现在嘴巴硬了哈,中午找不到人的时候都不晓得是哪个在慌,跟个恶霸一样歪,把我们护士站的小姑娘都吓得哭了不敢进来。”

傅砚临不啃声。

医生安排护士来给她挂水。

扎针的时候出了点小意外——

护士小姐姐见傅砚临在边上站在,有些紧张。

她扎了闻笙好几次,都没扎进血管里,紧张得满头是汗,一个劲儿给闻笙道歉,“不好意思妹妹,我再来一次哈。”

闻笙刚想安慰她别着急,慢慢来。

傅砚临冷不丁问人家,“你行不行?不行换我来?”

护士想起下午他寻不到人时火冒三丈的样子就怂了,战战兢兢看了眼傅砚临,手在发抖,声音哆嗦,“那……你来蛮?”

“我能行还让你扎了半天扎了个寂寞?”傅砚临脸都黑了,耐着性子咬牙道,“出去,换个专业的来。”

护士立马搁下针,咚咚咚跑了。见了鬼似的,一溜烟就没了影儿。

闻笙悻悻然,“她被你吓到了。”

“她自己技术不过关,还不许人实事求是?自尊心这么强还出来打工?”

闻笙不敢再吭声,抿了抿唇。

傅砚临不耐地凝眸,“你这么好心,要不我去给你叫回来,给你扎成马蜂窝最好。”

闻笙告诫自己,当个哑巴吧。他现在在生气,不能惹,能闭嘴就闭嘴,保命要紧。

祝清嘉祝老师曾说过,古往今来,凭着一腔视死如归的热血拼命往枪口上撞的壮士都没什么好下场,美名其曰死得其所,实际上是愚不可及。

祝老师时常敲打闻笙,做人最重要的是识时务、知进退。当今时代,不仅要大丈夫能屈能伸,小女子亦是如此。

闻笙悄悄咪咪撇开目光,发现床头的柜子上放了一个密封打包盒,像是粥。

她好奇地伸手去拿,奈何傅砚临快她一步,抄起盒子扔进垃圾桶,冷不丁地说,“你老实点躺好,瞎动什么动。”

闻笙只好作罢。

她挂水的时候,傅砚临出去了一趟。

闻笙耐不住好奇,爪子伸向垃圾桶掏了掏。

果然是一碗白粥。

她顿时了然,这碗粥应该是他上午出去买的,而买回来病房空不见人,于是气炸毛了去森鹿抓人。

闻笙想起他那甩脸子的样子,忽觉得有一丝丝可爱。

嘴硬心软。

傅砚临回来时拎着一个保温桶,里头装的白粥。

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只白瓷碗和一只调羹,把粥倒进碗里递给闻笙。

闻笙没什么胃口,但还是赏脸尝了一口,谁曾想那白粥竟然是甜滋滋的。傅砚临掺了白糖在里头。

白粥软烂香甜,入口即化。

闻笙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白糖粥?”

傅砚临看白痴似的眼神看着她,“你觉得呢?”

闻笙心头有点小期待,以为他是特地打探过她的喜好了。

傅砚临看穿她的小心思,冷嗤说,“别自作多情。”

闻笙:?

傅砚临面无表情说,“医院门口的粥店老板自作主张加的糖,跟我没关系,你少美。”

闻笙抿了抿唇,觉得自己的确是想多了。

但白糖粥,让闻笙感触良多。

她猝不及防想起小时候,她身体不好总生病,每次生病挂水都被医院的消毒水味道熏得没胃口,瘦得皮包骨。闻亭书每次都会给她煮白粥,晾得差不多凉了,往里头搁两勺白糖,耐心地喂她吃。

可以说,白糖粥承载了闻笙许多暖心的回忆。

傅砚临见她吃了大半碗,不给吃了,从她手里拿走了碗,见闻笙小脸儿要跨下去,他义正言辞道,“你肠胃炎,不能吃太多,撑了胃然后在医院多住几天,想让我给你当老妈子?”

闻笙无语,“我不是这个意思。”

话语间,她眼睛还盯着碗。的确是没吃饱。

闻笙觉得他如此行径是妥妥的渣男行为——先勾起她的兴趣,诱她深入,再狠狠丢弃,叫她意犹未尽,魂牵梦绕。

傅砚临泄了气,不耐地妥协,“晚点饿了再给你拿不就得了,瞅你没出息的样子,眼睛都掉进去了。”

说罢,傅砚临转身进了病房自带的独立洗手间。

不一会儿,他打了一盆温水出来,放在床头,“擦擦身上的汗,好睡觉。”

闻笙瞪大眼睛:???

傅砚临眯了眯眼,兀自拧着毛巾,揶揄她,“闻笙,我发现你想得挺美。”

闻笙:我没想要你帮我!

“知道什么叫不打自招么?此地无银三百两呢?”傅砚临把毛巾塞到闻笙手里,转身出去,关了门。

闻笙只觉得面红耳赤——

的确,她刚才下意识以为,傅砚临是要给她擦汗的,所以才震惊脱口而出。

可没想到……人根本没这个意思呀!

闻笙觉得自己最近着魔了,昏了头,竟有那种想法。

傅砚临出门后,靠在墙上,嘴角旋起一抹笑。

他是想给闻笙亲自擦的,可这种事儿不是自讨折磨吗?他脑子又没毛病的。

他自认为在自己没有那么好的自控能力,万一把持不住,岂不是趁人之危吗?

他傅砚临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是个君子吧。

只顾着自己爽的那种畜生不如的事儿他不干的。

嗯,守住底线,坚决和渣男行为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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