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淮序南栀的其他类型小说《改嫁疯批太子,清冷美人她艳翻东宫完结版小说沈淮序南栀》,由网络作家“水央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刚到长信宫门口,便见着她想躲着他,沈淮序的脸色一下便冷了下来。他欺身而上,攥住她的手腕,沉声问道:“栀栀这是想躲着孤?”沈淮序的手劲不小,南栀的手腕被他攥得生疼,她压着疼意,抬起头,惊讶看着他:“殿下怎么过来了?臣妾刚刚想着事情,便没注意到您。”“殿下,您松些,臣妾的手腕疼。”南栀离他离得近,近得能闻到太子身上若隐若现浅淡的紫檀香味。南栀抬眸间,神色带了一分委屈,看得沈淮序心里一软,手上的劲松缓了下来,转而问道:“可在母后的宫里受了委屈?”南栀摇了摇头,长睫随之眨了几下,她轻声回道:“皇后娘娘并未为难臣妾。”不过就是让她在殿外多等了一炷香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至少没在言语上奚落她,她身上也没少块肉。这在沈淮序的意料之中,他松开了南栀...
《改嫁疯批太子,清冷美人她艳翻东宫完结版小说沈淮序南栀》精彩片段
刚到长信宫门口,便见着她想躲着他,沈淮序的脸色一下便冷了下来。
他欺身而上,攥住她的手腕,沉声问道:“栀栀这是想躲着孤?”
沈淮序的手劲不小,南栀的手腕被他攥得生疼,她压着疼意,抬起头,惊讶看着他:“殿下怎么过来了?臣妾刚刚想着事情,便没注意到您。”
“殿下,您松些,臣妾的手腕疼。”南栀离他离得近,近得能闻到太子身上若隐若现浅淡的紫檀香味。
南栀抬眸间,神色带了一分委屈,看得沈淮序心里一软,手上的劲松缓了下来,转而问道:“可在母后的宫里受了委屈?”
南栀摇了摇头,长睫随之眨了几下,她轻声回道:“皇后娘娘并未为难臣妾。”
不过就是让她在殿外多等了一炷香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至少没在言语上奚落她,她身上也没少块肉。
这在沈淮序的意料之中,他松开了南栀的手,抬起手撩了一下她额间的碎发,低声一笑:“栀栀今日受惊了吧?先回去吧,孤晚上回来陪你。”
南栀见此,一口都没犹豫,直接点头:“多谢殿下体贴,臣妾便先回去了。”
太子难得发善心一次,她可不得赶紧走,正巧她说完话时,眼尖地看着长信宫里,梁冰月和陆婉言正从里面走出来,麻烦过来,她自然得赶紧走。
偏生她正想迈着步子离开时,沈淮序又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那二人又见到太子,便朝着这边走来。
南栀疑惑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不解,“殿下,您拉着臣妾,臣妾如何走?”
“孤一直想着你,栀栀却是一点不思念孤,孤生怕你被母后为难,特意赶过来看你,你倒是好,说走便走。”沈淮序拉着她的手,神色幽怨地看着她。
南栀朝着他笑了笑,声音温柔又轻:“臣妾自然是想着殿下的。”
他想她吗?这可不见得,她听说皇上正在昏迷,他眼下正是忙的时候,手里堆积的事情都处理不完,哪有时间想她。
他又不是什么恋爱脑,说这些话,无非是想彰显他对她的宠爱,一步一步想蚕食她的心。
既然他想听,她便说给他听。
南栀刚说完这话,正巧梁冰月二人过来,她那话便入了二人的耳里。
梁冰月傲慢地盯着她,语气不屑又气愤:“你好不要脸,大庭广众之下,便勾引太子哥哥!”
南栀站在沈淮序身侧,听着她这无理取闹的话,面上不仅没生气,反倒是朝着梁冰月浅笑了一下,看得梁冰月心神晃荡,失神了一瞬。
她是太子的人,和太子亲昵一些,自然是合情合理的,哪里轮得到她一个外人说道。
更不用说,那话是可是太子喜欢听的,也不是露骨的话,不过是这梁冰月看她不顺眼故意有此一说,倒是没必要同她置气。
不等南栀回应,沈淮序便沉着一张脸,周身威严的气势尽显,声音冷如寒冰,开口训斥道:“冰月,不得放肆!她是孤的人,岂容你说三道四!”
“还不同她道歉?”
南栀听着这话,唇角微扬,瞧,不用她说,沈淮序便教训了她,只不过经此一遭,梁冰月怕是会更不喜欢她。
南栀不甚在意,梁冰月本就不喜欢她,就算没这事,她也不会喜欢她几分。
至于道歉这事,只怕也会不了了之,若是她出身高贵,又怎会被人轻视,她猜测站在她身旁的陆三小姐一会儿便要开口替她说话。
他故作拧眉不乐的模样,迟疑片刻后有些为难道,“罢了,儿臣便依母后的。”
梁皇后见他没拒绝,心里松了一口气,生怕他直接便反驳她,索性不过是个良娣罢了,再如何也是个妾,他喜欢便随他去了,只要不是让她当太子妃,给她良娣又如何?
梁皇后掀开眼皮,生怕他反悔,执意要立她为太子妃,遂不放心地再次问道:“太子,你可是想清楚了?”
沈淮序垂下眼眸,清冷华贵的面上笑了笑,应道:“儿臣自然是想清楚了,还请母后下懿旨。”
梁皇后扶着额松了口气,“行了,母后知晓了。”
“不过序儿,你这次任性了,你身为储君,一言一行皆当为表率,万不可被人抓住把柄,也万不可感情用事。”
“太子妃的人选,母后会为你仔细挑着,你东宫里总归是清净了些,母后为你挑了几个人,让林全给你送回去。”
沈淮序垂下眼眸,眼底闪过一丝暗光,他这次倒是没再拒绝,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人罢了,这次母后让了步,他自然也要哄她一番,至于人送过去碰不碰便是他的事情。
太子妃的事情,暂时不急,他自会想办法让母后松口。
“儿臣便依母后的。”
“母后,父皇那边还堆着不少事情,儿臣便先过去了。”沈淮序笑着说完,站起身便往外走。
他刚踏出长信宫,刚刚还笑着的脸,立马冷淡不少,眸色深沉,眼底划过一片阴翳。
梁皇后待他走后,神色淡淡,手撑在下巴处,愁眉不展,若是那姑娘往后安分守己,她倒也不是不能容下她。
若是她......
碧云走了进来,见梁皇后心情不佳,她急着上前问道:“娘娘,可是头疼,不如奴婢给您按按?”
梁皇后抬眸间,看着碧云摇了摇头,“本宫想静静,你先退下吧。”
“是,奴婢遵命。”碧云虽心中不愿,但皇后娘娘发了话,她不敢不从。
原本她还想着打探太子殿下的事情,眼下只得作罢,恭敬地退下。
梁皇后见她离去,忽然又想到了刚刚的事情,又喊住了她:“慢着。”
碧云心中一喜,急忙转身上前,小声问道:“娘娘还有何吩咐?”
梁皇后眯着眼打量了她几眼,一时间没说话,看得碧云心生紧张,不知晓皇后娘娘意图,却也不敢吱声,安安静静站在原地。
半晌后,梁皇后收回视线,语气淡淡:“本宫给太子挑了几个人送到东宫里,这次你也跟过去吧。”
碧云被这惊喜砸中,喜得她险些没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一下喜形于色,直接跪在地上激动回道:“奴婢多谢皇后娘娘赏识,奴婢定当会尽心尽力伺候殿下!”
梁皇后冷淡的面色缓和了不少,缓缓说道:“本宫知晓你是个细心的,本宫要你好生注意着太子府里的动静,若是你做得不错,本宫往后便封你做太子的奉仪。”
碧云一听这话,喜上眉梢,当太子殿下的通房哪里比得上有名分的奉仪来得吸引人,她连犹豫都没犹豫一下,直接应下:“娘娘放心,奴婢定会办好您交代的事情。”
梁皇后冲着她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行了,让林全进来。”
碧云欢欢喜喜告退。
随着她的离去,偌大的殿中安静了下来,梁皇后闭着眼想着方才太子的事情,等到林全进来后,她才缓缓睁开眼,写了份懿旨递给他。
“你亲自去一趟太子府上,把这份册封的懿旨送去,顺道把本宫给太子挑的那几个宫女也送过去。”
沈淮序对她的话有些诧异,她主动抱他的举动让他心生了几丝愉悦,便好奇问道:“那些朱钗首饰、绫罗绸缎栀栀不喜欢?”
南栀在他怀中轻摇了摇头,“臣妾平日不爱打扮,用不了多少。”
一般女子最是喜欢这些,恨不得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他看上的金丝雀果然和其他人不一样,不过他确实不曾见她如何打扮,每每都是一副素净的模样,她本就天生丽质,哪怕未施粉黛也让人移不开眼。
偏偏她这般说,却又让他对她更生了几分的兴趣,她越是不想要,他却偏生想给她,他宠着的人,自当是不能少了这些。
沈淮序下巴亲昵地抵在她额间,揽着她腰的手微微收紧,力道却不会让她不适,语气有些宠溺,“栀栀,孤喜欢看你打扮,你往后便打扮给孤看,孤明日便让人送些过来,你只管挑些喜欢的,若是不满意,便同孤说,孤让你挑到满意为止。”
只要她往后对他一心一意,他不介意宠着她。
说完,他又话音一转,继续说道:“那些只是孤送你的,不是赔礼,栀栀再想一想,可有什么想要的?”
南栀这下没再推辞,抬起头仰视着他,眸光清亮有神,却又欲言又止,“殿下,您说的可是真的?”
“栀栀想要什么?”沈淮序饶有兴趣地凝视她绯红细润的脸。
南栀迟疑了一会儿,道出了意图:“殿下,臣妾近来对医书有些感兴趣,只是书里有些内容臣妾看着晦涩难懂,一时有些不理解,便想找个大夫请教一番。”
“左右臣妾闲着也是无事,便想着给自己找些事情打发打发时间。”
见他一时没回话,南栀便失落地垂下头,眼皮耷拉下,故作无所谓的模样,兴致缺缺道:“若是殿下觉得为难,觉得臣妾的要求过分了些,只当臣妾没说过便是。”
沈淮序闻言,哑然一笑,捏着她的手心,不急不缓问道:“孤还什么都没说,栀栀便知晓孤不同意了?”
他声音停顿了一下,眼神微微眯了眯,有些耐人寻味,随后抬起手,带着薄茧的指腹细细抚摸着她脸,“孤应了,待你病好了,孤便给你寻个懂医术的婢女送过来。”
这样也好,他事务繁忙,并不能时时刻刻都注意着她,她身旁有个会医术的人,也能省不少事情。
他眼下对她兴趣正浓,不想她随随便便便被人害了去,他府上看似平静,可背地里暗潮涌动,多的是想要他命的人,难保哪天不会出什么岔子。
既然她不喜欢那些珠钗首饰,随她折腾便是,只要她不想着逃跑,生些不该有的想法,那些无关紧要的小心思,他便只当不知晓。
南栀提着的心顿时便放了下来,先前还担忧他不同意,这会目的达成,她悬着的心总算是能落地。
她生着病被他这么折腾一番,这点好处是她该得的。
南栀猛然抬起头,故作惊喜地凝视着他,声音难得带了一丝波动:“多谢殿下。”
站在一旁的紫韵见着殿下宠爱主子的模样,心里欢喜,忍不住替主子高兴。
一时间,殿中安静了下来,二人相拥的画面让人美得似一幅画卷,好像之前发生的种种都不复存在。
可当真便不存在了吗?
此时粉黛端着煎好的药走了进来,“殿下,主子的药好了,得趁热喝下。”
“奴婢见过姑娘。”六个婢女齐齐上前,走到南栀面前行了礼。
“抬起头来。”南栀的目光落在几人身上,不着痕迹地细细打量着,她注意到那六人中,其中一身穿杏色衣裳的婢女,抬头间眼底闪过不甘。
她长得倒也不错,只是心思有些不正。
南栀目光略过她,看着她身旁穿着紫色衣裳的姑娘,见她模样端正,眼神清明,南栀走神了一瞬,恍惚间像是在她身上看到了竹烟的影子。
她手指向了她,“你留下吧。”
说完,她又指了指紫色衣裳旁边的女子,“你也留下吧。”
那婢女长了一张和和气气的脸蛋,脸上圆润,瞧着便讨喜,脸颊两侧还生了一对酒窝。
陈如海抬起眼皮,客气问道:“姑娘,可还要挑挑?”
南栀轻摇了下头,“就留她们二人贴身伺候吧,剩下的陈公公看着安排便是。”
“奴婢紫韵多谢主子!”
“奴婢粉黛多谢主子!”
二人齐声道谢,穿着紫色衣裳的便是紫韵,今年十八,性子一向沉稳,圆脸的婢女便是粉黛,今年十六,和南栀同岁。
粉黛面上止不住惊喜,她没想到眼前这位美若天仙的姑娘会把她留下,声音里略带着几分激动。
“行了,既然姑娘挑中了你们,你们二人往后便尽心尽力服侍着姑娘。”陈公公对着二人细心叮嘱了几句后,又看向南栀,“姑娘,剩下的四人奴才便让徐嬷嬷看着安排。”
那杏色衣裳的婢女听后,眉头皱了一下,原本被陈公公挑中送过来她还有些不甘愿,她爱慕殿下,自然想着有朝一日能伺候殿下,如何甘愿伺候旁人。
可眼下南栀没挑中她,杏儿又自觉不甘,紫韵她便不说了,紫韵是她们之中最是沉稳能干的。
可粉黛又算是怎么回事,她和粉黛一向不和,她挑了粉黛竟也没瞧上她,杏儿的眼底划过不满。
她凭什么看不上她?
南栀的目光不经间扫过她,却是没多说什么,她若是往后安分些,她自然不会与她计较。
若是......
“便按陈公公说的照办。”南栀收回了目光,看着一旁陈如海,陈如海笑呵呵回道:“姑娘,奴才先回了,您往后有什么吩咐,便差人来寻奴才便是。”
陈如海说完,便退了出去,徐嬷嬷上前领着那没被挑中的四人走了出去,殿中除了南栀外,便只剩下青玉和刚刚被选中的那两个婢女。
南栀注视着二人,目光柔和,语气温柔似春风拂面:“我这没什么多的规矩,只需记住安分即可。”
“奴婢明白!”二人齐声应道,粉黛更是被她温柔如水的目光看得有几分不好意思,微微垂下了头,耳尖红了红。
主子温柔漂亮,看得她一个女子都忍不住脸红心跳。
倒是紫韵心中觉得,面前的这位主子,看似温柔,可却总有种冷淡的疏离感。
南栀这会儿头又微微泛疼,神色有些倦怠,手撑在椅子上,按着太阳穴的地方。
站在一旁的紫韵心思细,一下便注意到南栀的神色不对劲,遂轻声问道:“主子,可是头疼?不如奴婢帮您按按?”
南栀刚想要回她,殿外突如其来传来了脚步声。
“主子,奴婢先出去看看。”紫韵走了出去,见到是梁皇后宫里的张公公,她笑着问道:“奴婢见过张公公,不知张公公前来有何事?”
紫韵心里猜测多半是皇后娘娘知晓了殿下带了主子回来的事情,特意差人过来瞧瞧。
就在南栀用完早膳不久后,粉黛又端着汤药走了进来,南栀无法,只得皱着眉头喝了下去。
她刚往嘴里放了一颗蜜饯,嘴里的苦味还未来得及散去,就听粉黛进来禀报:“主子,陈公公过来了。”
南栀接过身后小丫鬟兰音递给来的帕子擦了擦手,不急不缓道:“请陈公公进来。”
陈如海笑眯眯地走了进来,朝着南栀行了个礼,嘴上客气道:“奴才先给良娣您道喜了,恭喜您被封为良娣,您身子可好些了?”
南栀目光略过他,不着痕迹地向他身后的小厮扫了一眼,见他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个碗,已然猜测到了他的来意,并无一丝惊讶,面上笑得柔和:“劳陈公公挂记,不妨事,已经好些了。”
“您没事便好,奴才也能放宽心些,殿下对您可是十分上心,让奴才给您送了些东西过来,还望您喜欢。”
陈如海向着外面的人招了招手,“把东西都抬进来给良娣瞧瞧。”紧接着一大群人鱼贯而入,抬了一箱又一箱进来。
南栀想到太子昨晚上对她说的话,一下便了然,想来那些箱子里装的,定是他说的朱钗首饰,绫罗绸缎之类的。
箱子打开后,里面金光闪闪、琳琅满目的饰品晃花了南栀的眼,若说她不喜欢自然是不可能的,她也是个俗人,又不是什么视金钱如粪土的人。
只是想到再多的东西,往后她若是离开了这儿,也带不走,瞬间便失了几分兴趣。
倒不如银子来得实在些,这些东西都被记录在册,不好拿出去换。
南栀压下心底真实的想法,面上露出几分惊喜,眼角笑意漾开,“殿下的这份心意,我便收下了。”
“您喜欢便好,良娣,奴才此番前来,还有一事,殿下让奴才给您、”
陈如海接下的话还没说完,南栀便笑着打断他,“陈公公不必多言,我明白,端过来吧。”
陈如海见她这般配合,心里自然高兴,知晓眼下这位是个通情达理的,不是那胡搅蛮缠之人,对着她,陈如海也难得能放缓了心情。
若是遇上个不好伺候的,他还得费一番口舌。
南栀接过那碗避子汤后,动作一气呵成、眉眼不眨地一饮而尽,好像她喝的是什么甜汤,而不是那苦涩的汤药。
“南良娣,殿下临走前托奴才嘱咐您,让您好生养着身子,他今日忙完后便回来看望您,奴才的事情办完,便先告退。”
陈如海朝着南栀行了个礼后,恭敬地退了下去。
眼下这位可是殿下放在心尖上的,虽她出身谈不上好,可也容不得他怠慢。
待陈公公走后,南栀便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猛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一旁的粉黛见她面上表情淡淡的,不发一言,还当是她因着刚刚避子汤的事情,心生不快,便忍不住上前小声安慰道:“主子,您别放在心上,殿下眼下不想让您怀孕,自有他的打算。”
粉黛不敢随意揣测殿下的意图,只得这般安慰着南栀。
南栀放在心上了吗?她可一点没为这事放在心上,心里都乐得快笑出声了。
她可巴不得不怀他的孩子,他这番举动,省了她不少的事情,免得自己再私底下让人准备这些。
只是她的心思并不能让人知晓,南栀朝着粉黛轻声笑了笑,“粉黛,我明白的,不必担忧。”
南栀一听这话,秀气的双眉轻蹙,看着粉黛那端过来那碗黑漆漆的药,还未入口,便觉得嘴里一苦。
她不喜这里的药,苦涩难咽,可一想到她要学医,又生生忍住了对那药的恐惧。
紫韵刚伸出手想接过粉黛端过来的药喂南栀,没想到便被沈淮序开口打断,“给孤便是,孤喂她。”
沈淮序就这么抱着她,让她靠在自己怀中,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拿着汤匙,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栀栀,喝药了便不难受了。”
南栀看着太子亲手递过来的药,是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与其被他这么一勺一勺地喂着,她倒是想直接端着碗喝了算了,长苦不如短苦。
南栀试探性问道:“殿下,不如臣妾自己喝吧?”
沈淮序挑了挑眉,打趣似地问她:“栀栀是嫌弃孤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不成?”
虽他语气带着玩笑的成分,可南栀敢保证,若是她当真这般拒绝了他,只怕他又会心生不快。
她被他这狗脾气给折腾怕了,真是怕了他了。
南栀微微一笑,解释道:“殿下,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能得殿下亲自喂药,是臣妾的荣幸。”
狗屁的荣幸,这荣幸谁爱要谁要,南栀面上笑得有多甜,心里便骂得有多欢。
果真她这般说后,沈淮序的脸色肉眼可见地缓和了下来。
南栀张了张嘴,轻轻含住他递过来的白色汤匙,喉咙轻滚了一下,若无其事地把里面黑乌乌的药汤给咽了下去。
顷刻间,苦涩的药味在南栀的嘴里蔓延,那味道是她极为不喜的,可南栀面上却硬是没表露出丝毫不对劲。
她在沈淮序的怀中,背对着他,沈淮序自然看不见她的表情,倒是站在一旁候着的紫韵似乎察觉到了她眼神里细微的变化,悄悄退了出去,吩咐人送了一盒蜜饯过来。
待沈淮序一勺接一勺地把那碗药喂完后,南栀如释重负,他那般喂药,像是软刀子扎在她身上,不痛但又怪是折磨人的。
此时紫韵端着蜜饯走了进来,十分贴心地说道:“主子,奴婢猜着您喝完药后嘴里有些苦,便自作主张给您拿了些蜜饯进来,您可要尝一尝?”
南栀见到紫韵端过来的蜜饯,眼神亮了一下,双眼放光地盯着她手里端着的蜜饯盒子,抬起头,面上浅浅一笑,“紫韵有心了。”
说着她伸出白皙如玉的手,朝着那盒子伸了过去。
却在她要拿上的时候,被人拦截了。
南栀微微惊讶地看着太子伸过来的手,仰着头疑惑注视着他,“殿下?”
沈淮序神色自然地从盒子里拿起一颗蜜饯,放到她嘴边,“栀栀,张嘴。”
刚刚喂药时,让他忽然心生了一种别样的乐趣,沈淮序眼下倒是喂上瘾了似的,有些乐此不疲,先她一步拿着蜜饯喂到她嘴边。
就像是在喂养自己精心娇养着的金丝雀,见她乖巧吃东西的模样,难得生了一丝别样的成就感。
南栀没拒绝,直接咬着他手里的蜜饯,细嚼慢咽了数下后才吞下。
狗男人,还喂上瘾了,不知晓的还当他是多宠爱她呢。
这会儿因着对她心生愧疚,尚且对她好了几分,可这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说发怒便发怒,她是一点都不敢大意。
南栀顺着沈淮序的意,吃了几颗甜滋滋的蜜饯后,嘴里的苦味退散,甜味在嘴里久不散去,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
梁冰月被沈淮序阴沉凌厉的眼神给吓了一跳,身形往后退了几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太子哥哥虽一直对她冷淡,可也从未这般严厉对待她过,如今竟为了个无足轻重的女人,这般教训她,一时间,梁冰月委屈得眼眶一红。
站在一旁陆婉言见状,急忙替她求情:“殿下,冰月性子直,并无什么坏心,还请殿下勿怪,臣女代冰月向南姑娘道歉。”
“南姑娘,不好意思,冰月她不是有意的,南姑娘是个大气之人,想来是不会同她计较的吧?”陆婉言期盼地望着南栀,一副全心全意为梁冰月着想的模样,倒是又把梁冰月给感动坏了。
梁冰月嘴角往下一弯,看着南栀的眼神充斥着厌恶,都怪她,不就是随意说了她一句,太子哥哥护着她不说,陆姐姐竟向这个不要脸的女人道歉,气得她胸口起伏不断,她凭什么要给她道歉,她也配?
虽她心中这般想着,可太子还站在这儿,她不敢再放肆,梁冰月向来怕沈淮序。
陆婉言自然料到了梁冰月会有的反应,见她还生着气,又轻声哄着她:“冰月,莫要使小性子。”说话间她余光瞥见太子还拉着南栀的手,心里闪过一丝不快。
南栀故作诧异地看向陆婉言,声音轻飘飘的落在了在场的几人耳中:“我比不得陆小姐大气,你为了梁小姐同我道歉,我自然不会与梁小姐计较。”
南栀声音停顿了下来,就在陆婉言朝着她露出笑意的时候,紧接着南栀话音一转,眸光里的震惊做不得假,又道:“我以为像梁小姐这样的京中贵女,一言一行皆当为人表率,今日见了,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梁冰月猛地抬起头,怒容满面地盯着南栀,声音极为不快,一双眼睛还红着。
沈淮序寒冰般的眼神扫向她,沉声质问:“冰月,你这是在对孤的人不满?”
吓得梁冰月瞳孔瑟缩了一下,急忙摇了摇头解释:“太子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分明是她不怀好意!”
陆婉言见太子似有发怒的征兆,便扯了扯梁冰月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说话,开口求饶道:“殿下息怒,冰月不是这个意思。”
“聒噪,退下吧。”沈淮序淡扫了一眼二人,脸上面无表情。
他一向不喜欢这个表妹,只觉得她聒噪得厉害。
“殿下,臣女这便离去。”陆婉言一向识趣,见太子发话,急忙拉着还在愣神的梁冰月离去。
梁冰月回过神,嘴里小声嘟囔:“太子哥哥竟为了个女人凶我,陆姐姐,我讨厌她。”
陆婉婉言低声劝着她:“冰月,先别说了,当心被殿下听到。”
南栀见着二人离去,眼底平静,这个结果在她预料之中,毕竟她是太子的表妹,太子能做做样子帮她说几句已是不易。
这个封建王朝的时代,皇权至上,人与人之间的等级更是分明,出身高贵,便能肆意妄为,低人一头,便只有受着的份,哪里有什么公平可言。
也不知她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她厌倦这些无意义又无休止的争斗。
只要她在太子身边一天,硝烟便会一直伴随着她而来。
南栀仰着头,看着万里晴空出神时,天空忽然飞过一只鸟,心中竟生了一丝荒谬的想法,若她是只鸟儿该多好,便能展开翅膀飞出这个华丽的牢笼。
一番折腾下来,南栀脸上的气色也跟着好了些,她漱完口后便躺下,吃了那药,她此时脑袋又昏昏沉沉的,睡意袭来,顾不得沈淮序还在身旁,眼皮便再是撑不住合上,闭上眼又睡了过去。
沈淮序躺在床上面对南栀侧卧着,一手支起下巴,盯着她沉睡后安静的容颜,眼眸微暗了一下。
栀栀,你乖些,孤便一直宠着你。
良久后,他把南栀揽到自己怀中,闭着眼一起睡了过去。
外面下了半夜的雨逐渐停了下来,随着雨势停缓,夜静更阑,灯火也随之熄灭。
翌日,天边泛起鱼肚白,晨曦微露,旭日从东方冉冉升起,伴随着朝霞一起从雪白厚密的云层里钻了出来,天空随之放晴,又是一派新的景象。
院子里,经过了一晚上的风雨洗礼,残枝落叶铺满一地,落叶和流苏树白色的花朵夹杂在一起,安安静静躺在地上,等待着下人过来清理。
不多时,便有三五几个丫鬟拿着扫帚走了过来,扫洒庭院。
丫鬟脚踩在院子里的落叶上,发出稀稀疏疏的响声,几人嬉嬉笑笑间清扫着庭院,时不时传来小声的议论。
“哎,你们知晓吗?我听说昨晚上殿下过来了。”
“你从哪听来的?”
“我听粉黛姑娘手底下的人说的,不过我听说主子是昨晚上生了病,殿下便过来了,还守了一晚上,今早上天亮了才离开的。”
“殿下可真是宠爱主子,主子可是殿下带回来的第一个女子,主子生得美,是我我也喜欢主子那样的美人,恨不得寸步不离守着她。”
这些扫洒的丫鬟住在外院里,并不知晓昨夜具体发生了什么,丫鬟今早上一听到这消息,可不就迫不及待想同人分享。
就在几个丫鬟讨论得兴致勃勃时,从院里路过的杏儿听着几人的声音,却忍不住低着头冷了脸。
什么主子,依她看啊,就是个狐媚子,一来便勾了殿下的魂,还用生病的借口让殿下过来,不要脸!
怎么没病死她得了!
就在几个洒扫的婢女正谈得兴起时,粉黛听着外面有些吵闹的动静便走了出来,朝着几人招呼道:“小声些,尽量别发出动静,主子还没起,可别惊扰了主子。”
几人顿时不敢吱声,一个个低垂着头,四散开来,一人负责一个角落,安安静静做着自己的手头上的事情。
粉黛往回走时,正巧碰上杏儿,杏儿装作不经意间往她身上撞了一下,垂眸间还白了她一眼,“哎呀,粉黛没事吧?我刚刚脚下没站稳,不是故意碰到你的。”
杏儿心里不喜粉黛,刚刚听着她在外面颐指气使的模样,心下不虞,只觉得她这是狗仗人势了,仗着自己被南栀看中,当了她的贴身婢女,见到她后,便故意在她面前使唤人,耍威风,遂路过她身旁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想她们之前都是平起平坐的身份,如今她成了良娣跟前的贴身婢女,而她却比她低了一等,自觉不甘。
又在心里暗自咒骂南栀,最好起不来得了,既然病了便多病些时日。
粉黛不知晓她心里想的,若是知晓后,只怕会大骂她有臆想症,平白想些有的没的。
她身形踉跄了下,眉头轻蹙,对杏儿无语凝噎,也懒得计较杏儿刚刚的举动,她还得进去候着主子,生怕主子醒了见不着她,冷着脸从杏儿面前走过。
“栀栀在想什么?”沈淮序见她走神,心生不满。
南栀被他声音拉回现实,敛下心神,转而笑着看向沈淮序,“臣妾刚刚想到了殿下,多谢殿下今日护着臣妾。”
她语气体贴又温柔,“殿下想来还有事情,臣妾便不耽误您时间了。
沈淮序捏着她的手腕,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小骗子,她这是巴不得赶紧离去,哪里想他了。
他故意附身凑近她耳边,清润的嗓音里裹挟着调戏的意味,“既然想孤,晚上等着孤。”
这时长信宫门口,有人看见了太子的身影,急忙进去禀报。
沈淮序的视线落在那进去的太监身上看了一眼便淡淡收回,饶有兴趣地盯着南栀。
南栀一下便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心中极为不愿,偏生面上还得含羞带怯地应他:“臣妾等您回来。”
太子最好有事,忙得抽不开身,别回来了。
“孤不逗你了。”沈淮序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后离开了她身侧,松开了她的手腕,转而对着身后的青玉吩咐:“送她回去。”
“属下领命。”青玉恭敬回道。
南栀见他发话,是一刻也不想停留,转身便离去。
沈淮序看了一眼她离去的身影便收回了视线,转而朝着长信宫里走去。
云霜一见到太子进来,便高兴喊道:“殿下,您过来了!快里面请,皇后娘娘正念叨着您呢!”
殿里的梁皇后见儿子过来,她仔细观察了他几眼,看着没什么变化的太子,心中落了口气。
“序儿来了,快坐下。”
“儿臣给母后请安。”沈淮序行了个礼,便朝着椅子走去,极为自然地坐下。
梁皇后面带微笑,直接问道:“序儿可是为着那姑娘过来的?”
沈淮序笑了笑,面上波澜不惊,丝毫没有因着梁皇后这话有所波动,“母后,儿臣可是特意过来看您的,父皇的病情稳定,暂无大碍,儿臣想着多日未见到母后,便过来看望您,母后今日身子可好?”
梁皇后听着这话自然是高兴不已,虽儿子话里真假参半,她也多日未曾见到儿子,心中自然是想念的,倒是懒得计较他话里的真假。
总归这话把梁皇后哄得高兴,面上笑得合不拢嘴。
“序儿有心了,难为你事务繁忙还挂念着母后,母后没事,倒是你父皇眼下突然昏迷,有些人怕是会生些不该有的心思。”
梁皇后想着那些个不安分的皇子,眼底闪过寒光。
沈淮序却是一脸淡然,他手上拿着茶盏,漫不经心转动着,眼神耐人寻味,“母后不必担忧,儿臣自然会解决。”
梁皇后看着太子的脸,目光逐渐柔和下来,也是,儿子是个有成算的,想来心里定是有了主意,不过转念一想,太子在回程的路上遇刺,怕是与那几人脱不了干系。
想到此,梁皇后眼里暗藏凶光,很快雍容华贵的面上恢复了正常,“母后自然是放心你,不过母后听说你在回程的路上遇到了刺客,可有被伤着哪里?是谁动的手?”
“儿臣身上并未受伤,母后不必担忧,刺客一事,儿臣自会查清楚。”沈淮序眸色淡淡,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梁皇后见此,倒是没再多问,太子自小便聪慧,没让她操什么心,她对他自然放心。
太子长到这般大,唯一让人费心的便是婚事,之前她给他挑选的人,他一个都看不上,眼下倒是难得动了心思带了个姑娘回来,看来这婚事也该提上日程。
她刚迈了几步,南栀便穿着一身单薄的衣裳走了出来,粉黛目露担忧之色,急忙走上前,“哎哟,主子您怎么就穿这么少便出来了?奴婢进去给您拿件衣裳披着先。”
粉黛小跑着进去给她拿衣裳,南栀便站在门口处,那双本该流光溢彩的丹凤眼流露出隐隐若现的孤寂,她眺望着远处,看着经由风雨摧残后只剩下一片狼藉的院落,无端落寞起来。
那高大的流苏树上,开满了洁白素雅的花朵,繁花似雪,雾气与雨水交织的白花,只肖风轻轻一吹,便会掉下滚落到地上,失了生气,脆弱不堪。
她比那花又好得上哪里去?
太子喜怒无常,跟在他身侧,若是一个不注意,便会惹怒了他,性命便如流苏树上的白花般,随时都能失去。
正在打扫庭院的几个小丫鬟中,有人注意到南栀的身影,忙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朝着她恭敬行礼:“奴婢见过主子。”
小丫鬟一开口,其他还在打扫的人见状,纷纷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同南栀行礼。
南栀收回视线,温柔的目光转落到几个朝气勃勃的小丫鬟身上,姣美的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朝着几人微微颔首,把那几个小丫鬟迷得七荤八素的。
站在一角的杏儿见着这一幕,只当南栀是装模作样,眼底露出不屑,冷哼一声便想走,像是故意没看到南栀似的。
步子刚迈出一步,杏儿便被人喊住了,“站住。”
声音温婉但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淡漠,南栀早先便见着了杏儿的身影,方才她对粉黛无礼的模样早便落入了眼底。
这丫鬟心气大得很,连她这主子也没放在眼里,没半分规矩,更不要说对粉黛。
杏儿陡然间被人喊住,身形一僵,面色有些不自然地转过身,像是才看见南栀,眼露诧异,朝前走了几步,走到她面前后低垂着头,不情不愿喊道:“奴婢见过主子,不知主子叫住奴婢,可有何吩咐?”
“叫什么名字?”南栀站在台阶之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脸上的神情淡漠疏离,不复刚才对着那几个扫洒的小丫鬟笑得如沐春风。
“奴婢名唤杏儿。”杏儿垂着头,自以为旁人看不到她的表情,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神气什么!也不知晓是被殿下从哪里带回来的野鸡,一朝攀上了殿下飞上枝头变凤凰,殿下也就是一时贪图她的美貌罢了,待殿下厌了她,早晚有她哭的一天!
南栀看着她交握放在前面的双手上小动作不断,时不时搅动着,像是有些不耐烦的模样。
“把头抬起来。”
杏儿下意识抬头,脸上不甘愿的神情还未来得及收敛,就这般直直落入了南栀眼底。
“好大的胆子,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当着主子的面,露出这样的眼神?又是谁教你的规矩,见到主子不弯腰行礼,反倒是想着避开?”
南栀声音温柔却语气强硬,容不得人忽视,她脸上的神情冷漠,杏儿被她这一副模样给惊吓了一跳,瞳孔颤缩,不大相信这个看似温温柔柔的人,竟也有这样强势的一面。
杏儿还当她是个软柿子,便没把她放在心上,加之她和这里的管事嬷嬷徐嬷嬷又有些关系,自觉自己有些倚仗,就算是惹了南栀,她初来乍到许是会看在徐嬷嬷的份上,也不会拿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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