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双拳捏紧,转身甩了他们一人一巴掌。
“放心,没把你们三个魔鬼送进地狱之前,我是不会下去的。”
我说着发出狠笑。
许是我脸上的表情太过骇人,江让直接吓尿了裤子。
而王氏和江鹤安也没好到哪儿去,我嫌他们走得慢,便抓过山匪手里的皮鞭,朝二人抽去。
等走到山寨里时,两人皆已被我抽得背上血肉模糊。
几个山匪被我的气势吓到,把我们关进柴房后,为首的急急忙忙去寻大当家。
“天杀的李琼娘,你、你不得好死……”
王氏对着我谩骂。
“放心,我的身子骨绝对比你这老东西撑的久。”
我跟着嗤笑:“对了,有件事没来得及告诉你呢,夜香池里的粪便不干净,伤口一旦感染,便是药石无医,最终只有全身器脏衰竭而亡这一个下场。”
这话听得王氏瞬间尖叫。
“你、你这毒妇居然敢咒我?!”
“我只是实话实话,你若不信,咱们便等半月,你是死是活,届时自然会见分晓。”
许是我脸上的表情太过认真,王氏看起来相信了。
我见状,跟着挑眉看向江鹤安和江让。
“想来他江鹤安,定是知晓沾染这种污秽会得病,所以才百般推脱找借口不愿意去的吧……毕竟,他身上也有不少伤口呢。”
这话说得江鹤安脸色涨红起来。
王氏见状,气得胸口不住起伏,虚弱之下,只能掐着江鹤安的耳朵发火。
“居然连自儿亲娘都算计、你、你个丧良心的混账!”
江鹤安有些心虚说:“都说女子出嫁从夫,夫死从子,那万事肯定娘得冲在我与让儿前面呐。谁、谁让你是个女人呢,这都是你的命。”
王氏被气到吐血,当场昏了过去。
看他们狗咬狗,我乐得哈哈直笑。
江鹤安与江让分外恼火,甚至想爬过来攻击我。
这时屋门开了,山匪带着我和江鹤安去见了大当家。
望着对面虎头椅上一身劲装的男人,我瞬间瞪圆了眼。
任我如何想破脑袋也没料到,山寨大当家竟是曾经风光的司徒将军之子,少将军司徒容祁。
荒年伊始,百姓不堪朝廷暴政,自立民间起义军与之抗衡。
而后外族趁二者两败俱伤之际,趁势攻破皇城,起义军与朝堂不得不联手扛敌。最终,司徒将军府满门皆战死沙场。
是以而今看到缺了只眼的司徒容祁,我满脸都是惊诧。
我阿爹从前是起义军的一名医官,我曾陪他在军营给人诊病。
一次偶然机会,我撞见了外出搜集吃食的司徒容祁。
当时出于对朝堂的痛恨,于是假冒豆腐西施,故意在他豆花里下巴豆,导致隔日司徒容祁在敌军面前一泻千里,成了两军的大笑话。
若是此时被他识破身份,莫说是助我收拾江鹤安,怕是我自个儿的小命都难保。
思及此,我忙低头假装顺服。
“少将军!当初害您在阵前丢脸的便是她李琼娘!”
江鹤安的大吼我惊得瞪大双眼,岂料不待开口音破骂江鹤安,便见虎头椅上的司徒容祁朝我快步走来。
“少将、将军您听我解释……”
江鹤安见我露怯,格外兴奋说:“少将军,这女人阴险狡诈,为了活命竟引我与母亲内讧,她这种女人绝不能多留!”
谁知不待江鹤安话落,就被司徒容祁一脚踹在地上。
我大惊,结果发现司徒容祁捏着我下巴将我提了起来。
我赔笑:“少、少将军可安好……”
“呵。”司徒容祁眯眼狞笑:“没吃李家娘子做的特制豆花,本将军可是好得很……”
一旁的军事跟着捏拳:“少将军,下官建议您即可将这女人的脸划花!省得她届时再使美人计,扰乱您的心!”
这话说得司徒容祁面色微红。
我见状,诧异地眨了眨眼睛。
地上的江鹤安听出端倪,忙爬到司徒容祁脚边说:
“这女人为了活命,主动让山匪侮辱,少将军您明察秋毫,相信断然不会被此女子的美色所迷惑!望您快些将她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这话听得我甩开司徒容祁,跟着抽出他腰间佩刀砍向江鹤安。
“你这丧天良的畜生!除了出卖女人保命,你还会什么?!”
江鹤安被我一刀砍中手臂,滚在地上哭爹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