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自从娶了我姐后，连他脸上的老纹都少了很多。
想来是我姐给他也用了点珍珠粉。
我姐挽着村长的手走在集市上，别提有风光。
脸上敷着的珍珠粉，让不少女人羡慕。
偶尔碰见一两个上来讨好我姐的，她还会摸出一两个小瓶送给人家。
看着别人匍匐在她脚下对她连声说谢，我姐的眉毛翘到快要飞起来。
陈姐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只见她迈着小步子，适时出现在两人面前。
本该年老的脸上重新散发出光泽，举止也变得内敛了起来。
村长看见她，眼神都变得有些迷离：“你……你咋在这里？”
陈姐淡淡一笑：“我咋不能在这？
集市是你开的啊。”
说完，她便扭着腰肢慢慢走远，一身旗袍勾勒出曲线。
当天夜里，村长就悄悄溜出了门，趁着我姐熟睡。
没过一会儿，他来到陈姐的新住处，爬上了床。
几天后，姐姐找上了我，带着哭腔：“是不是你帮了陈姐？
到底谁是你家人？”
我冷笑一声。
家人？
自从我来到这个家，我一天都没有过上好日子。
家里都累活儿脏活儿，都是我来干的。
我只能睡草席，吃冷饭，从来没有人正眼看过我一眼。
而姐姐被我娘养的很好，除了去鱼塘里抓珍珠鱼，几乎没干过其他事情。
我宁愿当初不入这个家，让自己在山旮旯里自生自灭。
姐姐红着言，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把珍珠粉给陈姐，我就让娘打断你的腿！”
我沉默，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只是淡淡说道：“姐姐，现在你怀过孕，抓不了珍珠鱼了。
现在一切都得听我的，我想怎样就怎样。”
“你如果跪下来求我，我还有可能答应你。”
姐姐看着我，两颗眼珠子气得都快要蹦出来。
“你以为珍珠鱼真的只有你能抓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行不行？”
她怨毒地看着我，当着我的面，像当时那样，光着脚走进鱼塘里。
月光撒在我们二人身上，死一般的沉寂。
她双脚淹没在水里，屏住了呼吸，满脸期待着珍珠鱼的现身。
就在此时，我压住脚步，走到她身后，轻轻推了她一把。
一时间她失去平衡，突然一下整个人跌倒在水里。
水面忽然出现漩涡，把她往里不断卷去。
越往中间，水越深。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脱不了身了。
“你个贱货！
你怎么敢推我的？
快把我救上去，不然娘知道了，有你好看的！”
我站在鱼塘边缘，一脸笑意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你就是嫉妒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救命……”我看着她在水里用力扑腾，力气马上要用光了。
就在脑袋沉下去的那一刻，无数条珍珠鱼跃出水面，朝着她落水的地方跳去。
像是在啃咬，分食……水面染上了鲜红，随即又悄然消失不见。
一切又重新恢复到宁静之中。
我轻扬起嘴角，笑了笑。
姐姐，不会有人知道都，你放心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