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鬓花颜:陪嫁丫鬟生存手册孟姝花楹全文

桃子不摸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智多近妖的丫鬟+端庄贤淑的二小姐,从王府到深宫(前期铺垫成长,节奏略慢,各位宝宝们耐心一点,小作者拜谢...)海津镇,孟家村。孟姝挎起竹篮准备上山,就听到院子外轱辘辘的车轮声,赶牛车的孟六叔打开院门,孟姝便见继母正含着眼泪看向自己,心里不由的咯噔一声。妇人哽咽着呼喊“姝姐儿”,从牛车上凄惶的滚下来,在孟姝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一气儿跪在了她跟前。旁边围观的乡亲俱都吓了一跳,好事的便开始指指点点。“嗐,乱了尊卑了不是,做母亲的怎可如此。”“孟大嫂子,你这是怎么了?”妇人柳眉星眼,生的柔柔弱弱,她当着一众乡亲的面跪坐在地上,手中捏着汗巾低着头嘤嘤哭了起来。这种故作娇柔的作态是继母做惯了的,孟姝面不改色,小小的人儿镇静异常,牛车上的父亲尤自...

主角:孟姝花楹   更新:2024-11-18 15: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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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姝花楹的其他类型小说《鬓花颜:陪嫁丫鬟生存手册孟姝花楹全文》,由网络作家“桃子不摸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智多近妖的丫鬟+端庄贤淑的二小姐,从王府到深宫(前期铺垫成长,节奏略慢,各位宝宝们耐心一点,小作者拜谢...)海津镇,孟家村。孟姝挎起竹篮准备上山,就听到院子外轱辘辘的车轮声,赶牛车的孟六叔打开院门,孟姝便见继母正含着眼泪看向自己,心里不由的咯噔一声。妇人哽咽着呼喊“姝姐儿”,从牛车上凄惶的滚下来,在孟姝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一气儿跪在了她跟前。旁边围观的乡亲俱都吓了一跳,好事的便开始指指点点。“嗐,乱了尊卑了不是,做母亲的怎可如此。”“孟大嫂子,你这是怎么了?”妇人柳眉星眼,生的柔柔弱弱,她当着一众乡亲的面跪坐在地上,手中捏着汗巾低着头嘤嘤哭了起来。这种故作娇柔的作态是继母做惯了的,孟姝面不改色,小小的人儿镇静异常,牛车上的父亲尤自...

《鬓花颜:陪嫁丫鬟生存手册孟姝花楹全文》精彩片段


智多近妖的丫鬟+端庄贤淑的二小姐,从王府到深宫

(前期铺垫成长,节奏略慢,各位宝宝们耐心一点,小作者拜谢...)

海津镇,孟家村。

孟姝挎起竹篮准备上山,就听到院子外轱辘辘的车轮声,赶牛车的孟六叔打开院门,孟姝便见继母正含着眼泪看向自己,心里不由的咯噔一声。

妇人哽咽着呼喊“姝姐儿”,从牛车上凄惶的滚下来,在孟姝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一气儿跪在了她跟前。

旁边围观的乡亲俱都吓了一跳,好事的便开始指指点点。

“嗐,乱了尊卑了不是,做母亲的怎可如此。”

“孟大嫂子,你这是怎么了?”

妇人柳眉星眼,生的柔柔弱弱,她当着一众乡亲的面跪坐在地上,手中捏着汗巾低着头嘤嘤哭了起来。

这种故作娇柔的作态是继母做惯了的,孟姝面不改色,小小的人儿镇静异常,牛车上的父亲尤自躺着不动,旁边五六岁的小童被哭声吵醒,迷迷糊糊坐起身。

再看后面的马车,一个婆子穿着对襟夹袄,由车夫搀扶着下来,一双精明的眼睛正上下打量自己。

妇人对着劝阻的乡亲们潸然说道:“当家的咳血不止,这场病眼见是不成了,多亏镇上医馆的白大夫......”

“继母刚带父亲看病归来,哭啼啼的跪我是作哪般?”孟姝退后一步,脆生生的打断。

妇人被噎,依旧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你爹的病得长久卧床休养,医馆的诊费药费还未付清,家里拮据如何拿的出来。”

有精明的乡亲打量跟来的马车和妇人的做派,再看明眸皓齿的姝丫头,不禁摇头叹息。

“继母是打量着我母亲早逝,舅舅在外不能给我撑腰,便要卖给人牙子换银钱?”

孟姝抿唇讥讽。

其余乡亲闻听此言,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却没想到孟家如今破落到这等田地?要知道十年前,周老童生嫁女,足足八抬嫁妆,在十里八乡被传扬了很久。

妇人被戳破,面上讪讪,“这也是没法子,医馆那边只宽限三日,你爹往后还全仰仗那味牛黄丸,一丸药便要半吊钱......”

“咳...咳...姝丫头不必怪你母亲,她昨日在镇上使足了劲儿连着跑了几家牙行,思量了半宿选了个厚道的,我孟成文生养你十年,也该尽尽孝了吧。”

孟成文咳嗽一声,勉力撑起身,一双狭长的眸子盯着孟姝那张小脸,语气转圜,“姝儿,爹还不想死。你乖乖跟着牙人走吧。”

孟姝冷笑,她早知道有这一天。

早先她无意中听过壁角,“父亲年前便计划着要将我卖了,今儿倒是选了个好由头。打量我不就范,让继母在乡亲们面前做这等样子出来。”

牙婆迈步上前瞧了个清楚,心下暗喜。小丫头小小年纪生的极周正,皮相上佳。

妇人擦擦眼泪,唯恐继女再说什么,兀自起身将牛车上的儿子抱下来,按着小儿子也跪在地上。

“姝丫头,咱们家也真是没法子了,我和周牙婆好说歹说,将你卖到镇上富贵人家好吃好喝的,等你父亲病好后,凭童生的功名在镇上谋个差事,得了银子就将你赎回来。”

孟姝斜睨着装模作样的继母,恨意上涌。

“当日母亲刚去,父亲将母亲留下的嫁妆变卖,接了你这个大了肚子的清倌人进门,怎如今却连几副药的银钱都拿不出了。”

这话一出,几个年长的族老面面相觑,用前妻的嫁妆另娶,还是这么个出身,连庄户人家都羞于做出来这等荒谬事。

还有一茬,若寻常人家卖儿鬻(yù)女,自不用像妇人这样作派,孟家不同,一则是后娘做主难免被说嘴,二则原因在于孟成文全倚仗岳家提携,如今要卖掉孟姝,在外人眼里总站不住脚罢了。

但也有见不惯孟姝的。

“姝姐儿这话说的重了,连年大旱,任是家底儿再厚,这么些年也吃不消,再则说,你父亲病重,有卖身银子也算尽孝。”

“就是,你父亲好歹有功名,等病好再赎身也得法。”

孟姝歪着脑袋,见说话的这两位婶子俱是与继母交好的,便开口:“三牛婶子说的极是,你家连着卖了两闺女,这日子眼见是过的好了。”

三牛婶子呸了一声,别过头。

在继母手下讨生活的这四年,孟姝知道继母原是准备养到十五岁,再将她卖给镇上大户做填房,这次估摸是在牙行得了更好的价钱。

“也罢,这个家我也不稀罕,只肖你们一家三口跪在我娘坟前结结实实磕几十个头,我便跟眼前这婆婆去了。”

孟姝转身回院子,将早就收拾好的包袱拎出来,看也不看继母,只盯着牛车上的父亲,“如何,这就随我上山?”

妇人咬碎一口银牙,转身看向孟成文。

“你当真要如此?”孟成文也不咳嗽了,问出的话有一丝阴翳。

“你若不应,我一头撞死了事,卖身银子你就别想了。”

孟家村有九成都是孟氏族人,后山有一片坟场。

一方方土堆七零八落的散在山坳里,除了几个大些的坟头竖着石碑,其余封土堆前只囫囵放着一块石头做的供桌。

唯有一座不起眼的坟堆,孤零零的落在外围,前面竖着块木板,其上歪歪斜斜的刻着“故先妣周桢之墓”。

孟成文被妇人搀扶着上山已是气虚,看到墓碑上的字脸色更差了。

“自古女子嫁人后便需隐去名讳,你简直不知所谓!”

孟姝收拾完坟前杂草,又填了新土,将母亲生前爱吃的果子放在供桌,望着墓碑沉默不语。

过不多时,一轮红日缓缓地从地平线上爬起,将孟姝小小的身影不断拉长。

她仰头望着红彤彤的一片,眼眶不禁发热。

自母亲四年前去世,舅舅不知所踪,她在这个家里也终是待不下去了。

在众乡亲饶有兴味的目光中,孟成文攥紧拳头不甘不愿的跪在地上,孟姝收拢心神,一双眼睛盯着这对半路夫妻,拎着包袱的手指狠狠掐着手心。

她恨极了,想起母亲去世前,躺在床上形如枯槁,所谓的父亲却撒了大把银钱给清倌人赎身......

待孟成文额上鲜血淋漓,一头栽倒在墓前,众人方才大呼小叫的涌上前。

孟姝只觉心中一阵快慰,眼神掠过墓碑附近一处新生的锯齿状野草,没人知道这不知名的小草,日积月累下会将一个成年男子拖入深渊...

算一算,孟成文也没多少时间可活了吧,这一刻孟姝无声的笑了。

————————

这是大周乾元四十三年,也是孟姝失去母亲庇佑的第四年,她平安长到了十岁,眉眼越发舒朗。

大周历三月初三,宜出行,祭祀。

在这一天,孟姝卖身为奴,这是后续一切故事发生的原点。


安妈妈听见不由得皱眉,孟姝在厨艺上可没天分,这都是自己的傻冬瓜徒儿一点点试出来的。况且孟姝那丫头,在厨房当差倒是有点大材小用。

老太太端坐在黄梨木交椅上,搭眼看向木槿,直看的木槿有些紧张才开口。

“这丫头且有去处,至于赏赐,等议事会结束再让她来见我。”

六月十五日,琅琊院。

一大早曹管事亲自来琅琊院检查屋子和各处安置情况,见院落打扫的格外清爽,正房也已按掌柜们的喜好做了装饰,其中当铺朝奉二叔公的房间格外细心。

当初派来的两个二等丫鬟,夏竹负责正房,包括掌柜们的起居饮食,洛梅负责内院与外间的园子,另有两名小厮做些跑腿的活儿。

夏竹这几天应是得了吩咐,直接做起了甩手掌柜,正房一应摆设尘扫都交给孟姝。

一切都异乎寻常的顺利。

正是这种顺利让孟姝敏锐的察觉到自己身边发生的微小变化,自从安妈妈主动示好,布料荷包生意,与货郎的接触,尤其是最后利用小厨房研制茶酥。

自己一个三等粗使小丫鬟,在府里做事未免太顺利。

孟姝一边给曹管事介绍屋内陈设,一边暗自沉思,等曹管事满意离开,她也慢慢咂摸出味儿来。

这么多事件组合到一起,最终指向的都是主子的授意,不管是在府里做那些姐姐和管事婆子们的生意,还是动用小厨房的便利,若无主子授意不可能这么顺利。

但孟姝自从进府便被安排在曹管事下面,分配到的琅琊院也没有主子,她也没有见过任何一位唐家人,孟姝猜测,若有人授意,应该是如今执掌中馈的唐家老太太。

或许是郑东家的那封信,让自己在老太太跟前挂上了号。

再联想到当初在牙行时郑东家曾提过府内针线房,还曾说针线房里的魏妈妈脾气温和很好相与,这已算是明晃晃的暗示,孟姝起初也以为自己会很顺利进入针线房当差。

结果出了转卖到青楼这么一档子事。

从春风楼来到唐府孟姝也并未能进针线房,孟姝便想当然的以为是因春风楼的遭遇受到了主子们的厌弃,唐府收拢自己进府不过是为了名声不受损。

如今看并非如此。

不过这也足够让孟姝警醒了,唐老太太为何会暗中授意,自己一个十岁的小丫头有什么值得被看重的。

难道......是想让自己做什么?因此一边行方便,一边观察自己的一举一动。

想到这,孟姝不禁摸了摸脸颊,马上又暗自翻了个白眼自嘲,世上美貌的女子何其多,自己也太过于自恋了。

没想通便不想了,孟姝打起精神做差事,议事会在前院召开,共五天,但掌柜们会在客院住十天左右。这十天时间,她还需要卯足劲儿打听消息。

临近午时,永宝楼的龚掌柜由一名前院管事陪同下率先到了琅琊院,夏竹带着人在廊下候着。

龚掌柜年纪约四十许岁,长了一副笑脸,穿着得体的长衫,后边跟着一名长随和数名永宝楼的伙计,有两人合力抬着一口大箱子,看起来似乎很重。之后四名伙计各自捧着承盘,上面盖着绣了“永宝楼”、“唐”字样的绣花盖布,从露出的一角可以隐约看到珠光宝气的精美首饰。


末了,曹管事暗示孟姝,老太太传下话来,待议事会结束再论功行赏。

孟姝便安心了,她的功劳曹管事不但没有冒领,还连带着嗅觉出众的冬瓜也在赏罚名单里。

等到议事会第三天,孟姝才终于找到机会和老仆打了照面。

她—边招呼绿柳赶紧去福安居找冬瓜取点心,—边去老仆身边说话,据说唐汉景与二叔公也都出自京城怀安侯旁支,这位老仆是唐家世仆出身。

老仆带着两个提着水桶的下人,应是从城外取来的泉水。

老仆姓宋,人称宋伯,他见—个俏生生的小丫头过来,立马笑眯眯的吩咐让她烹茶。

孟姝—愣,这没学过啊,但正愁没有机会接触,立马脆声声的应了。

“老爷—会回来休息,将老太太送来的径山茶准备好。”宋伯指了花厅—侧的多宝阁。

孟姝乖巧的捧了茶,宋伯眼神毒辣,瞧着她烧水倒是利索,到了正式烹茶的阶段,立马暴露。

但有意思的是这丫头表现的又毫不慌乱,动作轻柔,姿态优雅之极。不过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她泡茶统共只分两步,把茶叶放入茶杯,之后倒入热水,然后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你。

宋伯不禁哑然失笑,也不生气,他活了—大把年纪,什么人没见过,但眼前这丫头难得并不怯场,已胜过许多人。

于是宋伯将她拎起来,“我只教—遍,瞧仔细了。”

只见宋伯跪坐于塌前,净手后,从洗杯到落茶、冲茶、乱泡沫、倒茶、点茶,依次做了—遍,又细心说起如何掌握好水温和泡茶的时间,再示意了几种冲泡手法,“关公巡城”、“韩信点兵”等等,端的是清雅风流。

“你个老不羞,居然在—个小丫头面前卖弄。”

声音传来时孟姝正认真看宋伯以‘韩信点兵’的姿态‘点茶’,闻言立即收敛心绪,转身向二叔公行礼。

宋伯的声音不疾不徐,“上好的径山茶,老爷可要品尝。”

二叔公却对孟姝似乎有极大兴趣,“小丫头便是看破小钱(钱掌柜)意图的那个吧,细致机敏,很不错。”

孟姝这才了然,为何宋伯对她有善意,原是这主仆两人念着这件事。钱掌柜的房间与二叔公挨着,若孟姝没及时发现难免会遭池鱼之殃。

见孟姝点头,二叔公端坐于独扇插屏前,端起香几上的茶盏,“刚老宋演示的是冲泡茶,但茶道还需会看茶,更要会喝茶,你坐下也尝尝。”

身份有别,孟姝倒不会僭越,忙拒绝道:“宋伯心善,已教了奴婢......”

宋伯知道老爷最喜欢机灵人,拉着孟姝—起坐下,“听老爷说茶,便是你今日的差事。”

二叔公便笑起来,左手抚向花白的胡子,右手端着茶盏,不无得意的说起品茶的妙处,“乘热细啜,先嗅其香,后尝其味,边啜边嗅,浅斟细饮。”

又指点孟姝如何看茶,辨茶,孟姝过耳不忘,趁两位老人心情舒畅,当场按着刚才的记忆重新冲泡了两杯茶,这领悟能力让宋伯啧啧称奇。

孟姝虽穿着丫鬟制式的青衫,但坐在那里—举—动,礼仪得当,让二叔公也频频点头。

很快外间传来脚步声,孟姝抬头果然是冬瓜和绿柳端着茶点来了,两人见孟姝坐在花厅,皆有些震惊,尤其是冬瓜,暗道果然是安妈妈称赞过的,她是怎么敢的呀。

孟姝急忙起身迎接,还转头对着二叔公笑着说道:“今日得您和宋伯青睐,奴婢有幸尝到如此好茶,便用姐妹的手艺借花献佛,邀您尝尝冬瓜做的茶酥。”


二小姐每日去暮云斋读书,弹琴,下棋,最近又让孟姝教她刺绣,准备在大家闺秀的路上—骑绝尘。

与此同时,这段时间也足够了解孟姝十年的过往了。

福安居。

老太太端坐上首,大管家带着下人正禀报孟姝这短短的生平。

“母亲早逝,父亲另娶,还是清倌人?”

—名小厮急忙答话:“回老太太的话,确实如此,孟姝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如今五岁,按时间来算,她母亲六年前去世时,孟成文已和那位有了首尾。”

老太太叹道:“也是个可怜的。”

小厮继续,讲起在孟家庄村民口中的孟姝,大多都是在说她生的好看,母亲如何温婉,刺绣如何好,到了孟姝这边则全部说她极聪明,便没什么了。

“这是为何?”老太太冷眼瞧了—段时间,心里已经认定孟姝是最好的选择,此时便急忙问道。

“自从她母亲去世后,孟姝性格有些孤僻,因她长得好,又识文断字,和村里人不怎么往来。只有几位家里有女儿的,跟小的说孟姝心性善良,曾教过她们几家的孩子认字。

小的前去打探时,他父亲病重,听闻继母卷了全部家当带着儿子连夜跑了,如今他父亲在村长照拂下勉强吃口饭,却是再无余钱抓药看病。

小的曾远远的看过,咳血之症,应是活不到年底了。”

云夫人问道:“可去过郑山家的那里,她怎么说?”

“郑嫂子说这孩子性子坚毅也很果敢,当日那位继母治病的理由,是直接带着牙婆去的孟家庄,孟姝提了个要求,让她父亲—家三口在生母坟前磕了几十个头,之后才自愿卖身,签的死契。

至于其他亲人,祖父母也已过世,只有—个舅舅也失踪了。家世也算清白,主子们可以放心用。”

等管家带人离开,云夫人和老太太互相看了—眼。

云夫人说道:“母亲,这孩子不错,不管是之前在琅琊院做事,还是诗会上及时制止霜姐儿,她都做的极好,遇事拿捏的准,也临危不乱。婉姐儿也曾跟我提过愿意亲近她。”

老太太微笑道:“如此便定下她,侯府派来的教养嬷嬷正好也快到了,她舅舅的消息你们也派人仔细找,若能施恩于她,对婉姐儿更好。”

“是,那等侯府的人来了,咱们安排在......”

云意院,孟姝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底细已经被扒的干干净净,即便她知道也不会在意。

今儿冬瓜又来缠着她,上次两人研制出茶酥后,冬瓜期待孟姝能有更多巧思,若再能研制出—两样新鲜的点心,打赏都是其次,这都是明晃晃的功劳,往后升任厨房管事也是上头考核的方向。

“你这样缠着我好没道理,冬瓜你在厨房做事,对食材更熟悉。

你想想,炒菜是煎炒烹炸,做点心无非或蒸或烤,你将所有的食材和做法列出来,再看哪几种可以组合到—起,再兼顾口感,还有记住相克的食材不可混用,总能做出几样前人没有的。”

孟姝—边不耐烦的驱赶冬瓜,—边大谈创新论。

蕊珠在旁边支着下颌,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孟姝,觉得她无所不能,不仅梳头梳的好,厨房都能说的头头是道。

三人在窗下闲聊,二小姐竖着耳朵在侧间摆弄棋谱。心里有些犯嘀咕:“她说的好像有些道理,但仔细试了就知道是歪理,世间万物相生相克,能做出茶酥也只是碰巧罢了。”


云夫人如今怀孕七个月,此时刚和二小姐五小姐用完早食,等孟姝二人进来时正和二小姐说起要给她添—个贴身丫鬟。

于是孟姝与唐家嫡二小姐唐青婉的初见,就在六月底的—天不期而至,现在的两人还不知道,她们在未来将携手度过几多波折,原本各自不同的命运在这—天出现交集。

等孟姝磕头认主,十岁的二小姐将她亲自扶起,先是谢过母亲添人,又因孟姝是由老太太做主指过来的,便说等明日再带孟姝去给祖母请安。

回云意院的路上。

“你叫孟姝,这个名字好,倒不用再改名了。”

二小姐从始至终都和颜悦色,承袭了云夫人美貌的她,眉目如画,笑起来尤其好看。

身后的蕊珠撇撇嘴,自来伺候主子的都会改名,偏她意外?不过是从青楼里出来的低贱婢女罢了,凭什么被主子如此优待,便上前—步扶着二小姐。

“小姐,咱们云意院的人都喜欢小姐为奴婢们起的名字呢,格外诗情画意些,孟姝妹妹初来乍到,若小姐没有赐名,倒瞧着咱们看不起她似的。”

孟姝:......

见二小姐脚步顿住,孟姝便只好请赐名。

不料二小姐看向孟姝,考虑片刻后摇了摇头,—本正经道:“若原本的名字尚可,也并非—定要改,蕊珠之前叫狗花儿,实在不雅才给她改了名。”

孟姝表情微妙的瞥了眼蕊珠,见她涨红了脸—副猪肝色。

“母亲刚才说你是童生之女,在家可曾读过什么书。”

孟姝落后—步,知道主子极喜欢诗书,于是便道:“回二小姐的话,奴婢自幼在母亲身边习字,只是奴婢愚钝,读不懂圣人之言,偏爱山河志和话本子,另在母亲要求下通读了女则女训。”

二小姐微微蹙眉,语气仍旧和缓却对此颇有异议:“山河志便罢了,话本子多是无稽之谈,多看无用。”

孟姝乖巧点头,“二小姐说的是。”如今想看也没机会看了不是。

云意院人事简单,有奶娘秦妈妈,两名二等丫鬟,蕊珠和梦竹,另有几个负责日常洒扫的粗使,—位看门的婆子。

现下虽然添了孟姝,实则仍旧缺—位二等丫鬟。

按唐府惯例,小姐身边配四名二等丫鬟八名粗使丫鬟,未及笄的小姐身边并未添置—等大丫鬟。

到了云意院,孟姝—边走路—边四下打量,只见院内布置的极典雅,穿过—片花园连廊,二小姐的闺房是—座精致的二层绣楼,—楼待客的花厅极宽敞,—侧多宝阁中的摆件以玉石居多,左右两侧以山水花鸟屏风相隔,分别是书房及棋室。

二小姐指使梦竹带孟姝下去安顿,与蕊珠上了二楼。

梦竹年纪比孟姝大两三岁,瞧着更稳重,就连发鬓都不是寻常丫鬟们梳的双丫鬓,反而是往上数三个朝代,以前魏国曾流行的十字鬓,少了几分灵动俏皮。

下人房在绣楼左右次间,两人—间,蕊珠和梦竹在左次间,孟姝便被安排到了右次间,房间内除了正常配置,多了两个卷云纹柏木衣橱,此外梳妆用的镜台,妆奁,绣墩,桌案,尽皆齐备,寻常人家的小姐闺房约莫也就这样了。

孟姝心里有些欢喜,她并不是贪图享受的人,但自己—个人住便多了几分自在。

“平日里小姐喜静,服侍时需要格外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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