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铭实在是有些说不出口,霍时宴瞥了他一眼,他只好硬着头皮又说:“她说,又给您物色了几个别家优秀的女孩子,希望您能看一看。”
霍时宴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甚至他都想不出合适的言语来形容他妈的行为,他退婚才几天?她就又给他物色新的未婚妻人选了?
她根本不是真正关心他的终身大事,她只是将她想让他娶个名门闺秀的意愿强行加到了他身上。
霍时宴心情很差,冷声吩咐宋铭:“以后她再找你,就说你也不知道我去哪儿了。”
“还有,明天一早帮我收拾一些日常衣物和用品过来。”
这两天他打算都住在这儿了,一来姜黛还有两天假期,他住在这边方便见到她,二来也省得在市区会被他妈找到。
“明白。”宋铭自然明了他的打算,应了下来后便调转车头将他送到姜黛前面的那栋别墅里了。
姜黛先进了家,所以完全不知道霍时宴成了自己前面楼的邻居。
她收拾了一下准备要洗漱的时候,霍时宴的信息发了过来:“额头的伤不能沾水,洗脸的时候注意一下。”
姜黛捏着手机盯着这则信息,思绪有些纷乱。
他这明显关心的语气和行为实在是让她不适应,她又想起白天在花店时他跟老板娘说在追求她……
曾经他只将她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床.伴,如今却说要追她,她怎样都觉得不真实,亦或者可以说,她没有感受到他任何的诚意和真心。
或许她该找个时机跟他说一下他妈对她的厌恶,想必他就没什么再跟她纠缠的念头了。
想到这里她礼貌回了一句:“谢谢。”
便收起手机洗澡洗漱去了,没有再多说什么的打算。
隔天一早,霍时宴晨跑回来买了早餐,刚在姜黛门前停下,就见她推着行李箱走了出来。
霍时宴顿时急了,上前拦住人问着:“你这是要走?”
姜黛一大早就看到霍时宴也惊讶极了,尤其他还一身晨跑的运动装扮,好似他就住在这附近似的。
不过她赶时间,所以并没有多问什么,只简短解释:“我要临时去日本出差一趟,同事水土不服进了医院,原来的工作没法完成,我去替一下她。”
昨晚临睡前苏韵给姜黛打来紧急电话,说原本在日本工作的同事急性肠胃炎,需要她去救场,虽然休假还没结束,但姜黛二话没说就同意去,并且立刻就买了今天一早的机票。
同事之间本就应该互帮互助,她在盛远的这份工作不也是周泽安来救场了吗?
姜黛没想那么多。
但霍时宴却是按着她的行李箱皱眉说:“你额头这幅样子,怎么工作?”
她此时额头还包着纱布呢,医生还让她过两天去换一次药,七天之后还要去拆线,她就这样直接工作去了?
姜黛有些无奈:“霍总,我额头的伤完全不影响我工作。”
日本的这趟工作是会议同传,她坐在同传间里翻译就好,不需要像时尚晚宴要露脸,也不是坐在会议室里面对面翻译的那种小型会议。
等到了目的地,她去药店买个不那么醒目的创可贴换下纱布就好。
霍时宴依旧没有放她走人的意思,语气里也带了几分焦躁:“苏韵公司再没人了?非要派你一个受伤的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