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想毫无束缚地,自由自在地活着。
但这些如果里,某天突然冲出一个意外。
就是张白鹭。
那个自己小时候协助救过的小姑娘,从一开始就每天跟在他屁股后,缠着他一起玩,还童言无忌地说长大要嫁给他。
到后来,再次遇见时,她害羞又激动地眼神,让他不自觉地,心脏就漏了那么一拍。
也清晰的记起了那句话。
再到后来的很多次见面,他一次比一次期盼。
一靠近她,就总是能闻到他最喜欢的茉莉花香。
可事实上,她根本不喜欢在身上用花香味的东西。
他不知道是自己的嗅觉出了问题,还是掉进了费洛蒙的陷阱。
——
好不容易处理完鞋子,张白鹭的手机就震动了。
还没回来吗。
叔叔已经睡了,我帮你热好了洗澡水。
是陈维生。
张白鹭脸上不自觉扬起笑容。
她收起手机,发现程卷直勾勾盯着她。
张白鹭不自在摸摸脸,“看什么?没见过美女啊?”
程卷笑笑没说话。
说实话,刚刚看到她的表情,他心中有些失落。
于是在他开车离开前,他又摇下车窗叫住张白鹭:“喂,小白鹭,我真的老吗?”
张白鹭居然认真的想了想,“嗯…你的年纪肯定算不上老,只是你的穿着显得你成熟稳重罢了,咱们可以稍稍青春阳光一点,毕竟也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嘛,干嘛老把自己弄得那么老气横秋的。”
说得好像她自己衣柜里那些深色衣服多阳光一样…
回去后,程卷一边仔细回味着张白鹭那段话。
一边对着满柜子的深色系衣服犯难。
青春?阳光?
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掏出衣柜最上面的一个箱子。
掸了掸上面的灰尘,露出满意的笑容。
学生们即将迎来高二下的期末考,鹤城也迎来最热的一个夏天。
教室里所有窗都开着,天花板的大风扇卖力转着。
手中各式各样的扇子扇个不停,都驱散不了一丝热意。
然而一周过去,张白鹭和宿棠的关系还是很僵。
她不是没做努力。
送吃的,主动搭话、邀约。
可宿棠就像是铁了心的一般,不做丝毫回应。
张白鹭私下又偷偷掉过好多回眼泪。
她觉得她大概是真的把宿棠的心伤透了。
任东斯想攒局把这事解决一下。
但被宿棠一口回绝,她说她有其他事要做。
这下连鬼点子最多的任东斯也没办法了。
自习课上,任东斯一只胳膊拄着脑袋,下面的脚还不忘伸出过道,踢两下陈维生的椅子,丢给他一个纸团。
自从上次轮换换位置后,任东斯就和陈维生隔开了。
他整天嚷嚷着一条过道,就像楚河汉界,阻拦了他和陈维生发展兄弟情。
陈维生展开纸团:兄弟,她俩怎么办?
他正对着面前的一套物理卷子奋笔疾书,还得抽出精力应付任东斯。
他头也没抬,回手将纸团扔回给他。
凉拌。
“诶,你他喵的。”任东斯气笑了。
陈维生也不是不想管,只是张白鹭根本不让他插手。
她想要自己解决。
可谁知放学时,宿棠叫住了陈维生。
“陈维生,你放学有事吗?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陈维生虽一头雾水,但也点头应下。
一旁听得清清楚楚的张白鹭低着头,神情十分低落。
任东斯一把拎起张白鹭的书包,嘚瑟说:“走!小爷请你吃草莓雪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