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圣女圣童始祖是天界仙子,流淌的血,夹杂着一丝神力。
陆家祖上也出自苗疆。
但他们这一族是被赶出来的,并身受诅咒,男子见过二十二,女子年过二十,都会遭受噬心之痛。
而且都活不过三十五岁。
讲到这,陆莹莹脸色变得煞白,脑袋垂的更低了。
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一次窃窃私语。
“说起来,陆丞相的父亲三十三岁就死了,兄长三十四岁去世。”
“有次陆丞相看了我家族谱,我反过来也想看看陆家族谱,但陆丞相百般阻挠,如今想一想确实很蹊跷。”
唯独圣上静静听着,喜怒不形于色。
陆成相和我爹是同乡交情。
在陆莹莹十七岁那年,突然对外说是摔下悬崖,其实是诅咒奏效了。
我娘去探望,发现陆莹莹中了诅咒,出于怜悯,割掉一块血肉,救了陆莹莹。
因此被陆家盯上,他们各种央求每天要我娘亲一碗血,以免受噬心之痛。
最开始我娘亲答应了。
后来陆丞相胃口越来越大,还想要我娘给他们全族供血。
我爹娘都不同意。
当我说到这,陆莹莹彻底炸了,拳头攥的咯吱响,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上面布满了血丝。
“别听这个妖人的!”
“我不嫌弃她丑陋毁容,满身伤痕,父亲对他视如己出,他却反咬一口。”
“他讲的每一个字都是假的,没有任何凭据。”
“万万不能信他!”
陆莹莹气势汹汹,恨不得把我一口吞了,又或者将我千刀万剐,扔进江里喂鱼。
可偏偏她越生气,我越能笑出声,越要把事情讲完。
陆家刚开始妥协,后来得知圣女圣童的心头血不仅能够消除诅咒,更能强塑身体。
即便被戳穿胸膛,只剩一口气,也可慢慢恢复。
此刻陆莹莹脸色惨白。
她这才明白为什么斩下丞相和夫人的脑袋,对她只是刺穿胸膛。
所谓凭据?
她不就是最好的凭据吗?
众臣看向陆莹莹的目光,已经越来越古怪。
“陛下。”
“您是否能猜到陆家为了获得心头血,最终做了什么事吗?”
我望着圣上,眼角落下两行泪。
“青云,你的意思是说当初那伙悍匪与陆家有关?”
圣上反问道。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
“不会吧?
我记得陆家曾经有人死于悍匪强盗之手,他们对此深恶痛绝。”
“那窝贼人不是被陆莹莹亲自带兵屠尽了吗?”
“陆家再不济,也不会跟贼匪勾结吧。”
众臣都对这一说法很质疑。
陆莹莹仿佛看到了希望,赶忙附和着道:“我为剿匪,身上三十多处伤口。”
“又怎能和贼匪勾结?”
“你这个喜欢泼脏水的妖人!
如若没有真凭实据,那可是欺君之罪!”
“到时候人头落地,别怪我没提醒你。”
因为她平时做事谨小慎微,从来不拖泥带水,自认为当天并没有留下任何马脚,所以才会如此有底气。
“呵呵呵!”
我笑了笑,从鞋底拿出一封信,双手奉给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