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不经意说起自己会在程黎妈妈生日宴上演奏小提琴,和程黎一起。
她话里话外想要表达她得到了程黎爸妈的喜爱和认可。
重点是,程黎的家人瞧不起我这个孤儿,更瞧不上我的唢呐,说那是上不了台面的玩意。
程黎突然站起来,走了出去。
气氛有一瞬的尴尬。
我跟着起身,身后隐约还传来议论:
“若说程黎是小说男主,那明月肯定是里面的骄傲大女主。”
“明月家庭背景优越,琴棋书画精通。某些人呢?不过是炮灰女配。”
“正常人家是不会娶一个沾满晦气的女人回来的,劝某些人也尽早丢掉那破唢呐,嫁个好人家吧。”
我心里苦涩,却挺直了腰。
2
程黎在长廊等我。
“我给你找了个钢琴班,你加下他好友。或者跟我一样学小提琴?
“如果都不满意,我回头带你去见识下其他西洋乐器,我保证你会喜欢的。”
他半句不提唢呐,却又句句都在说唢呐。
我认真地问:“你知道,唢呐是我的命吧?”
他忍着性子说:“这是我妈的底线,我争取了很久。为了未来,你再忍耐一下?”
灯光忽明忽暗,照在程黎阴沉的脸上,我有些恍惚。
以前他可不是这样说的。
我和程黎5岁认识,13岁分开,18岁考入同一所大学才重逢。
就算是分开的5年,也会书信来往。
那时他总会一遍遍告诉我:“乐器是不分三六九等。”
他还对我师傅信誓旦旦:“我们会一起把唢呐文化发扬光大。”
余明月只知我是个孤儿。
可她不知,小时候的程黎也是孤儿院里一枚小可怜。
只不过后来摇身一变成为不愁吃喝的少爷,被他亲生父母接回家。
他现在也不愿提起过去。
唢呐会让他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