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看了下陆宥齐给我的财产转让协议,挺不错了,连他股权都分给了我百分之十。
而且手续很齐全,已经转赠完成。
我放心地说:“接下来你们怎么打算,你要怎么和他一起称呼陆家那二老?”
“对了,陆宥齐的孩子会生下来吗?
到时候也和你们的孩子一样称呼那两个老不死的?”
“你说什么,什么孩子?”
“白卿声,你干什么!”
我从来都不是个讲武德的人,为什么替人渣藏着掖着。
陆宥齐早就知道,我发现他和别的女人有关系。
不是那次在酒店外他知道我撞见了他们。
而是那晚陆宅里,我提及到时满星时,他听到了,却在之后,一次都没问起过我。
我任身后的两人争吵起来。
自己迈步走进车里。
车子发动了好几次,全都熄火。
我不小心碰到雨刮器,看着不远处的两人,一个将另一个强势搂进怀里。
陆宥齐不断强势亲吻柳羡好。
柳羡好先是挣扎,接着仰头不断回应起来。
我头靠在椅背上,像个该洒脱离场,却暴露小丑本质的人,狼狈地将伤口展示给浓情蜜意的一双人欣赏。
有人打开车门坐上来。
“这么爱看?”
“那我也来。”
雨刷器刮来刮去的动静越来越大,车子也逐渐晃动起开。
在见惯大场面的民政局门口,依旧吸引力不少人驻足,啧啧称奇。
窗外沉醉其中的人也停下来,面色阴沉地往这边看着。
柳羡好不明所以,顺着视线看过来。
然后握着粉拳砸了下陆宥齐,将人推开,抹着唇角水渍跑开了。
厉听澜停下来后,我阻止他再来一次。
他像是受了委屈:“这一个月我练过了,还买了补药调理,我觉得我更强了。”
我让他别幻想,他原来已经是人类极限了。
我不想被人发网上议论,只想呆到周围人群都散去,然后悄悄下车溜走。
厉听澜干脆把车座放倒,然后拍了拍,让我跨到车后座去,抱着我,睡到昏天黑地。
等周围夜色彻底黑下来,我推了推还有些疲累的人。
“你就是这么补的,才一次,你不会那一天一夜伤到了吧?”
他眼窝深陷:“没有,这一月和家里老爷子作斗争来着。”
什么斗争?
我下意识就要问出口了。
可及时闭了嘴。
厉听澜眼里有些自嘲:“你不问我也说。”
“陆宥齐不是个拎得清的,他把我们的事捅到老爷子面前了,但是我斗争胜利,他这才老老实实来跟你领了离婚证。”
我给人打电话,让人把车拖去洗一遍再检修一下。
然后让厉听澜赶紧穿好衣服走人。
全程没回应他带有期待意味的试探。
厉听澜没再执着:“反正老爷子说眼不见为净了,以后我不把你带他面前,他可以当不知道。”
“以后日子还长。”
我知道他能让厉家掌权人松口到这种地步,已经是很匪夷所思的事。
越上层的人越要面子。
三代单传的嫡孙和有夫之妇纠缠,之后又和离异的女人牵扯。
不好说也不好听。
离异就是没人要的女人,说出去低人一等。
玩儿再花的女人,也比离了婚的女人上的了台面。
厉家那一派传统思想里认为,和我这样的女人在一起,是跌份儿的。
这些我明白,其他人自然也明白。
柳羡好来给我送结婚请柬时,说的就是这些话。
“白小姐,我觉得你挺可悲的,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