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婶提了食盒。
急匆匆地去送饭。
我奶背着手,晃晃悠悠进来:“来娣,奶琢磨着,你这也老大不小了,总赖在家里头算什么事。
还是早点找户人家嫁了生个大胖小子要紧。”
我垂下手,低眉顺目地:“知道了,奶。”
这时我婶从厨房外惊慌失措地冲进来喊:“不得了了,嫂子她……”像是看到了极为恐怖的画面。
我婶面色煞白,竟是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全了。
“废物!”
我奶啐了口,用力推开她扒门往后院去。
任多胆大的人,都会被眼前场景震惊。
地窖深处,我妈蜷在干草上。
手里抓着一只死鸡脖子疯狂吸吮着鲜血。
见我们来了,她立马丢开死鸡。
我们面面相觑。
突然,我妈沾满鸡血的手指戳着我奶的方向。
嘴里还一直嘟囔着:“下一个…惩罚…你………”我奶倒吸一口凉气。
故作镇定地站着,可声音明显慌乱了:“疯婆子!”
然后转身快步走出地窖。
我婶压根不敢看她,紧跟着我奶跑了。
而我走之前,回头看了眼。
我妈目光呆滞地,盯着我奶离开的背影。
接着,沾满血的嘴巴微微上扬。
一咬牙,我将地窖门锁上就走了。
第二天天刚亮。
我还迷瞪着,就被我奶揪着头发摔下床。
她手里的鸡毛掸子狠狠地往我背上、脸上招呼。
我的衣服被抽裂了口子,脸上火辣辣的蛰疼。
我婶牵了继祖赶到,忙阻止我奶说再打下去要闹出人命了。
她一把丢开抽我的鸡毛掸子,坐到炕沿上狠狠喘着粗气。
原来昨晚我奶房里发生了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