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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不敢来参加我的订婚宴?

发表时间: 2024-11-19
10
从酒吧出来后,正碰见被几个酒鬼调戏的苏浅。
醉鬼们嘴里说着浑话,强行拉着苏浅就朝车里拖。
我怒火中烧,拿着空酒瓶咬牙冲了过去。
“放开她!”
面色煞白的苏浅看着我,眼底闪过一丝羞赧。
几个酒鬼放开苏浅,将我围在了中间。
“想英雄救美?正好哥几个拳头痒的厉害。”
如暴雨般的拳头砸了过来,我迎头而上,叫嚣着:
“来啊!有种就打死我。”
夜色中,我犹如一头发狂的猛兽,口含鲜血,双眼赤红。
被砸碎的酒瓶尖正对着打头那人脖颈,恶狠狠道:
“老子刚从牢里放出来,再进去就跟回家一样。”
酒鬼们面面相觑,梗着脖子骂了我一句疯子后,逃也似的离开了。
我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鲜血,看着站在一旁的苏浅。
她扔过来一块纸巾,骂道:“逞英雄不知道叫人,被打也是自找的。”
苏浅脸上很是嫌弃,却提议带我去医院检查。
我尽量装作无所谓的模样,拒绝了她的好意。
去了医院,我得了胃癌的事就再也瞒不住了。
等我完全失去了利用价值,陆家就回不去了。
苏浅脸一黑,冷着脸开车扬长而去,
她说:“我再热脸贴冷屁股,我就不姓苏。”
11
我带伤走回家。
路过小巷,墙边一堆碎砖里钻出一条黑影。
黑影是只湿透的黑狗,畏怯地走到我脚步坐下,小心翼翼地把脑袋搁在我脚面。
它缺了半拉耳朵,鼻梁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眼角还有血渍。
我蹲下来摸摸它的头顶,它也不躲避,就低低呜咽了几声。
我小声说:“你也没人要啊。”
我抱着黑狗回了陆家。
和料想的一样,妈妈不准我养它。
“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家里带,你当陆家是收容所吗?”
我跪在妈妈面前,一再祈求。
“它吃的不多,我每顿饭分它一半可以吗?”
急促的笑声从二楼传来,陆景铭正倚靠在栏杆上,满脸嘲弄。
“陆然,你是在承认自己是狗吗?”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既然它和你吃一样的东西,那住的地方也不用麻烦了,就把窝搭在你房里吧。”
有了陆景铭开口,妈妈答应留下了小黑狗。
我抱着瑟瑟发抖的小狗回了房间。
“别怕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12
在我细心照料下,圆圆渐渐活泼好动了起来。
有时会在屋外撒欢了狂奔,有时会窝在我怀里摇头摆尾。
圆圆是它的名字,取自团团圆圆之意。
它好了起来,我吐血却越来越严重了。
止痛药早已空瓶,每到胃绞痛时我都是咬牙生捱,以至于满手全是鲜血淋漓的牙印。
半夜疼得蜷缩成一团,圆圆围在我旁边转个不停。
我摸着它的头低语:“别怕,疼过去这阵就好了。”
回答我的是圆圆的呜咽声。
喉间腥甜异常,我猛然吐出一大口鲜血,急得圆圆叫个不停。
狗叫声吵醒了睡梦中的妈妈。
她一脸怒火踹开了我的房间,拎起小狗就要扔到外面去。
“小畜生,半夜搁这叫丧呢?”
是我吐血吓到了圆圆,它狂叫是怕失去我。
我将哀鸣的圆圆抱在怀里,哀求地看着妈妈,
“陆太太,不要扔掉它,我保证它不会再叫了。”
妈妈瞪了我一眼,骂骂咧咧回了房间。
我忍着胃痛抱着圆圆出了门。
外面寒风凛冽,树枝在黑夜中肆意舞动。
我将圆圆塞进衣服里,漫无目的在路上走着。
小狗走了就安静了。
我离开了,妈妈耳根也就清净了。
风太大,吹迷了眼。
万家灯火,无一盏为我而亮。
无人爱我,只有小狗爱我。
13
天亮后,我舔着脸找领导预支了下个月工资。
没有止痛药,疼死也行。
可没了我,圆圆该怎么办?
医生看着憔悴消瘦的我,忍不住劝慰:“你这样拖下去不治疗会死的。”
我将圆圆抱得更紧了些,用力对着医生扯出一抹悲凉的笑意。
“那就麻烦医生多开点止痛药,让我死的时候少受点罪。”
医生眼含悲悯,摇头叹息。
拿药时,碰见了陆景铭和苏浅。
他们是来做婚前体检的。
陆景铭笑着和我打招呼,“哥哥,你看上去面色很不好,生病了吗?”
他明明知道我大半夜抱着圆圆在街上坐了一夜,现在又在这装兄弟情深。
真是让人作呕!
苏浅斜睨我一眼,眼底是一闪而过的嫌恶:“陆然,你为什么老是阴魂不散,我来医院做个体检都能碰见你,真是晦气。”
如果一早知道会碰到他们,我就是疼死也不会来。
“我这就走,不在这碍你们的眼。”
我抱着圆圆疾步离开,苏浅小跑过来拦住了我。
她清了清嗓子,将请帖塞进我怀里。
“五日后,是我的生日宴,也是我的订婚宴。”
小时候的苏浅总是在我耳边念叨:“陆然,我希望你每年都能陪我过生日。”
后来苏浅长大了,再也不需要小时候的陆然了。
我没有答话。
苏浅急道:“陆然,你是不是不敢来?”
我摩挲着手中的请帖,心中五味杂陈。
反正我也没有多少时间可活了,就当陪小时候的苏浅过完最后一个生日吧。
“我会按时赶来。”
听到我答复的苏浅下意识松了口气,她高昂着头挽着有些阴郁的陆景铭离开了。
恍惚间,好像听见陆景铭疑惑问道:“我们这么快就订婚吗?怎么没人告诉我?”
14
苏浅的生日宴上,我一个人站在角落位置格格不入。
陆景铭西装革履,英俊帅气。
而我,身形消瘦,憔悴不堪。
他摇晃着酒杯朝我走来,满脸得意。
“陆然,你的爸妈是我的,你的妹妹是我的,现在连你的爱人也是我的。”
“你失去了所有,都不生气吗?不想动手吗?”
我冷漠地看了叫嚣的陆景铭一眼,抬步朝楼下走去。
他缓缓开口:“你所珍视的东西我都要得到,包括那只蠢狗。”
我回头厉声喝道:“你把圆圆怎么了?”
他勾唇一笑,轻飘飘吐出几个字,
“死了,我杀的。”
数日来,脑中紧绷的一根弦轰然断裂。
我死死拽住陆景铭的衣襟,疯了一样逼问圆圆到底在哪里?
出门时,它还摇着尾巴等我回家的。
我还没死,圆圆怎么会死呢?
陆景铭不怒反笑,他用力抓住我的手腕,轻笑道:“陆然,你又中计了。”
他猛然朝后倒去,在外人看来就像是我恼羞成怒将他从二楼推了下去。
我没想到,陆景铭为了陷害我,不惜亲手毁了自己的订婚宴。
明明我已经对他构成不任何威胁。
“砰”的一声响起,众人皆看了过来。
我连声解释:“是他自己滚下去的,我没有动手。”
听到动静的妈妈冲了过来,她看着我的眼神像淬了毒。
“陆然,又是你!”
她扬手扇了我好几个巴掌,大力之下右脸完全麻木无觉。
苏浅扶起满头是血的陆景铭,正一脸怒火地朝我说着什么。
她上手使劲推搡着我,嘴巴一张一合,可我耳边只有嗡嗡声。
胃部上涌的腥甜再也压制不住,我俯身全部吐了出来。
大口大口的鲜血染红了洁白的地毯。
苏浅慌了神,她颤声问道:
“陆然,你怎么了?”
眼前逐渐黑暗,我看着模糊的人影,气若游丝道:
“苏浅,我就要死了,你再也不用担心我缠着你了。”
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连声叫道:“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