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断地关掉投影屏幕,收起她的手机,“早点睡,明天我带你出去玩。”
苏时墨并不知道,这部电影是林婉婉初到欧国时编写的第一部以国外为背景的文艺片。当时她作为一个初到国外的华人女编剧,人微言轻,没什么话语权,电影上映后也没署她的名字。
他也是动用了一些资源,才查到林婉婉去了国外后,作为编剧的第一部作品就是《冬日恋歌》。之后,他便将整部电影仔细翻看了一遍。
时屿白向来言出必行,次日醒来之后,两人用过早餐,他便陪着她外出。
时屿白不喜前往人多之所,于是驾车带她前往北城郊区的度假区。
车辆沿着蜿蜒曲折的小道行进,道路两侧的树木繁茂葱郁,仿若将他们与外界的纷扰全然隔绝。
度假区内,清晨的阳光穿透树叶的罅隙,倾洒下斑斑驳驳的光影。微风轻柔拂过,携来了花朵的馥郁芬芳和鸟儿的婉转欢鸣,仿佛大自然正在奏响一场绝妙的交响乐,宣告着这美好的一日。
他们沿着静谧的小径悠然漫步,路旁的野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生姿,宛如在热忱欢迎他们的莅临。
时屿白紧牵着她的手,两人不时相视而笑,无需只言片语,便能深切感受到彼此传递的温暖。
不远处,有一方静谧的湖泊,湖水澄澈如镜,清晰地倒映着蓝天白云以及周遭葱郁的绿树。湖面波光粼粼,时而有鱼儿跃出水面,溅起细微的水花,宛如一颗颗晶莹的珍珠。
两人并肩而立,湖边的风颇为强劲,迎面吹拂而来的风使得苏时墨忍不住小声咳嗽了两声,她下意识地搓了搓手臂。
念及她尚未痊愈的身体,时屿白当即把身上的外套脱下,轻柔地披在她身上:“风这般大,我们回去吧。”
苏时墨轻轻嗯了一声,两人回到车边。
时屿白毫不犹豫地直接伸手打开了后车门,动作迅速地先将苏时墨塞了进去,紧接着自己也敏捷地坐了进去。
苏时墨一脸茫然地看着她,眼神中充满疑惑:“不是说要回家吗?你不去前面开车,坐在这儿是要干什么?”
时屿白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拍拍自己的大腿,然后一把将人抱到了自己腿上。他将脸紧紧贴在苏时墨的肩窝处,深吸了一口气。
她身上有着淡淡的甜香味道,那股香气闻起来让人感觉十分舒服。
他原本只是想这样单独抱抱她,好好享受一下只属于两人的单独空间。不知是不是因为感冒的缘故,她的体温比平日明显偏高,这股甜香相比往日也显得更加浓烈,萦绕在他的鼻息之间,无孔不入。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炽热而深邃,仿佛要将眼前的人深深地烙印在心底最深处,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着,呼吸也逐渐变得急促起来。
“是不是还没在车里做过?”低沉调笑的嗓音在她耳边轻轻响起。
苏时墨埋在他肩窝处的脸颊逐渐染上了一抹艳丽的红晕。
她抬手捶了一下时屿白的胸膛,出声骂道:“你还是人吗?”
时屿白却笑得愈发肆意,双手更加用力地将她搂在怀里。
逐渐发热的身体,以及剧烈跳动的心脏,无一不暴露了他此刻的真实想法。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收紧,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嘴唇,语气带着几分不羁:“暂时不太想当人了。”
“你!”苏时墨又气又恼,拼命地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时屿白却紧紧地抱着她,将头埋在她的怀里,蹭了蹭她的心口,随后顺着她的脖颈,热烈地吻上了她的唇。
苏时墨瞬间瞪大了眼睛,双手用力地推着时屿白。然而时屿白却像着了魔一般,吻得越发深入而急切。
渐渐地,苏时墨的抵抗变得越来越微弱,她的理智在时屿白热烈的亲吻中渐渐迷失。
车内弥漫着旖旎迷乱的气息,时屿白的手机铃声却在这时响了起来。
此时他正掐着跪在座椅上人的细腰为所欲为,接起电话时苏时墨将脸埋进了手臂,咬着手指上的皮肉不敢出声。
“嗯,我知道了,先帮我订飞欧国的机票,我一会儿就过去。”时屿白有一搭没一搭地散漫应着,手上的动作也逐渐停了下来。
挂上电话前,他才垂眼想起了什么,对着电话报了一串地址:“让姜秘书到这个地方接一下苏时墨。”
听见自己的名字,苏时墨好奇地偏了偏头去看,她眼尾还是红红的,水汽迷蒙的双眼分明带着若有若无的勾引。
时屿白毫无征兆地猛然发力了一下,苏时墨的腰背禁不住颤抖起来。
她呜咽着发出低泣声,又死死地咬紧了下唇。
时屿白漫不经心地把手机随意扔到一旁,而后用指腹轻柔地拨开苏时墨凌乱不堪的头发,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轻声说道:“你这身体可比你嘴上说的可要诚实多了。”
她的腿还软着,被时屿白小心翼翼地套上衣服。
她眨着眼睛缩在他怀里,身体的疲累让她有些困倦,还没闭上眼睛,她就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在上方响了起来。
“国外那边的公司有急事,我现在要去机场,你在这儿等着,姜秘书一会儿会过来接你。”
“怎么?”苏时墨睁着朦胧的双眼,眼中带着几分不满与委屈,“这就要走了?”
时屿白的一条胳膊还搭在她的腰上,他挑眉,饶有兴味地观察着她脸上的委屈表情。
见她轻皱着眉头,殷红的唇畔微微肿起,睫毛扑闪时有种易碎的脆弱感,看得人心弦不禁为之微动,时屿白不由分神了好几秒,才开口问道:“不高兴?”
苏时墨只是看着他,沉默不语。
“别耍性子,懂事点。”时屿白用掌心在苏时墨的脸上不痛不痒地轻拍了几下,敷衍地哄了一句:“那边的事情耽误不得。”
“嗯。”她的心情不是很好,语调也低沉无力。
她垂下眼眸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后缓缓转身,强撑着那虚软无力的双腿,一步一步缓缓地走下了车。
那辆黑色沉稳的宾利车,在她下车后没过多久,便迅速掉转方向,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去,只留下一阵扬起的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