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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 2024-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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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被硌得慌,我抬起手,发现被我扔掉的那枚戒指又完好无损地戴在了我手上。
江慕白喝了酒,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他气愤地问我:“严湘,你躺在我们的婚床上,想别的男人?”
我闭上眼睛,假装没看到他手机上辛喻白不断打来的电话。
我甩开他的手:“江慕白,你真是恶心透了。”
他恶狠狠地瞪着我,眼尾猩红:
“我恶心,所以你上赶着去攀一个私生子?”
“你和季淮深私会的照片都传到喻白手机上了,你知不知道那时候我在干什么?”
“我在冒着大雨,像一条狗一样,趴在草里满地找你随手丢掉的戒指!”
我简直要感动哭了,眼里带着泪花,我嘲讽他:
“你不就是一条狗吗,江慕白?”
“别人随便勾搭两下就兴奋的狗,到底在自我感动些什么?”
我知道他耐着性子来找我想听到什么,可惜我不想说了。
我故意捡他不爱听的说,我累了,已经不想再见到他了。
江慕白大概是从来没有被别人指着鼻子这样骂过,他强硬地抓起我的手,就要把我的嘴堵住。
我疯狂地踢着他的腿,不让他碰我。
“江慕白,我都说过了我们离婚,你到底恶不恶心!”
他捂住我的嘴,不让我接着说,牢牢地把戒指套在我手上,掐得我指根钻心地疼。
他红着眼睛骂我:
“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打我就打我,说不来找我就不来找我,你多狠心?”
“我真是恨透你这副云淡风轻地模样了,我做什么都好像捂不热你。”
“严湘,你就不会试着依靠我,对着我服服软?我也需要安全感啊。”
我抬起头瞪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所以你就找了个对你事事顺从做小伏低的女人?”
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却没说出话来。
我们沉默又无声地对峙着,一滴泪悄无声息地落在枕头上,江慕白盯着我的眼尾,细细地帮我舔舐掉了。
辛喻白打不通江慕白的电话,便打到了我手机上。
我的手机震动掉在地上,里面传出的人声清晰而急切:
“严姐姐,求求你,你能不能把江慕白让给我。”
“我怀孕了。”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10
江慕白的眼神一瞬慌乱,他习惯性地向从前那般委屈的看着我。
很快却又冷静下来,他用心盯着我,然后恶劣地要挟我:
“严湘,说你离不开我。”
“说你离不开我,不会把我让给别人,我就和她断得干干净净。”
我压下一阵反胃,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他好陌生。
从前我陪着他意气风发的样子,我好像全然忘干净了。
真心到最后,记忆里只剩下他恶劣又难看地笑。
我嗤笑着唤出系统。
当着他的面给他看我们已经被修改了的结局。
宿主请确认。
已将严湘和江慕白最终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更改为严湘和江慕白最终分道扬镳互不打扰。
我收回系统,在江慕白不可置信地眼神中,捡起了地上的手机。
“辛小姐,恭喜你得偿所愿。”
“江慕白,我不要了。”
11
那天江慕白被赶出去后,跪在门外疯狂地砸门。
我躺在床上塞上耳机,强迫自己不去听外面的动静。
我安慰自己就当我狗眼看人瞎,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就算是这样,泪水还是泅湿了整个枕头。
我哭累了就睡过去,醒来后又继续哭。
窗帘刺啦一声被拉开,光射进我眼睛里。
我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看见季淮深吊儿郎当地坐在我床边。
我疑惑地问他:“你怎么进来的?”
他晃着腿一副不在意地样子:“江慕白放我进来的。”
听到江慕白的名字,我鼻头又是一酸。
他火速给我抽了一张纸,动作轻柔地帮我擦眼泪。
然后咂咂嘴嫌弃我:
“当初听说你离开的决绝又毫不犹豫,没想到背地里竟然哭鼻子。”
“真是没出息。”
我张开嘴想反驳他,却发现他说得竟然全都是实话。
狠得下心离开是一回事,还没放下对江慕白的感情又是另一回事。
我撇着嘴不说话了,季淮深却突然靠近了我。
他的眼神沉静又温柔,手指轻轻地,抚摸上了我的眼底,那里因为连日的过度使用而肿胀发红着。
热毛巾的触感温润柔软,我重新陷入黑暗之中。
听季淮深坐在椅子上,浅浅地呼吸声。
我们就这样安静地沉默着,我放松下来,几乎要睡过去。
迷迷糊糊间,我好像突然听到了季淮深离开的声音。
我慌慌张张地取下毛巾,想张口喊他。
还没开口,看到他手里捧着粥又走了回来。
挑着眉看我:“怎么?”
我看见他,眼泪又控制不住地掉了下来,滴滴答答地淌在被子上。
他慌忙放下手中的粥。
房间里的纸巾都被我哭光了,他想了想,干脆拿衣袖把我的眼泪擦干净了。
坐在我身边,一勺一勺给我喂粥喝。
声音低沉又温柔:“公司的股份我都帮你拿回来了,江慕白那边近期也不会再来烦你。”
“严湘,你别哭了。”
我不过跟他重见了一面,他就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他做好一切才来找我。
然后对我说。
“我把一切都处理好了,所以严湘,你别哭了。”
“我心疼。”
我抬起眼,擦掉残留在眼角的泪,问他:
“季淮深,我不哭。”
“那你从前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1
我不知道季淮深用了什么手段。
江慕白跟我离婚的事,他办的又快又漂亮。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和江慕白骤然离婚。
圈子里传出来的,却是我踢掉江慕白为了傍上季淮深的传闻。
说我贪财拜金,前脚刚偷走江氏的股份,后脚又想来分季氏一杯羹。
季淮深听到后,气的想笑。
“严湘诶,那可是实打实地金牌主理人。”
“江慕白本事不大,名声打得倒是挺响。就那个江氏,我都不想说。除了占个姓氏外,还有什么是他江慕白的功劳?”
“还有那个季氏,是什么很容易分的东西吗?我姓季都分不到一碗汤,这下好了,严湘上桌直接吃上饭了。”
俗话说话糙理不糙,他这话,也太糙了点。
只是道理,实在是浅显。
谁都知道,要做一个公司不是只靠在外交际应酬就那么容易能做起来的。
而季氏在京城纵横多年,更不是人人都有本事觊觎的。
谣言不过短短传了几周,便在季淮深三两句话下不攻自破。
他虽然平时看着吊儿郎当没个正形,但这不过是他为自己套上的保护色而已。
一旦了解季淮深,就会发现他其实是个太聪明的人。
聪明的人善于隐藏自己,就算时局不利也能明哲保身。
潜底之龙需要的,不过是一个机会而已。
13
我被踢出江氏后,辛喻白顶替了我原本的职位。
其实她在国外主修设计,短时间内顶替我的职位,实在不算是明智之举。
可她一心想取代我在江慕白心中的地位,便央求江慕白给了她这个位置。
病急乱投医。
她自视甚高,觉得我能做到的,她一定也能做到。
恰好今天江氏一起来和季氏谈合作。
她打扮地花枝招展,看到我一身纯黑的寡淡西装,脖子都抬高了。
“看来严姐姐离开慕白以后,混的也不怎么样嘛。”
我礼貌地朝她点头微笑,连半句回应都没给她。
笑死,这里又不是秀场。
整场会议都是专有名词,她听不懂,干脆开始摆弄起了她手上的新戒指。
除此之外,她还热衷于跟我唱反调。
只要是我提出来的观点和意见,她一定要反驳。
可反驳的理由却前言不搭后语,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
在场的都是老油条,开始还会搭话帮她找补两句。
可渐渐地,他们发现。
辛喻白,真的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花瓶而已。
和她搭话不仅浪费时间,还会显得自己也很蠢的样子。
而辛喻白自小就是天之骄女,她想要的一定会得到,哪里受过被无视的气。
紧张严肃的会议桌上,她拍案而起:
“既然大家都这么不看好江氏,不如合作就到此为止吧。”
没有人不看好江氏。
只是她自觉被孤立不顺心,先带头孤立了所有人。
她习惯了别人哄着她让着她,可她忘了,这里是谈判场。
没有人会装着面子,和钱过不去。
她退出的那一秒,便会有无数公司反扑上来,抢走她手中占据的项目。
短短十分钟,江氏的合作被瓜分殆尽,损失上千万。
她得偿所愿,眼睁睁看着底牌被清空。
会议的主办方是季氏,季淮深坐在主位上冷漠地请离她:
“好了,辛小姐,现在,你没有坐在这里的资格了。”
“请吧。”
14
那一天,我算是真正见识到了季淮深雷厉风行的手段。
这是我入职后和他的第一场谈判,赢得实在是漂亮又毫不费力。
晚上的庆功宴,季淮深将从辛喻白手里薅下来的项目转头又送给了我。
其实我早就猜到,今天的合作,是季淮深给辛喻白唱得一出大戏。
他常年在外闯荡,太过了解人性,也太清楚怎么能激怒辛喻白这样的人了。
只不过辛喻白比他想的,更蠢些。
坐在他身边的朋友打趣他:“这才刚攒的老婆本,转手就送人?”
我专心吃饭,低下头,当没听到。
季淮深最近在追我,追得毫不掩饰,几乎整个圈子的人都知道。
他说,他对我一见钟情。
奈何我当初已为人妻,他孤苦寂寞多年,才终于找到机会。
一番话说得又街溜子又不正经,自然没有人信。
但其实,是真的。
我与他初见那天,礼服并不合身,后腰的扣子小了点。
当时江慕白喝得烂醉如泥,我穿着高跟鞋弯腰扶他,腰腹间不小心用大了力。
扣子立马罢工,脱线崩去了老远的地。
我尴尬地抬不起腰,一抬头,发现季淮深站在旁边呲个大牙乐。
他一脸不怀好意,却咳嗽两声,悄悄帮我捡起地上的扣子,然后顺手给我披了一件皮衣。
只是那颗被他捡起的扣子,没还给我。
旁边有人敬他酒,他侧过脸,露出耳朵上戴着的,一枚造型奇特的耳骨钉。
中间凹下去就算了,还有四个洞。
怎么看,都是一个扣子的形状。
谁会没事把扣子打成耳骨钉天天戴在耳朵上。
你说是吧,骚包季淮深。
15
饭吃到一半,季淮深突然叫我去拿酒。
我没多想便出去了,回来时,听见包厢里面传来的争吵声。
门被半掩着,江慕白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喻白不懂事,我私下已经撤了她的职了。季氏和江氏以后合作的地方还有很多,季少爷实在不必和她一般见识。”
“这样吧。为表歉意,以后和季氏的合作,都由我亲自来谈。”
他说着,自顾自地蒙了一整瓶酒。
季淮深看着他喝完,才十分不给他面子地开了口:
“你还是改不了你那个没担当的臭毛病。”
“躲在女人后面,出了错,又把错一股脑地全推到女人身上。”
季淮深轻轻靠近他,讥讽他:“江慕白,你算什么男人?”
江慕白来时惨白的脸,此刻被气憋得通红。
季淮深轻而易举地戳中了他痛楚,然后他也轻而易举地破了防。
他憋着一口气,突然笑了:“那你以为你爱得严湘,就是什么好东西吗?”
“如果没有修改剧情的能力,她算老几?”
“你现在仗着她,当然可以肆无忌惮,我如果不是被剧情裹挟的奴隶,未必斗不过你!”
他说完转身就走,却在看见站在门口的我时,木然地顿在了原地。
16
江慕白拉着我的手,将我拉去了一个偏僻的地方。
他一把拽住我,把我推到墙上,拳头砸在我身侧,满脸的嘲讽:
“我说当初你为什么对我的示弱不闻不问,严湘,你什么时候喜欢上那一款了?”
我偏过头不去看他:“我喜欢什么,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
“好好好。”他暴怒着点头,情绪激动地骂我:“既然没关系,你何必插手剧情。”
“严湘,你敢说你没帮姓季那小子?”
“除了你和我的结局,你还改了什么?嗯?你就那么想看我万劫不复吗?”
我知道他在说什么。
自从我离开后,这些天江氏频频出事,今天更是因为和季氏的合作谈崩,连股价都缩水了大半。
他以为是因为我在剧情上动了手脚,他才这么倒霉。
我突然就很想笑。
我才发现我陪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原来他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我。
或许季淮深说得对,此刻站在我眼前的这个男人,从来没有爱过我。
他只是偶然得知我的能力后,表演着爱我。
所以才在以为我失去能力后,那么快,就暴露了自己的本性。
我笑着,眼泪又不自觉落下来。
可这一次,我不需要别人帮忙了。
我抬手,自己将为他流出来的眼泪擦了个干净。
然后站在江慕白面前,一字一顿地告诉他:
“你不配,你不配我为你修改剧情。”
“江慕白,恶人自有恶人磨,你的报应,还在后头。”
因为你这样的人,你的结局,甚至不用我费心修改,就已经注定了。
烂泥扶不上墙,我承认我看错了人。
江慕白,你是个烂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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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江慕白是什么时候走的,我也不知道季淮深是什么时候来的。
他就坐在一旁的机车上,安安静静地坐着看我哭。
我抽噎了好久,才缓过来问他:“季淮深,你早就全都知道了是不是?”
他沉默着把手里的烟蒂踩灭,在我的注视下点了点头。
他很早就找过江慕白,也很早就从江慕白那里知道是我修改的剧情了。
可是在他得知一切后,却还是选择了保护我。
我哭得更大声了。
“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你现在早就把季家那几个纨绔踩在脚底下了。”
“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你甚至都没有机会认识江慕白这样的烂人。”
“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你早就不用开这破摩托而是豪车了。”
季淮深听得很认真,他沉默又专注地看着我,眼底澄澈温柔又干净。
他听我说完,才抿了抿嘴,沉默着上前,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他说:“我知道。”
“可是严湘,人这一辈子,不是光追寻对错就可以。”
“如果非要说错,我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事,就是初见你时,放任你跟江慕白走在一起。”
“我不应该让你看明白时才来找我,严湘,那天,你坐在我的车后座,其实我是想拉你逃跑。”
他抱我抱得很紧,像在抱着什么珍贵的宝物一般。
身体微微颤抖着,耳侧的骨钉划过我的后颈,就那一刻,我的心如悸似动。
我擦干净眼泪,郑重地回应他:
“好啊,季淮深。”
“我们逃到天涯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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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坐上了他的机车后座,搂着他的腰,风从我耳边呼啸而过。
我们都默契地没有提修改剧情的能力。
他知道我并非落井下石之人,而我也知道,他是真的不屑于。
某一刻,似有感召。
系统出现在我脑中:宿主,你又要封存我?
我笑笑:“这次,我是想相信我自己。”
眼前有巨光直直闪来,不等我看清,季淮深已将我牢牢抱进了他的怀里。
砰——
天空中传来一声巨响,整个世界都天旋地转。
过了许久,我在狼藉中睁眼,看见辛喻白站在远光灯前,面对一地血泊笑得狰狞。
“严湘,你真该死。”
“这下,你斗不过我了。”
19
那天救护车的警铃声,在京城的街道上响了很久很久。
季淮深的胸膛挺起又落下,医生说,还好他车速不快,安全措施又做得严谨。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猛然想起他曾经说过的话:
“我这车可是用来飙的,载着你,倒真是成了摩托。”
“你坐在我后座,我啊,紧张地手都握麻啦。”
因为他最爱的人坐在他的车后座,所以他生怕她受伤,开得总是格外小心。
可是她还是受伤了。
季淮深醒来,不知多自责。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推进手术室,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医院。
手机被血浸了半幕屏,万幸电话还能拨得出去。
有些人是蛀虫。
一旦放任,反而会更加猖獗。
我的季淮深有什么错,要白白遭受这样的劫难。
该死的,是他们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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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镇江氏太多年,江慕白这些年暗地里干得那些脏事,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我只是向业内放出了消息,他的对家、竞争者和从前被他打压过得人,立马就反扑了起来。
偷税漏税、涉嫌行贿,还有他自身的人品问题,很快如潮水一样被爆了出来。
江氏陷入了巨大的舆论风波中,甚至还有可能直接被业内叫停。
而我在江氏股价一落再落时,趁机用超低价抛售了我手中握着的江氏股份。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搞垮江氏比杀了江慕白还难受。
我就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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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慕白的电话很快打了过来。
画面里,他一脚一脚重重地踢着辛喻白已经微微显怀的肚子。
直到辛喻白晕厥过去,下身的血流下来,好像永远也流不干净。
他抱着手机,痛哭流涕地向我忏悔:
“老婆,老婆我错了。”
“你救救我,你救救我!现在只有你能救我!”
我欣赏地看着他从后悔到懊恼,又从懊恼到气愤,最后双目猩红恼羞成怒的样子。
然后淡定地,挂断了他的电话,把手机扔到了垃圾桶里。
我曾经与他多年相依为伴,后来他与我离心,我也坦诚地放过了他。
可是江慕白,我以为你至少明白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道理。
不过这样也好。
贫贱夫妻百日恩,你那么喜欢辛喻白。
就算是为了她做任何事,应该也会心甘情愿的吧。

今天阳光正好,是季淮深出院的日子。
我迈着大步走进医院,老远就看到季淮深呲着大牙笑。
阳光衬在季淮深的皮衣上,他拄着拐杖也没个正形,一蹦一跳地往我身上跳。
牵起我的手,神神秘秘地把我往旁边拉。
他的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修好了,拉风地停在医院草坪上。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真的,我哭死,还是这么放不下他的摩托。
“是机车。”
他小心翼翼地纠正我,又咧着嘴笑,把我抱上了车后座。
“就当你心疼心疼我,我这几天在医院,可是天天做着私奔的大梦。”
我也笑,妥协地搂着他的腰。
“好吧,季淮深,那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