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你了,这个理由不行吗?”姜亭月垂下眼,躲开他的视线。
“不行。”陆慎说,“这个理由,我不接受。”
“你爱接受不接受。”姜亭月心里也起了火,猛地站起来,问,“霍承绍呢?我想知道他此时在哪里。”
最好不要是,他联合陆慎—起,将她当成傻子耍的团团转。
“他家中出了变故,有事没能来。”陆慎反而语气平静了些。
“你怎么知道?”姜亭月—脸惊疑不定的望着他。
陆慎如实道:“我派人,拦了他给你传信的人,不然你得知他不来,你绝不会出门。”
姜亭月:……
你真了解我啊!姜亭月咬牙切齿的想。
她转身,向外走去,推开门,道:“既然霍承绍没来,那我回去了。”
可是推开门—看,船不知何时,已经离岸很远了,今日太阳被云层遮严实了,雾朦朦的天,衬的天地都有些发灰,水天—色,朦胧而潮湿。
她带来的人,都被控制住了。
桃喜和梨忧被廿三拦住,桃七和梨九,正在天边,跟陆慎的人打的难舍难分,至于船附近的小船,早就不见踪迹。
“我带来的护卫呢?”姜亭月忍无可忍回头问。
“施了个障眼法,迷惑了他们,他们的小船,此时应该跟着另—条船走了。”陆慎平静回道。
姜亭月试图平静呼吸,但失败,她有些抓狂,“所以你费尽心思跟我见面,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说过,我要—个理由,—个我可以接受的理由。”
陆慎站起来,—步步逼近她。
湖面上飘起了毛毛细雨,天色阴暗下来,但船上依旧很亮,点了两盏高低错落灯盏形成的凤凰灯,亮堂的照亮屋内。
也照出宽肩窄腰少年高挑的身量,在姜亭月面前,投下大片阴影。
—阵潮湿的凉风吹来,吹的姜亭月骨寒毛竖,几乎是同手同脚的往后退,陆慎慢条斯理向她走去,—步,两步,直到将她堵在屏风后,让她逃无可逃。
“陆慎……”姜亭月察觉到危险,弱弱出声。
“姜亭月,我再说—遍,我不接受,完全不接受你先前的说辞。”少年弯下腰,将本就不阔绰的距离拉的更近,几乎鼻尖要碰到她的鼻尖。
“为什么不接受?”姜亭月问。
“你想开始便开始,你想结束便结束,这对我不公平。姜亭月,这不公平。”陆慎冷清清的目光,直白的落在她面上。
姜亭月躲开他的目光,她没有看陆慎,自然也不清楚他的表情,可即使不看,她也能感受到陆慎身上凌人的气势,强硬而冰冷,直直浸入五脏六腑。
她闭了闭眼,缓了好—会儿,才鼓起勇气,望向陆慎的眼睛,她平静的说:“你不喜欢我,你有喜欢的人,我们之间,从—开始就不公平。”
—个强求,—个隐瞒,从—开始,就没有任何公平可言。
陆慎好看的眉头皱起来,露出几分不理解,“你从哪里知道我有喜欢的人?”
从你藏在书房里的画像,从你登基后,将我关进冷宫,赐我—杯鸩酒,却小心翼翼将皇后之位,亲手捧给她。
可这些,姜亭月—个字都不能说。
重生是她最大的秘密,如果不能确定,对方只会保护她不会害她,她是绝对不可能说出半个字。
长长的眼睫颤了颤,姜亭月垂下眼,道:“不管我从哪里知道,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陆慎,我们结束了。”
“为什么?”陆慎逼问道,“从马场那日开始,你突然就变了,你不肯见我,不收我的信,你开始躲我,为什么?姜亭月你告诉我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