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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捡个年兽好过年顺财茵茵全章节免费阅读

麻薯不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顺财转头安抚我的动作,让颜夕从他手中挣脱开来。颜夕绕过顺财朝我扑来,五指化为利爪,掐着我的脖子将我提起来。她的尾巴紧紧的缠住我的腰身,藐视的看着顺财,似乎取得了最后的胜利般露出得意的狂笑:“如果不想死,就乖乖把心脏自己献出来。”年兽的心脏可是不可多得的法宝。顺财突然看着我笑了:“姐姐,别怕。”他的笑意里我看见了分别的不舍。同一时间,我身周突然暴起蓝色的光圈,将颜夕弹了开去。她靠在墙上慢慢滑落,一口心头血喷涌而出。颜夕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然后化作一抹白烟消散开去。消失前她面目狰狞,带着千万分的不甘化为灰烬。几乎是同一时间,我身周的束缚也渐渐减弱。顺财朝我缓缓走来,身后是蜿蜒的血迹。他笑着朝我伸手:“姐姐,我是不是很棒,我说过会护你周全...

主角:顺财茵茵   更新:2024-11-21 16: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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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顺财茵茵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捡个年兽好过年顺财茵茵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麻薯不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顺财转头安抚我的动作,让颜夕从他手中挣脱开来。颜夕绕过顺财朝我扑来,五指化为利爪,掐着我的脖子将我提起来。她的尾巴紧紧的缠住我的腰身,藐视的看着顺财,似乎取得了最后的胜利般露出得意的狂笑:“如果不想死,就乖乖把心脏自己献出来。”年兽的心脏可是不可多得的法宝。顺财突然看着我笑了:“姐姐,别怕。”他的笑意里我看见了分别的不舍。同一时间,我身周突然暴起蓝色的光圈,将颜夕弹了开去。她靠在墙上慢慢滑落,一口心头血喷涌而出。颜夕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然后化作一抹白烟消散开去。消失前她面目狰狞,带着千万分的不甘化为灰烬。几乎是同一时间,我身周的束缚也渐渐减弱。顺财朝我缓缓走来,身后是蜿蜒的血迹。他笑着朝我伸手:“姐姐,我是不是很棒,我说过会护你周全...

《小说捡个年兽好过年顺财茵茵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顺财转头安抚我的动作,让颜夕从他手中挣脱开来。

颜夕绕过顺财朝我扑来,五指化为利爪,掐着我的脖子将我提起来。

她的尾巴紧紧的缠住我的腰身,藐视的看着顺财,似乎取得了最后的胜利般露出得意的狂笑:“如果不想死,就乖乖把心脏自己献出来。”

年兽的心脏可是不可多得的法宝。

顺财突然看着我笑了:“姐姐,别怕。”

他的笑意里我看见了分别的不舍。

同一时间,我身周突然暴起蓝色的光圈,将颜夕弹了开去。

她靠在墙上慢慢滑落,一口心头血喷涌而出。

颜夕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然后化作一抹白烟消散开去。

消失前她面目狰狞,带着千万分的不甘化为灰烬。

几乎是同一时间,我身周的束缚也渐渐减弱。

顺财朝我缓缓走来,身后是蜿蜒的血迹。

他笑着朝我伸手:“姐姐,我是不是很棒,我说过会护你周全的。”

顺财说完这句话就倒在我怀里。

我手下一片湿润,他黑色的西装早就被鲜血渗透。

我感受到他生命的消逝,如今他真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白兔。

我嘴角勾起,似笑非笑。

尘埃落定,这一刻我不安的心突然十分平静。

我痴迷的盯着顺财尚在跳动的心脏,手按在他心脏的位置猛的用力。

顺财因为疼痛紧皱的眉头突然舒展,他咻的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姐姐,你要杀我?”

“对,我也需要你的心脏。”

顺财的眸子突然黯淡了下去,像一只受伤的小狗:“姐姐如果需要,就拿去吧。”

我的心在听见他轻描淡写的语气时,漏了半拍。

他甚至不问我理由。

因为我,他可以双手奉上自己的生命。

我没办法直视他的眼睛,身体里的两个小人让我左右为难。

只要我杀了他,就可以永远留在凡间了。

可他为了我命都不要。

年兽之所以每年都要交班,是因为他们没有足够的能量去抵抗人间的污染。

但拥有两颗心脏的年兽就可以在人间自由穿梭。

筹码已久的事,我终于做到了,可是我却犹豫了。

脑子里不停的蹦出这段时间跟他相处的画面,打断了我一直以来坚定的心。

“姐姐,还是舍不得吗?”

顺财睁开眼睛,直直的望着我。

受伤的眼睛里还有些许高兴,因为我的犹豫和不舍。

“杀了我,姐姐就可以一直呆在自己喜欢的地方了,姐姐为什么犹豫。”

顺财捡起地上颜夕的刀交到我手中,亲手将刀抵在自己的胸口:“姐姐,我皮厚,别伤着你手了,用这个吧?”

我眼皮突然不安的跳动着:“你一直知道是我?”

我以为自己隐藏得足够好,没想到一开场就是别人眼中的跳梁小丑。

顺财轻笑着抚摸我的头发:“夕能找到你,躲在你身边等我的出现,我自然也能闻出你的味道。”

“好久不见。”

“姐姐我好想你。”

“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了,记得照顾好自己。”


我欣喜若狂的朝着顺财吧唧一口,顺财白色的毛里透出点点粉色。

下了凡报恩的事我记得清清楚楚,可天上的记忆却日渐模糊。

在颜夕的作祟下,我只记得我要留在人间,并杀了顺财。

所以一开始我从兔子堆里面捞起他,就是有所图谋。

而我不知道的是,一切都是他的心甘情愿。

在人间的一年,我以为自己就是一只猛虎。

我变成一只猫躲在茵茵的庇护下。

在跟茵茵的相处中,人类的世界我懂得越来越多。

而眼睁睁的看着茵茵在我面前变成一具冰冷冷的尸体,让我一时之间失去了理智。

鬼迷心窍的我只想要了顺财的命。

如今顺财的死激活了我尘封的记忆。

我这才突然记起千万年间我并不孤独,顺财一直默默的守候在我身边。

他承担着我所有的任性。

明明是万兽之王却任由我在他身上撒欢,甚至别扭的满足我小小的虚荣,叫我一声姐姐。

为了满足我的心愿,他不惜亲手奉上自己的性命。

那时我尚未开窍,不懂那就是喜欢。

因为喜欢所以无条件包容,因为喜欢所以无条件信任。

而如今我亲手杀了他。

屋子里的灯重新亮了起来,陪着我的只有孤零零的家具,破碎不堪。

颜夕没了,顺财消失不见。

一切就像一场梦。

可我摸着我心脏的位置,跳动的心又有了一丝丝的不一样。

我感觉空气中的浊气瞬间消散。

从今往后他与我同在。

我顶着茵茵的皮囊,装着顺财的心脏,往后的路将异常沉重。

我回过神来时,眼泪已经打湿了我的衣襟,可是顺财却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回到家,满身疲惫。

屋子里的灯却突然亮起:“生日快乐,我的宝贝。”

爸妈捧着蛋糕走出来,唱着有些跑调的生日快乐歌。

妈妈将皇冠放到了我头上,端着的蛋糕上插着27岁的蜡烛。

我突然就控制不住情绪的哭了:“爸,妈,我好想你们。”

我妈抱着我轻轻拍着我的背:“傻孩子,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要是在这儿不开心,我们就回家去,我跟你爸养你这么个闲人还是养得起。”

“我都这么大了,你还当我是小孩子吗?”

“你长多大都是爸妈的乖宝呀,再说了看你一时半会儿也嫁不出去,我们也没办法啊。”

我感动的哭声突然止住:“我不嫁,我要一辈子陪在爸妈身边。”

“不嫁就不嫁,那些臭男人哪里配得起我女儿。”

我那不善言辞的父亲只会没有理由的维护我。

就是这样平凡又有些争执的爱意,让我舍不得离去。

我在人间过了三十载,每一年都根据人的生长,幻化成不一样的样子。

这期间我过着一个平凡人的生活。

平淡幸福的日子里偶尔还是会想起那只讨我开心的兔子。

直到我幻化成六十多岁的老太太,茵茵的父母在我面前寿终正寝。

这份恩情总算是还了。

办完父母的后事,我将所有财产都捐了出去。

“婆婆,你把所有钱都捐了,以后怎么生活。”

“给老婆子我留一百块买辣条吃就好了。”

留下一脸问号的工作人员我转身去便利店买辣条了。

我带着辣条去了顺财最爱的山洞。

我看着眼前幽深的山洞,从步履蹒跚的老人逐渐变成成熟稳重的妇人,须臾后就是朝气蓬勃的少女。

少女的我弓起身子变成了威风凛凛的老虎。

我仰头吼叫一声,山野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回应声。

我盘踞在山洞的最里面,那里还有顺财留下的气息。

我仿佛又看到了他默默地在身后为我遮风避雨。

回忆中我睡了过去,这次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梦里还是那颗桃花树,我在树下打盹,一个蹒跚学步的少年依偎在我的身前。

他扯着我的胡子嘲笑我:“母老虎。”

我吃痛的低吼一声,惹得他咯咯直笑。

我掀了下眼皮,不想理会他,却悄悄落了个位置,替他遮挡凌厉的寒风。

这一世,换我守护你。


顺财趴在窗户上新奇的看着楼下的世界。

我躺在床上打游戏,不一会传来他咬牙切齿的声音:“就是那人害本尊无法现形。”

我好奇的走到窗台看下去,心想何等人物把年兽大人欺负到如此下场。

顺着他的小爪子看过去,只见我那不满三岁,话都说不顺溜的小表弟,穿着纸尿裤满院子乱跑。

手里拿着响炮咿咿呀呀的追着奶奶养的鸡。

我顿时笑得前翻后仰。

我笑得太猖狂的结果就是,一下午顺财都没有理我。

吃了年夜饭我拿了胡萝卜和红薯准备上楼去哄哄顺财。

他很有骨气的用爪子拼命抵住我的手:“本尊才不吃你们凡人的东西。”

我也没强求他,拿出辣条边吃零食,边打游戏。

随着辣条的香气在屋子里弥漫,顺财迈着小短腿在我身周一直晃荡。

我实在无法熟视无睹,拿了根辣条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想吃这个?”

“本尊……”趁着他张嘴的空隙,我将一整根辣条直接塞到了他嘴里。

顺财骂骂咧咧的一边声讨我,一边嚼辣条。

一根辣条下肚,顺财立马双眼放光,也无暇顾及我的无礼了:“这是何等神物。”

我强忍着笑,故作高深的道:“年兽大人保佑我来年平安,以后此等神物我日日供奉。”

“好说,好说,这东西果真好吃。”

顺财边说边拿过我手中的辣条,窸窸窣窣的一会儿功夫就干了一包。

他躺在窗沿上,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雪白的毛上都是辣椒油。

正好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楼下鞭炮准时点燃。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吓得顺财浑身一激灵,跳了起来,直往我怀里钻。

得,油全擦我身上了。

守完岁,跨完年,我便上床休息了。

晚上半梦半醒间,感觉自己落入了一具宽阔的胸膛。

低沉,慵懒的男低音在我耳畔控诉:“为什么天上没有辣条这个东西。”

我:“……”我脑子突然变得清明起来,他是顺财?

我想转头看一眼我身后之人,可全身骨头酥软,浑身无力。

他的气息喷在我脖颈处,连带着心都是痒痒的。

我拼命的扭头,眼前一片模糊,只能看见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俊美异常。

我伸手去摸,突然的失重感迫使我睁开眼来,醒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我拍了拍自己的脸,这是做了个什么梦。

我竟然将主意打到顺财头上了。

真是丢脸死了。

我轻轻唤了两声,发现顺财不见了。

我飞快的跑进厨房,奶奶手里正拎着一只血淋淋的兔子。

直到看见她脚边的灰色皮毛我才悄然松了一口气。

可我找遍了屋子的角角落落也没有看见顺财的踪影。

在奶奶家度过了一整个春节,我也没再看见顺财的身影,渐渐地我便放弃了。

或许那本来就是我的臆想。

哪里有什么会说话的兔子,还有会变成大帅哥的兔子,大概率是我被伤得太深犯癔症了。

我告别父母,回到A市上班。

长假回来的第一天,总是格外的疲倦。

快下班的时候徐庆从经理办公室出来,代为传达:“经理说今天部门下班聚餐,预祝开年红红火火。”

颜夕画着精致的妆容,好像没有骨头似的靠在徐庆的身上:“亲爱的,吃完饭你来我家吧,人家好想你。”

话音一落所有人都以同情的眼神看着我。

我嘴角抽抽,一个渣男罢了,被抢就被抢呗,我才不稀罕。

颜夕见我没反应,更是直接对我道:“如果茵茵姐觉得晚上聚餐不自在,不去我们也是理解的。”

我电脑一关,背着包就站起来:“去,为什么不去,有便宜不占是傻子。”

徐庆是我前男友,颜夕是部门刚来的实习生也是经理的侄女,空降兵一个。

颜夕进公司的第一天就对我敌意很重,没两天就把我男朋友抢了。

不过他们合伙将我绿了的事不该是他们尴尬吗,我为什么要躲着。

聚餐地点是一家火锅店,大家坐下就开始拿我开涮。

颜夕更是一杯浓厚的绿茶向我泼来:“茵茵姐对不起,徐庆哥一直心软狠不下心主动提分手,才闹到之前的场面,今天以茶代酒敬茵茵姐一杯。”

颜夕的话倒好像是我没有自知之明,不知道知难而退。

我一口干了一杯白酒:“没事,我不知道徐庆口味这么独特,喜欢丑的,都是我不够资格。”

接二连三憋笑的声音响起,因为我确实比颜夕好看不止一点点。

不就是因为颜夕是经理的侄女,可以让他留在这里转正,方便他以后仕途平坦嘛。

我懂,在场的人也懂。

颜宁被我怼了,全程脸都黑着,恨不得挂在徐庆身上。

那大胸就在徐庆手臂上蹭啊蹭,一会儿渴了,一会儿热了。

就在这个时候,包厢的门开了。

一道清润又低醇的男声传来。

“老婆,怎么聚餐聚这么久,打你电话也不接。”

众人齐齐抬起头来。

来人皮相俊朗,一声剪裁利落的西装衬得他十分矜贵。

颜夕直接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放开了徐庆的胳膊,朝他痴痴的望去。

人间尤物啊。


我叫虎,是上一年的年兽。

去年的夕不太敬业,我除夕夜并没有遇见他们。

我完成了任务,便可以无拘无束的在人间逍遥自在一年。

这一年我是报恩来的。

十二年前我来人间时同夕打斗一番后受了不轻的伤。

我正虚弱的时候,被歹人趁虚而入,差点丢了小命。

那一年的夕格外凶猛。

当时大战三天,我终于将夕消灭,代价是我胸口正中一刀,只能化作原型卷曲在巷子里。

为了怕吓坏凡人,我缩小数倍,化作一只流浪猫,可怜兮兮的躲在垃圾堆里。

恰好有酒鬼路过那条巷子,一脚踹在我肚皮上:“碍眼的畜生。”

我被踢到了垃圾箱的尖角上,心肝脾肺肾似乎都要被震碎了一般。

如果这样被杀死实在是太丢脸了,可是我当时好累好累,仿佛睁开眼就要废了我全身的力气。

那人抬起脚还要补上致命的一击,我绝望的垂下眼帘。

在那人脚落下之前,茵茵出现了。

他拿起自己的电话手表,强硬的跟那个酒鬼对峙着:“你再虐待小动物,我就报警告诉警察叔叔。”

“晦气。”

那人骂骂咧咧的走了,而茵茵抱着我自己也害怕得发抖。

就这样她将我带回家,在那个不太宽的屋子里,我渐渐的产生了七情六欲,感受到了未曾享受过的温暖。

在我上千年寂寥的日子里这些平凡的东西显得十分珍贵。

我迷恋这种感觉。

所以这一次我快速完成任务,便找到了茵茵。

我幻化成猫的形态,她一眼就认出了我,她高兴地跟她妈妈炫耀,说我是她小时候救的猫。

“哪儿有猫十年了还没变样的,早就老死了。”

妈妈嘴上嫌弃,给我准备的食物却一次比一次丰富。

我会躺在茵茵怀里撒娇讨点吃食,也会懒洋洋的在窗台上发一天呆,谁都不理。

有时候我觉得人类真是个有趣的物种。

但至此我还没动过永远留下来的心思。

直到那天我在外面玩得有些晚了,刚从电梯出来一个带着口罩,头戴鸭舌帽的男人慌慌张张的进了电梯。

在他的身上我闻到了茵茵的气息,而屋子门打开着,里面传来一阵一阵的血腥味。

我顾不得楼道的监控,幻化成人形,快速朝屋内走去。

杂乱的屋子里,茵茵衣衫不整的躺在沙发上,胸前的刀已经捣碎了她的心脏。

我到的时候连魂魄都消散了。

本没有七情六欲的我,酸,苦,涩各种乱七八糟的负面情绪纷繁踏至。

他们在我脑子里打架,太阳穴突突的疼。

最终我杀了那个强盗,却没有报警。

我知道茵茵最放心不下的便是自己的父母。

年关将至,我突然有了不能离开的理由。

我要替茵茵活下去,帮她度过接下来的人生,帮她赡养一双父母。

所以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接近并杀了顺财,他的心脏可以帮助我永久的留在人间不会受到侵染。

我提前算好了顺财降世的地点,想引诱他跟夕自相残杀,我坐收渔翁之利。

最初一切都进展得那么顺利。

可是万万没想到人类的七情六欲如此难以控制。

除了亲情外我又感受到了爱情。

我喜欢上了他。


大年三十,我们一家三口回乡下奶奶家过年。

刚到家我妈将我扔进厨房里,指着一堆兔子说:“挑一只,剐了。”

“兔兔这么可爱,怎么可以杀兔兔。”

“不想被催婚,就给我躲厨房里。”

“得勒。”

看着一群活蹦乱跳的小白兔,小灰兔,我咽了咽口水。

仿佛我面前已经摆好了冷吃兔,跳水兔,麻辣兔头……我可是最爱吃兔子了,没有一只兔子能活着走出四川。

我挽起袖子在一群灰不溜秋的兔子里面,挑中了一只白毛的。

只见兔子雪白的皮毛,水光亮滑的。

长得这么好看,肯定好吃。

我一手拎着他的耳朵,一手晃动着菜刀,思考着怎么一刀毙命,能为他减轻痛苦。

“大胆凡人,敢对本尊不敬。”

我看着兔子嘴巴一张一合的说着我能听懂的音符,而厨房里此时只有我一个人。

“妈呀,妖怪啊。”

我尖叫一声将兔子扔了出去,它在半空中荡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兔子仰躺在灶台上,四脚朝天。

我跌倒在柴火堆里同他四目相对:“是你在说话?”

“愚蠢的人类。”

我见他除了说话,没有什么攻击性的行为,胆子便大了起来。

我扒拉着他,仔仔细细的摸索了一遍,看是不是哪个调皮蛋恶作剧,往他身上放录音机的。

可除了一身柔软的皮毛,我没有摸到任何东西。

这真是一只会说话的兔子!

“你再用你的脏手扒拉我,我就把你吃掉。”

事实证明长得太可爱了,说这些话没有丝毫的震撼力。

我拎着他的耳朵将它提起来,任由他四只小短腿在空中划水:“哦豁,兔子吃太多,兔子成精来报复我了。”

“我可不是兔子精,本尊是尊贵的年兽,凡人见了我还不赶紧下跪朝拜。”

我越发觉得这小东西可爱极了,奶声奶气的,谁家孩子没成年就出来工作了:“那尊贵的年兽,你变个身给我看看。”

说这话的时候我心还是悬着的,要是他突然大变活人我可能会被直接吓晕。

他支支吾吾的扬起头颅,两只耳朵一晃一晃的:“还不是你们凡人太过无礼,本尊……本尊刚下来,就被几个鞭炮砸到身上,现在一时半会儿是变不回去了。”

他傲娇别扭的小模样属实可爱,我抿着嘴奋力憋笑,小白兔一脸哀怨的看着我。

“我叫兔是人间今年的年兽,我是来接替虎兽的位置的,我会帮你们除掉夕,保护你们安全。”

我没有打击他的自信,被两个鞭炮就打回原型的年兽,要如何护卫我们安全。

我将兔子揽在怀里:“你叫什么名字?”

兔子两只爪子叉腰,一脸不屑:“你就叫我年兽大人吧。”

“好勒,以后我就叫你顺财。”

一张小白脸被我气得黢黑。

我抱着顺财出了厨房,门口嗑着瓜子聊八卦的我妈抬手就是一巴掌:“我叫你去杀兔子,没叫你把它当宠物养。”

我只能抱着兔子向我奶奶求助:“奶奶~哎呀,茵茵喜欢,你就让她玩吧,过两天杀也成。”

我明显感觉我怀里的顺财看见我奶奶时抖了抖。

“茵茵都26了,也就您把她当小孩。”

在奶奶的庇护下我带着顺财成功躲到了二楼的客房。


坐到工位上,平日里不熟的同事,纷纷围过来向我打听顺财到底是什么来路。

我只是点头微笑,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让他们自己想去。

微信图标在电脑右下角闪烁。

通讯录的位置多了一个小红点。

一只小白兔的头像,好友申请写的是:姐姐,我会用手机了。

早上被颜夕恶心到的心情瞬间膨胀了起来。

我点了通过后那边立马显示正在输入。

等了半天就等来五个字:姐姐吃了吗?

我好像能看见他艰难的学习着人类的文字,抓耳挠腮的跟我交流着。

我对着屏幕笑得像个痴汉,立马迎来旁边同事的无情嘲笑。

聊了几句,颜夕的头像也闪烁起来:天台来一趟。

我不想去,可我清楚颜夕的性格,不依着她,她是不会罢休的。

我慢悠悠的上了天台。

没有看见颜夕的身影,门却咔嚓一声关上了。

我费尽全力去推去拽,门就像被焊死了一样,纹丝不动。

“颜夕,我知道你在,你到底要做什么?”

颜夕像是凭空出现一般突然站在我身后,一把刀抵在我腰间:“给他发消息,让他来救你。”

我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谁:“你就这么喜欢跟我抢男人?”

我没有得到答案,因为那之后我就晕过去了。

我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陌生的公寓里。

“醒了?”

我听着颜夕的声音,看着的却是镜子里怪物一样的她,镜子里的她尖牙利嘴的,头上还长着触角,目露凶光,看起来凶猛异常。

它就像山海经里面那些光怪陆离的怪物,超出了我的认知。

我急忙转头,颜夕坐在沙发上还是一副绿茶的样子。

可是镜子里的模样分明在告诉我她不是人。

我说出了心中的猜测:“你是夕?”

“算你聪明,原本以为年兽是徐庆那个蠢货,浪费我许多时间,你倒是好好耍了我一番。”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她手里拿着一把没有出鞘的匕首,拍了拍我的脸颊:“你就不要装傻了,你不也是想借我的力吗,甚至不惜透露自己的行踪。”

“说来我还要感激你……”后面的话颜夕没有说出口,因为门被人从外面劈开。

露出一个可以供人通行的宽度。

颜夕收回了手中的匕首看着门口的顺财:“他倒是来得快。”

夕和年兽都是一个群体的统称,夕千万年来被年兽镇压着,所以他们源源不断的报复着年兽。

多年来一直纠缠不清,非要斗个你死我活。

“放了她。”

随着顺财的靠近,灯管突然一闪一闪的,“滋”的一声,屋内陷入了黑暗。

我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包裹着我,他在我耳边轻轻道:“姐姐,不要怕。”

他将我放在结界里,转身就跟颜夕打斗了起来。

在黑暗中我只能听见打斗声和东西碎了一地的声音,我不知道谁输谁赢。

我有些害怕的轻轻唤了一声:“顺财。”

“在。”

随着他的回应声,屋子里突然恢复了平静,灯也突然亮了起来。

一地狼藉间,我看见颜夕跌坐在地上,顺财的手掐在她脖子上。

我知道只要他轻轻一用力,颜夕就会烟消云散。

而此时的顺财竟然毫发无损。

我不曾想颜夕竟然这般没用。

我在地上跪行两步,可怜巴巴的望着他:“顺财,我怕。”


男子径直朝我走来,揽着我的肩膀,一脸宠溺:“不是说没我在不许喝酒吗?

怎么还是一身酒气。”

“各位不好意思,打她电话不接,我实在担心,打扰了。”

他彬彬有礼的朝着众人解释,更添几分好感。

其余的人已经在低声讨论:“我说茵茵怎么一点都不生气,有个这么帅的老公,谁还看得起徐庆那个实习生的。”

“就是这才是男才女貌。”

“要我说本来就是徐庆的错,最开始想攀附茵茵姐,毕竟茵茵姐可是我们部门能力最强,最有机会晋升的,后来见空降兵来了,又急忙转移目标。”

徐庆跟颜夕坐在那儿,浑身僵硬,脸憋成了猪肝色。

男子旁若无人的给我暖手,夹菜。

很快就融入了我们这个勾心斗角的群体,给我好好的长了一次脸。

就这样,迷迷糊糊的我就跟着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走了。

那些女人看他的眼神实在是让我无法忽视,我便以身体不舒服的理由提前走了,我以为门口迎接我的会是千万级的豪车,没想到男子拉着我的手到了一家便利店。

他看着橱窗里的辣条突然就走不动道了。

他扭头看着我,期翼的眼神就好像:我刚给你挣了面子,你给我买包辣条不过分吧?

我太阳穴突突的跳,试探性的喊道:“顺财,过来。”

顺财下意识走过来,又好像觉得这名字不符合他身份,僵在了半道上。

所以那只被我抱在怀里蹂躏的小白兔,就是眼前这个八尺高的帅男人。

这比当初听到他开口说话还要震惊。

震惊之余我给他将店里每个口味的辣条都买了一包。

他高兴得像只没脑子的小白兔。

拆了一包辣条吃得津津有味。

用这么一张冰川脸吃辣条吃得直吸鼻涕,看起来实在违和。

刚刚的幻想在这一刻通通打破,我礼貌性的问道:“你住哪儿?”

他吃掉最后一根辣条,可怜巴巴的指了指垃圾堆:“好冷,好臭。”

原本想狠心离去的我,一心软就将他带回了家。

我拽着他的手腕没看见身后的他勾起了嘴角。

顺财告诉我每年的年兽就是每年的生肖,他们的任务是阻止夕伤害人间。

但他还没有找到上一任的虎兽,没有交接,还不是正式的年兽,所以法力很弱。

“一直找不到会怎么样?”

“那我可能会在找到他之前就被夕杀死,或者虎取代我一直在人间逍遥。”

我突然想到些更离谱的东西:“那你除夕那天要是被鞭炮炸死了或者被我奶奶剥皮了,你会怎么样?”

顺财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回答我:“会在天上被耻笑很久。”

我又成功被他逗笑,rua着他软乎乎的身体。

乖巧的大白兔突然在我怀里幻化成人形,我的手正好停在他八块腹肌上。

我眼睛往下一撇,低呼一声,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你个流氓兔衣服都不穿。”

他欺身而上,用他低沉迷人的嗓音在我耳边轻声道:“不许笑我。”

一股热气,吹在我耳廓旁。

仿佛又回到了那天晚上,我整个身子酥麻无力。

随后眼前一黑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起床我已经分不清前一天晚上是梦境还是现实,我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企图让我清醒一点。

走出房间门,我看见顺财将煎好的鸡蛋摆上餐桌,他腰臀处送松松的系了条浴巾,一只手在擦拭着湿发,四肢纤长,肌肉紧实,湿漉漉的水一路溜进那引人遐想的浴巾内。

我深吸一口气,大早上的不带这么玩的。

“做早饭的时候身上弄上了油烟味,姐姐肯定不喜欢,我就先洗了个澡。”

那声姐姐叫得抑扬顿挫,听得我都要出现生理反应了。

我怕再在家里呆下去,会把小白兔吃干抹净,只能红着脸赶紧跑到公司。

到了公司楼下却看见颜夕跟徐庆正在吵架。

徐庆拉着颜夕的手:“我有哪里做得不好,你说出来我改,不要分手好不好。”

颜夕撕下一贯的绿茶伪装,双手环胸,上下打量着徐庆道:“你没钱长得也不咋样,你有什么自信觉得我会对你死心塌地?”

在一旁看戏的我没忍住笑了,徐庆来自小地方,听说是他们村里唯一的大学生,可能是村里人给的自信吧。

颜夕倒是问出了我一直想问的问题。

徐庆见我来了,好像抓住什么救命稻草似的:“是不是茵茵在你面前说了什么,我真的跟她已经没关系了,你相信我。”

颜夕白眼一翻,甩开了他的手。

路过我身边时无情的吐槽:“你以前眼光可真差,浪费我时间。”

仿佛颜夕要的不是徐庆也不是任何一个男人,她要的是我身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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