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这缕敬畏之色,就变成惊喜了,现场可是有十几位士子,每人一百两,那加起来那可是一千多两,哪怕只是平分,他们每人也能分到十几两之多,这足以抵得上他们小半年的俸禄了。
虽然他们并不是主要靠俸禄过活,但这依旧是一笔不小的意外收入了。
进入院子之时,王贤眼神恰好瞥到了一道白衣绝美的俏影,身影还有些摇摇欲坠。
这俏丽身影赫然就是初经人事的周妙彤,她此刻整个人就像是遭受了无比深重的打击。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认定的良人,竟然是阉党之人。
还是位高权重的北镇抚司镇抚使!
周妙彤感受到王贤的目光,整个人就像是受惊的兔子,直接跑开了。
王贤面色一沉,但很快就松开了,这一关迟早要过的。
王贤将伺候周妙彤的丫鬟叫来,交代一二之后,便没有过多理会了。
严俊斌被下了昭狱,周妙彤总归还是要找自己的。
自古以来,男女关系上,主动就显得廉价!
进入书房之后,丁醇也走了过来,他的任务是随身保护王贤,自然跟在王贤身边。
王贤将写好的纸条递给了丁醇。
“你去锦衣卫昭狱,拿我的命令,去按照上面的指示去处理李家之事。”
丁醇看了眼纸条上的内容,顿时有些好笑。
“镇抚大人,我们锦衣卫办案可从来不要证据的。”
“您不会不知道吧?”
王贤淡淡的扫视了丁醇一眼。
“锦衣卫多威风啊,皇权特许,先斩后奏!”
“迈入昭狱,就意味着半只脚踏入了地狱,这是何等令人闻风丧胆。”
“但它越是锋利,越是威风,它就越是只能只是一件工具!”
开始丁醇还颇为自得,但当王贤说完最后一句话后,丁醇顿时脸上的笑容一滞。
他如何不懂这话的潜台词,眼中满是骇然之色。
而王贤却是当做没看见丁醇的神情变化,自顾自道:
“当今圣上仁慈宽厚,加之对于厂公拥有十足的信任!”
丁醇沉默了许久,久久无言,他现在倒是有些明白厂公重视王贤的原因了,还称其为大才。
竟然不想让锦衣卫只充当工具了,锦衣卫越是强大,越是锋利,受到上面的限制便越发大。
丁醇抬起头看向王贤,认真道:
“这是厂公的意思吗?”
王贤淡淡一笑,这哪里是老魏的意思,这是我自己的意思,于是王贤随口找了个理由。
“另外信王也并不喜欢太过锋利的锦衣卫!”
丁醇点点头,就要往锦衣卫昭狱而去,这时候又传来王贤的声音。
“李家之人,以及在暖香阁殴打我的人,也可以让他们尝尝昭狱的滋味。”
“毕竟昭狱有许多不造成外伤,却能让人生不如死的酷刑!”
丁醇闻言脚步一个踉跄,浑身发冷,自己老大还是个十分记仇的。
在刹那之间,丁醇将这一天的所有事情回忆了一遍,确认自己没得罪王贤后才松了口气!
等丁醇走后,王贤脸上才露出一丝冷意。
特么都把原身打死了,还敢算计自己,将自己的一切掠夺殆尽,岂能让他们舒服的死去?
王贤没有想到,此事以一个惊人的速度,摆在了一个个大人物的案前。
魏忠贤自然是满脸笑容,处理狠辣,又不失威严,如果不是内殿里有人,恐怕非得开怀大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