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海松一听双拳紧握,目露凶光。
老教授毫不畏惧,指着他。
“看看,这种一发疯连老爸都揍的牲口,我无福消受,省得哪天也被乱拳打死。”
“再说打伤我最看重的学生,你们以为给我点钱就能让我昧良心,替你们说好话,让她不追究?”
原来如此,许峰缠着我恩师收徒,是想我碍于同门,老教授再给我施压让我罢手。
好算计啊,但他看错人了。
老教授决然道:“我跟你们不一样,我是人,不是一家子畜生!”
这估计是儒雅的教授一辈子骂得最脏的一次。
许峰被当众落了脸,终于知道这边再无机会,灰溜溜地拽着许海松就要走。
然而这小子横行霸道惯了,张口就骂,“破老头!
让你当我老师是你福气,进棺材前给你这么大荣幸,你还不跪下磕头谢我?”
老教授气极,“什么高材生!
学习再好没有道德就是祸害,等着进监狱吧!”
许海松急了,跳起来要揍人。
组员们围上去,他又怂了,收拳。
我看向许峰,“你儿子这么会闯祸,保下来还有意义吗?
他一定会拖累死你!”
被我一说许峰也不禁看向自己儿子。
而许海松这些日子被前所未有地打击,越发狂躁,“看什么看!
想抛弃我?
等你死了家产都是我的!”
简直大逆不道!
许峰气上心头,叫来保镖把他拖下去。
隐秘的角落,传来拳拳到肉的声音。
那对父子退场,老教授眼泛泪光。
“小苏,你受委屈了!
我一听你受伤就想去看你,谁料这俩混账天天来堵我门!”
我连忙安慰他,“您别担心,医生说我恢复良好,之后还能做实验做科研。”
老教授点头连声鼓励我,“那就好!
活着,将来就有希望。”
借他吉言,没几天我果然等到了希望。
保洁说她曾想威胁老板再给点钱,所以把物证藏了起来。
本以为破坏证据坐牢就坐牢,出来还有钱享受,没想到她老公和儿子卷钱跑了。
她现在只想赶紧立功减刑,出来报仇。
警察让她指路,我们来到学校树林,当时匆忙之下她只来得及把证据埋在这。
警员正要上去挖掘,却见树丛抖动,一个人影突然从中飞奔而出。
他手上塑料袋沾满泥土。
里面赫然是一根染血的棍子,以及沾满脚印的外套!
这人对校园地形非常熟悉,几个转弯就不见了人影。
校长配合警察暂时封锁学校。
有人指认,跑走的是经常来学校的维修工。
我和警方大概推测出七八分,多半是担心当初殴打我的证据还有遗留,许峰就让人时刻盯着。
远远看见警察朝这儿来,这维修工猜是什么证据落这了,这一找可能就发现地上土堆松动。
校长急得团团转,“这人也不知道躲哪去,万一给他找机会翻墙逃了……”而我首先叫校长打开广播,大致说明情况,让师生们躲在宿舍或者锁好教室,以免逃犯狗急跳墙挟持他们。
不论我重要的证据是否找到,无辜的人不应受到伤害。
但出乎我意料,学校同事都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