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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版小说渣男跪下,我嫁给你皇叔祖了顾清鸢萧云舟

顾清鸢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顾清鸢准备的,萧梓钧勾结其他朝臣的证据,也偷偷给了御使台,希望他们有种,能与宋之珩一起弹劾萧梓钧!傍晚时,天色突然莫名阴沉下来,逐渐飘起了雪花。直到雪花落在掌心,冰凉之意传来,顾清鸢才意识到,天色已经晚了。今日父亲还没回来,看来朝堂辩论肯定非常激烈,只是不知皇帝还会不会一意孤行地去偏袒萧梓钧。“小姐,天太冷了。”珠莲拿了斗篷给她披上,“还是回屋去等吧。”“好。”顾清鸢起身,正要回屋却看到碧荷急匆匆进来,她一脸期待地问,“如何?”碧荷轻轻摇头:“皇上说,他是未来的储君,结交大臣,都是皇上示意,册封太子的圣旨明日就会昭告天下。”顾清鸢微眯着眼,眼神如刀,却只恨割不破萧梓钧的脖颈!皇帝居然偏袒萧梓钧至此!也是,萧梓钧结交大臣多年,未必就真...

主角:顾清鸢萧云舟   更新:2024-11-23 14: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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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清鸢萧云舟的女频言情小说《完结版小说渣男跪下,我嫁给你皇叔祖了顾清鸢萧云舟》,由网络作家“顾清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清鸢准备的,萧梓钧勾结其他朝臣的证据,也偷偷给了御使台,希望他们有种,能与宋之珩一起弹劾萧梓钧!傍晚时,天色突然莫名阴沉下来,逐渐飘起了雪花。直到雪花落在掌心,冰凉之意传来,顾清鸢才意识到,天色已经晚了。今日父亲还没回来,看来朝堂辩论肯定非常激烈,只是不知皇帝还会不会一意孤行地去偏袒萧梓钧。“小姐,天太冷了。”珠莲拿了斗篷给她披上,“还是回屋去等吧。”“好。”顾清鸢起身,正要回屋却看到碧荷急匆匆进来,她一脸期待地问,“如何?”碧荷轻轻摇头:“皇上说,他是未来的储君,结交大臣,都是皇上示意,册封太子的圣旨明日就会昭告天下。”顾清鸢微眯着眼,眼神如刀,却只恨割不破萧梓钧的脖颈!皇帝居然偏袒萧梓钧至此!也是,萧梓钧结交大臣多年,未必就真...

《完结版小说渣男跪下,我嫁给你皇叔祖了顾清鸢萧云舟》精彩片段


顾清鸢准备的,萧梓钧勾结其他朝臣的证据,也偷偷给了御使台,希望他们有种,能与宋之珩一起弹劾萧梓钧!

傍晚时,天色突然莫名阴沉下来,逐渐飘起了雪花。

直到雪花落在掌心,冰凉之意传来,顾清鸢才意识到,天色已经晚了。

今日父亲还没回来,看来朝堂辩论肯定非常激烈,只是不知皇帝还会不会一意孤行地去偏袒萧梓钧。

“小姐,天太冷了。”珠莲拿了斗篷给她披上,“还是回屋去等吧。”

“好。”顾清鸢起身,正要回屋却看到碧荷急匆匆进来,她一脸期待地问,“如何?”

碧荷轻轻摇头:“皇上说,他是未来的储君,结交大臣,都是皇上示意,册封太子的圣旨明日就会昭告天下。”

顾清鸢微眯着眼,眼神如刀,却只恨割不破萧梓钧的脖颈!

皇帝居然偏袒萧梓钧至此!

也是,萧梓钧结交大臣多年,未必就真的能蒙蔽皇帝。

云仓阁能查到的事情,皇帝的探子没道理查不到。

可他却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来是早有此心!

一招算尽,非但没有伤萧梓钧分毫,竟还助他成了太子!

顾清鸢颓然坐下去,她知道对付萧梓钧的路很长,却没想到竟艰难至此!

“小姐。”珠莲蹲下身子,心疼地看着她,“咱们还有机会的,别伤了身子才好。”

“大理寺正呢?”顾清鸢突然想起来,“还活着吗?”

“已经被皇上赐死。”碧荷摇头,“趁着宋大人还在宫中,皇上派内侍亲自监刑。”

顾清鸢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看来这次她当真是输了!

输在没能算尽人心!

可她只是片刻的颓废,很快就恢复。

“安王还派人来说,希望二小姐尽快嫁入王府。”碧荷看着小姐的神情,小心翼翼地道,“要拦吗?”

虽然做了这么多对付萧梓钧的事,可碧荷一直觉得,小姐对他还是有感情的,不过是因爱生恨。

“不拦。”顾清鸢道,“去告诉二房这个好消息,让他们尽快准备嫁妆。”

碧荷诧异,珠莲却将她拉到一旁低声道:“小姐对安王已经死了心,以后也不必如此顾忌,二小姐那边,让她且得意几天。”

碧荷明白了小姐的意思,很快就去布置接下来的事情。

二房得知了这个好消息,晚上就闹腾起来。

顾清鸢正在主院与母亲说着话,就听到孙氏笑得格外开心的声音。

“我跟你们说,这两天赶紧动起来,二小姐就要嫁给太子了,以后说不定就是后宫之主,你们可得上点心,若是怠慢了,仔细你们的皮!”

说着,孙氏笑得像一朵大喇叭花似的,掀开帘子进来。

今天也不比往日,进门甚至不行礼,就自顾自地找了个位置坐下。

“哟,阿鸢也在。”孙氏笑得见牙不见眼,“今日我是来同大嫂商量月柔的嫁妆,你一个孩子就不要掺和了,还是回去歇着吧。”

顾清鸢还从未见过如此没脸没皮的人,不由得嗤笑道:“这是你们二房的事,与我们何干?”

“瞧你这话说的,果真是小孩子,没一点见识。”孙氏的五官的意的都快飞扬起来,“月柔是要嫁给太子的,将来入主后宫,咱们国公府也都跟着一起飞黄腾达不是?”

“二婶,这话你可小心着点。”顾清鸢冷笑,“别说萧梓钧还没成为太子,就算是,二妹也是侧妃,你这‘入主后宫’几个字,有僭越之嫌,就不怕皇后知道了,直接赐死二妹妹?”

孙氏怔了怔,却还是嘴硬道:“就算是你说的那样,月柔也将来也是后宫嫔妃,你见了她也得行礼,现在讨好她些,总是没错的。”

“这种好事,还是留给二婶,你自己讨好就是。”顾清鸢示意珠莲,“二婶既然这么忙,我们就不留你了,还是赶紧去给二妹妹准备嫁妆。”

孙氏直到被珠莲推出屋门,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向聂美兰讨要嫁妆。

就这么被赶出来,她自然心不甘情不愿。

可她很清楚,自己此刻进去,根本没办法斗得过顾清鸢。

既然如此,她就只能去找国公。

顾覃每天这个时候,一般都在书房。

她到书房时,却被外面的侍卫拦住:“二夫人,国公吩咐,书房任何人不得随意入内。”

孙氏自然知道,她这样是进不去的,当下就直接跪下去。

这一举动,将侍卫吓了一跳,慌忙躲远了些,怕被她给讹上。

“大哥!”孙氏朗声道,“我知道之前月柔做错了事情,可如今她都要成婚了,再大的仇也过去了,如今她要嫁的人是太子,是不是要嫁得体面些?”

顾覃正在看书,突然听到外面的嚎叫,不由地蹙眉。

有心不理会,奈何她喊得越发大声。

这若是传出去,国公府还怎么做人?

“让她进来。”顾覃无奈地道。

孙氏得意地起身,走到书房里面,接着跪下去:“大哥,月柔要出嫁了,作为国公府的二小姐,她是不是该得到自己应得的嫁妆?”

“你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顾覃冷然看着她,“国公府何时亏待过月柔?”

“大哥自然是没有亏待过月柔。”孙氏期期艾艾地道,“可方才我原本高高兴兴地去找大嫂,商量给月柔怎么陪嫁,却被大嫂和阿鸢赶了出来。”

以前,顾覃顾及自己兄弟情意。

说到底,当年一起上的战场,回来的却只有他。

他想要让他们母子三人过得好一些,可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让他实在是难以置信。

或许自己一直以来的做法都错了,越发偏袒,他们就越得寸进尺,做事不计后果!

他略微思索之后道:“月柔只是做个侧妃,况且安王刚刚被册封,实在是不宜太过张扬。”

“大哥这是什么意思?”孙氏不满,“难道我们月柔嫁人,就要悄无声息地嫁?”

顾覃蹙眉,不悄无声息,难不成还大张旗鼓?

此事前前后后闹出了多少笑话,难道光彩吗?


珠莲下手很重,萧梓钧当下就被打掉了一颗牙,又是一口老血喷出。

顾清鸢走近了些,嫌弃地掩住口鼻:“萧梓钧,你不来找我,我倒是差点忘了一件事,之前你母妃从我这里要走了一座宅子,而你也从我这里拿走了许多余先生的字画,限你三日内送回来。”

之前她傻,他们母子要什么她给什么。

余先生的字画在上京可是有价无市,是多少人趋之若鹜的宝贝!

她却为了萧梓钧,厚颜从余先生那里讨要了很多,助他去拉拢那些朝臣。

现在,他们也该奉还了!

萧梓钧艰难地爬起来,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怎么,想说我恶毒?”顾清鸢嗤笑,“还不够。”

怎么可能够?

镇国公府一百多口人的性命,都要他用血来偿还!

她转身离开,留给萧梓钧一个决绝的背影。

回到国公府,她正要进门时,却看到面色复杂难明的顾月柔。

看到她,顾月柔却突然昂起头,露出几分骄傲的神色进了门。

看着她有些不对劲,顾清鸢让珠莲派人去二房院子瞧瞧。

顾月柔回到院子,看到母亲正坐在床榻边,看着手里一幅字画默默落泪。

她登时一股怒火从脚底板直冲脑门,直接冲过去,抢过那幅字画,全都撕碎扔在了地上。

“月柔?”孙氏反应过来时,起身就想要去救她的字画,却已是来不及了,“你在做什么?”

“做什么?”顾月柔鄙夷地勾唇冷笑,指着地上的碎纸道,“娘你告诉我,这字画是谁的?以往你骗我说,这些是你买的,我也就没有多心,它们到底是谁的?!”

孙氏一惊,双腿发软,直接跌坐在床榻边。

千防万防,怎么都忘了,女儿也已经长成一个心思细腻的大姑娘了。

见她不说话,顾月柔疯了似的,在屋里翻找其他的字画,想要将它们全都毁掉!

她方才跟着母亲去了祠堂,看到母亲和那个男人抱在一起的瞬间,她简直杀人的心思都有!

从小到大,她的母亲为父亲守节,而她又是国公府这样尊贵的地方长大的二小姐,是她一直以来的骄傲。

可这份骄傲,在看到祠堂那一幕时,被狠狠击碎了!

她的母亲,竟然偷人!

“月柔,月柔,你听娘说!”孙氏想要阻止女儿,可她此刻像一只暴怒的狮子,根本无法阻止,“你不要这样,听娘解释好不好?”

“解释?”顾月柔终于停下来,看着比自己矮半个头的母亲,语气盛气凌人,“解释什么?解释你怎么在我爹去世之后,跟他的堂兄搞在一起?”

“顾月柔!你竟对你的亲娘说话如此恶毒!”孙氏怒斥道,“你知不知道,这些年若非是他劝着,我可能早就……”

“早就怎样,离开国公府,和他私奔?”顾月柔目光越发锐利,“我爹死了,你就该为他守寡一辈子!你居然和别人搞在一起,将来你有什么脸面去见我爹?若是旁人知道了,我和月宗会怎么被人嗤笑,有这样一个不知检点的娘!”

“啪!”

孙氏忍无可忍,终于给了女儿一个耳光!

可打完之后,她自己也震惊了,缓缓收回略微颤抖的手。

女儿长到十六岁,她从来没有动手打过,甚至连一句重话都不曾说过。

顾月柔捂着被打疼的脸颊,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为了一个男人,打我?你竟为了那个野男人打我!”

看到她这样,孙氏痛心疾首地道:“他不是野男人!他与我从小就青梅竹马,可你祖父看上了国公府的家世,非要将我嫁给你爹,在你爹死之前,我恪守本分,对得起他!如今他都已经死了,我不能找回我自己爱的人吗?”

“爱?你太可笑了!”顾月柔嗤笑道,“你嫁给我爹,就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想找别的男人,你休想!若是你再跟他来往,让我知道,我一定告诉大伯,让他杀了顾义那个贱人!”

“啪!”孙氏再次给了女儿一耳光,“顾月柔!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顾月柔蓦然笑起来,眼底都是泪水,“这就是娘你教我的,自己想要什么就要去争取?我争取安王,是因为他未婚我未嫁,谁得到就算谁的!可你呢,你已经成婚了,你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国公府!”

看着这样癫狂的女儿,孙氏只觉得寒心。

这还是她从小精心教导的女儿吗?

她转过身,坐在床榻上,伸手抹去眼底的泪水,冷声道:“你现在不够冷静,回去休息,等你冷静了,我们再来谈!”

“我很冷静!”顾月柔却不肯就此放过母亲,“你拿出他的字画,拿出所有他给你的东西,全都烧掉,并且当着我的面保证,不会再跟他来往,否则我不仅告诉伯父,还会告诉月宗,他会不会认你,我就不知道了!”

“顾月柔!”孙氏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大声怒喝,“我为你们姐弟筹谋,想让你嫁的好一点,让月宗去了好的学堂读书,我对得起你们姐弟,你不要逼人太甚!”

“我就算是逼你,又如何?”顾月柔见她还是不肯,当下恼怒地起身,便在床榻上翻找起来,说话也更难听,“这张床上会不会有什么脏东西,你跟那个贱男人,不会还在这张床上苟且过吧?”

“啪!”

孙氏再次给了女儿一耳光,打完她自己先哭了,无力地坐在床上。

她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女儿怎么能如此诋毁她的爱情?

她这么多年一直埋藏在心底,最纯真的感情,怎么可能是女儿口中那般肮脏不堪?

可她这一耳光,却让顾月柔更加愤怒了!

“娘!”顾月柔突然拿着削水果的刀子架在脖子上,“你在我和那个贱人之间选一个吧,若是你还不跟他断绝关系,我就死给你看!”

“放下刀!”孙氏着急地想要去夺匕首,却被她灵活躲过,“月柔,你到底要逼迫娘到什么地步,娘这辈子,就这点念想了!”

顾月柔眼中的光逐渐幻灭,自己都这样了,母亲还是不肯与那个贱人断绝关系!

“月柔,你听娘的话,先把刀子放下来,听话好不好?”孙氏的语气放软了些,几近哀求,“有什么事,你先把刀放下来,我们再慢慢商量,听话啊!”

顾月柔步步后退,在退到墙角的时候,她眼中狠厉之色一闪即逝。

她手中的匕首突然调转方向,朝着母亲的胸口狠狠扎下去!

既然说什么都不肯分开,那就去死吧!


阳春三月,皇宫却突然下起了雪。

雪花裹着冷风,从窗户卷进来,顾清鸢微眯着眼,紧了紧身上的斗篷,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皇叔祖,深夜闯入本宫寝殿,不合礼数!”她呵斥道,“就不怕本宫治你犯上作乱之罪?”

“犯上作乱?”萧云舟冷笑,一双冷眼中满是嗤笑,蓦然抓住她皓白的手腕,“你本就该是本王……”

“皇叔祖!”顾清鸢立刻阻止他继续往下说,“请你自重!”

深更半夜,皇后与皇叔祖在寝殿拉拉扯扯,若是传出去,这可就是皇家大丑闻!

镇国公府曾涉嫌谋逆,如今被圈禁,她更不能给自己娘家添麻烦!

“顾清鸢,你糊涂了这么久,还没有看清楚你枕边人的伎俩?”萧云舟的眼睛蓦然泛红,“你以为他只是圈禁你父母兄长?他们已经死了!在你欢欢喜喜成为皇后的那天,已经死了!”

顾清鸢立刻甩开他的手:“我知道你介意我曾经悔婚,嫁给梓钧,可你也不能编造出这种谎言诋毁他!”

萧梓钧待她极好,甚至将整个大理寺都交给她,让她去查镇国公府谋逆一案。

因此,三年来她尽心尽力地辅佐他,将镇国公府的兵符交给他,助他节制各方势力。

他们是这个世上最相爱的夫妻,萧梓钧怎么可能骗她?

绝不可能!

“顾清鸢,你生死都该是本王的人!”萧云舟抓住她的手臂,像是拎着小鸡崽一样将她拎起来,迫使她看着自己,“我会让你亲眼看看,你心爱的萧梓钧,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的呼吸距离她那么近,炙热又愤怒,像是要将她拆吃入腹!

下一瞬,他拎着顾清鸢,走入不知何时冒出来的密道中。

密道很狭窄,也很黑。

顾清鸢整个人几乎贴在他的身上,十分不自在。

但在听到一个暧昧的声音时,她浑身的汗毛全都竖起来,如一只炸毛的野兽,嗅到敌人的气息!

那分明是萧梓钧在床笫间最享受时发出的声音!

萧云舟的嗤笑就在耳边,她却顾不上在意,推开他循声跌跌撞撞走过去。

“皇上到底什么时候封我为妃?宫里的婢女都在笑我,三年了连个名分都没有!”

这声音,分明是她的堂妹顾月柔!

三年,他们在她还未成婚时,就已经在一起了!

“就快了!那些军队我基本已经换了一茬将领,等我彻底可以节制军队,就立刻废了她,封你为后!”

军中将领都被换,绝不是一朝一夕之事,萧梓钧已经密谋很久了!

“万一她知道皇上已经不动声色,用慢性毒药杀了她的父母兄长,会不会带着兵符谋逆?”

“不会,她全心全意爱朕,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杀了她,让他们一家在黄泉路上有个伴儿!”

她全心全意的信任,换来的却是这样的背叛!

顾清鸢浑身的血,都在这个瞬间凝固!

“轰”的一声!

一股气流从脚底板猛然抽到脑门,在她的头顶轰然炸裂!

她眼前直冒金星,脚下不稳,身子往后坠去……

“阿鸢!”

一只手臂稳稳地接住她的身子,借着一丝光亮看到她口中的鲜血如泉涌,他目眦欲裂!

血是黑色的!

她竟中毒了!和他们一样的毒!

“萧云舟!杀了,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整个密道都回荡着她凄厉无比的声音,直到她气力用尽,身子软软地倒下去,她依旧死死抓着萧云舟的衣袖。

“好!”他坚定又带着哽咽地道。

……

顾清鸢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仿佛过了一辈子那么长。

直到一声“阿鸢”将她唤醒,她才睁开眼。

方才那个梦着实不怎么样,她只觉胸口气血翻涌,喝了杯茶才缓过来。

看清楚眼前之人是母亲,而她们此刻就在御书房旁边的偏殿等着面见皇上,求退掉她与萧云舟的婚事,转而嫁给萧梓钧!

她与萧云舟的婚事,是先皇所赐。

上辈子,顾家拼上一身军功,换来她与萧梓钧的婚事,也换来皇帝的厌弃,和群臣的不满。

这也就直接导致顾家被参谋逆时,朝中无一人站出来替他们说话。

想到这些,顾清鸢就想要抽死自己!

她捏紧手指,告诫自己,绝不能重蹈覆辙,要让萧梓钧付出血的代价!

“阿鸢,你当真要退卫王的婚,嫁给安王?”母亲聂美兰郑重地问,“今日若是做出这样的决定,可就再也更改不得。”

“母亲,我们走,我不退婚了!”顾清鸢道,“我不想嫁给萧梓钧。”

“不退婚了?”聂美兰有些不确定地看着女儿,“你确定?”

“我从没有此刻这样确定!”顾清鸢颔首,“娘,我们回去,别给皇上添麻烦了。”

难得女儿能想明白,聂美兰眉宇瞬间舒展开来。

母女二人刚走到书房门口,就看到内侍官笑眯眯地来了。

皇帝要见他们。

不得已,她们两人进了御书房,里面只剩下皇帝与镇国公顾覃。

“国公方才说,你们有事见朕。”皇帝萧晋淡淡问,“何事?”

不等丈夫说话,聂美兰先一步欠身道:“皇上,小女也老大不小了,臣妇这是厚颜来问问,卫王何时从边关回来?”

顾覃诧异地看向夫人,却见她几不可见地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一家三口默默站着,等皇帝回答。

原来是这种喜事!

萧晋的面色明显缓和了些,甚至有些和颜悦色:“朕这个弟弟,确实有些不像话了,朕今日就写信召他回来。”

东黎国有规定,只要两个武将联姻,必定有一方要放弃兵权。

这是先皇对皇权的保护,皇帝自然是乐见其成。

“多谢皇上成全!”聂美兰欠身行礼之后,便与顾清鸢一起退出御书房。

很快,顾覃也跟出来,确认女儿心意之后,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原本他也不怎么看好萧梓钧!

反而萧云舟是他看着在军营长大的,无论相貌还是品行,都无可挑剔!

一家三口轻松地出了宫,却看到在宫门口等着“好消息”的萧梓钧。


老妇人膝行到王府门口,抬眼看着老王妃。

原本外面就冷,她再哭了这么久,此刻脸和耳朵都被冻得通红,手也微微打颤。

“老王妃,这三年,您从我们这里拿走的布料和衣服,算下来一万二千零八十八两,这一千两,零头都不够啊!”

那嬷嬷低着头,就想将她拉起来,不能让她如此逼迫老王妃。

顾清鸢远远地看着,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不能再这么磨下去。

她手里拈了块小石子,在那嬷嬷接触到老妇人时,直接将石子打在了老妇人的手臂上。

力气不大,但足以让所有人都看到,是嬷嬷“打人”!

老妇人立刻喊了声:“安王府打人了!安王府打人了!……”

这一喊,围观的人全都跑了,谁也不敢细细琢磨,方才到底是不是嬷嬷打人。

嬷嬷吃惊地看着老妇人,自己手都没碰到她,怎么就是打人了?

她想要抓住这老妇人说个明白,可刚抬起脚步,方才跪着的几个人,上前将老妇人扶起来,一起后退,十分警惕地看着她。

就在这时,旁边突然冲出几个衙役,将他们全都围起来。

张纪最后出现,指着他们几人斥责道:“谁敢在太子府门外闹事?”

“大人您可来了!”这回轮到嬷嬷哭诉了,“您快看看,这几个刁民羞辱老王妃,还毁坏老王妃清誉,大人快将他们都抓起来问罪!”

张纪先是向老王妃行礼,紧接着转身就挥手,示意衙役将这几个闹事的人全都抓起来。

自己的亲弟弟来了,老王妃重新抬起自己高傲的下巴道:“如今太子刚刚迁居东宫,就有人在王府门口闹事,他们想必是有所预谋,想要毁坏太子名声,张大人可要好好查,切莫放走一个居心叵测之人!”

张纪应声,带着闹事的几人就沿原路返回刑部。

顾清鸢却没走,她还在等。

几乎是小片刻时间,就有宫中的内侍官来传话,很快老安王妃就坐上马车入宫。

“走,咱们去刑部。”顾清鸢吩咐车夫,“多找些人,将刑部大门围住,把准备好的布告撒出去,让张纪无法对我们的人下手!”

她早已经准备好,将今天老安王妃欠钱不还的事情写出来,待会儿让人在刑部门口多多散发,激起民愤,就不信张纪还敢用刑!

皇宫,凤仪宫。

此刻,荣锦正给皇后轻柔地按着头,皇后享受地靠在贵妃榻上。

皇后五十余岁,却保养得当,肌肤像是四十余岁似的。

“还是你按的最合本宫心意。”皇后拍了拍荣锦的手,“你若是能一直宫中陪伴本宫多好。”

“娘娘尊贵,能瞧得上民女这拙劣手艺,是民女的福气。”荣锦柔声道,“但民女出身低微,也不懂规矩,不过是娘娘不嫌弃民女愚笨,民女不能没有自知之明。”

“你呀你呀!”皇后被她逗笑了,“如此懂事的孩子,却总说自己不懂,本宫知道你的心思,不会强留你在宫中。”

这时,有婢女来报:“禀娘娘,老安王妃入宫觐见。”

“她来做什么?”皇后显然很不喜这个儿媳妇,“本宫不见!”

“回娘娘,是皇上让老安王妃前来。”婢女低声道,“今日荣锦成衣铺的人闹到安王府,说老安王妃三年间欠账不还,此事闹到皇上面前,皇上便让娘娘看着处置。”

这种事,皇帝一来是碍于身份,不便跟老安王妃过多说什么。

二来就是,他根本不想和自己这个蠢儿媳说话,否则肺都能被气炸。

听到是皇上送来的,皇后不得不起身道:“让她先进来!”

荣锦当下便欠身行礼道:“娘娘,既然老王妃来了,民女便告退,改日再入宫看望娘娘。”

“不必,你还没给本宫按完。”皇后却不肯让她走,“何况此事与你也有关系,你且听听看。”

荣锦起身,站在皇后身后,瞧着老安王妃低着头走进来,便向她欠身行礼。

“荣锦!?”看到荣锦,老安王妃立刻震惊地道,“你怎么在宫里,谁让你入宫的?你是不是在母后面前编排本宫?”

荣锦低头不语,垂下鸦羽般的睫毛,遮住她所有的情绪。

“你进宫不先行礼,胡乱攀咬人,还是太子母妃,如此不懂规矩?”皇后开口维护荣锦,“荣锦自你进来之前,可是一句话都不曾跟本宫说过,倒是你一进来就随意编排人,是何道理?”

老安王妃一向知道皇后偏心,没想到竟能偏心到这种地步!

不分青红皂白,就觉得是她欺负了荣锦!

她自然不能忍:“母后,此事与儿媳没有丝毫关系!都是这个贱民,她诬陷儿媳,还让一大群人去安王府门口闹事,实在是居心叵测,母后快将她抓起来,好好审一审!”

“本宫看你才是居心叵测!”皇后冷声道,“就连本宫在荣锦那里拿布料和衣服,都是现给银子,你欺压百姓,旁人攒了那么多账簿,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来找你,你还有脸说跟你没关系!”

“母后,你不能听信她片面之词!”老安王妃急了,指着荣锦骂道,“你这贱婢,到底跟母后说了什么!”

瞧见她如此失态又失智的神情,皇后忍不住叹气。

堂堂太子母亲,竟然如此沉不住气,难怪皇帝都不想管她的事。

“放肆!”皇后怒斥,“你竟在本宫这里大放厥词,这是想让本宫将你抓起来治罪?”

老安王妃不说话了,她太清楚皇后的脾气,自己说得越多,皇后就越生气。

过了片刻,皇后叹了口气,问荣锦:“荣锦,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急着拿钱做嫁妆?”

“娘娘取笑民女。”荣锦羞涩地摇了摇头,“民女想一辈子伺候娘娘,目前没有嫁人的打算。”

她表面上羞涩,内心却知道,皇后表面上看起来是在训斥老安王妃,实则是向着自己儿媳的。

“那便这样。”皇后准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她欠你店里的银子,本宫限她三日内还上,若是还不行,本宫再处置她,如何?”

“娘娘。”荣锦有些为难地看了眼老安王妃,“老王妃的账单有一万二千零八十八两,只怕是三日还不上。”

“多少?”皇后震惊了,瞪大眼睛盯着老安王妃问,“你都做了什么!”


国公府。

府内外已经乱作一团,聂美兰得知儿子被动刑,当时就哭得昏了过去。

宫里来的御医,刚给顾清川看过,又赶紧给夫人看。

下人们出出进进,忙得脚不沾地。

待顾清川的院子安静下来,顾清鸢让所有下人都下去,让他安静休息。

人都走了,却还有个面生的少女不肯走,站在床榻边,关切地看着顾清川。

顾清川这才注意到她,嘶哑着嗓音问:“这位姑娘是?”

“我叫沈知意。”沈知意一张口便哽咽,“我……只是一个孤女,被清川救了,便跟着他从西夏回来的。”

顾清鸢有些疑惑,却没有多言。

她如今,对于一切莫名出现在他们顾家的人,都带有警惕心。

沈知意蹲下身子,拍了拍床榻道:“清川,人都走了,你可以睁开眼了。”

床榻上原本面色苍白,脖颈上都是冷汗的顾清川,睁开了眼睛。

不仅如此,他还利落地坐起身,根本不像是被上了大刑之人。

顾清鸢:“……”

她震惊地看着大哥,又看了看沈知意:“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鸢。”顾清川微笑着看着她,“十年不见,你长大了,出落得亭亭玉立,大哥都快要不认得。”

“大哥,我……”顾清鸢现在是满头雾水,“你没有被用刑?”

“没有。”顾清川眨了眨眼笑道,“宋大人只是做做样子,我配合,骗过了在场所有人。”

为了证明自己没事,他下了床,在原地走了几圈。

“当真?”顾清鸢又惊又喜,一把拉住顾清川,上下打量了一番,确认他没有事,“大哥你真的没有事!你身上真的,完好无缺?那些针呢?”

“我真的没事。”顾清川笑着将她揽入怀中,眼眶渐渐泛红,“阿鸢,大哥真的很想你们!”

顾清鸢这才紧紧抱住他,靠在他的肩上,大声哭起来。

大哥没事,这几天的担惊受怕都值了!

哭了足足一刻钟,顾清川才轻拍她的背道:“好了好了,我假受伤之事,还不能让旁人知道,傻丫头,还是那个爱哭包!”

说着,他唇角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

抬眼便看到一直站在旁边,跟着他们兄妹一起落泪的沈知意。

“沈姑娘。”顾清川颔首道,“今日你辛苦了,就让阿鸢先安排住处给你。”

“我不要去别的地方。”沈知意摇头,“我就要和你在一起!”

听到她这话,顾清鸢抬头,顶着红肿的眼睛问:“大哥,她……你们……”

难道在西夏成婚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顾清川轻点她的额头,苦笑道,“沈姑娘孤身一人,无处可去,你帮她今晚先安排个住处,姑娘家的名誉要紧。”

从顾清川的院子出来,沈知意恋恋不舍,几乎是一步三回头。

顾清鸢打算先给她在自己院子安排个厢房住下,若是她想要长久住,明日再另行安排。

“阿鸢。”沈知意十分直接地道,“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吧?”

沈知意瞧着跟她差不多大小,又是大哥带回来的,顾清鸢颔首表示同意。

岂料沈知意下一句就差点让她呛住:“我喜欢你大哥,我想做你的大嫂,你觉得如何?”

顾清鸢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姑娘,她的眼中充满了真挚和热情,还有坚定。

这样的眼神,顾清鸢熟悉极了。

一如她当年喜欢萧梓钧那样!

就这么一眼,她突然对沈知意有了几分好感。

“这件事,是大哥和你的人生大事。”她温声道,“姑娘慎重考虑,另外,此事无须征得我同意,只要我父母和大哥同意。”

“你这么说,我就当你是同意了!”沈知意笑吟吟地挽着她的手道,“阿鸢,以后我会和你大哥一样,宠你爱你,保护你!”

顾清鸢笑了笑,这样单纯的心意,让她冰冷的内心,突然回温了片刻。

安排妥当一切,她又去看了母亲,得知母亲吃了药睡下了,这才回到自己的屋子。

珠莲将新打听来的消息奉上:“小姐,宋大人入了宫之后,被皇上当着老臣的面,重打三十大板,方才被抬回府了。”

闻言,顾清鸢登时有些愧疚。

宋之珩冒着欺君之罪,维护大哥,还被打了三十大板,她却指着人家鼻子骂了一通。

“准备些上好的金疮药,还有补品。”她道,“明日我去看看宋大人。”

虽然人家什么都没说,但她既然知道了,这份恩情她得记着!

次日清晨,聂美兰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看儿子。

生怕母亲再昏过去,顾清川不敢再有所欺瞒,当下就将事情的经过简要告诉母亲。

母子二人十年未见,抱头痛哭之后,就是说不完的话。

其实,聂美兰最想问的是,儿子这些年在西夏,有没有吃得饱穿得暖,有没有被人欺负。

可这些她又不敢问,生怕听到让自己受不了的答案。

只要此刻儿子平安地在身旁,她就心满意足了,剩下的,她会用一辈子的时间好好补偿儿子。

顾清鸢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哭声,含泪笑了笑,问御医:“我大哥的身体,当真无恙?”

“是的,顾大小姐。”御医颔首,“顾公子除了连日疲惫,身体虚弱,并无任何异样。”

顾清鸢示意,让珠莲给了御医一个大荷包,这才出了院子。

她带着准备好的药和补品,直奔大理寺卿府邸。

大理寺卿府邸。

小厮宋弋正在给宋之珩上药,边上药边哭着道:“大人这是为什么呀,明明做了好人,却还被打被骂?”

“顾清川是东篱的功臣。”宋之珩支撑起身子道,“他保护东篱十年安定,我敬佩他的为人,为他做什么,我都是心甘情愿。”

宋弋实在是忍不住哭诉:“大人到底是为了顾公子,还是为了……”

“住口!”宋之珩明显生气了,阴沉着脸道,“此事不准再提起!”

宋弋十分委屈,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大人,顾大小姐来访。”门外有小厮道。

宋之珩眼中一瞬间就亮起来,可扫了眼自己这副样子,亮光又逐渐黯淡下去。

他冷声道:“就说本官身体不适,不宜见客。”

小厮一脸为难地道:“可顾大小姐说,她若是见不到大人,就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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