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轻语楚行的其他类型小说《惊!雇来的老公是京圈太子爷宋轻语楚行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楼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什么时候结束,我去接你。”宋轻语收到裴京墨消息的时候,正在跟班长说游戏的事。宋轻语是计算机系的才女,班长知道宋轻语在搞游戏开发,很是崇拜。“包在我身上,不过我哥只是经理,游戏到最后能不能成功上线,还要总裁拍板。”“我知道,谢谢班长。”班长还将联系方式给了宋轻语,达到目的,正要离开,盛玉茹拦住了她的去路,“校花,午夜场才刚刚开始,你怎么急着走啊?不会是赶着回去给你那位老公做饭吧?”经过一顿饭的时间,在盛玉茹和邹婷婷的大嘴巴下,所有人都知道宋轻语嫁给了一个工人。众人无比唏嘘。上京大学的校花,放着相恋多年,有钱有势的楚少不嫁就算了,竟然嫁给了一个建筑工人。“大家难道不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绝世工人,能把咱们校花娶到手吗?”有的人怕宋轻语尴尬...
《惊!雇来的老公是京圈太子爷宋轻语楚行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什么时候结束,我去接你。”
宋轻语收到裴京墨消息的时候,正在跟班长说游戏的事。
宋轻语是计算机系的才女,班长知道宋轻语在搞游戏开发,很是崇拜。
“包在我身上,不过我哥只是经理,游戏到最后能不能成功上线,还要总裁拍板。”
“我知道,谢谢班长。”
班长还将联系方式给了宋轻语,达到目的,正要离开,盛玉茹拦住了她的去路,“校花,午夜场才刚刚开始,你怎么急着走啊?不会是赶着回去给你那位老公做饭吧?”
经过一顿饭的时间,在盛玉茹和邹婷婷的大嘴巴下,所有人都知道宋轻语嫁给了一个工人。
众人无比唏嘘。
上京大学的校花,放着相恋多年,有钱有势的楚少不嫁就算了,竟然嫁给了一个建筑工人。
“大家难道不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绝世工人,能把咱们校花娶到手吗?”
有的人怕宋轻语尴尬,不好意思说话。
有的人为了拍盛玉茹的马屁,立刻附和,“好奇啊,把你家那位叫出来让我们大家看看呗。”
“他很忙,没时间过来。”
“哟,区区一个工人,不知道还以为是日理万机的霸道总裁呢?还是说他太丑了,你不敢让他出来见我们?”
话音刚落,包间门打开。
邹婷婷带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诸位,校花的老公来了。”
宋轻语抬眸一看,真的是裴京墨。
她来得也太快了吧?
裴京墨看到她,径自朝她走去,好像周围的人都不存在似的,“轻轻,我来接你,不知道你在哪里,刚好遇到了你同学,她带我进来了。”
轻轻?
之前在民政局门口,她低血糖发作,好像听到了他叫轻轻,当时以为自己听错了。
现在看来,他真的叫她轻轻了。
不,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突然出现,盛玉茹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众人看到裴京墨的时候,都惊呆了。
不是说建筑工人吗?
这人除了寸头,哪里像工人了?
长得比明星还帅,身材比健身教练还好。
那逆天的大长腿,好像一脚就能把人踹到外太空。
在场的男生看了自卑,女生看了流口水。
盛玉茹眯着眼看着裴京墨,手攥紧了拳头,该死的宋轻语,找个工人老公都能找到这么极品的。
老天爷是不是太偏爱她了。
裴京墨淡淡地看了一眼盛玉茹,随后朝众人笑道:“大家好,我叫裴京墨,谢谢你们上学期间对轻轻的照顾。”
盛玉茹心里不平衡了,故意找茬,“裴先生,小语可是我们学校的校花,你把我们校花娶到手,一句轻飘飘的感谢就完了?”
邹婷婷:“是呀是呀,大家都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呢。”
盛玉茹:“说起喜酒,大家难得聚一聚,裴先生是不是该给我们开瓶酒,庆祝庆祝?”
盛玉茹见宋轻语脸色不虞,心里有了报复的快感,“十几万的酒拿不出来,两三万的酒总可以吧?”
邹婷婷绿茶上身,“哎哟,不知道裴先生搬多久的砖,才能赚两万,我们这么做,不太好吧?”
有的人在一旁七嘴八舌。
“我们的校花嫁给他,连瓶酒都请不起,也太没用了吧。”
“是呀,当初楚少可是对咱们一掷千金。”
宋轻语眉头紧皱,觉得没必要纠缠了,拉着裴京墨就要离开,“我们走。”
裴京墨却笑着拉住了她,“轻轻,你同学说得对,能娶到你是我的福气,该请大家庆祝庆祝的。”
裴京墨让服务员拿了两瓶酒。
邹婷婷看到酒瓶,普普通通,一看就不怎么值钱的样子,轻哼一声,“这酒也太寒碜了吧?”
服务员:“小姐,这瓶伏特加,一瓶二十万。”
一瓶二十万,裴京墨还要了两瓶?
宋轻语瞪着眼睛看裴京墨,用眼神问他是不是疯了?
裴京墨被她看得心痒难耐,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放心。”
一个工人四十万的酒说拿就拿?
盛玉茹不相信。
“别是假酒冒充的吧,打开看看。”
服务员看了裴京墨一眼,见裴京墨点头,打开了酒。
盛玉茹闻了一下,的确是伏特加。
“小姐,食尚坊不卖假酒。”
盛玉茹轻哼,酒不打开还可以退,但只要开了酒,就退不回去了。
宋轻语和她那位老公装逼,心估计在滴血吧。
在场明辨是非的人占多数,个个都不赞同地看着盛玉茹。
觉得她这次做得太过分了。
而邹婷婷拿着一杯酒颠颠地走到盛玉茹面前,“盛小姐......”
盛玉茹愤怒地打掉了酒杯,“哼,一瓶二十万的酒,我喝了还怕拉肚子!”
见盛玉茹要走,宋轻语拿着满满一杯酒拦住了她,“盛小姐,酒是你点的,你一杯都不喝就离开,是不是不太好?”
宋轻语心疼钱,但酒都开了,不让盛玉茹受点教训怎么行。
“我要是不喝呢?”
宋轻语勾唇一笑,“你不喝,我们自然不会逼你,不过若是让顾家老爷子知道自己的外甥女在外面要酒喝,又因为二十万的酒太便宜,甩脸子不喝,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盛玉茹的母亲和顾家老爷子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盛玉茹经常舅舅长表哥短的,狐假虎威得了不少好处,自然不敢在外面丢顾家的脸。
盛玉茹咬了咬牙,随后想到了什么,笑了一声,“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宋轻语,我敬你一杯,祝你跟你家搬砖工幸福甜蜜一辈子,可永远别再分开。”
宋轻语拿着杯子凉凉地看着盛玉茹,“你不是要喝我的喜酒吗?这是我先敬你的,你喝完这杯,再倒一杯来敬我。”
盛玉茹气得咬牙切齿,瞪了一眼身边的邹婷婷。
邹婷婷立刻会意,狗腿似的接过盛玉茹手里的杯子,“盛小姐今天不舒服,这杯酒我替她喝吧。”
宋轻语不置可否。
邹婷婷为了讨好盛玉茹,将一整杯伏特加喝了个干净。
宋轻语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邹同学,江湖规矩,替人喝酒,不能只喝一杯,要喝三杯。”
邹婷婷脸都绿了。
宋轻语又将酒杯倒满,“请。”
伏特加口感绵密,不呛喉咙,但度数很高。
一杯酒下肚,邹婷婷已经有些晕了,她求助地看了盛玉茹一眼。
盛玉茹一点要帮她的意思都没有。
邹婷婷硬着头皮又喝了一杯,还没喝完就冲进厕所。
盛玉茹冷冷地看着宋轻语,没虐到宋轻语反而惹得一身骚,别提有多心梗。
她剜了宋轻语和裴京墨一眼,“宋轻语,我倒要看看你跟你这位工人老公,能走到几时!”
“不劳你费心!”
“哼......”
盛玉茹愤怒离开,宋轻语看了眼洗手间狂吐不止的邹婷婷,拉着裴京墨出了门。
“你手里还有多少钱?我有五万,到时候找筝筝借一点,再套点信用卡......”
蜻蜓点水般的吻哪里够!
他肖想了这么多年,只是嘴巴碰嘴巴,连味道都没尝到,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
是她先主动的!
是她先招惹他的!
好软!
好甜!
她的唇,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
周身的血液尽数涌到了头顶,连神经末梢都在叫嚣狂舞,兴奋得让人头皮发麻。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让人措手不及,宋轻语脑中一片空白。
铺天盖地都是裴京墨的气息,他的吻带着攻击性,粗野至极。
一旁的楚行之看到这一幕,所有的理智被燃烧殆尽。
他红着眼睛拿起酒瓶,目眦欲裂地朝裴京墨的头打了下去。
他要杀了这个抢走他小语的男人!
去死吧!
如果是往常,裴京墨肯定会注意到身后的动静,可此时的他沉浸在滔天的喜悦中无法自拔,兴奋得快要疯了。
宋轻语被吻得双腿发软,但这一刻,好像只有她是清醒的。
酒瓶砸下来的那一瞬间,她脑子甚至都没有多少思考,猛地推开裴京墨,硬生生挨了那一下。
“嘭——”
酒瓶砸到脑袋,发出了令人心颤的声音。
殷红的鲜血从宋轻语额头流下,刺痛了两个男人的眼睛,也让疯魔中的两人清醒过来。
“轻轻——”
“小语——”
尖锐的疼痛从头上传来,头晕的厉害,眼前更是模糊不清。
周围的一切好像变得没那么真切,但乱糟糟的。
宋轻语重重地倒了下去,裴京墨罕见地慌乱,搂着她的腰,将她抱进怀里。
楚行之想将人抢过来——
“滚开!”
裴京墨双手抱着宋轻语,一脚将楚行之踹翻在地。
他这次用了百分百的力,楚行之一个豪门少爷哪禁得起他那一脚,倒在地上顿时起不来了。
楚行之捂着腹部疼得白了脸,他的手伸向宋轻语,“小语......”
裴京墨抱着宋轻语想去医院,宋轻语很痛很难受,但她有话要跟楚行之说。
她轻轻地拉了拉裴京墨的衣袖,缓缓地睁开毫无生气的眼睛看着地上的男人。
“上次我打了你一酒瓶,这次你打了我一酒瓶,我们之间就当扯平了......”
楚行之哭了。
他像是一个溺水的人,只感觉到了窒息的惶恐和无措。
他眼睁睁地看着裴京墨抱着宋轻语离开,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一刻,他第一次意识到,他和小语好像真的回不去了。
可是怎么办?
没有小语,他会死的。
裴京墨从来没有觉得一个电梯这么漫长过。
六十八楼,天一样高的楼层。
宋轻语靠在裴京墨怀里,她着急出门,穿了一件黑色的吊带长裙,外面是一件白色的衬衫。
此时白色的衬衫已经被鲜血染红,触目惊心。
光是看着,就够裴京墨肝胆俱裂。
“轻轻......别睡......别睡......”
楚行之喝了酒,又是奔着要裴京墨命去的,力气相当大。
现在只能看到她头上流了血,但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内部,裴京墨不敢让她睡。
“难受......想吐......”
宋轻语气若游丝,她想睁开眼睛,眼皮却重如千斤,难受地紧皱着眉。
“想吐就吐,不要忍。”
宋轻语想着,万一吐他身上怎么办?
可太累了,一个字都不想说。
她干呕了几次,什么都没吐出来。
裴京墨看着揪心,心里别提有多难受。
到了楼下,一辆劳斯莱斯幻影早已在门口等着。
傅临寒看着裴京墨怀里早已昏过去的宋轻语,低咒了一声,“卧槽,什么情况?”
说话间,他已经打开了后座的门。
裴京墨小心翼翼地抱着宋轻语上车,傅临寒也来不及多问,立刻坐上副驾驶发动了车子。
一路上,裴京墨沉默不语,他抱着宋轻语像是抱着一个易碎的宝贝似的,一直看着她,根本就听不去别人的话。
他的脸色太可怕了,傅临寒不敢在这个时候触霉头。
白翼年那边已经联系好了医院和医生,宋轻语刚到就被送进了抢救室。
裴京墨身上都是宋轻语的血,看着就头晕。
傅临寒小心翼翼开口,“要不你先换件衣服吧,这太吓人了。”
裴京墨看着“抢救室”三个字。
“啪——”
狠狠地给了自己一耳光。
还想打第二下的时候,傅临寒沉着脸一把抓住了他,“你干什么?”
“都怪我!我明明可以杜绝这种事情的发生,偏偏......”
裴京墨这边什么都不说,可楚行之那边的兄弟已经将这件事传疯了。
傅临寒已经第一时间了解到了事情的经过,他轻咳一声,“也不能全怪你,谁让你憋了这么久,好不容易亲个嘴,肯定满脑子都是那什么,注意不到其他也正常。”
傅临寒八面玲珑,很会安慰人。
“宋轻语现在只剩下你了,她还等着你照顾她,我知道你肯定恨不得弄死自己,可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宋轻语怎么办?”
裴京墨猛地想到了什么,“是了,轻轻不喜欢鲜血味,快去给我找件衣服。”
—
宋轻语的后脑勺上缝了三针,虽然没什么生命危险,但折腾得够呛。
脑震荡的后遗症,就是时不时头晕恶心。
昏迷的时候,她吐了好几次。
裴京墨看着,心疼坏了。
等宋轻语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上午了。
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一片白。
手稍微动了一下,发现手被人握着,他刚看到那个标志性的寸头。
寸头的主人猛地惊醒,紧张地看向了她。
“轻轻......你......你终于醒了......”
他的眼睛里全是红血丝,胡子也没刮,本来就有点糙,现在更糙了。
“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还好,就是有点晕......”
裴京墨立刻按了床头铃。
护士和医生急匆匆过来,对着宋轻语就是一个全身检查。
“刚醒来,有点恶心头晕是正常的,好好休息就能痊愈。”
不知道是不是宋轻语的错觉,她发现那些医生对裴京墨挺恭敬的。
不对,与其说是恭敬,倒不如说是怕。
宋轻语备注后,转了两万过去。
裴京墨漆黑的眸子看着宋轻语,“不用这么多。”
“剩余的,就当是你救了我的谢礼。”
身体有多处软骨质挫伤,需要住院。
宋轻语没有告诉任何人,趁着住院期间,消化被楚行之背叛的事。
夜幕降临,她看着窗外万家灯火,一颗心像是被万千蚂蚁咬得千疮百孔。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收到了一条视频。
“楚少,宋轻语这次太过分了,你不过是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她竟然把你打成这样。”
昏黄暧昧的包间里。
额头贴着纱布的楚行之,慵懒地坐在沙发上,摇晃着手里的酒杯听着别人议论纷纷。
两个身穿清凉的女人凑过去心疼他,他左拥右抱,潇洒自在。
“真没看出来啊,宋轻语平时弱不禁风,没想到下手这么重!”
“要不是楚少,宋家早就垮了,这还没结婚,她就管你管得这么严,以后楚少恐怕是一点自由都没了。”
“楚少,那你们这婚还结吗?”
楚行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我以前就是太惯着她,才把她惯得无法无天。这次一定要让她意识到我才是她的天,想跟我结婚,就得过来跟我赔礼道歉,让我满意了,婚礼继续,我要是不满意——”
他的话没有说完,意思却相当明显。
她这么痛苦,他却跟一帮狐朋狗友玩乐,还想让她去道歉。
看着视频中的楚行之,她忽然觉得很陌生,好像从来没认识过他一样。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父亲宋延峰打来的电话。
“你和行之的事,我已经知道了。行之已经发话了,只要你去找他赔礼道歉,他就原谅你,你们的婚礼如期举行。”
宋轻语紧捏着拳头,努力调整着呼吸,试图把所有的委屈和痛苦压下去,“出轨的人是楚行之,凭什么我要服软道歉?”
“那还不是因为你打了他!何况,行之不是说了吗?就那么一次。”
“一次和无数次有什么区别吗?”
当你在阳光下看到一只蟑螂的时候,说明阴暗处已经挤不下了。
楚行之在她面前一直表现得完美无缺,温柔体贴,她是只捉到了一次奸。
但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不知道睡了多少女人。
光是想想,宋轻语就恶心的想吐。
“男人在外面有几个女人不是很正常吗?只要他爱你就够了!你必须去给他道歉!要是搞黄了宋楚两家的联姻,看我怎么收拾你!”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女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不安慰不撑腰也就算了,竟然还威胁。
宋轻语愤怒又心寒,“是不是为了你自己的利益,你连你女儿的幸福都要牺牲?”
“嫁给行之有什么不好?将来你就是楚家的少奶奶,尊享荣华富贵不好吗?”
“好吗?我要忍受楚行之天天给我戴绿帽子,不能哭不能闹,还要当个贤妻良母,替他维护形象?”
“这个婚你不想结也得结!”
“我的婚姻我做主,我就是嫁给一头猪,我都不会嫁给楚行之。”
愤怒地挂上电话,宋轻语看到了门口的男人。
裴京墨。
他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察觉到有泪水落下,她快速抬起手擦掉眼泪,她的骄傲不允许让别人看到她的泪水。
裴京墨当没看到似的,将手里的饭盒放在床头柜,“先吃点东西吧。”
看着饭盒里自己爱吃的土豆牛腩,南瓜粥,还有一块小蛋糕,宋轻语鼻子一酸。
没想到到了这种境地,陪在她身边的人,竟然是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
手机又响了起来,是宋延峰发来的微信。
“婚纱已经送到了家里,你闹够了就回来结婚,行之愿意给你机会,你就该偷着乐!”
宋轻语愤怒地丢掉手机。
看着男人递过来的勺子,她想到了什么,猛地抓住了他的手。
两只手,一黑一白,一大一小,相当明显。
“你结婚了吗?”
“没。”
“有女朋友吗?”
“没。”
宋轻语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张卡,塞进裴京墨手里,“我需要一个丈夫,这里有二十万,雇你一年,一年后,咱们解除婚姻关系。”
裴京墨黑沉沉的眸子盯着眼前的女孩。
她本就生的眉目如画,清冷出尘,此时微微拧眉,眉宇间痛苦尽显,像是被打碎的美玉,凄凉又脆弱。
她显然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明明很紧张,却装出一副老练沉稳的样子。
心脏在疯狂跳动,面上却稳如泰山。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救过我,而且你看起来不像坏人。”
自从宋轻语捉奸楚行之出轨后,所有人都站在楚行之那边,让她大度让她看开点。
还要逼着她嫁给楚行之。
从没有人站在她的角度替她考虑一下。
没关系,她会为自己而活!
裴京墨舔了舔后槽牙,压着滔天的喜悦和兴奋,“宋小姐难道不知道人不可貌相吗?万一宋小姐看走眼了,我是个坏人呢?”
人确实不可貌相。
楚行之长了一张隽秀帅气的脸,一双桃花眼深情温柔,每次看她的时候,让她误以为她是他的全世界。
结果,被欺骗,被背叛。
她深呼一口气,直直地看着他,“你要是个坏人,我给你两万的时候,你肯定不会同意,更不会还来给我送饭。”
她的眼睛又黑又亮,那是一双没有被世俗和社会污染过的纯净眼睛。
跟当年一模一样。
被她这么认真又诚恳地看着,裴京墨的心尖划过一丝痒意。
“你不用急着回答我,我有几个条件,你先听完再决定。”
“第一,在婚姻期间保持绝对的忠诚,更不可背叛对方,如被发现,立刻终止合作。”
“第二,一切以我的需求为主,随叫随到,如有意见,可以商量。”
“第三,因为我身体不好,每晚不超过十一点回家,否则,睡外面。”
“......”
这才开始谈判,她就已经把所有的底牌亮了出来,还是那么实诚。
“怎么?”
“没,不过我也有个毛病,不知道宋小姐能不能接受。”
宋轻语一愣,“什么?”
“我有梦游症,偶尔会梦游。”
宋轻语蹙眉,“治不好?”
“治不好,但不会伤害人。”
宋轻语一想,这也没什么。
“那我们下午就去领证。”
看着手里的红本本,宋轻语多少还是有些触动,但绝不后悔。
离开民政局的时候,宋轻语双腿一软,朝地面倒了下去——
细腰被人一把搂住,将她拉进怀里。
“轻轻——”
宋轻语难受地皱着眉,“低血糖犯了,包......包里有糖......”
裴京墨打开她的手提包,从里面拿出一颗大白兔奶糖,撕开糖纸放到了她嘴边,“张嘴。”
她张开嘴巴吃了糖,柔软的嘴唇碰到指尖,一股酥麻感袭遍了裴京墨全身。
漆黑眸子盯着她小巧漂亮的唇珠,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眼神越来越幽暗——
裴京墨回到家的时候,宋轻语已经回了房间。
桌子被收拾干净了,还留了一张纸条。
「晚餐很好吃,辛苦了。」
字迹清秀漂亮,跟她的人一样。
裴京墨笑了笑,收起纸条,抬脚走向二楼。
站在宋轻语门口想敲门,最后又隐忍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已经结婚了,其他的慢慢来。
宋轻语其实并没有睡,家里突然多了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她多少还是有些不适应。
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跟只见过一面的男人结婚。
在最糟糕的时候有个人陪着,好像也没那么糟糕了。
翌日。
宋轻语起床下楼喝水,正好碰上晨跑回来的裴京墨。
许是以为宋轻语还没起床,他一进家门就脱掉了身上的T恤。
蜜色的上半身裸露在空气中,肌肉纹理紧实,线条流畅没有丝毫赘余。
腰腹处的八块肌肉整整齐齐,人鱼线性感分明。
他出了不少汗,浓烈的荷尔蒙都快把整个房子填满了。
宋轻语呆呆地看着,被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水呛到了。
“咳......”
她猛地咳嗽了起来,脸和脖子都红了。
裴京墨像是才看到她,又快速穿上衣服,“抱歉......我以为你还没起。”
“我......我平时也不起这么早,只是今天醒来就睡不着了。”
幽瞳落在她泛着绯红的脸颊脖子,他抬起脚朝她一步步走了过去。
身后的热源逐渐靠近,宋轻语心惊肉跳,她尴尬地转身想离开,却在转身的一瞬间——
宋轻语:“!!!”
脸差点贴到他的胸膛上。
裴京墨越靠越近,还朝她伸出了手,宋轻语下意识伸手去挡,发现裴京墨的胳膊只是横过她拿了一瓶水。
宋轻语拍了拍砰砰直跳的胸口。
看来,以后要努力适应家里有个男人。
中午,宋轻语接到了楚行之的母亲邬怡君打来的电话。
邬怡君已经知道了宋轻语和楚行之的事,约宋轻语见个面。
宋轻语思来想去,还是答应了。
一家颇有格调的咖啡厅里。
宋轻语到的时候,邬怡君已经到了。
邬怡君是典型的豪门贵妇,她穿着一身名牌,高贵典雅。
“小语,来了......”
“邬阿姨。”
宋轻语走过去坐在了她对面。
服务员很快将一杯咖啡端到了宋轻语面前。
邬怡君淡淡道:“难得这家店竟然有Geisha(瑰夏)咖啡,味道不错,你尝尝。”
宋轻语就是不喜欢喝咖啡,也知道瑰夏咖啡很贵,500克就要100美元。
“谢谢邬阿姨,我不喝咖啡。”
其实邬怡君知道宋轻语不喜欢喝咖啡,故意搞这么一出,其目的为何,宋轻语心知肚明。
毕竟她和楚行之在一起后,邬怡君想提醒她和楚行之之间的差距,不是一次两次了。
邬怡君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淡淡道:“那太可惜了。”
之后她又让服务员给宋轻语上了一杯牛奶。
宋轻语也没碰牛奶,她现在什么都喝不下去。
邬怡君看出宋轻语的抵触,缓缓开口,“小语,你和行之的事,我都知道了。”
“邬阿姨,如果你找我来是为替楚行之说情,那就算了,我和他已经结束了。”
这段时间,所有人来找宋轻语,都是劝她原谅楚行之。
每个人的说辞都一样。
楚行之不过是犯了所有男人该犯的错,他心里最爱的还是她,没必要这么绝情。
呵——
一个二个站在道德制高点来批判她冷血无情,罪魁祸首却成了受害者。
邬怡君叹了一口气,“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
“没有。一个男人连忠诚都没了,还有什么值得信任?”
邬怡君满脸可惜,“小语,你是阿姨看着长大的,阿姨真的很喜欢你,一直盼着你和行之结婚,我们能够成为一家人,哪知道......”
她又叹了一口气,“哎,既然你心意已决,阿姨也不劝你了,但阿姨有件事想求你。”
“邬阿姨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
“哎,行之这几天不回家也没去公司,整天在会所待着,不是喝酒就是喝酒,人都快废了,阿姨想让你去劝一劝他。”
邬怡君对宋轻语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她只是觉得宋轻语配不上自己的儿子。
宋轻语虽是宋家大小姐,但因为谢清雅的去世,宋延峰娶了第二个老婆开始,她就已经被边缘化了。
但儿子非宋轻语不娶,她也只能同意。
如今这个局面,她还挺高兴的。
哪知道儿子一蹶不振,实在没办法,只能来找宋轻语。
宋轻语皱眉,“阿姨,我......”
话未说完,邬怡君又说道:“我知道你不想看到他,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行之的奶奶前段时间还问我你和行之婚礼的事,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
一提到楚奶奶,宋轻语心里很难受。
自从妈妈死后,楚奶奶是最关心她最爱护她的人,有什么好东西,楚奶奶都会想着她。
在家里受了委屈,楚奶奶会陪伴她安慰她。
对于她来说,楚奶奶比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还要亲。
“我知道了,我会去找楚行之。”
会所里。
楚行之狠狠的一脚踹在了经理的小腿上,脸色愤怒阴郁,活像一个阎罗王。
“连个人都找不到,真是废物到家了!”
楚行之长这么大,要风的风要雨的雨。
上次却被一个男人按在桌上动弹不得,对方还说了让他最恐惧最不想面对的话。
他想将对方揪出来狠狠教训一顿,哪知道人跟蒸发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监控没记录,围观的人也没看到脸。
经理瑟瑟发抖,一个星期了。
这位爷把这里当酒店住,整天喝醉闹事,他不敢招惹又得罪不起,又心累又崩溃。
“叩叩叩......”
敲门声响了起来,一个服务生战战兢兢地推开了门,“楚......楚少,有位叫宋轻语的小姐要见你。”
宋轻语冷笑,冰冷的目光看向宋延峰。
“您说我妈没把我教好,您和您夫人倒是把你们的女儿教得很好,跟你们一样,喜欢抢别人的东西。”
宋轻语离开,宋延峰气得吹胡子瞪眼。
宋心蕊走过去安慰他,“爸,姐姐不中用,还有我呢,等我攀上顾家,看谁还敢给我们脸色看。”
宋延峰的表情这才缓和一点,摸了摸宋心蕊的头,“还是蕊蕊懂事,咱们家就靠你了。”
“爸爸放心,我一定拿下顾远东。”
—
离开后,宋轻语直接去了楚氏集团。
之前楚行之作死几天没去公司,积下了一大堆工作等着他处理。
人忙得不可开交,却还是告知秘书和前台,只要宋轻语来找他,立刻告诉他。
前台认识宋轻语,即便意识到两人之间的不对劲,还是恭敬地让宋轻语坐上了总裁专属的电梯,随后给楚行之打了电话。
宋轻语到总裁办公室的时候,楚行之已经收拾好了一切,悠闲地坐在办公椅上。
他好像料定她会来找他一样,专门在等她。
宋轻语看着楚行之,好像第一天认识他一样,很陌生。
楚行之看到宋轻语脸上的巴掌印,立刻起身走向了她,“你的脸怎么了?”
宋轻语避开了他的触碰,眼睛里一点温度都没有,“我只说几句话就走。”
“跟你分手的人是我,选择跟裴京墨结婚的人也是我,你有什么冲着我来,牵连一个无辜的人,实在太没品了。”
楚行之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跑来找我,只是为了说这个?”
“还有,既然你不想好聚好散,那在你弄死我之前,我一定会奉陪到底。”
楚行之心中钝痛。
他爱她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弄死她。
宋轻语说完转身离开,楚行之情急之下抓住了她的胳膊。
“那《解语者》呢?你不管它了吗?”
宋轻语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你以为你拿《解语者》威胁,让宋延峰卖掉别墅,我就会跟你和好吗?”
宋延峰忌惮楚行之对她有情,如果不是楚行之的意思,宋延峰没那么大的胆子卖掉别墅。
“我......我不是威胁,我只是想......”
“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只想告诉你,即便我保不住《解语者》,即便我一无所有,我都不会跟你在一起。”
楚行之又无措又愤怒,“那你想让我怎么办?我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永不原谅!”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让楚行之感觉天都要塌了,他脚步虚浮,差点没站稳,往后退了几步。
随即,便是无尽的怒火在蔓延,“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你当真以为嫁给裴京墨,你就能幸福吗?”
“他一个穷工人,在上京市连套房都买不起,能让你过上好日子吗?他甚至连带你去吃顿米其林都做不到。”
“他不需要给我什么,只要忠诚就行。”
“我也可以!我保证,以后只有你一个女人,再也不会碰别人了。”
楚行之抓住宋轻语的肩膀,心乱如麻,“宝宝,我知道你找那个人结婚纯粹是为了气我,我不计较你跟他结婚,更不会嫌弃你二婚,只要你回头,我们还跟以前一样。”
宋轻语冷漠地推开楚行之,“你不嫌弃我,可我嫌弃你。”
宋轻语下楼时,碰上了林天歌。
或者说林天歌知道宋轻语来找楚行之,专门守株待兔。
“宋小姐......”
宋轻语看向林天歌,在这之前,她都没好好看过林天歌。
一张纯良至善的脸,很漂亮很吸引人,脑海里情不自禁浮现她和楚行之在泳池纠缠的画面。
一阵反胃,她没搭理直接离开。
林天歌上前挡住了宋轻语的路,“宋小姐,千错万错是我的错,楚总爱的人一直是你,是我不要脸地勾引了他,请你给楚总一个机会,原谅他吧。”
“你喜欢楚行之吧?”
林天歌一愣。
“你故意给我发微信,又撤回,引起我的怀疑,让我去别墅,不就是在等我和楚行之分手吗?”
“我......”
“说实话,你的把戏并不高明,但我和楚行之分手,跟你没多大的关系,只是我跟他两个人之间的事罢了。”
林天歌是有错,可楚行之如果真的爱她,真的忠于他们的爱情,不管别人用什么样的手段,他都不会碰别人,还骗她。
宋轻语的话像一记耳光狠狠地甩在了林天歌脸上。
林天歌的脸一阵红一阵青,很难看。
她破坏了宋轻语和楚行之的感情,宋轻语却压根儿不把她放在眼里。
她到底是有多看不起她!
宋轻语留下一句“好自为之”后离开了。
林天歌紧攥着拳头,羞恼万分,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看到是楚行之打来的电话,她立刻接了起来。
“楚总......”
“滚到我办公室来。”
林天歌刚走进办公,脖子被楚行之掐住,将她怼到了墙壁上。
他脸色阴沉恐怖,“你刚刚跟小语说了什么?”
“咳咳......我说是我勾引的你,你爱的人还是她,请她给你一个机会。”
楚行之一愣,带着期待地问道:“小语怎么说?”
“她......”
林天歌垂眸,不敢再说话。
楚行之已经知道了答案,期待落空,愤怒不已,“不是让你离开楚氏集团吗?你怎么还在这里?”
“楚总......”
林天歌激动地抓住了楚行之的手,“我好不容易才进楚氏,不能离开这里。”
楚行之将一张卡甩到林天歌身上,“这里有二十万,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
—
回到别墅的时候,宋轻语人都蔫了,身心俱疲。
裴京墨站在门口抽着烟,看到她后,立刻将烟掐灭,朝她走了过来,“还好吗?”
看到她红肿的脸,俊脸顿时沉了下来,“脸怎么了?”
宋轻语摇了摇头,整个人无精打采,一点精气神都没有,“裴京墨,我没有家了,什么都没有了......”
想来是在宋家受了委屈,幽暗的眸子闪过一丝寒光。
“谁说你什么都没有了。”
“嗯?”
“你还有我。”
宋轻语鼻子一酸,又不争气地红了眼。
裴京墨将一个安全帽戴在了她头上。
“去哪儿?”
“不管去哪里,敢跟我走吗?”
她一无所有,他都没离开,她为什么不敢。
离开的时候,宋轻语看了一眼别墅,“妈妈,等我,迟早有一天,我会把别墅买回来。”
裴京墨带着宋轻语来到了一个比较陈旧,但环境幽静、设施很完善的小区。
云栖花园。
裴京墨拿着包,两人一起乘电梯到了二十二楼。
一梯两户的房子,他们在2202门口停下。
裴京墨拿出钥匙打开门,偏头朝宋轻语示意,“看看我们的新家吧。”
宋轻语愣愣的,被裴京墨牵着手走了进去。
裴京墨带着宋轻语来到了主卧,“以后你住这里,我住你隔壁。”
房子的装修是宋轻语喜欢的粉色,还有很多魔卡少女樱的抱枕和库洛牌的手办。
宋轻语呆呆地看着裴京墨,裴京墨又笑着将她拉到了一个房间。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游戏房,布置得特别漂亮,很有氛围感,还有一台极其昂贵的电脑。
“这是游戏房,你也可以在这里办公。”
“我打听过了,楼下有游泳池和健身房,水很干净,每天都会换。”
“这里离你工作室近,你上班也方便。”
宋轻语的心跳得很快,心情很复杂,“你......怎么会......”
“房子是租的,只要给钱,房东会按照租户的喜好收拾好一切。”
宋轻语紧抓着他的手,“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你,为什么......”
他不过是个打工仔,搬砖那么辛苦挣来的钱,不好好存着,干嘛要花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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