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福根吴月芝的其他类型小说《他有十万狗兵狗将李福根吴月芝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推窗望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样的力气,尤其是反关节,能发出那样的神力,只有传说中的民间高手才做得到,也就是那些神乎其神的所谓内家高手,因为除非是内力,仅凭肌肉,反关节的情况下,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发出那么大力气的。给撕掉胸围子,龙灵儿确实觉得恼怒,但她是现代都市女孩,而且个性高傲强悍,并不太当回事,她瞧不起的人,就把她全身看光了,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羞辱的,就如一只苍蝇,哪怕围着她上上下下的看,她会觉得害羞吗?不会的。所以,她找李福根麻烦,不是因为昨夜走了光,给李福根看到了什么,而是想试出李福根的功夫,如果李福根真是高手,她不但不会为昨夜的事生气,反而会很高兴。可结果呢,李福根不但表现得畏畏缩缩,而且绝不还手,只任凭她打,在给她打了之后,还装出一副死狗的样子,这...
《他有十万狗兵狗将李福根吴月芝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那样的力气,尤其是反关节,能发出那样的神力,只有传说中的民间高手才做得到,也就是那些神乎其神的所谓内家高手,因为除非是内力,仅凭肌肉,反关节的情况下,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发出那么大力气的。
给撕掉胸围子,龙灵儿确实觉得恼怒,但她是现代都市女孩,而且个性高傲强悍,并不太当回事,她瞧不起的人,就把她全身看光了,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羞辱的,就如一只苍蝇,哪怕围着她上上下下的看,她会觉得害羞吗?不会的。
所以,她找李福根麻烦,不是因为昨夜走了光,给李福根看到了什么,而是想试出李福根的功夫,如果李福根真是高手,她不但不会为昨夜的事生气,反而会很高兴。
可结果呢,李福根不但表现得畏畏缩缩,而且绝不还手,只任凭她打,在给她打了之后,还装出一副死狗的样子,这就更让她生气。
“我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把李福根喝起来,她又是一拳轰过去。
拳打,肘撞,膝顶,她所有的技法,全部用了上去,而且绝不留手,仿佛李福根是一个沙袋,打破了也不要紧,再买一个就是。
他自觉理亏,就更加不敢反抗,龙灵儿要打就任她打,龙灵儿喝令他起来,他就竭力爬起来。
一次次打倒,一次次爬起来,鼻子也给打出血来,身上也到处都痛了,在再次挨了一击重拳之后,他脑子也有些昏沉了,迷迷糊糊的想:“她真的要打死我吗?”
这么想着,咬牙吸气的时候,那粒蛋蛋突然就窜进了肚子里,而这时,龙灵儿正双手搭着他肩,准备给他一个凌厉的膝撞。
“啊。”李福根猛地一声狂叫,双手一伸,抱住了龙灵儿,然后扭腰一甩,一下把龙灵儿甩出去七八米远,竟然一直撞到了墙上,怦的一声,才落了下来。
龙灵儿看上去苗条,似乎除了一对大波,身上就没什么肉,其实是她身材比较高挑的原因,她还是有一百多斤的,李福根这一甩,等于把一百多斤的东西甩出了七八米远,而且是撞到墙上才落下来,这份神力,让人嗔目。
龙灵儿呀的一声叫,落下地来,滚了两下,不动了。
李福根抹了一把脸,才猛然想起不对,这一吓,气一松,蛋蛋又落了下去,心中就好像空了一样,骇叫一声:“我摔死她了。”
急跑过去,推龙灵儿道:“龙教官,龙教官。”
龙灵儿其实是给撞晕了,给他一推一叫,醒过神来,挣扎着爬起,李福根想要扶,却又不敢,龙灵儿上半身就一个背心,汗水还把背心大部份打湿了,更崩得紧紧的,胸前两抹雪腻,晃得他眼晕,尤其是那一条深沟,哪怕不是有意去看,随眼扫到,心中也会怦怦作跳。
龙灵儿自己爬起来,脚一点地,忽又啊呀一声,猛然就扶着了墙,坐了下去。
李福根一看,龙灵儿左脚脚踝处,肿起了一块,而且还在快速肿大。
“龙教官,你这是扭着了气。”李福根急叫。
龙灵儿叫了一声,不肯再叫了,双手抓着脚,狠狠的瞪一眼李福根,李福根这会儿也顾不得了,道:“我给你治一下,松一下骨,散开那股气,很快就好了。”
说着,也不管龙灵儿同意不同意,蹲下来,抓着龙灵儿的脚放到自己膝盖上,轻轻扭了两下,猛然一错一推,龙灵儿啊的一声叫,在他肩膀上打了一拳:“你想扭断我腿啊。”
“四方山单家啊。”李福根点头:“听说过,以前据说出过几代御医的,不过现在好像也不行了。”
“现在是不行了。”老四眼点头:“老单头死了,儿孙都不学中医了,经的经商,出的出国,但他们家喂狗,十几代都喂,因为有药会看病,所以喂的狗寿命都长,他们的方子瞒得紧,但瞒人不瞒狗,一代代狗传下来,所以单家的一些方子,儿孙不知道,他们家的狗却知道,治这种歪嘴风,就是老药狗说的。”
“真的?”李福根起了好奇心,苛老骚死得早了些,他一直恨自己没学出师,这要是新学一招,到是不错。
“肯定错不了。”老四眼点头:“这是简单的病,老单家治这个,就是一碗水,不过他们瞒得紧,不开方子,病人只能在他们那里吃药,所以别人不知道。”
李福根点头:“是啊,有些老医家,都有给药不给方的。”
老四眼道:“大王明天可以找到林老太太,一碗水下去,她那歪嘴风准好,林子贵又孝顺,治好了他娘,这个人情不就结下了,难道他还会放任王义权在派出所欺负大王。”
李福根一想有理,他虽然说不怕,但其实打小没进过派出所,想想还是怕,只是激于义愤而已,为了吴月芝,死了也甘心的,不过要是能结识林子贵,压住王义权,那当然是好的,谢了老四眼。
“不敢当大王相谢,以后大王若有事,一声召唤,老四眼随时效命。”
它说得谦恭,李福根心里却多少觉得有些怪怪的,不过也没有多想,又跟老四眼聊了一会儿,这才睡觉。
狗聊天不是汪汪叫的,是一种低沉的呜呜声,李福根也把嗓音放低一点,别人即便看见了,也只以为他在逗狗,不会起疑心。
第二天早起,黑豹就来告诉他,林老太已经起来了,在菜园子里忙乎呢,林家就在镇子外面,林子贵是公务员,林老太却还是分得有田土的,田当然不做了,林老太却坚持种菜,有多的,还挑去镇上卖,林子贵也劝过,没办法,说多了,林老太还打人。
李福根便要去会林老太,先要挖地里的秋蝉,黑豹却说昨夜老四眼就带着它挖了,果然墙角有一堆。
李福根便谢了黑豹,选了十几只老的,背了箱子,往镇后来,到林家,看到一个干瘦的老婆子在菜园子里忙着,李福根不认识,黑豹认得的,知道那就是林老太了。
李福根走过去,叫了一声林阿婆,林老太抬头看他,微眯着眼睛:“哪个啊?”
先前低头不觉,这时一抬头,尤其是说话的时候,李福根发现,她的嘴果然是歪的,往一边抽,闭上嘴巴正常,一说话就歪了,这里的土话叫歪嘴风。
李福根陪着笑脸道:“林阿婆,我是李福根,是苛老骚的徒弟呢。”
一提苛老骚,林老太立刻就知道了:“原来是老四的徒弟啊,好,好,你师父可惜了,去得早,你这是到哪里去啊。”
“我是专程来看你呢。”李福根想好的话:“我师父临走前曾跟我说,阿婆你的病,他问了一个单方子,本来说好要亲自来给你治的,后来突然出了事,我也是昨天突然才想起的,所以把这个药给你送过来。”
林阿婆一听,老眼睛亮了:“真的啊,老四有心了,我就说他是个好人,你那个药是什么方子的,我去抓药。”
“药我带来了,不过煎的法子比较独特,林阿婆,我跟你去家里吧,我帮你煎了,再给你按摩一下,见效快些。”
“好,好,好。”林阿婆高兴了,从菜园子里出来,带了李福根到家里。
林子贵在家里,时间还早,还没去上班,他三十多岁年纪,单单瘦瘦的,听说李福根是苛老骚的徒弟,特来给他妈治病,很热情。
李福根亲自到厨下,拿药罐子装了水,把老蝉放进去,亲自守着煎了,然后把老蝉倒出来扔掉,这是昨夜老四眼说的,单家的经验,见药不见方,见水不见药。
林老太喝了药,李福根又给她在腮部按摩。
苛老骚对于刮莎按摩接骨这些,手法还是不错的,他也肯教,其实就是教会了徒弟好偷懒,李福根也肯学,所以这些手法都会。
服了药,按摩了十几分钟,李福根便跟林老太闲聊,林子贵果然是个孝子,到上班时间了,他也没去,就在一边守着,猛然就叫了起来:“妈,你嘴好了呢,不抽了。”
“真的?”林老太闲聊着,先还没想到这个,拿镜子来,自己照着说话,果然就不抽了,一时间老眼都有些湿了,扯着李福根的手连声道谢:“福根,多亏了你,要不到死别人都说我是个老歪嘴,背个名声呢,谢谢你了,还有老四,好人啊。”
林子贵也连声道谢,先前只是稍有点热情,这会儿可就是十分热情了,又问药费,李福根想好的话,只说还要几次,事后一总收费就是了。
其实老药狗传来的这个单方子,管用就管用,不管用,再多吃也不管用,但李福根昨夜跟老四眼聊,知道要做人情,要是太说简单了,不见人情,所以才说还多要几次。
林子贵当然不知道,他顺便上班,就一直把李福根送到镇外。
埋下林子贵这个桩子,李福根也就不急了,回到家,没人喊,他就在家里调几味药,苛老骚为了节约成本,很多药都是自己配的。
十点钟左右,王义权来了,就一个人来的,屋外的时候还冷着脸,进屋看到吴月芝,眼珠子一下就亮了,脸上也带着笑,磨叽了好一会儿,这才让李福根跟他走,说得还好,只说就是昨天打架的事,去问一下,做个笔录,又连声安慰吴月芝,只说他知道了,王屠户也有错,他会禀公执法什么的。
李福根却看出来了,这王义权是个色鬼,看到吴月芝美色迷住了,所以虚言哄骗呢。
“哼。”他在心里哼了一声,也不吱声,跟着王义权走。
到派出所,才进大门,林子贵却从一间办公室里出来了,一眼看到李福根,眼睛一亮,叫道:“根子,你怎么来了。”
早间他一直送李福根到镇外,直接叫上根子了。
李福根趁机就叫起来:“王屠户昨天调戏我师娘,我气不过,跟他打了一架,今天王警官叫我来问话呢。”
“王屠户调戏你师娘?”林子贵皱了下眉头,瞟一眼王义权:“是怎么回事。”
李福根却又补一句:“我师娘去割肉,王屠户调戏他,边上好多人听到的。”
王义权本来还想找话来解释一下,这会儿不好说了,只好应道:“王屠户昨天报了案,所以我叫了他两个来问问,调解一下。”
“嗯。”林子贵点点头:“那王屠户不是个好货,经常聚赌的人里就有他。”
林子贵是个有眼色的,王义权跟王屠户是老表,他也知道,所以点一句,那就是表明立场了,王义权不是傻瓜,当然听得出来。
王义权本来受王屠户之托,要把李福根关一天,到夜里下班,王义权值班,王屠户来把李福根抽一顿,吓唬一下,明天再放出去。
而今天见了吴月芝,王义权甚至另外起了心思,想着关了李福根后,晚上还要去苛家走一趟,跟吴月芝聊聊,连吓带哄的,或许能一亲美色,可给林子贵点了这一句,所有的心思全白费了。
他带李福根到屋子里,随便问了几句,做了笔录,然后让李福根签个字,就让他走了。
李福根才走到镇外,却一眼看到了吴月芝,吴月芝正往这边急走,她穿一件月白的衫子,下面是一条酒红色的长裤,除了头上一个红发卡,没什么饰品,可那么远远的走来,却象一朵白荷花轻盈的漂过来,让人情不自禁的眼晴一亮。
“师娘真漂亮,难怪王义权那眼珠子一下就亮得跟电灯泡一样。”李福根暗暗的想。
他迎上去,叫了一声:“姐,你怎么来了。”
“根子,你出来了,没事吧,他们有没有打你?”吴月芝看到李福根,眼中透出惊喜,在他身上看。
“没事。”李福根摇头:“没打我,就只问两句,是王屠户起的头,凭什么打我。”
“这就好。”吴月芝看他身上脸上确实没什么事,放了心,道:“都说那王警官喜欢打人,看起来还是个好人呢,我就是怕他打你,所以来所里看看。”
李福根知道吴月芝是担心他,心中感动,道:“姐,谢谢你。”
“是姐要谢谢你呢。”吴月芝笑。
两个一路回去,听着吴月芝轻柔的说笑,闻着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儿,李福根心中满满的都是幸福。
这件事就那么过去了,想起来都是老四眼的功劳,晚间,李福根让黑豹叫了老四眼来,谢了它,老四眼一脸的受宠若惊。
“林所长,李福根家是哪里的,你知不知道?”
江城子问。
“就是垫子山后面的啊,他爸死得早,妈改嫁了,听说镇上有个姨。”
林子贵不愧是干派出所的,倒是了解得多。
“他家另外没什么亲戚?”江城子想一想,又补一句:“在外面当什么的?”
“好像没有。”林子贵摇摇头,却又犹豫了一下:“我也不太清楚。”
文水镇的大地震,震惊了江城子,同样震惊了林子贵,他也同样想到了那夜李福根说的话,所以才犹豫。
跟江城子一样,当时觉得没什么,但事后应景,总有一点儿心惊肉跳的感觉,尤其他对李福根的了解,要多过江城子,那一夜,李福根从眼神到说话的语气,都与平时不同,仿佛变了个人一样,这实在是太奇怪了,所以他有些把握不定。
两个人闲聊着,看到了夜色中吴月芝家的屋子,而李福根这会儿,也刚刚从外面出诊回来。
段老太和吴锋都来了,原来今天是小小五岁的生日,吴水生基本没事了,也不要段老太服侍,段老太就跑这边来了,而吴锋则是想买台摩托车,跟着过来找吴月芝借钱。
李福根进门,把收到的钱交给吴月芝,吴锋听说只有三十多块,忍不住撇了撇嘴:“我下午来前,就站一边买码,还赢了六十多呢。”
李福根只嘿嘿笑。
他这个憨头样子,更让吴锋瞧不上眼,抱了小小往外走:“小小,舅舅带你到竹山上去,河对面,有好多大屋子呢,照的灯比天上的星星还亮。”
才到门口,外面两个人进来,吴锋瞟了一眼,不认识,也不当回事,直统统往外走,却听得身后的李福根叫:“贵哥,你怎么来了,还有江镇长也来了,快屋里坐。”
“江镇长,哪个江镇长?”
听说来人是一个镇长,吴锋停下步子,扭头去看,他虽然也是文水镇人,不过老樟村离镇上远了点,既不认识江城子,也不认识林子贵。
这时段老太也叫了起来:“啊呀,江镇长,林所长,两位可是贵客啊,快屋里坐屋里坐,前几天的事,月芝跟我说了,多亏了你们帮忙呢。”
“林所长?”吴锋又吓一跳,彻底的不想走了,脚一拐进了屋子,脸上也不自禁的赔下笑脸去,虽然林子贵两个根本没看他。
林子贵江城子跟李福根打了招呼,林子贵把手中的黑塑料袋子交给李福根,道:“兄弟,五万块奖金下来了,你点点。”
“不要点不要点。”李福根接过去,顺手就交给了吴月芝,林子贵便笑:“弟妹给点一点。”
吴月芝脸嫩,听到弟妹两个字,俏脸飞霞,都不知道要怎么答复了,吴锋在后面看了,暗暗摇头:“这两个人,也太出不得场面了吧,一个话都不会说。”
到是段老太灵泛,呵呵笑着:“林所长亲自送来的,那还有得差,不用点的。”
请林子贵两个上桌,菜也端上来,林子贵江城子自也不客气,吴月芝抱了小小去,吴锋也上了桌,因为有段老太几个在,江城子虽然一肚子话,没说出来,不过他待李福根那份亲热,就是瞎子也看得出来,林子贵也差不多。
吴锋在一边看得啧啧称奇,他本来实在有些瞧李福根不上,太木讷了,可这会儿,他却发现,眼前的李福根,与他认知中的李福根,好象并不相同。
而随后林子贵与江城子的话,更吓了他一大跳。
然后又聊到老药狗,老四眼便说叫老药狗来一趟。
四方山离这边有七八十里呢,但老四眼到高处叫了几声,然后远处有狗叫,老四眼回头就说消息传出去了,老药狗听到了,自然会过来。
李福根听了好奇:“这么远,老药狗怎么听得到。”
老四眼道:“老药狗当然听不到,但沿途都有狗,会把我的话捎过去,这么一路传过去,最多顿饭时光,也就传到了,我们这法子,为狗类独有,名为犬吠天下。”
李福根听了目瞪口呆,这才想起,沿途的村子,都是有狗的,即便中间有一段没村子,前面的狗也可以翻山过去,把消息再往下传。
“这跟打电话差不多啊,比邮递员送信还要快。”
他感慨着,到十一点多钟的时候,老药狗果然来了,闻到他的气味,很恭敬的下拜,口称大王。
李福根始终不习惯这个,他自己也有些拘谨,让老药狗起来,先谢了老药狗,然后聊起单家和单家的方子,不过一聊之下,却颇为失望。
单家的方子确有独到之处,但也不过如此而已,真正了不起的,是单家诊病的能力,方子其实到处都有,你到新华书店,各种医书药方,能把人堆死,可有什么用?
治病,首先要诊病,确诊了是什么病,然后才可对症开方,照方抓药,方子是个死的,人才是活的,没有活的人,死方子再神也没用。
所以,老药狗虽然装了一肚子方子,它也不保守,它又不是人,不必为单家保守这些方子,可拿给李福根,却根本没有用。
当然,也不是说完全没有用,一些单方子,例如治歪嘴风的这种,还是有点用处的,但也就是这样了。
李福根虽然失望,但还是谢了老药狗,聊到半夜才睡。
虽然从老药狗身上没有得到预期的收获,但李福根发现,这一日后,吴月芝待他的态度却又有些不同了,以前亲切中究竟还带着一点疏远,这一次后,吴月芝看他的眼光里,就带着亲近了,仿佛他是她的弟弟一样,这让李福根非常开心。
可惜没开心多久,回去三天的段老太突然跑来,说给吴月芝看了户人家,要吴月芝再嫁。
李福根听了,犹如一个霹雳,打在头顶,一时间又悲又苦。
段老太看中的那人,是个小煤窑老板,叫章祖铭,特别有钱,前不久老婆死了,有人说起吴月芝,看了相片,惊为天人,知道吴月芝才死了老公,央媒人跟段老太来说,段老太一听到钱字,眼珠子都亮了,所以急匆匆跑了过来。
苛老骚才死没多久,吴月芝暂时还不想嫁,说出去名声不好呢,可她性子软,一切听她的娘的,以前吴月芝之所以二十岁嫁给四十多的苛老骚,就是段老太做的主。
吴月芝兄妹三个,有个哥哥叫吴奇,脚有点跛,讨老婆有点为难,看中一个,说至少要起一幢大屋才进门,段老太就放出风,苛老骚听到了,十万块彩礼,五六年前的十万块,起幢大屋足够了,所以,吴月芝等于是让段老太用十万块卖了。
这事李福根知道一点点,所以特别恼火段老太,没想到,段老太又来了,可他却还没办法阻止,因为章祖铭答应,二十八万八的彩礼,这么大一笔天财,对段老太来说,别说卖了吴月芝,就算搭上她自己,她也心甘情愿的。
李福根躲后面的竹山上发呆,黑豹是知道的,呲着牙发狠:“敢打师娘的主意,我叫上一群狗,咬死他。”
李福根不应,黑豹没办法了,把老四眼叫了来,老四眼是代销店的狗,各色人见得多,各种事听得多,眼光脑子也就灵泛得多,就对李福根道:“大王,我有一计,可用八字不合来阻止。”
李福根眼光一亮:“八字不合。”
“是。”老四眼点头,说了它的计策,李福根连声感叹,都说狗聪明,还真是聪明啊,尤其是老四眼这种默默听默默看,见多识广的狗。
李福根甚至由此想到评书里常用的一个词:狗头军师。
军师为什么叫狗头,说是骂人,为什么不叫猪头,莫非古人早就知道了狗的聪明灵泛?
依计而行。
章祖铭第二天就跟着媒人来了,四十多岁的一个大胖子,大脑袋,没脖子,大肚子,一般怀孕七八月的女子,没有他那么挺,脖子上戴一根巨大的金链子,足有小拇指粗,十个指头上还戴了七八个戒指,一脸的暴发户气象,李福根看了想吐。
章祖铭见了吴月芝,就如狗见了肉骨头,只恨不得立刻就扑上去,吴月芝其实也想吐,但她听段老太的,章祖铭当场摆出两万块的见面礼,还有一块金表,段老太一把就捞到了手里,笑得只见牙齿,不见眼缝。
李福根强忍着恶心在一边陪坐,正式说到结婚时,李福根适时插了一句:“姐跟章老板的八字不合,犯冲。”
段老太一听,眼珠子都红了,手指头几乎直戳到李福根脸上去:“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
李福根就抱了小小躲到外面去,不跟她辩,老四眼的计策里,李福根的作用,就是点出这一句话就够了。
章祖铭一直磨到天黑才走,而且说好了,半个月之后就要成亲。
吃了晚饭,兴奋的段老太走街串户去了,李福根在地坪里歇凉,吴月芝拿了条椅子,坐到他边上。
为了避嫌,吴月芝从来没这么近的跟李福根一起坐过,李福根时不时的偷眼看一下吴月芝,心里好像有火烧着一样。
吴月芝看他一眼,轻轻叹了口气,道:“根子,姐知道你的心思,姐不配的,你年轻,又勤快,以后一定可以找到比姐强十倍百倍的黄花女。”
李福根一听急了,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一下抓住了吴月芝的手,叫道:“姐,我不要什么黄花女,我只喜欢你,真的。”
吴月芝轻轻的挣了一下,没挣脱,也就任他握着了,她转过脸,看着李福根,眼光有些幽幽的:“根子,姐知道你好,姐看到那个大水缸,心里也想吐,可是,没有办法,是姐命苦吧。”
“不。”李福根死命摇头:“姐,你命不苦的,你放心,那个大水缸娶不到你的。”
听到他这话,吴月芝眼光亮了一下,但随即又黯淡下去,轻轻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她显然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李福根有什么办法,能够阻止这桩婚事。
李福根当然也不敢说,听得懂狗语,甚至可以让狗帮忙,这是妖怪呢,跟聊斋差不多了,他怎么敢说,只是紧紧的握着吴月芝的手,吴月芝也任他握着,直到听到段老太的声音,吴月芝才回房睡觉。
李福根却兴奋得睡不着,让黑豹把老四眼叫了来,问起情况,老四眼信心满满的道:“大王放心,我传下大王旨令,群狗踊跃,已在布置,明天太阳落山时分,会上演一出好戏。”
这一天,傍黑时分,章家祖坟,却出了一桩奇事。
太阳落山的时候,章家祖坟前面,突然来了一群狗,这群狗古怪,每只狗头上还系了一块白布,放声惨嚎,叫的好像是一句话:“吴女进宅,章家灭门。”
这出活剧,连演三天。
这也实在太诡异了。
段老太嫁的是老樟村,章祖铭住的,叫小樟村,无论老樟小樟,其实都是以章姓为主,而章祖铭想娶吴月芝的事也传了出来,这下章家的族老们不干了。
李福根看她一眼,点点头,也没叫她蒋,自己关上门,倒了杯红酒,在沙发上坐下来,喝了半杯,他转头看蒋青青,道:“我想请你帮个忙,我们那镇长太操蛋了,你让帮着给查一下,把他搞下去,另外,有个副镇长叫江城子的,外牌大学毕业的,很有能力,让他当镇长,行不行?”
“咦。”
蒋青青没有应他,却咦了一声,看着他的眼睛里,露出一丝讶异。
“你今夜很有趣哦?”蒋青青微微笑了一下,说她不笑,可她笑起来真美啊。
李福根同样不答她话,举了举手中的塑料袋子:“罗爱国贪污的材料,都在这袋子里。”
蒋青青眼中慢慢漾开笑意,她咯的一声笑:“有趣,有趣。”
“让你看点更有趣的。”
李福根笑了笑,手伸下去,然后抓着她脚,一下子倒提起来。
“呀。”蒋青青猝不及防,尖叫一声,整个人头下脚上,窝在了沙发上……
“我先走了,记得我说的事。”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蒋青青动了一下,但整个身子似乎都给揉散了,就那么摊着,看着屋顶,好半天,她轻声昵喃:“很奇怪,这小东西,今夜好象变了个人似的,受什么剌激了?”
李福根把资料交给蒋青青就算,他并不知道,蒋青青虽然是一个很强势的,而且是,但是,就是,她还没有权利去调查一个镇长,更莫说让江城子替换罗爱国。
大官人虽然跟李福根念叨了不少中的秘辛,但这些简单的常识性的东西,反而没说,李福根也不知道,他只是觉得蒋青青很厉害,交给她应该就行了。
不过他的猜测没有错,交给蒋青青,确实就可以了,蒋青青自身做不到,但她另有做到这件事的途径。
蒋青青如此彪悍,自然有她的理由。
骠悍的女人,如果不是睡她的人厉害,就是睡她妈的人厉害。
蒋青青是后者。
仅仅在第三天,罗爱国就给带走了,随后,包括另外几个在内,文水给一扫而空,最后就剩下了江城子这个不得志的另类。
市里另派了下来,江城子就地提拔,兼代镇长,小道消息,江城子并不得看重,之所以由他出任镇长,是蒋青青坚持的结果。
李福根还不知足,给蒋青青打电话:“为什么是代镇长,为什么不直接让江城子当镇长呢?”
蒋青青在那边,沉默了一下,突然就大笑起来:“你果然还是那个小呆瓜,不过那夜的表现,还不错,我欣赏你。”
李福根给她笑蒙了,后来问大官人才知道,不同,比镇长大,却可以直接,而镇长,一定只能代,然后要过了那一关,才能转正,虽然就是走过场,但过场不走不行。
李福根自己闹了个大红脸,然后,突然间气一松,觉得有个东西从肚子里滑了下去,手一摸,果然又有三粒了。
江城子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还有当镇长的一天,头重脚轻的发了半天呆,突然想起那天夜里李福根的话,当时只以为李福根气愤之中说痴话,而现在细细回想,却越想越不对,尤其是李福根后面说的那一句:“你要记住你今夜的话。”
那句话,实在太怪了。
“难道是他举报的?”
江城子眼光发亮。
“可就算是他举报的,他凭什么就能让我当镇长了?”
越想越不得要领,天黑下来后,索性就拔腿往吴月芝家里来,走到半路,却碰到了林子贵,一问,也是往吴月芝家里去,自然也是去找李福根,林子贵的所长定下来了,五万块奖金也发下来了,这会儿是给李福根送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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