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望着脚下已然冻透的湖面,回忆这自入的这百越国的种种一条脉络逐渐连成一片。
显然对面那曾经大纣异姓王想必也是同苏夜陈松涛二人一样并非此方天地间之人。
“此处规矩大都隐蔽难显,就比如比方天地境界最高也容不得聚海以上这也是为何那黄鼠狼精堪堪摸到铸魂门槛却只入伪境。”白衣刘端起身说到。
随后刘端看向二人,毫无杀意但战意十足,这也是苏夜陈松涛二人自下山以来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压迫,对面那人绝非是刚刚那早已强弩之末的沈遮天可比拟的。
他的聚海,只是碍于这方天地规则所压制!
白衣藩王刘端斜眼看了看天,而后伸了伸懒腰,既然你老人家已经准备收尾,咱也不能闲着,驳了您老面子不是。
再者说我这也不是寄人篱下嘛?
不过唯一令刘端感到奇怪的是他好像与那持刀少年似曾相识想必是这方天地间的老天爷故意为之。
来到此方天地夺宝是假修心是真,还真以为刘半城的外号白来的?好在那份文武,如今却一分为二,其他不谈只是那份武运他拿定了。
苏夜明显感受到压迫,好在常年打熬体魄又有玄武衫在身,而那白衣刘端的随手为之的一手冰封白马湖使得苏夜真正意义上的见识到双属交融到极致的术法。
别看苏夜可施展雷法在内的四种属术但依旧是术法分离,而眼前白衣刘端随手为之的风属水属交融瞬间冰封,对其两属之间的把握堪称炉火纯青,虽说苏夜依旧可以施展两属术但依旧做不到如此范围骤然凝水成冰,且真正意义上的做到了冰冻三尺。
而那藩王刘端缓步向着二人走来,其意味明显,陈松涛头顶莲花冠刘端自然是认得,那手雷法也的的确确是传自道家龙虎山,可那又如何?大道之上可从来都不问出身。只是那使刀少年而且还是身具多属的少年更让刘端感兴趣。
苏夜陈松涛二人目光交汇各自心领神会,再不拼命恐怕真的没机会了。
“别枉费心机了,看的出结局想必那人有了,结果嘛,就看咱们仨了”白衣刘端终于正色道。
毕竟眼前二人肯定都有压箱底的的东西又或者术法,既然那位将最终安排至此时最最重要的是这也是头一次此方天地对境界压制空前的低,如此看来这二人并非只是误入,草灰蛇线埋伏千里。
毕竟一个龙虎山下山道士一个身具多属且还是天下少有的刀客,要说没有何物傍身打死他都不信。
董明镜气喘吁吁的跑到湖岸便看到那马车自天而降,瞪大双眼的小明镜刚要惊呼出声便被身后一抹身影捂住嘴,惊恐万分的董明镜这才抬头看到是夫子孙仁卓缓缓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出声。
紧接着便看到那似人非鬼的一抹高大黑影身影暴起一边疯癫吼叫一边奔向那匹马车。
瞬间的寒气来袭,本来波涛汹涌的湖面瞬间冰封,甚至那湖岸激起的浪花也被定格在空中。
一只幽兰的蝴蝶缓缓飘过,与此景格格不入。
那白衣驾车先生只是随手一拍便将那高大黑影就此打杀,好在夫子孙仁卓伸手将小明镜双目遮掩。
白衣刘端一脚踏出便消失在原地,与之消散的还有苏夜与陈松涛各自施展术法辗转腾挪,可又哪有这么容易。
显然那白衣刘端比之二人更为精通风属,眨眼间便追上苏夜随手虚空一抓手掌之上便凝为一柄冰剑,虽说每次与苏夜竹刀相撞都会怦然碎裂但又会马上凝实。随手一抬,本就冰封的湖面再度化为一望无垠的湖面,数道水龙自湖面拔地而起,向着陈松涛撞去,所到之处冰剑四处而飞。
有意无意那刘端都占据地利,白马湖水运浓郁到粘稠。
停下身影悬于湖面的刘端抬头望去除去一轮赤日高高悬挂于天边,还有那轮血月遥相呼应,不单单如此密密麻麻星辰吊坠其中!
白日显血月已是不可多得,更别提这如浩瀚般的星辰。
刘端不禁感叹到:“吾曾听闻亘古之时人族尚未登山那时除去那道浩瀚银河外整座夜空繁星点点,想必便是如此之景吧”
而在那白月化作血月之时满天星辰却如彗星般四处陨落,如今这座人间黑夜抬头望去除去那轮血月和那恒古长存的银河外再无他物。
“一边倒甚是无聊啊”三人之中的秦姓老人百无聊赖的走在三人之中最前端无聊道,实则最为开心毕竟他押注的便是那白衣刘端。
正当秦姓老人刚要开口。
“我感觉也是!”一道听不出喜怒之声同时在所有人心头响起。
其音主人显然不是出自这三位,那就显而易见了。
“又搞什么幺蛾子”白衣藩王刘端不禁单手拍头道。
同样的话语同样在苏夜陈松涛心头响起,想必这便是那白衣刘端嘴中所说的那位此方天地间的老天爷。
“此处压制抬升至金丹境,当然为公平起见你二人人境界皆可拔升至金丹境。”依旧是那看不见摸不着的声音在心湖响起。
身影不大却在二人心头炸裂开来,随手助长他人修为境界,要知道苏夜不过淬骨中期,而那陈松涛也不过是淬骨瓶颈。而那被称为我辈人的金丹客中间相差三层楼之高!但也同时意味着二人在这位老天爷眼里不过蝼蚁一般。
心田话音刚落苏夜便感受到体内翻江倒海般的气机汹涌,充沛到几近外泄!俯视内天地一颗龙眼般大小的黑色金丹凝结于此,漆黑如墨,金丹之上似有一粒光亮游弋其间,若隐若现。
都说结为金丹客方为我辈人,入的金丹才算是真正意义上踏上那证道求长生的逍遥大道。
反观一旁陈松涛反倒是并无苏夜一般气机几乎毫无外泄,更多的是返古归真,只是双眸之中偶有青光闪烁,多半是其为道家传承所顾,丹室内一颗青色金丹熠熠生辉。
二人的陡然变化自然落得白衣刘端眼中,只见那刘端毫无惧意反倒是歪了歪脖子说道:“金丹啊,我杀过的都不止双手之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