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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偏执霆少的全能娇妻全文

朝华惜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风景如画的蓝水湾别墅内。男人睁开一双勾人魂魄的凤眼,后颈隐隐传来不适,脸上火辣的感官传到神经,俊脸上通红的掌印不曾褪去,却没让他显得有一丝狼狈,看上去依旧衿贵疏离。他随意地转了转脖子,优雅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刚才分明就是和那小丫头发生了点争执,怎么会跑到地上去?“陈叔。”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让这安静的别墅终于有了一丝人气。楼上传来不小的动静,不过一分钟的时间,就见一个中年男人走了下来。“怎么了少爷?”方才他吩咐过,没有事就不用下大厅了,所以那群下人们都偷了个闲,回到自己房里休息去了。没有主人的吩咐,自然是不敢下来。男人沉默着不曾开口,陈叔走近了才发现盛斯霆原本干净俊美的脸上,竟多了一个巴掌印?“诶呦,少爷,您的脸,这是怎么了?”是哪...

主角:时熙沈娉婷   更新:2024-11-25 18: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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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时熙沈娉婷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之偏执霆少的全能娇妻全文》,由网络作家“朝华惜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风景如画的蓝水湾别墅内。男人睁开一双勾人魂魄的凤眼,后颈隐隐传来不适,脸上火辣的感官传到神经,俊脸上通红的掌印不曾褪去,却没让他显得有一丝狼狈,看上去依旧衿贵疏离。他随意地转了转脖子,优雅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刚才分明就是和那小丫头发生了点争执,怎么会跑到地上去?“陈叔。”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让这安静的别墅终于有了一丝人气。楼上传来不小的动静,不过一分钟的时间,就见一个中年男人走了下来。“怎么了少爷?”方才他吩咐过,没有事就不用下大厅了,所以那群下人们都偷了个闲,回到自己房里休息去了。没有主人的吩咐,自然是不敢下来。男人沉默着不曾开口,陈叔走近了才发现盛斯霆原本干净俊美的脸上,竟多了一个巴掌印?“诶呦,少爷,您的脸,这是怎么了?”是哪...

《重生之偏执霆少的全能娇妻全文》精彩片段


风景如画的蓝水湾别墅内。

男人睁开一双勾人魂魄的凤眼,后颈隐隐传来不适,脸上火辣的感官传到神经,俊脸上通红的掌印不曾褪去,却没让他显得有一丝狼狈,看上去依旧衿贵疏离。

他随意地转了转脖子,优雅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刚才分明就是和那小丫头发生了点争执,怎么会跑到地上去?

“陈叔。”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让这安静的别墅终于有了一丝人气。

楼上传来不小的动静,不过一分钟的时间,就见一个中年男人走了下来。

“怎么了少爷?”

方才他吩咐过,没有事就不用下大厅了,所以那群下人们都偷了个闲,回到自己房里休息去了。

没有主人的吩咐,自然是不敢下来。

男人沉默着不曾开口,陈叔走近了才发现盛斯霆原本干净俊美的脸上,竟多了一个巴掌印?

“诶呦,少爷,您的脸,这是怎么了?”

是哪个狗胆包天的竟敢打他家少爷?

盛斯霆舔了舔被扇后留下火辣的右唇,眼中晦暗不明,这个动作显得原本冷漠的他多了几分邪肆。

然而他并没有回答陈叔的问题,而是靠在了沙发上,思索着方才发生过的一切。

他只记得那丫头从楼上跑了下来质问了他几句,之后的之后,他便不再记得了。

陈叔顺着他眼神的方向朝着二楼禁闭着的房间看去,心里咯噔一跳,该不会是静娴小姐又犯病了,失手打了少爷吧?

虽然之前也不是没有挨过……

但打脸确实是第一次。

“少爷,我去拿冰块给您敷一敷,这样消肿也快些,静娴小姐状态不好,误伤了您也一定不是故意的,您别放在心上。”

盛斯霆掀起眼皮,目光依旧不动声色地落在二楼的房间上,眼底一片漆黑。

他菲薄的唇轻启,低沉的嗓音喃喃道:“我从来没怪过她。”

陈叔下意识地愣了愣,轻叹了一口气,转身朝厨房走去了。

等到下午六点的时候,陈叔出来提醒了句:“少爷,饭做好了,要叫楼上的两位小姐下来吃么?”

盛斯霆眼皮也没抬一下,依旧低头翻阅着手上的报告:“静娴的饭菜照常送上去给她,至于那个小丫头……把她叫下来。”

陈叔点了点头,端了属于时静娴的那份饭菜上到二楼时,顺便去叫华熙下来吃饭。

那扇半日都禁闭着的门终于开了,华熙看着陈叔端着饭菜站在门前。

她眼睛闪烁了一下,继而礼貌性地开口:“陈叔,是来给我妈送饭的么?”

陈叔方才就开车送了她回来,对这个称呼已经见怪不怪了。

只当她是心里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所以非要把自己姐姐叫做妈妈。

“嗯,时熙小姐,饭菜都准备好了,您也下去用饭吧。”

华熙接过陈叔递过来的饭菜,脸上有些窘迫。

方才她对那男人那样无礼……

现在下去,他真的不会把自己咬死么?

华熙讪讪地笑了一下:“没事,我和我妈一起吃就好了,就不下去打扰盛叔叔了。”

陈叔:“……这怎么行呢?这些饭菜都是特地给静娴小姐这样的病人准备的营养餐,味道自然不会比寻常饭菜好,您还是下去吃吧,今天还特意做了鲍鱼鸡汤,整整熬了小半天呢,您下去尝尝吧!”

华熙一个吃货听得眼睛亮了亮,不过一瞬间光芒又暗了下去,嘟囔到:“我怕是吃不惯这些山珍海味,我妈的营养餐虽然清淡,但养生还是很不错的。”

“可是营养餐是专门根据静娴小姐的健康状况做的分量,没有多余的了,两人吃一人份,静娴小姐也会饿着的吧?”

华熙:“……”

算了,反正同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早晚要面对。

于是将东西放置好,伸手顺毛一般地摸了摸时静娴柔顺的长发,轻声哄到:“妈,你自己一个人慢点吃,我一会儿就上来。”

陈叔笑得十分慈祥:“时熙小姐别担心,咱们这儿的人照顾静娴小姐都得心应手了,放心吧!”

华熙最终还是和他一起下了楼。

来到客厅,果然就看到那个高贵得如同神祇的男人端坐在主位上,浑身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但华熙还是不可避免地看到了男人脸上醒目的红痕,虽然相比方才已经消退了一点,但还是让他完美的脸上出现了不可忽略的瑕疵。

因为有些愧疚的缘故,华熙软软地说了句:“盛叔叔。”

盛斯霆颔首,“你姐姐怎么样?”

佣人们陆陆续续地将餐具和饭菜都上齐了,华熙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男人的脸色,竟没从他脸上发现一丝怒意。

“丁医生检查过,暂时没什么大碍。”

“嗯。”男人淡淡地应了一声。

偌大的餐厅就这么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佣人们来来回回的声音。

刚才的事,盛斯霆不提,华熙心中肯定是乐意的。

否则她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男人。

可他看样子竟跟个没事人一样,仿佛方才并没有和她交恶,她也并没有扇他巴掌一般。

难道这男人的态度,就能转变的这么快么?

他是不是学过变脸?

华熙一边咀嚼着嘴里的美味,一边盯着男人,脸上的表情随着内心的想法几度变换。

“我脸上有花么?”直到男人低哑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宁静。

华熙尴尬地收回了视线,下意识地说:“有啊。”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于是脸上改口:“咳咳,没有没有,盛叔叔的脸还是很帅,比花还帅!丝毫不影响你这张帅绝人寡的脸,反而让你增添了一分颓废的性感。”

盛斯霆并没有因此做出什么反应,更准确的说,他是没有反应,依旧低头优雅地吃着饭。

华熙这才偷偷松了口气,要是戳到他的痛处了,自己可能明天就不用见到妈妈了。

于是女孩几乎就要把头埋到碗里,头也不抬地吃着饭。

直到一道陌生的声音再次打破了这一宁静:“霆少,您定制的礼服已经送到了。”

说话间,一位穿着西服的男人已经将东西推了进来。


女孩的身体骤然靠近,带着一股独有的清香,干净而令人向往。

她一张俏生生的脸映入盛斯霆眼帘,透着显而易见的几分鬼心思。

不知怎的,他的唇角扬起几乎看不见的弧度,不过很快,便淹没在了这一场吵闹之中。

低沉的嗓音淡淡响起:“不怕,她不敢打你。”

被人压制住的秦妈看华熙一副柔弱不堪的样子,一口老血就要喷出来。

“你个臭丫头,装什么装?你前几天对我动手的时候力气不是大得很么?你他妈给我起来,我跟你决一死战!”

华熙忍住想要上扬的唇角,她好歹也是电影学院毕业的人,可在这样一边演戏一边看戏的情况下,她还是没憋住笑。

什么决一死战。

一大把年纪了,这老秦妈能不能不要在这里搞笑?

盛斯霆侧首,能看到女孩在忍耐笑容和伪装之间徘徊。

以至于她脸上的表情很纠结,很是有趣。

华熙干脆靠在沙发上,抱住自己的胳膊,微微蹙着眉,很有几分林黛玉的柔情:“秦妈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胡说什么呢?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敢和你这种整天劳作满身是膘的大妈斗法,人家可伤不起呢!”

秦妈一口银牙就要咬碎。

她也在这里伤不起?

抢她台词?!

秦妈张着嘴骂骂咧咧的又要冲过去揍她。

还是毫不意外的被人给拦住了,动弹不得。

像一只被绳子拴住的恶狗,无论怎么挣扎,都挣不脱枷锁。

只能嘴上臭骂着:“时熙你个小婊砸,别以为装模作样就能在蓝水湾兴风作浪,我看你就是和你姐姐一样脑子有问题,所以才在这里陷害我,恶作剧好玩吗?看我不撕烂你的嘴,露出你……”

“闭嘴。”男人极具中气的嗓音响起。

整个大堂瞬间鸦雀无声。

华熙一怔,慢慢挪着脖子望向出声的男人。

此刻他手握着沙发上的扶手,一张俊脸上如同暴雨前一般宁静,却已有乌云密布之势。

他这是……生气了?

“滚回你的房间去,衣服的钱这个月之内交到陈叔手上,再让我听见你骂一句脏话,你就永远滚出蓝水湾。”

这话,是对着秦妈说的。

盛斯霆不是一个轻易和下人发脾气的男人。

他这一开口,众人都知道,他生气了。

后果很严重。

话刚说完,陈叔已经擒着一脸不可置信的秦妈走了。

秦妈还要再说些什么,陈叔已经出声:“别说了,我说你,再怎么样,也不能对时熙小姐说那种话啊!一点礼貌都没有,难怪少爷要生气。”

秦妈委屈极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那件衣裳这么贵,我哪里来这么多钱还给盛先生?”

陈叔看着她已经沉寂下来的眉眼,谈不上厌恶,但到底也看不太上她这副样子。

“你刚才不说最后那番话还好,一说,这钱你是赔定了。”

秦妈浑身一僵,后知后觉的恍然大悟让她感觉全身发凉。

他的意思是,如果她刚才没有骂时熙,盛先生就不会让她赔钱了?

那到底是为什么?

“那个小狐狸精是不是蛊惑了盛先生,否则先生怎么会……”

陈叔用力掐了一把秦妈的手臂,“话我都说清楚了,你怎么还这么口无遮拦的?要是让少爷听到了,你就赶紧光速收拾东西走人吧!”

被他这么说,秦妈到底有点心虚,想了想还是闭上嘴,不情不愿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大厅内,只剩下盛斯霆和华熙两人。

华熙看着秦妈远去的背影,内心一阵痛快,脸上也洋溢着笑容。

“玩够了?”盛斯霆淡淡的开口。

华熙回过神来,瞥了一眼男人已经恢复正常的神色,不自在地往周围扫了扫。

干脆说:“唔,还行,不过老鼠没苟延残喘,还不过瘾。”

“那要再让她回来再对峙一会儿?”

华熙扯了张纸擦拭着自己的手,然后随手抛进垃圾桶里。

“唔,那倒不用,今天也够了,你不是也替我惩罚了她么?”

盛斯霆睨了一眼女孩此刻飞扬的眉眼,掀起眼皮:“替你,用词还挺准确。”

华熙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确实,本来就是她要找秦妈的茬,惩罚也不能说是单纯的“惩罚秦妈”,说是替她解气,那倒还说得过去。

“哼,不止替我,还替我姐姐,不磋磨磋磨她的气焰,岂不是要骑到我头上来?”

还敢给她妈妈下药,真是找死。

盛斯霆端起佣人放置在桌上的茶盏,放到唇边吹了一会儿,“我说过,如果她犯了事,赶出去就是了。”

“呵,现在走,岂不是便宜她了?不许她走,要走也不是现在走。盛叔叔,你现在也不许开了她,懂么?”

盛斯霆抿了口茶,方才开口:“你这是在,教我做事么?”

华熙有些不好意思,她说话的语气确实坚决了点,“咳咳,不是,”她换了一副温顺的眉眼,“我的意思是,盛叔叔看在我的份上,暂时先留着她?”

盛斯霆嘴角抽了抽,淡淡地“嗯”了一句。

因为方才演戏的缘故,她依旧靠近他的身侧,也没来得及离开。

此刻这样近距离地看着男人的眉眼,这个男人总是这样的表情,让人看不出喜怒。

也正因为他这样对什么都不为所动得模样,竟让人生出几分想要更加深入了解,一探究竟的感觉。

有时候她真的很想知道这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分明是有一点点向着她和姐姐的,上回却又是那样一副变了态的样子。

他精分?

“看够了?”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

偌大的大厅只有他们两个人。

只能听到彼此的声音。

华熙不由得有些红了脸,努了努嘴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你好看呗,多看几眼又不会掉块肉。”

不知怎的,分明只是一句很简单的话,盛斯霆的神经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在心中震开。

从小到大,这样的夸奖不少,他甚至已经习以为常。

而她这样坦荡地说了一句“好看”,仿佛在哪里听过她一样的话,以同样的神态说出来的模样。


房间里并没有开灯,一片黑暗,环视了四周都不曾看见一个人影,华熙仔细找了一圈。

最后在黑暗的角落处,发现了一个颤抖的身影,像是刺猬一样把自己蜷缩成一团。

华熙眼眶一热,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双手轻轻地抚上母亲惊惧的背脊。

“妈……”短短一声,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感情。

下一秒,就被惊蛰似的挣开:“啊!别,别碰我!”

华熙看到时静娴手上腿上都拴着铁链,只要稍微一动,就会发出不小的声响,她皱了皱眉,松开了自己摸上去的手。

“谁给她拴这种东西的?!把她当成什么了?”华熙朝着一旁的佣人怒斥。

她想要伸手过去解开时静娴的铁链,却被她一阵挣扎,甩开了。

“盛斯霆,放过我!我求求你放过我,我是不会从了你的!”

华熙:“……”

妈妈这是怎么了?看上去精神很不正常的样子。

佣人在一旁小声提醒:“这是盛先生吩咐的,必须拴着静娴小姐……”

华熙的脸骤然变色,不是说母亲为了救盛斯霆心脏出了问题么?他怎么会这样对自己的恩人?

难道真的和沈娉婷所说,盛斯霆其实很讨厌自己母亲?把她留在身边,只是为了堵住凉城人的幽幽之口?

可他刚才对沈娉婷的态度,分明就很讽刺,否则也不会让人把她送去警察局了……

华熙觉得奇怪极了,她仔细一看,见勒着母亲的铁链栓得很近,上面还出现了一道道红痕,就连时静娴的身上……

也散发着一种只有马桶才会出现的恶臭味。

华熙又心疼又恼恨,十指嵌进掌心,呼吸也沉重起来。

华熙眼中有怒火在烧:“把她身上的铁链都给我解开!”

佣人面露难色:“不行的,盛先生吩咐过,绝对不能取下铁链,否则我们就都要被扫地出门。”

华熙微微咬唇,安抚地拍着母亲的背,试图减少她的恐惧,轻声哄到:“妈,我来了,不要怕,以后都不会有人敢这样对你了……”

佣人:“……”

什么?妈?

这女孩看起来明明就和静娴小姐差不多大。

少女的安抚太过温柔,时静娴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她停止了颤抖,缓缓抬起头,望着眼前的人。

时静娴瞬间怔在了原地,这张脸,这个感觉,仿佛是久别重逢的故人再度相见,却又觉得有些陌生。

“妹,妹妹?”时静娴愣愣地问。

华熙知道自己现在顶着小姨的脸,母亲自然会以为她就是小姨,也没着急着告诉她真相。

只是眼中含泪,像是对待一件珍宝一般抚摸着母亲的脸:“嗯,是我,我来保护你了。”

时静娴闻言眼眶一红,猛的抱住了华熙:“呜呜呜,你终于来了,我给你发的求救短信,我以为你再也看不到了!”

信息?

难道妈妈还给小姨发过信息,所以小姨才会骤然闯进蓝水湾么?

很难想象到,这时候的妈妈竟然会沦落到给一个没有判断能力的痴傻妹妹发求救短信,这是过的什么样的日子?

想到这里,又看到时静娴现在这一副狼狈的样子,华熙忽然感觉一股气涌了上来,她松开母亲,朝外头跑去。

盛斯霆还坐在楼下,泰然自若地翻看着什么东西。

不知怎的,华熙看到他这副冷淡的样子,莫名的感到不爽,几步冲过去。

质问道:“为什么像关犯人一样锁着我妈?”

盛斯霆放下手中的东西,对上女孩一双清亮却带着怒意的眼,他扬一扬脸,示意在场的佣人们都退下。

“形势所迫。”他淡淡地说。

他的语气似乎很理所应当,华熙拳头一紧,身前就扯住男人的衣领。

“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么能这么对她?你知不知道你的那些佣人们都是怎么对她的?助纣为虐,还敢污蔑我,不难想象到他们平时是怎么对待我妈的!”

盛斯霆眉头一皱,还从未有人敢对他这样无礼过。

“松开。”他沉声说。

华熙见他答非所问,力道更大了几分:“我不松,除非你先答应松开我妈!”

“不可能,别让我说第三遍,松开。”

华熙胸口不规则地起伏着,虽然她不清楚自己母亲去世的真正原因,但从母亲去世之后,父亲就开始加大对盛斯霆公司的对抗。

几乎是盛世做什么,父亲就刚什么,没有理由。

盛家和华家一直是凉城死对头,那段时间,两家对抗的新闻,几乎周周都能登上报纸。

最后的最后,父亲还是败给了这个神话一般的男人,华家负债破产,华家人流落街头,华熙变得连普通人都不如。

所以她怀疑,母亲的死,和眼前这个男人有着极大的关系。

华熙越想越气愤,一巴掌朝着盛斯霆脸上呼去!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男人俊美的脸上立刻浮现出几道鲜艳的红痕,十分醒目。

盛斯霆眸色一暗,像是看上去风平浪静的海面,实则暗流汹涌,他呼吸一沉,原本漆黑的眸子立刻变得猩红。

他猛的抓过华熙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摔到沙发上,欺身而上的同时单手扼住华熙的脖子。

一字一句,仿佛来自地狱的魔鬼一般:“你他妈是在和谁说话?”

华熙呼吸一窒,触及男人血红的眸子,心脏猛的蜷缩。

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暴戾,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和原本矜贵淡漠的盛斯霆不一样了。

她也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如同神祇,谈吐举止被称为凉城贵公子典范的霆少,竟然会说脏话?

华熙愣怔了片刻,继而想要挣脱男人的手掌心。

虽然她学过几年的跆拳道,但在这个力道大得惊人的男人面前,还是占了下风。

“咳咳,你这个暴戾男,你平时就是这样对我妈的是吗?你刚才那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装给谁看?”

什么妈不妈的,这女的长得可以,没想到却是个傻子。

盛斯霆不屑地扯了扯唇,这毛丫头是从哪里跑出来的?被他困在身下了还敢叫嚣,简直就是把想死写在了脸上。

但男人似乎并不想与她多费口舌,只是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骇人,他耍猴似的拨弄着她的玉颈,语气很是随意:“是老子,怎样,你咬我?”


佣人对她态度还是很好的,端了一杯茶奉到她面前,回答到:“盛先生还没回来,不过已经五点多,应该也快了,这段时间先生都比平常提前回来一些,大约六点左右就会到家用晚饭了。”

沈娉婷精心描成的细眉微微蹙起:“提前?”

她记得,斯霆哥哥对工作很是注重,平时都是八点多才到家的。

佣人没多想,就这么回答了:“对的,应该是最近工作重,身体容易疲惫,所以才饿了就赶着回来吧。上回时熙小姐八点多的时候趴在饭桌上一直喊饿,还说七点以后用餐对身体不好,大约是有道理,先生听进去了,所以才把这么毛病改了?”

佣人一套一套的说着,却不知听着的人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不对劲,涂着丹蔻的十指渐渐嵌入了掌心中,极度隐忍。

有道理?

呵,斯霆哥哥是怎样一个工作狂魔,每天公司里的事情就够他日理万机的了。

她从前也不是没劝过他要早点吃饭,可是他还是始终如一。

如今那个贱人随便说两句话,他竟然就每天提前回来陪她吃晚饭?!

沈娉婷脸上像是被乌云遍布了一般,心里的想法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那个贱人一直住在这里?”

佣人被她吓了一跳,脸上立刻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沈娉婷平时是极其注重自己的礼仪仪态的,从不会把这种不雅的词汇放在嘴边。

坐在沙发上的女人脸色一变,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于是眼神有些闪躲,很快改口到:“我是说,时熙现在还在蓝水湾么?”

她下意识地将前额的碎发往后撩了一下,恢复了自己端庄的名媛姿态。

佣人也没想到她变脸竟然这么快,但还是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回:“奥,是的,静娴小姐一直在这,时熙小姐当然也在,今天没出门,在楼上陪静娴小姐呢!”

沈娉婷脸色有些冷,虽然她知道那贱人一直住在蓝水湾,但是这样近距离地在这栋别墅里,她人就在自己上方,还是不可抑制地嫉妒。

她还从来,没有在蓝水湾留宿过!

时静娴那个女人还算是情有可原,那她这个妹妹住在这里又是几个意思?

佣人看她对华熙的事情好像还挺感兴趣的样子,于是问:“沈小姐是有事要找时熙小姐么?”

沈娉婷磨了磨牙,脸上流露出厌恶,想都不想地拒绝:“我才不找她,你去叫秦妈过来伺候吧!”

“奥……”佣人正想答应着退下,忽然身后就传来女孩轻佻的声音。

“诶呦,这不是沈阿姨么?怎么不找我啊?不想我么?”

沈娉婷循声望去,就见女孩穿着短裙翩然而至,脸上是俏皮可人的笑意,脸色红润,很有青春气息。

时熙的这副皮囊很美,虽然年芳十八,但正是胶原蛋白丰富的时候,她五官透着一股明艳耀眼的气息,尤其是那双柳叶眼,仿佛能勾人魂魄一般,无端地让人向往。

看见她这副样子,沈娉婷更是嫉恨,脸上却不露声色,只是唇角带着几分厌恶:“我和时熙小姐好像不熟,年龄也只差了两岁而已,你还是叫我沈小姐的好,否则乱了辈分,别人会以为时熙小姐没有父母教养。”

华熙不甚在意地挑了挑眉,然后在沈娉婷对面坐下,顺手就拿起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沈阿姨说得没错,我外公外婆都不在了,本来就没有人教养啊!”

沈娉婷看着她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很是来气。

还有她说的什么外公外婆,是什么鬼?

正常人不应该都是爸妈教养的么?

沈娉婷将双手放置在腿上,一副说教的姿态望向华熙:“斯霆哥哥出生在家教极好的环境中,我想他应该也不喜欢像你这样没有家教的女孩子。”

她没家教?

呵,他们华家虽然不是富二代,她爸爸好歹也是个富一代,一辈子只得了她这么个女儿,能多宠就多宠,都快把她宠到了天上,所以难免会有点大小姐脾气。

但是该有的教育应有尽有,琴棋书画华熙可以说是样样精通,能文又能武,因为鲜活直来直去的性格,一度成为凉城学生中艳羡的对象。

哪怕后来华家落败了,她也不曾为命运屈服过。

她想,大不了就重新开始,她是娇生惯养的华家大小姐,却有自力更生的能力,所以也没什么好怕的。

华熙笑了,她轻轻抿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然后面带微笑望向沈娉婷:“没有家教?沈阿姨是不是对有家教这个词有什么误解?你动不动就把贱人什么的挂在嘴边,就是有教养?看来对于这个词我得有个重新的认知才好。”

说实话,她都没对沈娉婷用什么不干不净的词汇呢,她倒是张口闭口就说自己是贱人,她还没说她是贱人呢,她倒是先蹬鼻子上脸了。

沈娉婷脸上难看起来,不过她很快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冷笑了一声:“哼,我是盛家养女,接受的是凉城最好的教育,当然比你这种没爹没妈的孩子有教养!”

没爹没妈这个词触动了华熙的心,她一张俏脸瞬间冷了下来。

“砰”的一声,水杯被用力搁置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水渍溢了出来。

“谁告诉你,我没爹没妈的?”

沈娉婷被吓了一小跳,又看着女孩的脸转成震慑人心的冷漠,竟然有些心虚。

“本,本来就是,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华熙用指腹磨着自己圆润的指甲,半是嘲讽半是嗤笑地开口:“盛家花这么大功夫养成了你这么个有名无实的美丽废物,真是白瞎了你妈费尽心机嫁进盛家的心思。有句古话说得好啊,烂泥扶不上墙,说的大概就是沈阿姨这种人,就算花再多的心思粉饰泥巴,也不过还是烂泥而已。”

“你!时熙,别以为自己长了张伶牙俐齿的嘴就可以在这里颠倒黑白!”沈娉婷狠狠地瞪着她,眼里充满了警告。


华熙努一努嘴望着盛斯霆的眼里闪烁着光芒:“盛叔叔干嘛这么咄咄逼人的,难不成,你喜欢那个姓刘的,要为他抱不平?”

盛斯霆的眉眼英俊无比,素来稳重的他从不会为什么事情而变得躁动,此刻也一样:“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些消息的。”

据他所知,时熙从小就被收养在凉城一个小村庄里的福利院中,她才刚到这里几天,怎么会对这些东西了如指掌。

“怎么就一定是我呢,那种作恶多端的畜生本来得罪的人那么多,把人惹毛了人家举报他这种贪官也是有可能的。”

盛斯霆转动着手中的那枚雕刻着青龙盘云的扳指,声音很低沉:“你昨晚才和他起了争执,今天早上他就出事了,时熙,这会不会太巧了点?”

华熙放下手中的平板,不慌不忙地说:“他是贪官,还是搞婚外情的渣男,被他抛弃过的良家少女不知道有多少,想要弄他的人数不胜数,说不定只是有人刚巧今天想要弄他。”

盛斯霆看着她,眼中带着深深的墨色,刘华怎么说也是凉城数一数二的人物,手虽然是不干净了点,但整个凉城,知道他的事,或者说敢举报动他的人不多,不然也不会让他安安稳稳地活这么久。

“那个把他头砸破的人,是你?”

华熙原本淡泊的脸蓦地一僵。

我去,大哥你是学侦探的么?猜的这么准?

华熙地脸色僵了僵,被他看得一阵心虚,最后终于抵不过男人的眼神,有些不耐烦地说:“谁让他敢动老娘,就算把他砸死那也只是正当防卫,过度了而已。他这种货色,死了都便宜他。”

盛斯霆转动扳指的动作停了下来,眼底的墨色沉了沉,显得愈发阴郁:“所以,你是承认这些都是你干的?”

华熙怎么可能认,认了也解释不了自己为什么会知道这些“秘密”。

还是否认到:“头是我敲破的,至于是谁搞的他,你得去监狱里问他,或许能知道的更清楚。”

说完,她就站起了身,朝着二楼的房间走去了。

盛斯霆看着女孩纤细生动的背影,恍然间,和脑海中的某一幕融合在了一起,不过片刻,便如同泡影一般消失不见,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画面。

片刻后,男人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看好他,别让他死了,也不许他在里面好过。”

放下手机,盛斯霆阖上眼,深深埋藏住眼中的那些复杂神色。

……

第二天上午,华熙就出门去了凉城的一家私人医院。

根据手机地图,转了好几趟车才来到医院门前,华熙找到了护士:“请问,名叫丁深的医生是不是在这里工作?”

那护士看了她娇美的面容一眼,继而点点头:“是的,您找我们院长有事吗?”

还好上回她问了临走前的丁深要了一张名片,否则除开平日里他为时静娴上门问诊的日子,还真难找到他。

华熙回以护士一个微笑:“是的,我找他有事。”

“有预约么?”

“没,没有。”

一天要见丁深的人很多,再加上作为医生的他,还生了一副儒雅温润的好皮囊,平日里没事找上门来找他看病的人也不少。

护士几乎是瞬间联想到了,于是目光渐渐产生疑虑:“院长可能在忙,没有预约的话,很抱歉,恐怕不能见到他。”

华熙不肯放弃:“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他,是关于一个他专门照顾的病人的,麻烦你现在打电话给他,就说我是盛斯霆家的小姑娘,叫时熙,他一定会见我。”

听到“盛斯霆”这三个字,护士的眼神明显变了,又看了华熙几眼,见她的面容实在美丽,还带着些些迫切。

人类对美丽的事物总是带着几分向往的想法,护士最后叹了口气,还是为她拨了个电话出去。

过了一会儿,护士挂掉了电话,再看华熙的表情和方才已经不太一样了,多了几分尊敬。

伸着手指引着她:“时小姐,这边请。”

来到医院的办公室内,关上门,里头就传来了男人轻快的声音:“熙熙小姐,找我有什么事么?”

身着白大褂的丁深正坐在书桌上转着笔,几片刘海稀稀疏疏散落在他光滑的额头上,一身的素净显得他更加儒雅。

“坐。”

华熙拉开凳子坐到了丁深对面,然后单刀直入地将包里的东西取了出来。

那是一个包装干净的盒子,打开外壳,露出里头一张白色的纸巾,再打开,里头是几粒白色的药。

她将东西放置在桌子上,眼睛对上丁深的:“我姐姐是丁医生负责的病人,我为了她来找你,丁医生应该是会同意的吧?”

丁深淡淡笑了笑:“自然是,义不容辞。”

丁深不是普通的主治医生,年纪虽然不大,刚过二十,但医术却是了得,从牛津大学毕业归来,年纪轻轻就已经修到了博士学位,学成归来,凉城无数家医院花大价钱抢着要他。

他却不拘一格地创办了属于自己的私人医院,不过短短一年,便风靡整个凉城,哪怕是有钱人砸钱挂号都不一定能约上他。

若不是盛斯霆和丁深有几分交情,时静娴这个棘手的活他或许都还不会接。

“这是平常你开给我姐姐吃的药,我总觉得里头有些不对劲,还请你帮忙看看。”

华熙将那一包白色的药递到丁深面前,丁深捏起其中一粒在鼻子处闻了闻,脸上的神情瞬间就和方才的温淡不一样了。

华熙的手攥紧了些,问:“怎么,是不是药有问题?”

丁深埋藏在镜框底下的眼闪了闪,然后说:“这不是我开的药。”

她没猜错,那女人果然是在母亲的药里做了手脚。

华熙心底的冷笑抑制不住,“能知道是什么么?”

丁深看着她焦急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我的熙熙小姐,我不是药神,没有这么牛的技术,能用鼻子闻出来里头加了什么化学成分,瞧你猴急那样。”

华熙吸了口气:“我还以为丁医生久负盛名,这点小事是信手拈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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