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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灵官凌翰清周慕兰大结局

临川洛鲤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弱弱地问师父,为什么要找胡婉蓉来给我当媳妇……师父却白了我一眼:“如果不是个厉害的角色,哪里压得住你的命格?你的命格要是压不住,就算你出来了,也得命丧他乡!”说到这,我不由得想到了我爹。我背负着爷爷奶奶的期待出来的,但是当我知道村子里有所谓的诅咒时,我猜测爹估计早就不在人世了。“师父,为什么村子里会有诅咒?是村人祖先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吗?”师父沉默许久后回答:“千百年的事情,我哪里知道呢?”“那《鲁班书》呢?我听那些人的语气,这像是一本武林秘籍。”其实我想问的是,我们鲁班这一脉,究竟是不是邪门。毕竟师父也对那些道士施展过邪法。师父纠结了一会才告诉我,《鲁班书》是我们鲁班一脉的传承秘法,就像是道教的《道德经》一样。《鲁班书》里记载了...

主角:凌翰清周慕兰   更新:2024-11-25 19: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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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凌翰清周慕兰的其他类型小说《镇灵官凌翰清周慕兰大结局》,由网络作家“临川洛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弱弱地问师父,为什么要找胡婉蓉来给我当媳妇……师父却白了我一眼:“如果不是个厉害的角色,哪里压得住你的命格?你的命格要是压不住,就算你出来了,也得命丧他乡!”说到这,我不由得想到了我爹。我背负着爷爷奶奶的期待出来的,但是当我知道村子里有所谓的诅咒时,我猜测爹估计早就不在人世了。“师父,为什么村子里会有诅咒?是村人祖先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吗?”师父沉默许久后回答:“千百年的事情,我哪里知道呢?”“那《鲁班书》呢?我听那些人的语气,这像是一本武林秘籍。”其实我想问的是,我们鲁班这一脉,究竟是不是邪门。毕竟师父也对那些道士施展过邪法。师父纠结了一会才告诉我,《鲁班书》是我们鲁班一脉的传承秘法,就像是道教的《道德经》一样。《鲁班书》里记载了...

《镇灵官凌翰清周慕兰大结局》精彩片段


我弱弱地问师父,为什么要找胡婉蓉来给我当媳妇……师父却白了我一眼:“如果不是个厉害的角色,哪里压得住你的命格?你的命格要是压不住,就算你出来了,也得命丧他乡!”

说到这,我不由得想到了我爹。我背负着爷爷奶奶的期待出来的,但是当我知道村子里有所谓的诅咒时,我猜测爹估计早就不在人世了。

“师父,为什么村子里会有诅咒?是村人祖先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吗?”

师父沉默许久后回答:“千百年的事情,我哪里知道呢?”

“那《鲁班书》呢?我听那些人的语气,这像是一本武林秘籍。”其实我想问的是,我们鲁班这一脉,究竟是不是邪门。毕竟师父也对那些道士施展过邪法。

师父纠结了一会才告诉我,《鲁班书》是我们鲁班一脉的传承秘法,就像是道教的《道德经》一样。《鲁班书》里记载了很多木匠的基础知识等,但是同样也记录了很多邪功秘法。

一本书哪里有什么正邪之分?只能说里面的都是极厉害的招数,而有些本事能害人。但是至于要不要害人不是取决于修习人自身么?

我听完之后,居然有些向往起来。那一定很厉害,如果我学会了也能在胡婉蓉面前耍耍威风。甚至,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还能保护她!

但是师父却说,学习这些都没有好下场。他只盼望我好好活着,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我知道,师父不愿意的事情谁也逼不了他。于是表面上点头赞同,暗地里准备去偷书自己琢磨。

师父把我带到了大学的那边之后,帮我租了一间房子。随后他说自己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需要离开我一段时间。

我听后立马不答应:“好家伙,这祸是我们俩一起惹的,你不是想自己跑路丢我一个人在这吧!”

师父很无语地看了我一眼:“你师父是这种人吗?灵芝草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我必须要回羊青村一趟。”

我起身说我也要跟着去,他看了我一眼:“你好不容易逃出来的,再回去可就真出不来了。再说,那些人的主要目标是我,所以他们会密切关注我的行踪。至于你,我已经用命卜术隐藏了你的踪迹,你离我远点反而安全。”

尽管不舍,但是我也不愿拖师父的后腿。他答应我会尽快回来找我,并且把一个黄布包着的袋子郑重交给我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得好好保护这黄布袋子里的东西。绝对不能让它落入奸人手里,自己更不能打开看。

“里面都是至关我们门派存亡的东西,我怕带在身上太张扬。你好好藏着!”

师父留下的现金够我交一年的学费和半年的房租。怕我受俄受困,还留了几张银行卡给我,但是却唯独忘记把他的银行卡密码告诉我!我拿着卡,却联系不上卡的主人。刚开学没多久我就意识到自己的生活费都成问题。

我有些阵子没见到胡婉蓉了,也不知道她的伤恢复得怎么样?有时候我还会梦见她,一身旗袍嚣张地揪着我的耳朵。

开学后日子不咸不淡地过着,碰巧的是我发现我跟周慕兰居然在同一所学校。我学建筑,而她是中文。我们时常会在学校碰到,她家境好长得也漂亮,身边总有许多献殷勤的人围着。

也不知道她从谁那里打听到我生活艰难,各种兼职傍身。除了平时总是借故请我吃饭之外,居然直愣愣地给我转账了几千块说借给我当生活费。

作为一个男人,怎么能收一个女人的钱?在这时候我已经相信胡婉蓉说她喜欢我的话了。

我礼貌拒绝周慕兰的好意,一方面是出于男人的尊严。另一个方面是我不想欠她人情。毕竟我自己是有婚约在身,既然对她无意,就不能做出什么让人误会的举动。

尽管我已经很注意了,但还是有流言蜚语扩散开来了,说我们学校有名的才女周慕兰是穷小子凌翰清的女朋友。

那天,几辆豪车堵在我兼职的路上。车上下来几个人,为首的人染了一头红毛,害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很嚣张似的,鼻孔都快怼到天上去了。

我静静看着眼前几个人把我围在中间。红毛叫傅伟杰,他爸是我们学校校董。我平时与这帮人无冤无仇,想不起来有什么得罪过他们的地方。

一个小跟班巴掌冷不丁朝我脸上挥过来,却被我一手抓住然后往后一掰。他就鬼狐狼嚎起来。傅伟杰把嘴里的烟吐在地上,然后指着我说:“还是个练家子啊,不知道我这七八个兄弟你打不打得过?”

其余人见状拿出了铁棍,在手里挥舞着吓唬人。我心想自己虽然跟着师父学了十来年武术,但是也没到以一敌百的地步。他们手里铁棍一起飞过来,难保我的脑袋不开花。

“等等,总得让我知道你们为什么要跟我动手吧?”

我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让傅伟杰很恼火,他咬着腮帮子指着我;“你他妈装什么傻!”

这时一个人影越来越近,她大声喊:“傅伟杰!你给我住手!”是周慕兰。她跑得脸都红了冲到我面前拦住那些人:“你敢动手,我这辈子都不会跟你说话!”

傅伟杰气得双眼发红,咆哮到:“我他妈哪里不如这个小白脸?他没钱没势,你跟他在一起有得苦头你吃!”

听后我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傅伟杰喜欢周慕兰,但是被人家拒绝了于是把气撒在我身上。

我拍拍周慕兰的肩膀示意让我解决,但是她不肯,执意挡在我面前。

“孬种,只会躲在女人背后。慕兰,我有权有势跟着我才是最好的选择。”傅伟杰不满地说着。

我冲着傅伟杰说:“你误会了,我不是周慕兰的男朋友。而且我在老家订婚了,我已经有未婚妻了。”

傅伟杰还没说什么,周慕兰猛地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是那个穿旗袍的女孩子吗?你在骗我的吧。”

我抱歉地说:“没骗你,她真的是我未婚妻。”

“你们有感情吗?”

“我想,我已经喜欢上她了。”

她双唇开始发抖然后捂着嘴往另一个方向跑了。傅伟杰见状朝我做了一个拇指朝下的手势,然后追着周慕兰跑了。

如果没有办法接受她,倒不如一开始就断绝对方的所有希望。可我没有想到周慕兰会因此失踪。

学校里谁都找不到她,就好像这个人一下子就从学校失踪了一样。警员也来学校调查,多次找我和傅伟杰了解情况。但是毫无进展。

我很内疚,毕竟她是那天气跑之后失踪的,也算与我有关。接连几晚我都在各个小胡同找寻可疑的地方,可是找不到。

万般无奈我想起了师父留下的那个黄布纸包。里面是我们鲁班一脉及其重要的东西,不知道有没有可以帮助我找到周慕兰的方法呢?

毕竟师父占卜本事也很厉害,如果我能在里面找到占卜的方法,算出周慕兰的方位,就能找到她。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虽然对她无意,却不能见死不救。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怕是会内疚终身。

打开是一个罗盘,几张紫色的纸,还有十几张画了符咒的黄符纸。还有一本书。见到那本书的时候,我的心仿佛要漏掉了一拍,那是师父提起过的《鲁班书》!

我迫不及待打开书看目录,发现里面除了木匠的禁忌与常识之外,还有许多风水玄学甚至是邪术!怪不得师父说这本书无论如何不能落在奸人手里,否则心术不正的人学了这些邪术那还得了。


怪事是在爷爷奶奶去世后发生的。

村里的老人像是得了什么怪病一般,一个一个离世而去。于是那段时间我不是在吃流水席,就是正在去吃流水席的路上。原本大家一边吃还会一边聊聊天,把悲痛的气氛缓和一下,到后面的时候气氛极度沉闷,甚至村民们只吃饭不开口。

不管师父去哪里我都喜欢跟在他身后,村里人嘲笑我是他的跟屁虫。不过村里第五个老人去世的席面上,他被村长一行人叫去商量事情。我只好跟着村里其他人继续吃席面。

席面上很安静,可是我听见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从远方传来,但是我伸头去看却发现什么也没有。我奇异的举动引起同桌人的注意,他们问我怎么了,我只好如实说听见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

谁知道众人一听,脸色大变。过了没多久他们纷纷借故离席,走得七七八八。席面是在祠堂里举行的,上面挂着很多白色的布条,被风一吹摇曳飞舞,怪吓人的。

我见师父还没回来,便跑去找他。

农村人有个习俗,就是人死之后要在祠堂停灵七天才能下葬。也就是说那老人家的棺材还停在祠堂后面的一个小隔间里面,可我当时却不知道,误打误撞地进去了发现那棺材都没有盖盖子,但是里面是空的!

我当时吓得都快尿裤子了,连忙一边哭着一边喊着师父跑出去。可转头撞上一个老太太,她干瘪地问我是谁家小孩子怎么还不回家,还说带我去找师父。

我一个小孩也没想这么多,一听能找见师父就跟着走了。可是她却领着我走到了巷子深处,我心觉不对想要挣脱她逃出去,却怎么也挣不开。抬头一望对上那老太太的脸我才发现,她就是第五个去世的老人家!

她的脸逐渐变得狰狞:“我这么年轻就走了,当然不甘心。我要你下来陪我,下来陪我!”

就当我被她掐到快要窒息的时候,一个震天响的声音传过来:“凌翰清,你又跑哪里去了,快滚回来!”

那声音把我炸得一愣一愣地,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师父那张发黑的脸。

他气急了,一把捞起我就往我屁股上狠狠地扇了几巴掌。我委屈哭闹着说是棺材里的人把我拉到这里的,不是我乱跑。

我这话一说,跟在师父后面的村长等人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们连忙转头往祠堂走去。师父一把把我夹在咯吱窝下面也带了过去。

棺材里,老人家安详地躺着,压根没有翻动的痕迹。他们松了口气,然后责怪我小孩子乱讲话。

师父则一声不吭带我回家了。

喝完压惊茶我跟师父说我的确看到了那个老太太,而且她还拉了我的手。师父却说是我眼花,瞧错了人。

打那之后,我每晚睡觉就会听见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有时候像是有人在耳旁窃窃私语,有时候是咿咿呀呀的声音,弄得我整晚整晚睡不好。

直到一晚我被争执的声音吵醒,依稀是村长在说话:“村里的诅咒,王师傅真的不准备插手吗?”

师父回答:“万事皆有因果,我不能贸然插手。”

我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还打算继续睡,谁知道听见村长声音越来越大:“村里所有人都活不过五十岁,后年……后年我也是这样的下场,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人的寿元生来就已经注定了,村长你何必执着呢?”

村长冷哼:“你不是我们村里人,所以你才不执着。别忘了,羊青村人永远不能活着离开村子,你想要带你徒弟离开?怕是要把他尸体带走!”

紧接着我听见一个杯子摔在地上的声音,彻底把我给惊醒了。我出去的时候村长已经不在了,剩下师父正蹲在地上垂着头,一点一点地把碎片捡起来。

我问师父,我十岁跟他离开村子的话是不是真的会死?可是我明明记得当年爸爸跟我说他要外出打工的,难不成他根本没出去,或者已经死在某个角落了?

师父将手重重盖在我的脑袋上说,会有办法的。

离十岁还有半年的时候,师父每天都会往深山里走,我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去。村里人对我们师徒的态度也由开始的尊敬变成了厌恶。

我知道肯定是村长授意的,他说师父白白受村里人供养多年,如今村里有难我师父却袖手旁观。

我听了气得不行,因为师父懂得命理堪舆,村里人有点风吹草动都会来拜托师父帮忙。只要是能帮的师父都尽力帮助了,现在倒好,一次不帮就落得个白眼狼的名声。

虽说我年纪小,可是我气性大。有一次听人当我面讽刺师父,居然冲回家里拿了把棍子追着人撵得躲家里不敢出门。结果师父回来听说了,又是给我一顿揍。

“怪我平时骄纵你太过,让你养成这样的性子。”师父冷着脸数落我。

我是不服气的,虽然眼泪嗒吧嗒吧往下掉,愣是梗着头不肯认错。沉默良久师父喊我给祖师爷磕头上香,因为我们要准备离村了,让祖师爷保佑。

祖师爷是鲁班,师父不知道从哪弄来的一张破旧画像,已经挂在墙上好些年。拜完后师父将它仔细收好,然后对我说:“我给你说了一门亲事,对方是一个极厉害人家的姑娘。让她给你当老婆,你愿不愿意。”

我一听害臊得很,支支吾吾不吭声。师父接着说,你要是不愿意可就没有办法平安出村子了。我听了连忙点头答应,可是我从没见过村里有什么厉害的人家啊?

师父说:“男子汉大丈夫,愿意就要大声说出来。跟我念——”

于是我跟着师父念:“我凌翰清,愿意娶胡婉蓉为妻子。”

之后师父拿了一条金丝红绳带在我的手上:“这是你的护身符,带上就别摘下了。”

我连忙点头,小心翼翼地护着。

临行前几天,村子里不太安宁。据说是有一个特别懂风水的老先生游历到了我们村子。他身穿道袍,胡须留的长长的,一副道骨仙风的模样。

他也像师父当年那样,开口说了一句:“村子的诅咒,我能解开。”

众村民听了之后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蜂拥到村长家里去。因为那风水师一到村子,就被村长接去家里安置下来了。

这下师父是彻底受到了冷落,可是他的情绪没有丝毫波动。我们在认真地收拾行李,师父说要等我生日那一晚再离开。

那晚上师父带着我拜山神、拜祠堂还到了爷爷奶奶的坟墓面前磕了几个头。夜深了之后,师父用艾草、菖蒲还有白芷煮了一大锅水,让我先去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的衣服。

吃饱饭后,师父喂了一口糯米饭在我嘴里,吩咐我一路上不要乱看,不可以开口说话,糯米饭要一直含在嘴里。

更奇怪的是,师父居然在我们屋子的后院挖了土,把一副小棺材装上我换下的衣服,然后埋了进去。随后竟然在上面立碑写着凌翰清之墓。我还没死,怎么就给我立碑了呢?

师父叫我不要问,不要管。外面一片黑漆漆,我看着师父拿了一把重重的锁把大门锁上。夜里有一点凉,我牵着他的手一步一步地朝着村子外面走去。

一路上有些特别奇怪的东西总是跑出来,吓得我差点尖叫。好在师父总在我差点把嘴里糯米饭吐出来的时候捂住我的嘴。就这样一路磕磕绊绊走了大半夜,在清晨鸡叫了三声之后,师父才畅快地笑起来:“出来了!我们出来了!”

他在那个路口挖了个洞,叫我把嘴里的糯米饭吐在洞里,然后仔细用土埋了起来。就这样,身后的村庄离我们越来越远。


安康镇福寿街,是我跟师父后来落脚的地方。镇子不大,每天来往的人络绎不绝。福寿街是镇子里有名的丧葬街。

因为福寿街的尽头就是镇子里唯一一个火葬场,每个灵车都要经过我们这条街才可以到达火葬场。一般人家觉得晦气,不愿意在这种地方居住。于是久而久之,这条街的丧葬店倒是开得红火。

师父不知哪里来的钱,居然盘下了福寿街最大的一间店面。不仅有院子,二楼还可以居住。隔壁是一个药材铺子,师父似乎与那老板很熟络,三天两头聚在一起喝茶聊天。

我们的店售卖丧葬用品,偶尔还做点木雕小玩意拿去卖。

我勉强考了个二流大学,虽然学校不咋地,但是胜在离家里近。还没到大学开学时,我一般都会帮师父看店。迎来送往间,油腔滑调天然自成。

那天师父去找旁边开药材店的老板喝酒,我一边雕刻人偶一边照看店铺。一个女孩子走了进来:“凌翰清,我来买点香火蜡烛。”

声音很熟悉,我抬头一看居然是我高中同学周慕兰。我家开丧葬用品店,全班同学都知道,压根不是什么秘密。

只见她双眼通红,像是刚哭过,我想开口安慰她时却发现她鼻子山根处有一丝黑线环绕。

“你看我做什么?”

我一慌,连忙找了个别的理由搪塞:“我在想,好看的女孩子哭起来也是很美的。”

师父的风水命卜功夫莫测,可他偏偏不肯教我。还好我机灵,平时耳濡目染也懂得一些粗浅功夫。

周慕兰的黑线缠得比较深,家里应该有亲人去世,而且是怨气极重。如果处理不好,她家人恐怕也不得安生。

搭话中我了解到,她奶奶前阵子在医院重病去世,遗体按习俗放在老家停灵祭奠。家里事情多,喊她来买香火蜡烛之类的丧葬用品。她爹是个孝子,家里做了点小官。表单里的东西宜多不宜少。

我听后拍拍她肩膀安慰了几句,随后把她要的东西包好给她。

师父说各人有因果,我们不能贸然插手,于是只好提醒一句:“你最近要多加小心,没事别出门,多拜拜佛什么的。”

她拿了东西朝我挤出一个微笑道谢后,就离开了。

我目送她远去,没发现师父已经一身酒气回来。他用手指敲我脑袋:“为什么老盯着人姑娘的背影?”

我刚想说那姑娘的面相不对劲,转头一想师父最不喜欢我接触这些,于是赶紧闭嘴,说对方是我高中同学,就多看了两眼。

师父听后却用很奇怪的眼神看我一眼:“你别忘了,自己可是有婚约在身的。”

又是这句话,我这些年听得都有点腻。小时候懵懵懂懂地定了亲,于是在对异性萌生好感的年龄段里,被我师父忽悠得不敢多看那些女孩子一眼。

可长大后不同了,我一个一米八几的小伙子,长相也不赖,身边蝴蝶般的女孩子多了去了。

自然是想要自由恋爱的了。再说,我那个未婚妻胡婉蓉长什么样还没见过呢。说是极厉害人家的姑娘,倒也让我见识见识不是。

师父说:“缘分到了,你自然就见得着。”

几天后周慕兰又来买东西了,她说梦见奶奶说在底下寂寞,要烧多烧几个纸人陪伴。我看她面相后震惊,她的黑气已经布满全脸,普通人是看不出,但是稍有些道行就能瞧出来。

我想请师父出面帮忙,可不巧的是他正好与隔壁药材铺老板结伴买材料去了,要三天后才回。

我旁敲侧击问周慕兰奶奶生前有没有异常,是不是跟家里人关系不好。得到的结果却是周慕兰爸妈都孝顺,对老人家挺好。之前常买补品给老人家吃。

周慕兰是班里为数不多对我态度好的人,我想帮她却是有心无力。我虽然能看出来,却不知道怎么解决。

“你最近是不是睡不醒?天天都特别累?而且身上有些莫名其妙的酸痛。”

周慕兰听后吃惊:“你怎么知道的?我最近确实哪里都不对劲。”

我继续问:“而且自从你奶奶过世,家里运气特别差。常有血光之灾发生。”

“我妈昨天刚出车祸住院,这你都知道!”

卧槽,居然都蒙对了?我挤出一个牙疼的表情,不知怎么说下去。

周慕兰这几天或许压抑得够呛,不知不觉对我说起家里的事:“家里确实不对劲很多。我爸以前脾气特好,这段时间总是莫名发火。我妈出车祸,而且我总梦见奶奶,有一次……我还觉得她就站在我的床前,可是醒来什么也没有。”

听完她的描述我感觉这事很麻烦,亲人笑丧是不会折磨家人的。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提醒周慕兰请人去看看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但是她却告诉我要相信科学,买完东西之后,互换了电话后走了。

晚上我们店不开张,所以六点准时关门上楼煮饭。那晚我刚关门就接到周慕兰的电话,那头的她不断尖叫大喊救命。我虽然不愿插手是非,但也不能见死不救,更何况那还是自己的同学!

镇子上的人住得都近,我十分钟就赶到她家。楼下敲门没人应,于是一个跳后踢把门给踢破了。开门的瞬间就吓我一跳,一个刷着红漆的棺材停在客厅,上面遗照上老太太的脸诡异笑着。

周慕兰蜷缩在角落里,看到我的瞬间扑进我怀里。我一下呆住,好家伙,我这都十九岁的人了第一次跟女孩这么近距离接触。

但是情况紧急,不容我遐想连篇。

“我爹疯了,我爹疯了……”周慕兰神色慌张,身体不停地发抖,嘴里反复说着这句话。

她身上的衣服被撕得破烂,险些衣不蔽体。我顾不得形象了,直接把身上的T恤一脱盖在她身上。

而这时周父拎着一把菜刀走了出来,他整个人状态疯魔,癫狂地看着我们笑:“一个都跑不掉,一个都跑不掉……”

一个疯子拿着菜刀追着我砍,这恐怖的事情我还是头一遭遇见。好几次那刀像是贴着我的脸划过去,我不仅要躲闪还得护着周慕兰。

更可恶的是,我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居然制不住一个中年男人。

周父一身邪力,三两下就把我按在地上。他狰狞地笑着扬起手,眼看菜刀就要落下的时候,大门嘭地一声被人踹开。一只高跟鞋朝着周父脸上砸过去,他居然会被一个高跟鞋砸得倒地不起。

惊魂未定地我起身连忙找绳子把周父给捆起来,他百分之百是中邪了,这事我解决不了得打电话给师父。等到彻底安全的时候我才发现,救我们的人居然是一个女孩子。

她穿着一身复古的红色旗袍,上面刺绣用的都是金丝线,微微一看都觉得绚烂得夺目。我扶起周慕兰,连忙对她道谢。

可是她却朝着我轻蔑地笑了笑:“毛还没长全的小子,也敢玩英雄救美的戏码。等你师父回来准备挨抽吧。”

我心里一愣,她怎么好像跟我很熟的样子,居然知道我师父?可是那女孩没理我,而是光着脚走到了老太太的棺椁面前咦了一声。我刚想说什么,却看到她双手一抬,直接把人的棺材盖子给掀了!

“你怎么掀人家棺材?”我连忙上前阻止,结果发现棺材里面竟然是空的!

周慕兰直愣愣地看着空棺,然后看着地上被捆得严实的父亲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急得耳后根都红了。

眼前那个穿旗袍的女孩子直说没想到啊没想到,这里出了一个荫尸。我不知道这个女孩子怎么忽然出现在这里的,而且她长得特别好看,好看得就不像我周围见到的人。尤其是那一双狐狸眼,举手抬足之间媚态天成。

“请问……小姐姐你怎么称呼?”我弱弱地问一句,搞不好人家是驱邪的高手。

她听后转过头朝我翻了一个白眼:“听好了,姑奶奶我叫胡——婉——蓉”


罗老板得跟师父有多重的交情才能忍受他这样的土匪行径?

其实有很多次我都怀疑罗老板压根就没醉,他就知道师父这毛病,于是每次都配合师父装醉。有次被我发现了,他还眨着眼睛叫我不要告诉我师父。

或许这就是老年人的友谊吧,该配合你演出的我,尽力表演。

从罗老板那回来一趟我们就能喝几天的人参炖鸡,但是每一次师父都把鸡腿往我的碗里面夹,这让傅伟杰羡慕嫉妒:“哼,不就一鸡腿嘛,大少爷我以前什么龙虾鲍鱼没吃过。”

胡婉蓉不需要吃东西,但是她馋,所以一到晚上就会出来跟着我们吃饭。狐狸喜欢吃鸡蛋,我每次都会给她准备几个煎蛋。

日子有过一段时间的安稳,我慢慢地也了解到了药材铺罗老板的身份也不简单。他竟然是一位祝由师!

祝由师说得通俗一点就是巫医,也算是道医的一个类别。不过罗老板不肯说自己师承何处,什么门派。每次我找他玩的时候问起,他都打着哈哈说是跟我们一样的孤家寡人,无权无势人。

不过他真的很厉害。

我在修习《鲁班书》下册的时候,身体怎么也没有办法跟上神识。而且下册的内容都是禁术,在学习的过程中会遇到各种困扰。

甚至功法的罡气太强,把我全身经脉的气都逆行了。于是怎么学都突破不了,还差点走火入魔。

罗老板伸出两根手指搭在我的手腕上这么一探,他心里就有了盘算。然后拿出小称给我配了几服药,一半是吃,一半拿来药浴。

我连吃带泡折腾了一礼拜之后,身体里那股气就顺,。慢慢地竟然也能学顺利。

他跟我师父似乎很久就认识了,但是关于他们之间的故事,从来没有跟我们这些小辈提起过。

只是有一回他说起,担心自己的手艺没落,有意找寻一个有缘人当自己的徒弟。

偏偏说这话的时候,傅伟杰那傻逼在外面跟人打完架回来,想到药材铺买点草药敷上,结果被罗老板一眼看中。

当晚师父高兴得不得了,他煮了好些菜说什么有缘相聚吃顿散伙。可是傅伟杰很郁闷,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跟我已经是很好的哥们了,根本不想离开我们的小铺子。

因为他不理解祝由术,觉得就是个草药郎中:“我从来就不信中医的,而且我没有当医生的天赋。我想跟着翰清一起,有机会能找出那个组织,然后替我爸妈报仇!”

尽管夜郎族的云落已经灰飞烟灭,但是还有一个面具男我们不知道他的身份,还叫他逃脱了。当时傅伟杰太弱小,没有参与报仇计划,这是他心里的一个结。

跟在我身边是想要有机会学习玄学,然后亲自找到青铜面具人,干掉他。

师父听后,罕见地给我们讲起了他以前的故事。

“几十年前,我在一个村子里发现了害人的东西,于是想要铲除掉它。碰巧那一带是养尸地,我以为是出了白毛僵尸在害人。你们也知道僵尸这种东西祸害人的杀伤力特别强,早年间还有屠村是事情出现呢。”

“我担心会造成大规模的伤亡,就跑过去处理了。结果没想到那是一只成了精的山魈!它虽然没有僵尸杀伤力大,但是生性凶残且暴虐,我当时身上有伤,跟它斗了几天后被她引去一座山坟。虽然最后我在里面斩杀山魈,但是自己也受了重伤。”

“那山坟里面有无数的机关暗器,是一座大墓。可是不知怎么成了那山魈的修行地。而且里面长了许多昂贵的药材。按理说在坟里长出来的药材大多带有尸气,那座墓却不一样,它有灵气。”

“就是因为这样,我在里面不吃不喝足足三天,虽然伤势没好转,却也吊着一条命。后来你们猜怎么着?”

我寻思该不会是撞到了罗老板吧?

师父点头:“我没料到那样的一座墓里面居然还有其他人。我可忘不掉老罗那两眼发光的样子,他激动地摘下一株株草药就像是获得了至宝。可下一秒他见了我,却又像见了鬼一样难受。他说,自己好不容易采摘的药材,还得花在我身上,可把他心疼得够呛。我当时一个垂死之人,经过他一番医治居然很快康复了。后续我答应会帮他三个忙作为报答。”

说完之后他把目光看向傅伟杰:“我说这些,不止是为了跟你表明祝由术有多么高超,而是想说既然你跟翰清有共同的敌人。那么你发展一些别的技能,在后续翰清遇到危险的时候说不定你能救他的命,懂吗!”

傅伟杰听明白了,次日难得地笑脸相迎顾客,然后晚上就拜别我们,去隔壁铺子了。

其实我们的日子也没有太多别的变化。除了清明节忙着帮师父做一些纸扎之外,空闲时间我们还是会坐在各自的铺子门口摆起龙门阵来。

我偶尔跟他讲讲学了什么又被师父怎么惩罚了,他会给我唠叨捣药材时把手给磨出茧子之类的废话。

胡婉蓉修炼进展也很快,她现在已经可以在白天显形了。偶尔她喜欢穿一身旗袍扭着身体去楼下买各种早餐,引得不少妇女在背地里说我们铺子里有个狐狸精。

但是没有我带着她,胡婉蓉走不远。对此她气愤地说感觉自己这辈子是拴在我身上了。

直到——隔壁的药材铺来了一个得了怪病的人。

冬天夜里黑得早,刚吃过晚饭天就全部暗了下来。我们照着规矩天一摸黑就关门。然后师父过去找罗掌柜下棋喝茶,胡婉蓉偶尔耍耍脾气躲起来不肯见我,我便跟过去找傅伟杰唠嗑。

药材铺没有什么禁忌,都是什么时候睡觉就什么时候关门。

傅伟杰很兴奋地教我辨认各种中草药时,一个女人抱着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孩子冲了进来。

“郎中,有没有会治病的?看看我的孩子,能看看我的孩子吗?”

她浑身都湿透了,冬天里还能闻到浓郁的汗味,想必是跑遍了整个小镇吧?罗掌柜扶她起来说:“我这里只是一个小药馆,治不了多大的病,如果严重的话还是得去大医院。”

我见师父的眼神一直落在被抱着的孩子身上,就知道这件事情一定没有这么简单。说不定是那孩子冲撞了什么,所以夜里惊风了。

孩子的妈抽抽搭搭地哭,什么原因也不说,只讲去看了很多医院都说没有办法医治,是在没辙了听人家说安康街里有很多巫医道医,想来撞撞运气看看能不能有办法医治。

把人请进来之后,罗掌柜问:“小孩多大了,是有什么问题?”

孩子的妈用手背抹了下眼泪说:“孩子今年已经五岁了。我们不是安康镇里的人,是附近村里的村民,然后一路找人看病看到这的。我叫玉秀,我男人前阵子在山里打猎,结果一去不回。从那以后,家里的孩子就不对劲了。”

具体怎么个不对劲法,玉秀说孩子在父亲失踪那晚上发起高烧。村里有懂医术的赤脚医生开药吃了,但是没用。孩子嘴巴里总念叨,疼啊疼啊,别打我之类的话。玉秀害怕烧得严重,烧坏脑子,于是带去镇上看医生。

结果去到镇上当天,孩子就退烧了,他一睁眼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娘,我看见我爹死了,死得好惨。

玉秀一听忙带着孩子回家,结果丈夫的尸体真的在山上发现了。

“我男人死得好惨……他手脚的筋脉全部被挑断了,身上被咬得没有一处是好肉。一定是那些扁毛畜生干的!”


“没什么,这不是担心你的安全吗?万一你打不过那个负心汉怎么办?要不要我跟过去帮忙?”

楚楚狐疑地望了我一眼,然后摇摇头:“你不是这个游戏里面的角色,你要是出了这个屋子,马上就会灰飞烟灭。我劝你还是老实呆着吧。”

我听后更是忐忑不安,心里一直在与师父和胡婉蓉联系,但是他们谁也没有给我任何回应。莫非是这个空间的屏障太强悍了?

听完我的话之后,楚楚显得心不在焉,接下去有好几个倒霉人玩到这个关卡的时候她出题目都显得很随意,几乎都是让对方赢了。我在心里暗暗送了一口气,好在没有更多的受害者。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咒骂这个游戏背后的那位善主。

我用手托着下巴都快要在桌子上睡着的时候,楚楚终于决定要去找渣男报仇了。她交代我,游戏的关卡一般是自动把玩家送进来。但是我们也可以主动寻找玩家,而且方法很简单,只需要我们在心里默念想要在哪位认识的人面前出现即可。

我一听这话,感觉有戏!等她离开这个屋子之后,我或许可以默念傅伟杰的名字先跟他取得联系!

楚楚起身朝我这边飘过来:“我很快就回来,要是被我发现你想搞什么小动作的话,我就立马杀了你!”

她恶狠狠的样子吓得我不禁抖了抖,我连忙跟个鹌鹑一样点头:“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乱来的。你自己也小心。”

屋子里原本是没有门的,随着楚楚意念转动,一扇门就像是凭空生出来了一样。她一挥手,门“啪——”地一声打开,然后我瞥了一眼,外面就像是黑乎乎的时空隧道一般。

但是不同的是,上面漂浮着很多符咒,而且那个符咒的花纹样式我看着特别熟悉。到底在哪里见过呢?我想要往外面靠一点好看清楚,但是楚楚往外飘出去后,猛地将门关上,那扇木门竟然就在我的眼前慢慢地消失不见了。

那些符咒看着不像是普通道家的,恐怕又是什么邪门歪路的奇怪符咒。我坐在椅子上回想楚楚为她男朋友做过的种种傻事,我忽然觉得她跟周慕兰在某些方面很想似,两人对待感情都很偏执。

一想到周慕兰我就忍不住要唏嘘一下,突然地,我脑子好像抽了一下。周慕兰?我想起在她家里发现的那个奇怪符咒,以及后续在鬼屋发现的那个,与我刚才看到的似乎是同一个!

灵芝草、万鬼窟还有就是现在的诡异游戏,那个幕后的人到底想要做什么呢?我想到了那个叫公输让的鲁班另一脉弟子。

他虽然年老,但是一直觊觎我们这一脉的《鲁班书》,开始时用灵芝草挑拨我们清辉仙宗的关系,不成功后利用周慕兰将我引到万鬼窟。或许目的也是为了给我制造危险,甚至是拿我来威胁师父好叫他交出《鲁班书》。

难道这一切的幕后黑手都是公输让?那他设局做出这个游戏,收集这么多魂魄又是想要做什么呢?我有个很可怕的念头,但是一直不敢往那方面想。

修炼之人大多都是会练各种丹药,难不成公输让收集这么多灵魂是要把它们统统炼化了?

一想到这我赶紧在心里默念胡婉蓉的名字,但还是没有什么反应。这娘们就知道骗我,说好的一遇到危险在脑海里使劲叫她,她就能听到呢?

在即将绝望之前,我想起楚楚说的,守关者是可以自己主动寻找玩家的。我还是先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通过自己的意念,把这个游戏的端口发送到傅伟杰的电脑上。

说干就干,我开始闭眼冥想傅伟杰,在心底默默喊着他的名字。希望这小子不要不识抬举。不过……万一他沉迷网络小姐姐直播,直接把游戏弹窗关掉,我就真的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无论如何总得试一试,毕竟我也不知道楚楚这一去需要多久时间。万一她回来了我还没找到傅伟杰就尴尬了。

我念了足足一分钟,嘴巴都快要麻掉,可是那端没有任何反应。这家伙不会是睡着了吧?还是没有开电脑?

我得再试试看,于是闭眼睛不知道默念了他名字多久之后,终于听到一个系统提示音:“您主动邀请的用户已进入游戏。”

我心中大喜,没想到傅伟杰这小子真的上套了!可是我又犯难了,就算是我主动邀请的用户,也得从第一关开始玩起。

傅伟杰怕是没有这么容易到我这第三关。而且就算他闯过了第二关,到了第三关又怎样?我有办法跟他沟通,他会相信我吗?

“先不管了,跟傅伟杰联系上再说。”

没想到很快我的眼前竟然出现了屏幕!这让我不禁感慨,那个公输让到底有什么本事,居然能让这个空间与外面现实的空间相连起来。

敌人的实力过于雄厚,让我感觉到深深的恐惧。

屏幕那边的傅伟杰看着界面,也就是游戏里的我一脸疑惑。神奇的是,我居然还能听见他说话的声音:“这什么破游戏啊,里面怎么一个猥琐男坐着。”

猥琐男?好家伙我出去得狠狠把他揍一顿。但是这样的游戏版面好像是视频通话一般……

我气得大骂:“傻逼玩意!我是凌翰清!我现在被关在这游戏里了,快想办法救我。”

也不知道那端的傅伟杰看不看得到我的话,只是他疑惑了一声,然后神情认真地望了望游戏里的我。

我知道在他那端看到的肯定是一个男性的游戏角色,未必就能把我认出来。

系统冷冰冰地提示我:“守关者,请出题。”

我不鸟它,继续大声跟傅伟杰聊,为了证明我是我,还特意把他之前的一些糗事给说了出来。

但是系统又提示了我一遍:“守关者,请出题。请你在一分钟内出题,否则你将永远消失。”

什么玩意?我将永远消失?吓得我赶紧想题目。而且系统还提示我要设置奖励与惩罚。

我随便想了想,奖励就是250元,惩罚是让傅伟杰抽自己一巴掌!谁叫他居然这样都认不出我呢。

我出的题目就是福寿街位于哪一个小镇。好家伙这样该够明显了吧,这么简单的题目也只有答对的份了。

但是傅伟杰还没有答题,他房门的把手有动静。我看到一个人走进了傅伟杰的房间。他大大咧咧地走到傅伟杰身边,搂住他的脖子说:“在干嘛呢?你怎么在玩游戏啊,快下去,师父他们从外面带了一堆好吃的回来了!”

我震惊地合不上嘴巴。走进傅伟杰房门的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不,准确地说,是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或者是,不知何方邪祟占据了原本属于我的身体。

傅伟杰不再看电脑,而是跟那人有说有笑地往屋子外走了!那个顶着我脸的人,在出门前朝着我的方向诡异地一笑。

那个邪祟知道我做的小把戏!

完了完了,我的希望完全破灭了。先不管傅伟杰看没看到我那番话,就算看到了。谁会放着身边的一个大活人不相信,而去相信一个游戏里的角色呢?

我听见那人说了一句,师父回来了。难道说师父他们都没有发现,我已经不是我了吗?一股悲凉之意从我的脚底板慢慢涌上脑门。

那我做的一切事情又有什么意义呢?

时间陷入短暂的停滞,我呆呆地望着屏幕那边的屋子里随意摆放的东西,心想我这辈子可能都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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