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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逢已是上上签达瓦嘉措程云溪前文+后续

知之为知之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达瓦嘉措还想追问,偏偏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桑珠打来了电话:“阿加,我对云溪姐的感谢你带到了吗?”他眉眼里流露出自然而然的温柔,轻声对着手机说:“正要感谢她。”随后,他看向程云溪。“程老师,你的药很管用,桑珠特意让我来感谢你。”“只是那瓶药可能要留在桑珠手里了,她的伤还没好,可能还要用。”程云溪体谅地笑了笑,“没关系,那瓶药就送给桑珠了,她伤能好才最重要,不用多谢。”达瓦嘉措对着电话那头的桑珠,传达了她没听清楚的部分,又继续道:“你受伤了就好好休息,其他的都不用操心,记住了吗?”“还有,你换药了吗?”提到换药,电话那头瞬间沉默。不用问也知道,她怕疼,不肯换。达瓦嘉措瞬间有些无奈,一边和程云溪道别,一边加快步伐往外走。“程老师,我还有...

主角:达瓦嘉措程云溪   更新:2024-11-25 19: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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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达瓦嘉措程云溪的女频言情小说《相逢已是上上签达瓦嘉措程云溪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知之为知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达瓦嘉措还想追问,偏偏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桑珠打来了电话:“阿加,我对云溪姐的感谢你带到了吗?”他眉眼里流露出自然而然的温柔,轻声对着手机说:“正要感谢她。”随后,他看向程云溪。“程老师,你的药很管用,桑珠特意让我来感谢你。”“只是那瓶药可能要留在桑珠手里了,她的伤还没好,可能还要用。”程云溪体谅地笑了笑,“没关系,那瓶药就送给桑珠了,她伤能好才最重要,不用多谢。”达瓦嘉措对着电话那头的桑珠,传达了她没听清楚的部分,又继续道:“你受伤了就好好休息,其他的都不用操心,记住了吗?”“还有,你换药了吗?”提到换药,电话那头瞬间沉默。不用问也知道,她怕疼,不肯换。达瓦嘉措瞬间有些无奈,一边和程云溪道别,一边加快步伐往外走。“程老师,我还有...

《相逢已是上上签达瓦嘉措程云溪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达瓦嘉措还想追问,偏偏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
桑珠打来了电话:“阿加,我对云溪姐的感谢你带到了吗?”
他眉眼里流露出自然而然的温柔,轻声对着手机说:“正要感谢她。”
随后,他看向程云溪。
“程老师,你的药很管用,桑珠特意让我来感谢你。”
“只是那瓶药可能要留在桑珠手里了,她的伤还没好,可能还要用。”
程云溪体谅地笑了笑,“没关系,那瓶药就送给桑珠了,她伤能好才最重要,不用多谢。”
达瓦嘉措对着电话那头的桑珠,传达了她没听清楚的部分,又继续道:“你受伤了就好好休息,其他的都不用操心,记住了吗?”
“还有,你换药了吗?”
提到换药,电话那头瞬间沉默。
不用问也知道,她怕疼,不肯换。
达瓦嘉措瞬间有些无奈,一边和程云溪道别,一边加快步伐往外走。
“程老师,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再见。”
原来他第一次主动过来找她,还是因为桑珠。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程云溪对着他的背影说了句再见。
达瓦嘉措,再也不见。
离开当日,程云溪刚走到桑珠家门外,就听见桑珠的阿妈在闲聊。
“桑珠昨晚脚疼,哭了好久,多亏了嘉措一直守在她床边寸步不离,像小时候那样哄着她,给她抹药按摩,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看到程云溪来了,桑珠阿妈立马盛情邀请她进屋。
“程老师是来找桑珠的吧,她在这间房。”
她听从指引朝着桑珠房间走去。
顺便在心里预想着道别的话,和送上礼物的场景。
然而,刚走到桑珠房门外,就看见床上的桑珠沉沉地睡着,眼圈还红红的。
达瓦嘉措握着她的手趴在她床边,就这么睡着了。
他的眼角有着一圈明显的青黑,明显是守了一夜。
看见这一幕,程云溪放轻脚步后退了几步。
她还是不去打扰他们了。
她没有出声,将礼物盒放在桑珠门口,默默离开。
与此同时,接她离开的车已经到了学校门口。
程云溪提着行李箱,坐上车。
车窗外学校的红墙仿佛深深印刻在了她的脑海里,此时心中升起一丝不舍。
“走吧。”
程云溪缓缓开口,随即司机便发动汽车。
可才刚开几步,瞬间就涌来无数当地人拦在车前,双手捧着洁白的哈达。
“程老师!程老师!”
他们都是给她来送别的!
程云溪受宠若惊,连忙下车,挨个接过哈达。
“程老师,谢谢你这三年来对我们的帮助,祝你往后一路顺风,扎西德勒。”
对上一双双真挚的眼睛,程云溪也不由得眼眶湿润了。
她竭力忍住眼泪,笑着告别:“谢谢大家,这里很好,以后还会有更多像我一样的老师来到这里,教育的花会开遍整片云城大地,大家保重!”
程云溪戴着无数洁白的哈达,小心翼翼地上车,十分珍重地整理好,随后挥手和他们告别。
汽车发动往前走着,她最后一次注视着这里,而后给达瓦嘉措发去了最后一条消息。
“达瓦嘉措,我走了,那两条红色哈达和一对同心结,是给你和桑珠的礼物,祝福你们长长久久、岁岁年年。”
消息成功发出的那一刻,程云溪删掉了达瓦嘉措和桑珠的联系方式,不再留恋地离开……


“校长,我想申请调离云城回京。”
电话那头瞬间传来惊讶的声音,“回京?那达瓦嘉措呢?你不是很喜欢他吗?今日是他的还俗典礼,还完俗后你们有机会在一起了啊。”
有机会,在一起么……
程云溪沉默一瞬,没有及时回答,而是遥遥的望向远处。
海拔三千八百多米的红墙白瓦中,香火鼎盛,诵经声悠扬。
庄严的佛像前,身着绛红色僧袍的达瓦嘉措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清冷如神的背影不由得惹得所有人瞩目。
他当众缴出戒牒衣钵,改换衣装,宣布还用俗家名姓。
眼看见还俗仪式已经结束,达瓦嘉措这才缓缓走到一个身长相明艳,扎着双辫的女孩面前,他长身玉立,一身清冷气息无端让人心生敬畏,可面对眼前的女孩时,清冷的嗓音却夹杂了一丝温柔。
“桑珠,这是给你的。”
一条亲手编织的五彩手绳递到桑珠面前,却深深刺痛了程云溪的双眼。
在云城,五彩手绳意味着真挚的情感,年轻男女互相送,一般表达心里的爱意。
程云溪有些勉强地扯了扯唇,心里尽是苦涩的味道。
她轻声说:“神不会下神坛,就算走下,也不是为我。”
“校长,这是我思考许久做出的决定,麻烦您通过我的申请。”
见她语气坚决,校长深深叹了一口气,“云溪,你支教三年,各方面都可圈可点,我实在舍不得你,不过你要走,我也没有办法,我会在这半个月尽快给你办完手续的。”
挂断电话后,程云溪瞬间松了一口气,只觉心头一块大石终于放下。
她强迫自己不再去看那一幕,只沉默着离开。
原来,已经来这里三年了啊。
她眺望着远方,湛蓝的天空仿佛能带走所有烦恼。
还记得她刚被派到这里支教那年,也是这样的好天气。
漫天翻飞的五彩经幡下,身穿纯白衣袍的达瓦嘉措骑着白马经过,惊为天人。
深邃的眼眸清冷却又悲悯,额心的一颗红痣平添一分神性。
一抹恰到好处的阳光打在他脸上,宛如佛光普照。
在那一刻,程云溪仿佛听到了阵阵梵音。
纯白衬得他越发出尘,周身凛冽的气势无端将他与其他人分隔开来。
只远远地投过来一眼,程云溪的心跳声如雷声轰鸣,一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在那一刻,她清楚地知道,她栽了。
那张脸让她魂牵梦萦,在她脑海中经久不散。
直到后来,她在一场仪式上得知他的身份。
达瓦嘉措从小便进了寺院修行,从不沾染女色。
整片草原上的姑娘都默默喜欢着他,但却从没有一个人敢亵渎他。
只有程云溪很大胆,她确认自己的心意后,从不掩饰自己的爱意。
一直追在达瓦嘉措身后跑,将喜欢他这件事,弄得人尽皆知。
她什么招数都用上了,甚至都为了他,一直不愿意回去,心甘情愿地留在云城,足足待了三年。
但每每她对他表明心意,他都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佛一样,眼神凉如水,却又隐隐含着无限包容。
他只会一如既往地转着手里的佛珠,声音清冷地拒绝,“我不会爱人,也不可能爱人。”
然而,只要程云溪找他,他却还是会不厌其烦地教她方言,教她和学生沟通,更会在野狼袭击时豁出性命保护她……
她问过达瓦嘉措上百遍,问他可不可以还俗,他却始终转着手里的佛珠,沉默不语。
直到前几天,他打算还俗的消息传来,她欣喜若狂,甚至激动的想,他是不是终于对她动了心。
于是那天,她怀揣着激动和欣喜,下课后跑去见他。
却看见一个漂亮娇俏的姑娘紧紧埋在他怀里,语气是说不出的喜悦。
“谢谢你为我还俗,阿加。”
阿加,是哥哥的意思。
那天,程云溪才从旁人口中得知那个姑娘的身份。
她叫桑珠,是达瓦嘉措的邻居妹妹,二人从小便认识,桑珠之前在外地读大学,毕了业才回来。
而达瓦嘉措的还俗原因,只不过是因为桑珠回来了,她的阿妈商量着要给她谈婚事。
程云溪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
她没想到,清冷出尘的达瓦嘉措,居然会有这种疑似嫉妒吃醋的心绪。
她一直自欺欺人着,一遍又一遍地说服自己,或许达瓦嘉措对桑珠只是妹妹之情。
直到今天,她亲眼目睹达瓦嘉措将五彩手绳送到桑珠手里。
这一刻,她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下去了。
神爱世人,所以他会对她好。
但是作为达瓦嘉措,他只爱桑珠。
所以,程云溪释怀了,
痴缠三年,今天,她终于放弃喜欢他,
也,决定彻底离开他!


桑珠看到耳坠,也瞬间松了一口气:“没想到云溪姐居然将它捡回来了,这是从前我送给阿加的,他一直戴着,刚才丢了还很着急。”
“我还劝他,掉了就掉了,不重要,只是一个耳坠而已,以后还可以送给他新的,要不是我故意装腿疼,估计他早就冲进去找了,还好现在被你找回来了。”
闻言,达瓦嘉措再次戴上耳坠,目光深邃地说:
“是你送的礼物,就很重要。”
程云溪勉强地咬着唇,脸色有些苍白。
从前,她只知道达瓦嘉措很重视这个,之前她还以为他喜欢这种,就特意托人买来绿松石,自己琢磨钻研着做了送给他。
他收下后,只礼貌地道谢。
但却从来没见他换下过这枚耳坠。
当时,她还只以为是他不舍得戴她送的东西。
现在想来,应该只是不舍得换掉桑珠送的东西。
程云溪压下心里的酸涩,深深叹了口气,勉强扯出一抹笑容道:
“桑珠,我累了,想先回去休息,今天玩得很高兴,谢谢你的邀请,你们继续玩吧。”
见她这样说,达瓦嘉措和桑珠也就没有再拦。
回到教师宿舍后,程云溪找出药酒,折起衣袖,两条手臂和手背上都是青青紫紫的一片,甚至还有好大一片都擦破了皮,看上去触目惊心。
她咬着牙,在手心倒上药酒,打圈按摩,将淤血揉开。
上好药后,程云溪一连几天都在整理着要带走的东西。
她快要离开了,很多课都渐渐停了,交由其他老师上。
桌上都清空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画没有打算带走。
这些都是她在这三年里画的画。
有些是风景彩铅画,有些是人物素描,即将要离开了,这些画就送给一些朋友吧。
就当是她感谢他们这三年来,对她的帮助和照顾。
她挨家挨户送去画,不少人都十分惊喜和感激。
大家用有些蹩脚的普通话对她诉说着淳朴的感谢:
“多谢程老师,我很喜欢!”
有些人知道她要走,还十分不舍。
“程老师,我们都很喜欢你,能不能再多留一段时间啊,还有好多风景都没带你去见过呢……”
程云溪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我在这边的使命已经完成了,之后也有其他的老师来,我父母年纪也大了,也该回去陪陪他们,好好相亲结婚,让他们安心了。”
闻言,众人一时间有些沉默。
一种悲伤的情绪在众人之中蔓延。
有人小声地提起达瓦嘉措,“程老师,那达瓦嘉措呢?你真的不喜欢他了吗?不能为了他……”
留下来吗?
后面几个字没有说出口,众人也知道他未说完的意思。
一时间,众人眼里燃起一抹期待。
程云溪却释然地摇了摇头,“不喜欢了。”
“我本就……不该喜欢他的。”
众人面面相觑,都有些无奈。
有几个人不依不饶地追问:“那达瓦嘉措知道你要走吗?”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程云溪的声音轻到不可思议,叫人分辨不清是不舍还是放下。
“他要是知道,怕是也不会在意吧。这三年,是我打扰他了。希望他以后能一切都好,我也是。”
众人彻底陷入了沉默,也不再继续坚持劝。


“云溪姐!”
程云溪正独自往学校走,却突然被叫住,清脆的声音传入她耳中,她下意识往身后看去,就被热情的桑珠挽住了手。
“云溪姐,过几天我就要去学校任教了,有没有什么经验可以教授给我的啊?”
与此同时,达瓦嘉措也朝着这边走来,他淡淡看了她一眼,嗓音是一贯的清冷。
“桑珠不定性,去学校后你多带一下她,不然只怕她会带着小朋友们玩,忘记教学任务。”
桑珠瞬间羞红了脸,气得连忙道:“别胡说,我哪有?”
程云溪身子微微一震。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流露出这样的神情。
虽然依然冰冷如高山上经久不融的清雪,但仔细一看,又能看出一丝温柔和宠溺。
还记得之前她来到这里遇到他之后,也总爱缠着他向他寻求帮助。
他却永远是一副古井无波的表情。
仿佛无论她做什么,都无法让他动摇丝毫。
可越是这样,程云溪偏偏越想将他拉下神坛。
一次达瓦嘉措睡着,她还偷偷用手在空中描绘他的眉眼。
心想,要是这张脸用温柔的神情看着她,又会是怎样的呢?
随即她就又失笑着摇了摇头,只觉得以他的性子,只怕是一辈子都看不到了。
如今程云溪如愿以偿地看到,却是因为桑珠。
她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笑得勉强,“抱歉,还是让其他老师教她吧,我过段时间……”
就要离开了。
后面半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卓玛就来喊他们:“程老师,桑珠、嘉措,一起去晚上的牛羊宴吧!”
达瓦嘉措点了点头,桑珠也笑着答应。
随后,他的目光再次放在程云溪身上,眼里满是月光般的慈悲。
“你刚才想说什么?”
程云溪苦涩一笑,摇了摇头,“没什么。”
桑珠热情的开口:“云溪姐和我们一起去参加牛羊宴吧!晚上一定很丰盛,我们不醉不归!”
程云溪笑了笑,不想打扰他们两个人相处,便开口拒绝:“不用了,我学校还有事要忙,去不了了,你们……晚上好好玩。”
“啊?好吧。”桑珠失望道,“那云溪姐下次可一定要来啊!”
程云溪没有点头,也没有回话,桑珠却以为她默认了,依旧笑得开心。
达瓦嘉措难得多看了程云溪一眼。
毕竟如果是从前,能有这种单独相处的机会,她一定不会拒绝。
她会一刻不离地跟在他身边,叽叽喳喳地问一些问题,像个停不下来只会围绕着他转的小太阳,永远有说不完的话。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她。
但达瓦嘉措没有多想,只任由桑珠拉着他离开。
望着一高一矮离去的背影,程云溪默默地想,他们果然很相配。
回到学校后,程云溪抛开一切杂念,和学校领导准备交接工作。
递交申请调回京市的材料后,她回到教师宿舍,一如既往地整理教案。
书桌上摆着一些为了达瓦嘉措手抄的经文,还有为了融入当地、接近达瓦嘉措而学做酥油茶、酿青稞酒写下的笔记。
从前她常常翻看,可现在她都要走了,这些也没必要留下来了。
于是程云溪将笔记整理好,送给一起来支教的老师。
张老师和李老师看见笔记,十分惊讶又惊喜,“程老师,这些可都是宝贝啊,你真舍得把这些给我们吗?”
程云溪笑了笑,“我已经要走了,留着也没有什么用了,希望能物尽其用。”
翌日,她又拿着那厚厚一沓经文送到寺庙焚化。
殿内酥油灯长明不灭,鼻尖萦绕着一股令人心思宁静的香气。
程云溪凝心静神,僧人焚化一沓经文,她跪在佛像前,虔诚地闭上眼默念:
“愿佛祖保佑达瓦嘉措余生平安喜乐、幸福美满,能与心爱之人,终成眷属……”
句句祈福,皆与自己无关。
祈福许愿后,程云溪走出寺庙,却偶然间听到了桑珠的声音。
“阿加!”她娇俏地撒着娇,“你到底在这里放了什么惊喜呀?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就告诉我嘛!神秘兮兮的。”
即便是这么说,桑珠却依旧没有放弃,探头探脑地找着。
程云溪下意识回头,却正好看见达瓦嘉措站在外面。
撞入那双如湖水般清冷的眼神,刹那间,她只觉得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时,桑珠终于找到了一个惊喜布包,连忙打开来,发现是一件红色的裙子。
“哇!好漂亮!阿加,我好喜欢!”
她惊艳地赞叹,目光就没从裙子上离开过,连忙放在身上比了比。
“你喜欢就好。”达瓦嘉措走了进来,神情是一如既往的清冷疏离。
但从他的语气之中,无端能感觉到他的好心情。
程云溪没想到,原来他也是会给人准备惊喜的人。
以前总是她为他准备各种各样的惊喜,偶尔是一件雪白衣服,偶尔是一条手串……
但他见了这些,总是转着手里的佛珠,连笑都不笑一下,只喃喃地念着晦涩难懂的经文。
可如今,他竟也会做这种儿女情长的事情。
原来只要动了心,七情六欲,哪怕是神,也逃不过。
“阿加,你这个礼物送得太好了,正好和你前阵子给我的手串很配!”
说完,桑珠从衣服里拿出一条手串,笑着在达瓦嘉措面前晃了晃。
看见那条熟悉的手串,程云溪只觉心头一震。
那是她编了三天三夜,才做好送给他的,却被他转送给了桑珠?!
是,或许以前她送的那些东西,对于他来说都只是困扰吧。
难怪从没看见他用过,说不定大部分都丢了,或许只有这个他还算看得上,就送给了他心爱的女孩。
她自嘲一笑,正准备离开。


把画给他们后,程云溪就借口有事,转身离开。
桑珠也没多想,满脸笑意的抱着油画回去。
达瓦嘉措跟着往回走,却深深地望着程云溪的背影。
是他的错觉吗?他总觉得,她好像变了许多。
“阿加,你在看什么?”
桑珠疑惑地问,还循着他的视线看去。
但不管怎么看,都是什么都没有啊?
前方只有程云溪。
达瓦嘉措收回视线,淡淡道:“没什么。”
想着自己即将离开,程云溪特意准备好红色哈达,亲手编好一对同心结,装在盒子里。
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结婚,就索性提前准备好,在她离开之前送给他们吧。
离开前几日,正好撞上学校准备修缮,达瓦嘉措也来帮忙。
程云溪看着他忙碌的身影,犹豫了许久,才抱着礼盒,走到他身后。
想趁着这个机会,将礼物送给他,顺便祝福他们。
“嘉措……”
在心中演练上百遍的的话刚要说出口,达瓦嘉措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接通电话。
“阿加,我在骑马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下来,现在走不了了,你可不可以来找我啊?我不想被我阿妈骂。”
刚已接通,手机那端桑珠哽咽的声音便传来。
听到桑珠的话,达瓦嘉措一向平静的眼眸中泛起层层涟漪。
他柔声安慰了几句,刚转身打算赶过去时,却看到了面前的程云溪。
“程老师有什么事吗?”
达瓦嘉措看着她手里抱着的礼盒,不清楚那是不是送给他的。
程云溪和他对视几眼,看出他眼神中的急切,急切的要赶到桑珠身边。
于是刚到了嘴边即将要说出口的话被憋了回去。
“没什么。”
她摇了摇头,将礼盒放了回去。
“我跟你一起去找桑珠吧,我办公室有摔伤的药,可以顺便带过去给她。”
程云溪连忙拿了药,跟着达瓦嘉措一起去找桑珠。
桑珠躺在草地上,起不了身,却已经开始享受起了风景。
一旁的黑马低头吃草,静静地陪着她。
“桑珠!”
程云溪喊了一声,桑珠听到后,立马想要起身。
一个不小心,她扯到了脚上的伤,疼得龇牙咧嘴的。
“云溪姐,阿加,你们来了!”
桑珠喜出望外,连忙朝二人挥了挥手。
达瓦嘉措快步走过去,背起桑珠,将她带了回去。
桑珠躺在床上,动了动脚踝,疼得泪花都冒了出来,委屈巴巴的叫着达瓦嘉措:“阿加,好疼啊……”
“嗯,我知道,忍一忍。”
达瓦嘉措坐在她床边,动作温柔,眸光专注地为她上药。
程云溪站在一旁,只觉得自己有点像个局外人,不想再打扰他们,沉默着往外走。
看着他这幅温柔的神情,她不由得想起之前她手伤时,不依不饶地缠着他,想要他帮忙上药。
他却疏离地一再拒绝,甚至不敢抬眸正视她的伤。
那时的达瓦嘉措只说:“你我男女有别,不适合。”
随后,他还特意找来女村民帮她上药。
当时的程云溪只以为,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不会动心,不会动情,心中永远只有他的佛。
现在想来,只不过是因为她不是他喜欢的人罢了。
刚回到学校里,就迎面碰上前来找她的校长。
“程老师,你的所有手续已经办完了,可以准备离开了。”
“京北离云城有好几千公里,听说你要回去相亲结婚,大概是不会再回来了,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
话音刚落,校长就感伤地叹了口气,不舍地抱了抱程云溪。
程云溪浅笑着回抱了一下,“校长,有缘自会相见。”
告别校长,她回到自己的教师宿舍里,收拾好行李。
最后行李收拾好后,她看着桌上没能送出去的礼物盒,一时间犯了难。
究竟什么时候送才好呢?
咚咚——
突然她的房门被敲响了。
门打开,是达瓦嘉措。
程云溪看见门外人还有些诧异。
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来找她。
她侧开身让他进来。
看见房间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了,只剩下房间中央摆着的几个行李箱,达瓦嘉措突然觉得心头一紧,下意识问:
“你这是要去哪儿?”
程云溪看了他一眼,心里犹豫许久,却还是撒谎道:“我要换宿舍了,所以把东西收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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