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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绝宠:王后她想当咸鱼白韵玉台全局

路溪涧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白韵暗道不好,没来得及叫灵风,放下手里的河灯便径直朝中年男子飞去。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真是强大,飞得真快!桥下众人第一次见到有人会飞,不由惊呼起来。白韵抬起手便准备向那位父亲的心口打去,不料群众的惊呼声早已惊动到附身在那位父亲身体里的恶鬼。恶鬼从这位父亲的体内钻出,迅速向长街人群密集处飞去。白韵正欲追,但被恶鬼抽身的孩童父亲却瘫软倒地,七窍流血,抽搐不已。孩童跌坐在旁边害怕得哇哇大哭。白韵前去查看,却又担心跟丢恶鬼,一时两难。“你来照顾他,我去追!”灵风从桥头径直朝恶鬼逃窜的方向飞去。好兄弟,真靠谱。人群又是一声惊呼。“我怕不是遇见神仙了吧!”一人道。“还是两个呢!”又一人道。有两位老婆婆还朝白韵拜了拜,其他人见了也纷纷朝白韵一通瞎拜...

主角:白韵玉台   更新:2024-11-25 19: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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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韵玉台的其他类型小说《鬼王绝宠:王后她想当咸鱼白韵玉台全局》,由网络作家“路溪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韵暗道不好,没来得及叫灵风,放下手里的河灯便径直朝中年男子飞去。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真是强大,飞得真快!桥下众人第一次见到有人会飞,不由惊呼起来。白韵抬起手便准备向那位父亲的心口打去,不料群众的惊呼声早已惊动到附身在那位父亲身体里的恶鬼。恶鬼从这位父亲的体内钻出,迅速向长街人群密集处飞去。白韵正欲追,但被恶鬼抽身的孩童父亲却瘫软倒地,七窍流血,抽搐不已。孩童跌坐在旁边害怕得哇哇大哭。白韵前去查看,却又担心跟丢恶鬼,一时两难。“你来照顾他,我去追!”灵风从桥头径直朝恶鬼逃窜的方向飞去。好兄弟,真靠谱。人群又是一声惊呼。“我怕不是遇见神仙了吧!”一人道。“还是两个呢!”又一人道。有两位老婆婆还朝白韵拜了拜,其他人见了也纷纷朝白韵一通瞎拜...

《鬼王绝宠:王后她想当咸鱼白韵玉台全局》精彩片段


白韵暗道不好,没来得及叫灵风,放下手里的河灯便径直朝中年男子飞去。

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真是强大,飞得真快!

桥下众人第一次见到有人会飞,不由惊呼起来。

白韵抬起手便准备向那位父亲的心口打去,不料群众的惊呼声早已惊动到附身在那位父亲身体里的恶鬼。

恶鬼从这位父亲的体内钻出,迅速向长街人群密集处飞去。

白韵正欲追,但被恶鬼抽身的孩童父亲却瘫软倒地,七窍流血,抽搐不已。

孩童跌坐在旁边害怕得哇哇大哭。

白韵前去查看,却又担心跟丢恶鬼,一时两难。

“你来照顾他,我去追!”灵风从桥头径直朝恶鬼逃窜的方向飞去。

好兄弟,真靠谱。

人群又是一声惊呼。

“我怕不是遇见神仙了吧!”一人道。

“还是两个呢!”又一人道。

有两位老婆婆还朝白韵拜了拜,其他人见了也纷纷朝白韵一通瞎拜,有的人还丢了几枚铜板。

白韵专心地检查着孩童父亲,发现他心魄有些受损但并无大碍,喂给他一颗安魂丹并用灵力为他调息了一番。

平息好孩童父亲,白韵起身回头发现众人在拜她,惊了一下,笑着道:“我不是什么神仙,我是灵栖山的镇魂师。”

“魂师大人,那这附近可是有鬼?”一女子害怕道,指着地上的孩童父亲,“他,他是怎么了?”

此话一出,人群顿时骚动起来。

孩童父亲虽无大碍,但七窍流血浑身抽搐的样子着实有些骇人。有些胆子小的姑娘忍不住哭了起来,这使得桥头围观群众越来越多。

白韵怕引起人们恐慌,到时人群骚乱,引发踩踏,恶鬼再混入其中,可就麻烦了。

于是她安抚道:“大家不用害怕,我和方才飞走的那位兄弟也是和大家一样过来观灯的。这位父亲只是突发疾病,我已喂他服下丹药,休息一会就好了。”

“不过,我出门前算了一卦,今夜不宜在外久留,大家还是早些回家吧。”

大家见到白韵有飞天的本事,所以对她说的话都十分相信,于是桥头的人都匆匆忙忙回家了。

白韵安顿好孩童和她父亲后,便向恶鬼逃窜的方向追去......

“啊——!”

“救命啊!”

“快跑啊!有妖怪!”

“呜......娘,娘你在哪?呜呜......”

白韵赶到长街,原本灯火通明,热闹非凡的长街已乱作一团。

人们四散逃命,两边的商摊被撞得七零八落。精致的河灯散落一地,被踩得不成样子,地上狼藉一片。

尖叫声,哭喊声,还有恶鬼的嘶吼声。

看着这混乱的场面,白韵着实有些头痛,但她也绝对不可以不管。

如果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白韵可以无所谓。本来就想当咸鱼的她反正也没几年好活了,可以就这么躺尸。

但是如果别人遇上什么危机,身为镇魂师的她就有些坐不住了。

哦,这该死的责任心。

灵风正全神贯注地用符咒压制着一个被恶鬼附身的人,恶鬼被符咒镇压着,一时无法抽身。

白韵拿出镇魂盏,正欲将恶鬼收服。

就在此时,不远处的一人开始发出怪叫,手脚抽搐,体态异常。

白韵心里无奈:又出现一只恶鬼,饶了我吧。

就在灵风分心的一瞬间,面前的恶鬼正要吸食人类精元。

来不及镇魂了,救人要紧,白韵立即将灵力汇集掌心,一记散魂掌拍向被附身人的心口,恶鬼发出凄厉的惨叫声,魂飞魄散。

灵风看着散落的魂魄,捂着心口装作很痛惜的样子道:“你下手也太狠了,这一掌都快把它拍成粉了。”

“情况紧急,有点用力过猛,别废话了,还有一只呢。”白韵头也不回。

二人刚转向被附身的另一人,恶鬼便抽身逃走。

白韵灵风二人并肩齐追。

白韵开口道:“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

“哪里奇怪?”灵风不解地看了眼眉头紧锁的白韵,便又紧盯着逃窜的恶鬼。

“这个长街位于灵栖山脚,终年受灵栖山的灵气庇护,已经上百年没有出现过冥物了。”白韵道。

灵风一拍头,“是啊,今天怎么突然出现了,而且还是两只......不对,是三只!”

灵风见白韵略有疑惑,急忙道:

“哎呀你忘了吗?就是最开始跟你说话的,穿着一身黑,戴着面具的那个。我看他最可疑了,在这么灵气充沛的地方,还能保持人形在那瞎逛,肯定有问题!说不定这两只恶鬼就是他放出来作乱的。”

“可是......”白韵想说在那人面前感觉不到杀气,肩膀的灵记也没有灼热感。

灵风喊道:“恶鬼放出了分身!”

这个鬼真是麻烦,白韵拉回思绪,“我追本体,你去追分身。”

灵风喊了句多加小心,二人便分头行动。

收服了本体,分身自然就会消失了,但在这之前分身还是会作乱人间。

白韵追着恶鬼本体,来到一处阴冷僻静之地,乌云蔽月,愈加黑暗。

恶鬼力量不强,但跑得飞快,白韵一时间还无法追上。

忽然一阵阴风吹过,恶鬼突然停下,仿佛如临大敌般瑟瑟发抖,恐惧异常。

白韵也立马停下,屏息凝神,警惕着四周。

可周围除了溪流与风卷残叶的声音,白韵并未感应到什么,而恶鬼却像疯了一般四处乱窜。

白韵拿出镇魂盏,轻松便将失了魂一般的恶鬼收了进去。又朝四周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肩上灵记的灼热感也随之消失。

好了,事情终于结束了,可以回去躺着了。

于是白韵戳了戳镇魂盏,转身正欲离开......

“你为何不将它杀死?”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白韵心里一震,立即跳出数丈远,并将镇魂盏收好,警惕地看着面前之人——正是长街上的黑衣男子。

白韵手心微凉,此人出现在身后她竟毫无察觉。

“这只恶鬼是你放的?”白韵冷静下来,向黑衣男子问道。

“不是。”

“你为何又出现在这里?你究竟是谁?”

面具下黑衣男子勾了勾唇角,背着手踱了几步,“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再告诉你。”


白韵睁开眼,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喝点小酒睡眠质量就是好!

白韵精神舒爽地下了床,洗漱好便推开了房门——灵风站在门口,印堂发黑,一脸幽怨地盯着白韵。

白韵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灵风开口,一字一顿道:“我干什么?我还想问你干什么呢!”

白韵指了指自己,一脸懵,“我?干了什么?”

灵风见白韵想不起来,更加愤懑,“叫你不要随便跟别人喝酒,这下好了吧,你说该怎么办!”

白韵还是很懵,“什么......怎么办?”

不就是泡完温泉,然后跟墨染喝了两杯酒,然后就回宿舍睡觉了吗?

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灵风看见白韵一副愣住的样子,气得都要吐血。

这时,对面的房门打开了。墨染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到白韵面前,“白魂师,昨晚睡得可好。”

白韵微笑着朝墨染点点头,“挺好的。”

墨染也笑着点了点头,“那白魂师可要说话算话哦。”

白韵的笑容僵在脸上,感觉墨染的笑好像有什么别的含义。

墨染似乎早就料到了白韵的反应一般,早有准备,“白魂师可不能耍赖,大家都听见了,也都看见了。”

可白韵一点都没想起来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大家都听见了什么,看见了什么。

白韵有些僵硬地看向灵风,想寻求他的帮助。

可灵风似乎正在气头上,撇过头,根本不看她。

白韵直觉自己昨晚可能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该不会是打了墨染一顿吧!

“昨晚......如有冒犯,还请见谅。”虽然不知道干了什么,不管怎么样,先道歉再说。

墨染双手抱胸,抬了抬眉,似乎很不满意这个回答,“白魂师这就开始赖账了吗?”

“墨染你够了,白韵昨晚意识不清醒,说的话,干的事都不算数!”灵风握着拳头。

墨染对灵风的话还是一副听不见的样子,对白韵道:“白魂师昨晚说,我现在是你的鬼了,白魂师可要说到做到,不能把我抛弃了。”

白韵闻言愣住,什么我的鬼?

灵风没来得及捂住墨染的嘴。不过幸好他说的是白韵的下半句话,没有说上半句“白韵会以身相许”这句话。

于是灵风想趁此打个圆场,编一个什么打赌打输了就要做对方小弟之类的理由。

这时东方朔远远跑来了,看见白韵和墨染,便捂着嘴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白姐姐,你昨晚可太霸气了,抱着慕然就亲,还说要以身相许!”

白韵呼吸一滞,如五雷轰顶一般,瞪大双眼,不敢相信。

灵风翻了个白眼就快要气得撅过去了,拎着东方朔的领子就要打他一顿。

东方朔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挣脱,拔腿就跑,灵风面目狰狞地在后面追。

门口就剩白韵和墨染两个人,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墨染倒是不尴尬,饶有兴趣地抱着胸,很有耐心地等待着白韵的回答。

而白韵此时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我,我......”白韵红着脸揪着衣摆,“我”了个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

墨染看着白韵手足无措的样子,轻叹一口气,“好了,你当时喝醉了,说的话不作数。”

白韵松了口气。

墨染顿了顿又道:“不过我已经答应了做白魂师的鬼了。”墨染轻轻挑了挑眉,“你甩不掉了。”

白韵现在脑瓜子还是“嗡嗡”的,也听不太进去是做她的人还是做她的鬼了。

她只想知道自己昨晚怎么亲的他!

根据东方朔刚才的描述,她居然还是抱着他亲的!

还被那么多人看见了!

白韵在心底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白韵慢慢地抬起头。而墨染正微微歪着头,弯着眼在等她的回答。

白韵看着墨染的眼睛,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到了他的唇上,思绪又开始飘忽了起来。

白韵移开视线,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嗯,我会对你负责的。”

说完,白韵就觉得这话说得有些奇怪,感觉好像说反了。

不过墨染倒是心情大好地笑了一声。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云华山组回来了。

白韵正好有理由走了,逃命似的离开了刚才令人窒息的场景。

“快去请医师!”林敏儿头发凌乱,满脸泪水。脸上还有不少被阎赤虫叮咬的脓包,已经发展到杏子般大小,流淌着脓水。原本娇美的脸蛋,变得有些骇人。

苏禾、筱兰和阿茴的情况也跟林敏儿差不多。

不过最严重的还是秦渐云,露出的皮肤已经没有一块好肉。被阎赤虫大量叮咬,现在已经昏迷不醒,情况看起来比之前的北武星还要严重得多。

北武星因为得到了及时的治疗,遏制住了毒素,所以很快就恢复了。

秦渐云双目紧闭,嘴唇乌紫,看来从被咬到现在已经快一天了。

灵风也听到云华山组回来了,拖着跑得快断气了的东方朔也过来了。

灵风见了他们,连忙拿出还没用完的驱虫水,对着他们的伤口一阵喷。

“你干什么?!”林敏儿厉声道。

灵风这时候也懒得跟林敏儿计较了,“医师还没到,先应个急。”

林敏儿抓住灵风的手腕,“你给我们喷的什么东西?!”

灵风不耐烦地抽出手。

林敏儿还想继续阻止,阿茴拦住了她,怯生生道:“伤口好像不疼了......”

林敏儿渐渐冷静了下来,脸上原本痛痒难耐的伤口现在的确有了清凉镇定之感。

林敏儿便闭嘴不说话了。

医师终于来了,为秦渐云把了把脉,喂下一颗解毒丸,便让人把他抬进了屋里。

林敏儿还在外面啜泣着。

医师派人送了药膏和药丸,让她们外敷内用。

在得知秦渐云没有生命危险后,林敏儿她们便拿了药,准备回房休息。

林敏儿走了几步,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柳师弟!柳师弟还没回来!”

灵风道:“他已经回来了。”

林敏儿听了松了口气,点点头,便由人搀扶着回房了。


白韵无奈地叹了口气,“都是两百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打架一样。”

听了白韵的话,两人同时收了手。

白韵把头上的芍药摘了下来,放在墨染手上,开始整理发髻。

她只是因为芍药戴在头上,不方便整理头发,就先让墨染帮忙拿一下。

可墨染却目光微垂,静静望着手中躺着的芍药,他以为白韵生气了,把芍药还给了他。

没有镜子,白韵的发髻弄了好久都梳不好。

灵风见了,道:“我来帮你。”

白韵和灵风相处了两百多年,以前也经常在对方不方便的时候互相帮忙梳发髻。

于是白韵便很自然地找了个地方坐下,让灵风帮忙梳头。

墨染依旧是垂着眼,静静站在一旁,一动不动,手指轻轻捏着芍药,微微转动着。

灵风手法熟练利索,很快一个白韵常梳的发髻就梳好了。

白韵摸了摸,真是又好又快,比她自己梳得好多了。

见白韵的发髻梳好了,墨染抬起眼眸,拿着芍药,带着些许期待,往白韵身旁迈了一小步。

白韵转过头,弯着眼对墨染伸出了手,向他要着芍药。

墨染似乎松了口气,原本凝重的脸恢复了原本的笑意。他当然没有把芍药递给白韵,而是再次亲手将芍药戴在了她的发间。

见灵风苦着个脸,白韵便在他的芍药里也挑了一朵,自己给自己戴上了。

灵风见白韵戴了自己的芍药,原本耷拉着的脸瞬间展开了笑容,虽然自己没有亲手帮白韵戴上,但绝不能让白韵头上只有墨染那一朵。

这奇怪的胜负欲......

三人找到了一个适合过夜的地方,升起了篝火。

迄今为止,三颗灵珠收集得还算顺利,第三颗还是冥物看在墨染的面子上主动给吐出来的。

这最后一颗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找到。

因为收集到重复颜色灵珠的几率会很大,后面肯定会做很多无用功。

白韵还在想着为什么不给笔试第一名一个带透视功能的灵器,这样一来就可以省好多事了的时候,就突然听见一声清脆的耳光声。

白韵抬起头,发现灵风自己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什么虫子,咬人痛死了。”灵风摊开手心,手心躺着一只指甲盖般大小,已经被拍扁了的红色虫子。

灵风的脸上也渐渐鼓起了一个黄豆般大小的包,又痛又痒。

白韵走过去看了看被拍扁的虫,脸色一变,“快扔进火里烧了,把手洗干净,这是阎赤虫!”

灵风听了,吓得连忙将虫子扔进火里,手用水壶里的水洗了又洗。

阎赤虫毒性不算特别大,少量出现的话还是能轻松解决的。

虽然不是什么厉害的毒虫,但是它们如果闻到同伴尸液的味道,会数以亿计地蜂拥而来。

如果被如此数量的阎赤虫包围,不被啃成白骨它们是不会散的。

三人站了起来,全神戒备,屏息凝神地听着四周的动静。

下一刻,令人头皮发麻的“嗡嗡”声越来越近。

他们似乎还听见了有人的喊叫声和脚步声,也随着阎赤虫的声音越来越近。

“哥,你没事吧!”北武辰见北武星支撑不住跪在了地上,焦急道。

北武星露在外面的皮肤已经被阎赤虫咬得不成样子。

阎赤虫毒性虽不大,但积少成多,北武星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了。

东方朔挡在他们背后,用火符抵挡着。

但是面对如此数量的阎赤虫,火符的力量就如螳臂当车,一下子就被虫群吞没了。

可东方朔还是在不停地扔着火符,能挡一秒是一秒,不一会儿脸便苍白如纸,豆大汗珠不停地从额上滴落。

北武辰见了,咬了咬牙,“哥,阿朔,我们用传送符回去吧,保命要紧!”

北武星虽然不甘心,但还是性命重要,大不了明年再来。

东方朔虽然年纪轻,但他也是理性之人,权衡利弊后也点了点头。

在三人准备使用传送符的时候,突然听见“呲呲”的声音。

原本集中在一起如密不透风的城墙一般的阎赤虫开始分散开来,接着开始四处逃窜,不少阎赤虫的尸体“哗哗”地从空中掉落。

空气里弥漫了一股清新的草药香。

“白韵,这个驱虫水也太好用了!”灵风兴奋地四处疯狂喷着驱虫水。

很快,阎赤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地上还铺着一层厚厚的阎赤虫尸体。

东方朔见到灵风,兴奋地喊:“是灵奉哥救了我们!”

说着就往灵风身边跑去,结果没跑两步就直挺挺往地上一栽,不动了。

灵风赶紧上去查看,还好只是灵力消耗过度,晕过去了。

北武星见得救了,终于支撑不住,也晕了过去。

“我们先离开这里。”白韵道。

于是灵风背起东方朔,北武辰背着北武星,去到白韵他们之前准备过夜的地方。

北武辰仔细地处理着他哥哥身上的伤口,喂他服下解毒药后,便转头对着白韵,灵风和墨染道谢。

墨染已经变成慕然的样子,恢复成原来淡漠的神态。

“多谢你们的救命之恩。”说着,便拿出了他们组收集到的灵珠。

有两颗黑色,一颗白色和一颗蓝色,“这是我们收集到的所有的灵珠,为了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你们可以拿走一颗。”

灵风见了,乐了,“这么巧,我们正好缺一颗黑的,而你们黑的正好有两颗。你们也正好缺一颗红的,而我们红的也正好有两颗。”

说着,就将收集到的灵珠也展示给北武辰看。

北武辰看了,眼睛亮了亮,似乎也没想到。

灵风毫不客气地把北武辰的黑灵珠拿了过来,又将自己这边的红灵珠给了他,“好啦,这样我们两组就全部收集齐了,明天等他们恢复了,一起走出去吧。”

北武辰感激地再次行了个礼。

灵风拍拍他的肩,“你们这不也帮我们把灵珠集齐了吗,别这么客气了,我跟你们家东方朔可是拜把子兄弟,别见外。”

白韵只知道灵风跟东方朔虽然才认识这么短的时间,却玩得非常投机,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跟东方朔拜了把子,便拿手肘碰了碰灵风,“你们什么时候拜的把子?”

灵风咧着嘴道:“就来泉谷的第一天晚上。”

白韵:“......”你俩可真是自来熟。


“哥!”钱云桦突然睁眼道,“我当时见到狐狸非常害怕,喊了一声‘哥’,但当时哥不在我身边。”

“如此说来那晚你是和枫儿一起外出,然后枫儿去了别处,留你一人?”钱老爷迅速理清了思路,“可枫儿为何不与我们说起。”

“你可记得当时在何处?”白韵接着问道。

钱云桦回忆道:“在一个庭院里。”

钱夫人道:“可是张婶是第二天清早,在离家不远的街边发现你的,你当时倒在路边昏迷不醒。”

钱云桦摇头,再也回忆不出什么了。

“去叫枫儿过来。”钱老爷对着身旁的侍女吩咐道。

白韵对灵风道:“看来我们还是要等那只狐狸再次出现。”

钱夫人握着钱云桦的手,“桦儿可还有救?”

白韵道:“要等抓到那只狐狸才可知。”

“老爷夫人,大少爷已经外出了。”去请大少爷的侍女回来道。

“去哪了?何时回?”钱老爷问。

“不知。”

“唉。”钱老爷叹了口气,起身道,“已经过了午时,我们先用饭吧。”

饭毕,白韵灵风二人躺在后院的草地上晒太阳。

灵风翘着一只脚道:“你说那个钱云枫为什么不告诉他们,事发当晚他和钱云桦一起出门的呢?为什么对此事闭口不谈,而且对他弟弟的态度如此冷淡?他弟弟为何不记得当晚发生的事情?”

灵风换了只脚,“我感觉那个钱云枫怪怪的,也不知道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那个鬼墨染也不知道去哪了......

灵风突然弹起来,“他不会被墨染杀了吧?!我看那墨染一副想杀了他的样子。”

灵风见半晌没有声音,转头看向躺在旁边的白韵......

她居然睡着了!!!

白韵昨晚在破烂的小木屋睡得不好,一天都没什么精神。现在躺在草地上,阳光和煦,灵风又在叽里咕噜说着话,十分有催眠效果,一下子就睡着了。

灵风撇撇嘴,嘟嘟囔囔地躺下了。阳光照在身上无比舒适,不一会儿也睡着了......

不远处的脚步声将白韵惊醒。

白韵起身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件黑色披风,有些眼熟,上面绣着暗金色的花纹,精致无比。

白韵摇醒还在熟睡的灵风,“何人来过?”

灵风揉了揉眼睛,看见披风,惊道:“这是谁的披风?谁来过?我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灵风拿起披风仔细看了看,随即甩手扔到一边,“这是墨染的,我在他袖口看过同样的纹路。”

灵风沉下脸,“他这是什么意思,是想告诉我们他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我们吗?”

白韵捡起披风拍了拍,“应该是怕我们着凉吧......有人过来了。”

不远处的脚步声渐近,是钱家的侍女,“二位魂师,赵家让奴婢通知二位,赵老爷已经归宅了。”

本以为赵老爷一行两日后才会到,没想到这么快。看来赵老爷爱子心切,日夜兼程,马不停蹄。

“你们大少爷回来了吗?”灵风问。

“尚未。”

白韵将披风披在灵风肩上,“那我们先去赵家吧。”

“你把这个披我身上干嘛?黑不拉几鬼气森森的,晦气。拿开拿开。”灵风无比嫌弃。

“拿在手上不方便,我披着又太长了。”

“那就扔掉。”

“还要还给人家的,而且这个很暖和。”白韵眨眨眼。

灵风无奈,将披风拿下来,裹了裹系在腰上。

二人到了赵宅,天已渐黑,赵家已准备好了丰盛的宴席招待他们。

“居然睡了一下午,吃完午饭起来直接吃晚饭。”灵风乐呵呵。

赵老爷起身向白韵灵风敬酒,看见灵风腰间系了鼓鼓一大团黑布,不由奇怪道:“灵风魂师穿衣风格甚是奇特啊。老夫孤陋寡闻,见识浅薄,从未见过衣服还能这么穿的,真是不同凡响。”

“呃......这个......”灵风本想在路上偷偷解开扔掉的,结果这件披风看着厚重无比,可是重量极轻,系在腰间完全忘记了它的存在。

灵风连忙将披风从腰间解开,旁边的侍女接过。

侍女看着这厚实无比的披风,原以为分量一定很重,便沉了气去接,结果到手极轻,差点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拿去烧掉。”灵风都不想看这件披风。

“哈哈,灵风魂师真会说笑。”赵老爷捋了捋胡须,对侍女道,“放到魂师房里收好。”

“是。”

赵文泉是赵家独子,今年刚满十八。

赵老爷老来得子,全家对这个儿子甚是溺爱,以至于赵文泉不学无术,年纪轻轻却整日花天酒地,经常惹是生非。

赵文泉与钱云枫二人虽相差七岁,但已是多年好友,经常跟着钱云枫出入烟花之地。

赵老爷虽无奈,但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便随他了。

白韵一来到赵宅,赵文泉便对她移不开眼。见多了青楼的风尘女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清冷脱俗的美人。

宴席上,赵文泉坐在白韵对面,全程一直看着白韵,还时不时朝她敬酒,笑得一脸荡漾。

白韵完全无视他,慢悠悠地吃着饭,喝着茶。

但灵风看不下去了,他看见赵文泉那种眼神连水都喝不下。

这人跟钱云枫简直一个样,怪不得两人玩得这么好,真是蛇鼠一窝。

灵风被恶心得不行,暗施灵力。

赵文泉手里端着的酒杯“砰”的一声炸开了。

赵文泉吓得往后一倒,掀翻了桌子,酒菜洒了一身。

赵文泉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手中的酒杯突然炸了,也不知是灵风做的手脚。

赵老爷和赵夫人也只看见赵文泉突然掀翻桌子,以为他们儿子突然闹脾气了,就骂了几句有客人在还这么无礼。

赵文泉在白韵面前失了面子,于是骂骂咧咧地回房换衣服了。

灵风低头憋笑,白韵忍不住扬了扬嘴角,心道干得漂亮!

这个赵文泉,知道自己快要没几日好活了,还这么浪荡不堪。

“就有劳二位魂师了。”赵老爷赵夫人再次起身敬酒。

白韵灵风二人刚在干着恶作剧,没听见赵老爷前面说了什么,也连忙起身一通瞎敬。

饭毕,时辰也不早了,赵老爷赵夫人回房休息,白韵灵风准备出门巡查。

深夜,寒风凛冽。

二人在街上晃荡,街边还有零星未打烊的小摊和餐馆,店小二坐在门口打着瞌睡。

白韵想起钱家丫鬟说,钱云枫经常夜不归宿,在醉仙居一待就是一整天。

他今天说不定就去了醉仙居。

“灵风,我们去醉仙居。”


“我叫黑连,是殿下的冥犬,殿下是......”黑连小心翼翼地看向墨染。

“我爱让他叫我什么便叫什么。”墨染依旧懒洋洋地靠着。

“你!”

眼看灵风又要提剑跟墨染打起来,白韵连忙转移话题。“黑连,这个名字很可爱。”

黑连眼睛突然亮了,“当然了,因为这个名字是你帮我取......”

“闭嘴,过来。”墨染突然声色严厉。

黑连缩起脑袋,连忙慌慌张张跑过去,乖乖坐着。

“怎么了?”白韵看着墨染突然神情严肃,不解道。

墨染恢复如常神态,“没什么。”

白韵见墨染不愿多说,便不再多问。

可灵风坐不住了,“一个名字而已,有什么不愿说的,难不成你们的名字都是假的?谁知道你们肚子里打的什么鬼主意。”

黑连正欲开口辩驳,墨染抚着手掌打断道:“没错,我们就是打了鬼主意。”

灵风举起剑指着墨染,“我就知道你们不是什么好东西。”

墨染笑道:“别紧张,我只想跟白魂师交个朋友,请她有空的时候去我家坐坐。”

“交朋友?去你家?去鬼界?我看上去像那么好骗的样子吗?这么主动接近白韵,你就是想偷她的镇魂盏。”说完灵风便向墨染刺去。

墨染眯着眼,收起笑容,纹丝不动,冷冷地看着向他飞来的灵风。

灵风突然心里一滞,一种强烈的恐惧感席卷全身。

他连忙跳开,倒在地上,浑身已被冷汗浸透,双手止不住颤抖,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喘着气。

“灵风,你没事吧?”白韵看他不太对劲。

刚才那是什么?灵风心脏狂跳,快要爆炸了。

刚才他能强烈感觉到,如果再靠近墨染一步,将死无葬身之地。为什么会这样?这种压迫感,太恐怖了。

墨染居高临下地看着灵风,缓步靠近,脸上没有一丝温度。

“不要过来!”灵风一脸惊恐,连连后退。

白韵连忙跑到灵风身前,挡在墨染与他之间,全身戒备,死死盯着墨染的动作。墨染若要杀他,她便要拼死保护他。

看着白韵戒备的表情,墨染停下脚步,“魂师大人放心,吓吓他而已。”

说完便又回到原位坐下,闭上眼睛。

见墨染没有下一步的动作,白韵便用灵力探了探灵风的额头,并无异样。

可天不怕地不怕的灵风怎么会突然害怕成这样?

片刻后,灵风恢复冷静,扯着白韵袖子小声道:“白韵,我们赶紧离开这里,我们不是墨染的对手。”

他们当然不是墨染的对手,白韵在第一次与他交手的时候就感觉到了。

“如果他要杀我们,我们还能活到现在吗?况且,以他的能力,我们如何能逃得掉?”白韵安慰道,“放心,他不会杀我们的。”

墨染嘴角扬起一个细微的弧度。

“你又如何知道?”灵风急道,“刚才我差点就被他杀了!”

“可他什么都没做啊。”白韵眨眨眼。

“可是,可他刚才......”灵风“可”了半天,还是闭上了嘴巴。

没错,墨染刚才的确什么都没做,他只是坐在那看了灵风一眼,却让灵风感到了发自内心的恐惧。

灵风头痛万分,白韵为他调息体内的灵力后,他便沉沉睡去。

白韵看向墨染,墨染似乎感受到白韵的视线,缓缓睁开眼睛。

墨染摊开双手,“我刚才真的什么都没干。你......做什么?”

白韵突然出现在墨染面前,双手撑在地上,离他极近,“你用刚才的方式再看我一次。”

墨染被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白韵惊了一下。

白韵的脸离他极近,只有十公分的距离,他甚至能感受到白韵的体温。

他看着白韵认真的双眼,如扇般的睫毛,雪白的肌肤,樱桃般的红唇......

墨染微微睁大双眼,身体不自主地退后,可无奈背后已是墙壁,动弹不得。

见墨染半天没动静,白韵也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

墨染笑了笑,正欲开口。

一旁的黑连突然非常激动,尾巴都露出来了,欢快地摇着,一脸期待地看着白韵。

白韵被可爱的黑连吸引了目光,忍不住过去摸了摸他的头。

黑连十分开心,毛茸茸的脑袋蹭着白韵的手心,耳朵也露了出来。

“黑连!”墨染厉声道。

黑连被这声吓到,收起耳朵尾巴,耷拉着脑袋。

“这么凶他做什么?”白韵轻轻拍着黑连。

看着白韵眼神亮晶晶地抚着黑连的头发,墨染抿了抿嘴,“他还小,需要历练,不要随意现出原形。”

白韵收回手,一脸宠溺地对着黑连点了点头,“说得没错,多历练,以后变成厉害的大狗勾。”

大雨下了两个时辰,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恐怕今晚要在这里过夜了。

到了晚饭时间,白韵打开包裹准备吃点干粮,可发现干粮早已被雨水浸泡得不成样子,无法食用。

看来今晚要饿肚子了。白韵叹了口气,把干粮扔掉了。

黑连突然“噌”地站起来,“我去找吃的!”然后就跑进了雨里。

“等......”白韵刚想说等一下,结果黑连他人一下子就窜出去了。

“天快黑了,下这么大雨他不会有危险吧。”白韵有些担心。

“不用担心,他很快就回来了。”墨染十分淡定。

果然,话说完没多久,黑连就抓着两只野鸡回来了,身上居然一点都没被淋湿。

“黑连真厉害。”白韵夸赞道。

黑连被夸奖了,非常开心,熟练地把鸡处理了,架在火上烤了起来。

不一会儿,鸡就被烤得油亮金黄,传出阵阵香气。

“谁在吃烤鸡?”灵风被香醒,揉着眼,迷迷糊糊地坐在地上。

“没你的份。”墨染冷冷道。

灵风用力眨了眨眼睛,瞬间清醒了。

“谁想吃你们这两只鬼烤的鸡。”灵风哼了一声,气呼呼地背着他们坐着。

烤鸡的香油在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香味扑鼻。

灵风肚子“咕咕”响了两声,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可还是倔强地不回头。

鸡烤好了,黑连熟练地扯下一个大鸡腿,递给白韵。

白韵接过,道了声谢。

黑连开心地笑着,“魂师大人不要那么客气,鸡腿全都给你吃!”

“那我可吃不完。”白韵扯下另一个鸡腿,递给黑连,“你找食物辛苦了,多吃点。”

黑连感受到身旁殿下冷冷的视线,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不用吃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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