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韵无奈地叹了口气,“都是两百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打架一样。”
听了白韵的话,两人同时收了手。
白韵把头上的芍药摘了下来,放在墨染手上,开始整理发髻。
她只是因为芍药戴在头上,不方便整理头发,就先让墨染帮忙拿一下。
可墨染却目光微垂,静静望着手中躺着的芍药,他以为白韵生气了,把芍药还给了他。
没有镜子,白韵的发髻弄了好久都梳不好。
灵风见了,道:“我来帮你。”
白韵和灵风相处了两百多年,以前也经常在对方不方便的时候互相帮忙梳发髻。
于是白韵便很自然地找了个地方坐下,让灵风帮忙梳头。
墨染依旧是垂着眼,静静站在一旁,一动不动,手指轻轻捏着芍药,微微转动着。
灵风手法熟练利索,很快一个白韵常梳的发髻就梳好了。
白韵摸了摸,真是又好又快,比她自己梳得好多了。
见白韵的发髻梳好了,墨染抬起眼眸,拿着芍药,带着些许期待,往白韵身旁迈了一小步。
白韵转过头,弯着眼对墨染伸出了手,向他要着芍药。
墨染似乎松了口气,原本凝重的脸恢复了原本的笑意。他当然没有把芍药递给白韵,而是再次亲手将芍药戴在了她的发间。
见灵风苦着个脸,白韵便在他的芍药里也挑了一朵,自己给自己戴上了。
灵风见白韵戴了自己的芍药,原本耷拉着的脸瞬间展开了笑容,虽然自己没有亲手帮白韵戴上,但绝不能让白韵头上只有墨染那一朵。
这奇怪的胜负欲......
三人找到了一个适合过夜的地方,升起了篝火。
迄今为止,三颗灵珠收集得还算顺利,第三颗还是冥物看在墨染的面子上主动给吐出来的。
这最后一颗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找到。
因为收集到重复颜色灵珠的几率会很大,后面肯定会做很多无用功。
白韵还在想着为什么不给笔试第一名一个带透视功能的灵器,这样一来就可以省好多事了的时候,就突然听见一声清脆的耳光声。
白韵抬起头,发现灵风自己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什么虫子,咬人痛死了。”灵风摊开手心,手心躺着一只指甲盖般大小,已经被拍扁了的红色虫子。
灵风的脸上也渐渐鼓起了一个黄豆般大小的包,又痛又痒。
白韵走过去看了看被拍扁的虫,脸色一变,“快扔进火里烧了,把手洗干净,这是阎赤虫!”
灵风听了,吓得连忙将虫子扔进火里,手用水壶里的水洗了又洗。
阎赤虫毒性不算特别大,少量出现的话还是能轻松解决的。
虽然不是什么厉害的毒虫,但是它们如果闻到同伴尸液的味道,会数以亿计地蜂拥而来。
如果被如此数量的阎赤虫包围,不被啃成白骨它们是不会散的。
三人站了起来,全神戒备,屏息凝神地听着四周的动静。
下一刻,令人头皮发麻的“嗡嗡”声越来越近。
他们似乎还听见了有人的喊叫声和脚步声,也随着阎赤虫的声音越来越近。
“哥,你没事吧!”北武辰见北武星支撑不住跪在了地上,焦急道。
北武星露在外面的皮肤已经被阎赤虫咬得不成样子。
阎赤虫毒性虽不大,但积少成多,北武星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了。
东方朔挡在他们背后,用火符抵挡着。
但是面对如此数量的阎赤虫,火符的力量就如螳臂当车,一下子就被虫群吞没了。
可东方朔还是在不停地扔着火符,能挡一秒是一秒,不一会儿脸便苍白如纸,豆大汗珠不停地从额上滴落。
北武辰见了,咬了咬牙,“哥,阿朔,我们用传送符回去吧,保命要紧!”
北武星虽然不甘心,但还是性命重要,大不了明年再来。
东方朔虽然年纪轻,但他也是理性之人,权衡利弊后也点了点头。
在三人准备使用传送符的时候,突然听见“呲呲”的声音。
原本集中在一起如密不透风的城墙一般的阎赤虫开始分散开来,接着开始四处逃窜,不少阎赤虫的尸体“哗哗”地从空中掉落。
空气里弥漫了一股清新的草药香。
“白韵,这个驱虫水也太好用了!”灵风兴奋地四处疯狂喷着驱虫水。
很快,阎赤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地上还铺着一层厚厚的阎赤虫尸体。
东方朔见到灵风,兴奋地喊:“是灵奉哥救了我们!”
说着就往灵风身边跑去,结果没跑两步就直挺挺往地上一栽,不动了。
灵风赶紧上去查看,还好只是灵力消耗过度,晕过去了。
北武星见得救了,终于支撑不住,也晕了过去。
“我们先离开这里。”白韵道。
于是灵风背起东方朔,北武辰背着北武星,去到白韵他们之前准备过夜的地方。
北武辰仔细地处理着他哥哥身上的伤口,喂他服下解毒药后,便转头对着白韵,灵风和墨染道谢。
墨染已经变成慕然的样子,恢复成原来淡漠的神态。
“多谢你们的救命之恩。”说着,便拿出了他们组收集到的灵珠。
有两颗黑色,一颗白色和一颗蓝色,“这是我们收集到的所有的灵珠,为了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你们可以拿走一颗。”
灵风见了,乐了,“这么巧,我们正好缺一颗黑的,而你们黑的正好有两颗。你们也正好缺一颗红的,而我们红的也正好有两颗。”
说着,就将收集到的灵珠也展示给北武辰看。
北武辰看了,眼睛亮了亮,似乎也没想到。
灵风毫不客气地把北武辰的黑灵珠拿了过来,又将自己这边的红灵珠给了他,“好啦,这样我们两组就全部收集齐了,明天等他们恢复了,一起走出去吧。”
北武辰感激地再次行了个礼。
灵风拍拍他的肩,“你们这不也帮我们把灵珠集齐了吗,别这么客气了,我跟你们家东方朔可是拜把子兄弟,别见外。”
白韵只知道灵风跟东方朔虽然才认识这么短的时间,却玩得非常投机,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跟东方朔拜了把子,便拿手肘碰了碰灵风,“你们什么时候拜的把子?”
灵风咧着嘴道:“就来泉谷的第一天晚上。”
白韵:“......”你俩可真是自来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