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是独自走下山的,回到公寓时天都亮了。
手机刚通上电,经纪人王姐就打来电话。
得知我没受伤后,王姐才松了口气,开始责备我。
“都跟你讲了谭龙不是善茬,想从他手里拿女二,不掉层皮才怪。”
“乔乔,咱就安心拍网剧,钱是少些,但起码人安全。”
“话说回来,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见我不答,王姐也没有再问,叮嘱我好好休息。
我笑着挂断电话,闭着眼躺在床上,任由阳光照射进来。
这样的阳光,我享受不了多久了。
唇角的笑意渐渐被抹平。
忽然间,我很想知道,我死后,傅青行对我的恨会不会少一点?
隔天,我就进组了,依旧是小成本网剧。
拿不了高单价,我就走量,一年下来还是能存不少钱。
收工回酒店时,我在必经的路上遇到了傅青行。
昏暗的灯光下,他倚着墙,脚边落了一堆烟头。
我无视他,继续往前走。
路过他身侧时,手臂却被他握住。
“一个月一百万,够包养了你吧?”
我觉得好笑:“傅导这是犯什么病了,非要找我。”
“是我犯贱,行不行?”
他冷厉的眸光逼向我。
“包养期间,不许参加任何饭局,也不许陪其他男人喝酒。”
“你是我的人,我要你随叫随到。”
“温乔,这生意,做吗?”
我看向他的眼睛,那漆黑的眸一如当年般漂亮璀璨,像是盛了漫天的星。
可惜,却不是当年人。
良久,我点头笑道:“行啊,那我就成全你的贱。”
那夜之后,我就没再见过傅青行。
我寻思着,他约莫是清醒了,后悔了。
真可惜,一百万,我得拍多少小网剧了。
半个月后,我回到蓉城休整,刚出机场,就收到一条短信。
回家,放行李,又洗了个澡后我才慢悠悠地打车过去。
目的地,蓉城某高级酒店。
房门将将合上,傅青行就粗暴地将我抵在门上。
“温乔,半个月不联系金主,这一百万你拿的是不是太容易了?”
“怎么,是不会当情人吗?
那我教教你。”
他俯身,蛮横地吻住我的唇。
我伸手去推,却被他擒住双手。
他的吻顺着我的脖颈,一路下行。
他身上的薄荷香,如浪潮般冲击着我的理智。
理智溃败的瞬间,我狠狠咬向他的脖颈。
他吃痛,松开我。
我拉开门想逃,他单手抵住门。
“温乔,你该不会以为,那一百万是白给你的吧?”
他拿出手机,手指快速敲击。
很快,我的手机响了。
银行提示,到账五十万。
“剩下的,完事后给你。
我看着短信上的数字,那份耻辱在达到顶峰后,突然偃旗息鼓。
我转身看着傅青行,脱下外套,扔在地上。
傅青行嘴角微扬,像在看戏。
可是,在我将要脱内衣时,他却双目通红,勃然大怒。
“温乔,你就这么下贱,为了这点钱,什么脸都不要了吗!”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我反唇相讥,“看我被羞辱,好出你忍了三年的恶气。
傅青行,这样报复我,你满意了吗?
泄恨了吗?”
傅青行眼底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旋即,他大笑起来。
“满意?
怎么可能满意。
温乔,我的报复才刚刚开始。”
他忽然将我扛起,不顾我的踢打,将我扔到床上。
高大的身躯骤时压了下来。
鼻尖相触,他的瞳孔中映出我的惊惶不安。
“温乔,既然这脸你不想要,那我成全你。”
“嘶”地一声,是衣料被撕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