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宫颈先天机能不全,加上宋仁显精子活力低,7年婚姻习惯性流产6次。
这次怀上开始,我严禁遵医嘱卧床保胎。
不仅一日三餐,连生理问题也在床上解决。
这日我躺到全身发麻,酸软无力。
在保姆的搀扶下,小心翼翼的活动一下。
透过玻璃,先是看到丈夫宋仁显修长的背影,然后是他怀里陶醉的姣好面容。
我瞬间跌坐在地,下体和眼眶一起流出温热液体。
我全身颤抖,陷入无尽恐慌被抬上救护车时,宋仁显还在吻的难舍难分。
再睁眼我看到医生遗憾又心痛的目光[婷婷,我尽力了。]我深吸一口气,给宋仁显发去离婚协议。
他跪在病床前痛哭流涕[婷婷,下一个我一定好好珍惜。]上一个时,他也这么说的。
而我和他,绝对不会再有下一个。
听到医生遗憾又心疼的话语,我反而感觉是一种解脱。
医生再次艰难开口[我说过你不能情绪激动,怎么就不听呢。
别想了,养身体要紧。]这里的医生护士都知道,我对孩子的渴望。
但事到如今,医生也只是拍拍我的肩,连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
我蒙住头,哭到全身颤抖,呼吸不畅。
结婚多年,产科的门槛都要被我踩烂了。
这里每一个医生护士,都可以准确叫出我的名字。
上次流产后,我扎了几百针才让身体恢复到允许受孕。
孩子来的艰辛,所以我格外珍惜。
自打确认怀孕那天起,床成了我最亲密的伙伴。
每当我忍不下去时,就想想孩子,憧憬一下我们一家三口的未来。
昨天晚上,阿姨多次按摩,我依旧全身麻木。
这才有了我怀孕近四个月以来的第一次下床。
原本想着活动一下,有益孩子成长。
却没成想到成了他的催命符咒。
如果可以,我宁可没下床,没看窗。
那我就不会发现我丈夫正抱着别的女人亲吻。
那个女孩我认识,和我一样,是宋母资助的山区贫困生,也是宋仁显才招聘两个月的特助。
李朝笛,这个名字我最近在宋仁显口中频繁听到。
在二人热烈的拥吻中,我身下鲜血越来越多,透过地毯沿着地板蔓延。
在救护车上,我疼到咬烂双唇,却固执的拉着医生嘶哑开口[求求你,一定留下我的孩子。]在昏迷的前一秒,我求遍了我知道的所有神明。
其实,我的救护车就在距离宋仁显和李朝笛不足五米处。
可宋仁显显然正意乱情迷,丝毫没被这边的嘈乱影响。
如果他不那么投入,哪怕本着看热闹的心思扫一眼,我也不会一个人孤零零的送走孩子。
但这一切都是如果,我的孩子却是真的没有保住。
我的心脏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再反复揉搓,但远不及没了孩子的痛。
我知道,我和宋仁显,就像那没保住的孩子一样,彻底结束了。
我哭哭睡睡,直到天亮才稍微缓解一点沉重的心情。
我给远在国外的小姨发去消息[他出轨了,我流产了。
我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