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元,你的肾源匹配到了,下周就可以手术了!”
沈盛元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真的吗?
姐,这三年辛苦你了。”
弟弟的懂事让沈心月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她紧紧地抱住弟弟,哽咽着说,“不辛苦,只要你和爸爸能好起来,我做什么都愿意。”
她抬起头,看向窗外,冬日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温暖而明亮。
弟弟的术前检查一切正常,手术安排在一周后,这让她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
走出医院,沈心月忽然拿出手机,再看到手机上的日期时,忽然想起今天似乎是她和厉砚时在一起三周年的日子。
晚上,沈心月特意交代保姆不用做饭,她要亲自下厨,不一会儿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热气腾腾,色香味俱全。
墙上的挂钟嘀嗒嘀嗒地走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可男人却始终没有回来,菜渐渐凉了。
沈心月再一次拨通男人的电话,这一次终于接通。
那头的声音很嘈杂,有男声也有女声,夹杂着碰杯和笑闹的声音,沈心月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喂?”
“心月?”
厉砚时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似乎还有些醉意。
“你什么时候回来?”
电话那头逐渐安静,厉砚时咳嗽了两声后说,“我今天有点事,要晚一点回来。
你先睡吧,不用等我!”
“好……”挂断电话,沈心月呆呆地站在原地,她知道男人说谎了。
因为每一次说谎前,厉砚时就会习惯性地咳嗽。
沉默着将桌上的菜全部都倒掉后,沈心月收拾好上床,可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
窗外,夜色深沉,如同她此刻的心情,她很想像从前那样撒着娇问男人为什么不回来陪她,可她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没有资格了。
正主回来了,她和厉砚时这场荒唐的交易,还能维持多久呢?
沈心月缓缓蜷起身子,将脸埋在膝盖里。
这一夜,男人都没有回来,直到第二天沈心月来到公司,才知道昨晚是苏念的接风宴,厉砚时和贺州都去了。
顶着两个黑眼圈坐下,贺州就来了,他看着满脸哀怨的沈心月调笑道,“哟,心月,你这是怎么回事?
像个怨妇一样,砚时惹你生气了?”
话音刚落,苏念闻着味儿就来了,她站在贺州身后阴恻恻地说,“贺州,你什么意思?”
怕惹火上身的贺州摆摆手脚底抹油开溜了,苏念深吸一口气对着沈心月提醒,“沈小姐,俗话说得好,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这是我这个做领导的给你的建议。”
苏念的话说得很隐晦,但是她知道这是对她的提醒,提醒她不要肖想厉砚时,也提醒着她的身份。
这段时间沈心月很忙,临近弟弟手术的日子,她想尽快结束手上的工作,然后请一段时间长假好好陪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