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策声侧脸瞬间红肿。
母后眼里都是失望,愤怒地质问。
声儿,谁教你这么说的?
琰儿是你兄长,若不是他,你又怎么能活得如此光明?
你真是太让母后失望了!
我红着眼,扯着母后的衣袖劝道。
母后,您别骂弟弟,是我惹弟弟不开心了,我不该和弟弟抢您。
萧策声握紧拳头冲着我喊。
都怪你抢走了母后!
说罢,他便飞快地跑出去。
母后连忙命人跟上萧策声。
她弯下腰抱着我,声音颤抖着。
琰儿,母后对不起你。
是不是母后做错了选择?
我流着泪,抱住母后说道。
我都懂的。
弟弟不过年纪小,什么都想要罢了。
泪水浸透了母后的衣襟,她猛地将我抱得更紧了,身体不住地颤抖着。
母后对我越愧疚,对萧策声越失望,那便不会像上辈子一样被他害死了。
好一会儿,我小心翼翼地问着。
母后,弟弟说的那些都好有趣,我能不能易容后跟着弟弟学。
察觉到母后犹豫的神色,我连忙继续说。
哪怕是当弟弟的侍读,只要让我一起学,怎么样都可以!
母后挣扎了一番,眼里都是不忍,终究还是同意了。
母后派人去寻了一张人皮面具。
我戴好后几乎与自己融为了一体,即使近身查看也看不出破绽。
母后将我以母族表兄的身份介绍给萧策声。
萧策声开心得很,以为母后要为他登上皇位助力。
于是,我们便一同进入国子监学习。
论语之类的儒学经典,我在上辈子便背得滚瓜烂熟。
萧策声两世来第一次学,尤为吃力。
我们便形成了一头一尾的情况。
太子可不能不通治国之道,为了向父皇交差,萧策声将平常作业都扔给我来做。
至于习武,那我便是更喜欢了。
前世我虽然学过,但后来因为中毒伤了根基我已经抬不起刀剑。
此时,我还能拿起刀剑,自然更加珍惜这个机会。
没过几天,整个国子监都知道太子的侍读能文能武,霸榜第一。
大皇子总爱与太子作对,前世是我,今生是萧策声。
他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说。
你是哪家的儿子?
不如做我的侍读,跟着太子可是明珠蒙尘!
全场哄然大笑,国子监谁人不知太子不善武?
我不卑不亢地拒绝了。
萧策声原本煤炭一般黑的颜色变得好看了,许是突然觉得侍读争光,是他教得好。
在宫里用膳时,萧策声便兴奋地同母后讲着今天发生的事。
表兄可真厉害,大皇兄还想让表兄当他的侍读。
母后看着沉默吃饭的我,眼里满是赞许和欣慰。
萧策声又对我说。
皇兄,若有机会,我定将表兄介绍给你认识!
他话语间的得意不加掩饰。
母后夹菜的动作猛地一滞,失望地看了一眼萧策声。
除了母后和萧策声,我在这宫中谁也不能见。
他这话是明晃晃的挑衅。
一时之间,沉默与尴尬弥漫着空气中。
萧策声却没像感受到似的,仍是兴致勃勃地说着。
若他知道,出尽风头的表兄与被困密室的兄长是同一人,那该多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