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讥笑，柳如烟有些窘迫，张嘴想要解释什么。
我心里一阵钝痛，眼眶酸涩：“无所谓啊，有她没她都一样的，我也忙得很，没时间操心她。只要能帮得上你的忙，一直不回家也没关系。”
柳如烟脸色变了又变，终于忍不住发脾气：“何予辰，你给我适可而止。我和阿川只是闺蜜关系，你在这里阴阳怪气什么？”
“如烟。”我还没说话，张成川倒先沉下了脸。
“你怎么可以这样和辰哥说话，我怎么教你的。男生也有自尊的，辰哥不开心，你就多哄哄他。”
转而又微笑着对我说：“如烟是独生女，一直很想要个哥哥，正好小时候大院里只有我一个男生，所以她一直把我当哥哥。”
“也怪我，如烟现在结了婚，我应该注意分寸的。”
“如烟，以后我们还是少联系吧。”
他松开手，往后退了两步，眼眶迅速红了起来。
柳如烟惊慌地去扯他：“阿川，谁也影响不了我们的关系。”
死掉的心像是又被狠狠刺了几刀。
我努力压抑住身体的颤抖，维护着自己最后一丝可怜的尊严：“柳如烟，我们离婚吧。”
柳如烟正搂着张成川低声安慰，闻言十分不耐：“闹也要挑个时候，今天是阿川的开业仪式，你非要存心来搞破坏吗？”
“现在大家都不开心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以为你今天过来是真心庆祝阿川开业的……”
我打断她：“我来，就是为了跟你提离婚的。”
我从包里拿出来离婚协议书递给她。
张成川推开柳如烟，脸色苍白，笑得勉强：“如烟，我没事，我们快点出去应付媒体吧，他们都在外面等着，万一拍到什么就不好了。”
“等回去，你再好好跟予辰解释。”
柳如烟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整理好脸上的表情出去了。
张成川路过我旁边时，附在我耳朵上，小声道：
“真可怜，你和如烟在一起那么多年，也没得到她完整的爱。”
“何予辰，你占了我的位置那么多年，也该还给我了吧？”
我再也忍不住，用尽浑身力气，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胸内郁结难忍的怒气似乎也有了出口。
“我不要了，送你了。”
不知道张成川顶着一张带着巴掌印的脸怎么应付媒体的。
出了这口恶气，我的心情轻松了许多。
下午还要见甜妹。
我走进约定的咖啡厅，扫视了一眼，就看到坐在角落里的叶知秋。
她端着咖啡杯，看向窗外，真人比照片还好看。
她留着齐腰长发，一张初恋脸，青春又甜美。
眼睛亮晶晶的，像小鹿一样灵动，一笑起来还有梨涡。
我坐在她对面：“你好，我是何予辰。”
叶知秋看见我眼睛一亮，声音清澈：“何编剧你好，我是叶知秋。”
我们探讨了剧本的设定，以及她今后的职业规划和发展方向。
我对她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陈导目光如炬，推荐的人确实很适合新剧本的角色。
回去我再修改一些细节，就可以敲定下来了。
出了咖啡厅，叶知秋眼睛笑得弯弯：“我开车来了，我送你呀？”
我抬眼看她，笑了笑：“我家离这里有点远，我打车就行。”
因为不常出门和社交，我没有买车，所以这次也是打车过来的。
“没事，我顺路。”
“我还没说去哪……”
“送你，哪里都顺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