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声音从我身后传起,我扭头一看才发现身后站了个气势十足的女人。
她一头利落短发,眼睛如鹰般犀利。
可看向我时,却是满满的担心。
她是我的大姑,我妈的姐姐,也是我这趟宴席的目的。
大姑往那一站,立即有人往后退。
他们脸上纷纷带着后悔的表情,都已认出她是商界顶级大佬,手段狠辣不敢得罪。
只有阮曼蔓看她是个女人,又摆起绿茶架子。
「奶奶,你为什么要帮助坏人?你不心疼软软吗~」
阮母被抓,陆重对外消息是陆家夫人被恶毒保姆下了慢性毒药,导致重病在床。
可大姑不是一般人。
她早就调查清楚一切,今天是要替我撑腰的。
「你贼喊捉贼心思恶毒,我不怪你,可你小脑发育不完全,站着都能平地摔,就是你的错了!」
「别以为哭哭啼啼我就怕你,刚才监控都已经录下来了,你推我侄女那一把,我会追究到底!」
有大姑替我撑腰,不少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原先在宴会上,我只是人人都能踩一脚的软柿子。
如今他们看向我时,眼中有了忌惮。
他们评价阮曼蔓时,甚至也换了形容词。
「早就看这女的不顺眼了,每天就会哭,真晦气!」
「正常人哪能平地摔啊,只有低能儿才会!」
大姑搂着我的肩膀往外走,人群中自动分出一条道来。
惟有阮曼蔓被气得脸色苍白:「你…你不能走,你还没跟我道歉!」
大姑没给她一个眼神,公然与她为敌。
阮曼蔓却在听到大姑身份后, 吓得当场摔倒在地。
她翻着白眼后脑勺着地时,人群自动避开她。
就连廖楚都不敢扶她。
只因为大姑是商界奇才,豪门大佬,是阮曼蔓远远攀附不上的存在。
只要她动动手指,就能让廖家和陆家破产。
等走远了,大姑才轻轻摸了摸我的脑袋。
「是刚才那个女人吗?是她欺负你和小妹吗?」
大姑尖锐锋利的外貌下,藏着一颗柔软的心。
此时她紧紧抱住我,开始叹气后悔。
「早跟小妹说了,那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是我没劝住,害你们吃了这么多苦。」
「陆家千金算什么东西!和我们赵家比就是纸老虎,一碰就散!我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她抱着我絮絮叨叨许久。
怒气也随着念叨开始消散,只剩下对我和妈妈的怜惜。
赵家有近百年传承,只是到爷爷这一代开始往国外发展,只剩大姑在国内单打独斗。
可她手腕强硬,早已拼出一片天。
我远远就看到陆重和廖楚黑着脸,在不远处等我。
他们脸上写着各种不耐烦,对我招了招手示意让我过去,我没给一个眼神。
我当着他们面扑进大姑怀里,吓得这俩男人像落水的狗,捂着心脏直抽抽。
结束回到家里,我爸就举着棍子站在门外,眼睛幽幽看着我。
「曼蔓进医院了,一直昏迷不醒,婚礼也因为你的原因暂停,你就没有想说的吗?」
他的眼神中写着贪婪和期待,看向我时像是在看一块甜美的蛋糕。
只等着我点头后,将我挖空吃得一干二净。
我装傻摇了摇头,下一秒陆重彻底坐不住:
「你和那女人说了什么?你知不知道陆家现在就因为你,已经开始亏损了!」
我冷冷笑着看着他:「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什么都没做。」
大姑甚至还没发力,陆家就要撑不住了。
这就是陆重引以为傲的财力和地位?
可笑。
路程被我惹恼,他举起棍棒往我身上抽,一棍一棍将我骨气打断,让我直不起腰来。
他发怒时像一只饿疯了的河马,冲我不断咆哮。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是你给赵如告状,害我公司亏损!」
「你现在就去找赵如要资源,否则你就别想再上学!」
我忍着痛开始反抗,可男女力量悬殊,我只能一直躲。
我拒绝他对我的要求,心里像藏了千万团火焰,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我没有做错任何事,真正有错的人是你!」
「是你让阮兰给我妈下毒!是你纵容阮家母女冒充我和妈妈,霸占我的身份!也是你对阮家母女这么好,害我妈妈险些去世!」
我桩桩件件列他的罪行,陆重被我问的哑口无言,不敢回答。
他眼神闪躲:「可我不也好吃好喝供着你们吗?你们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甚至为了逃避责任,他把我妈拉来主持公道。
他以为妈妈还是从前那个只维护他的恋爱脑,殊不知妈妈和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