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呀!”
第二天,李廷希从昏迷中醒来,除了身上的伤口疼以外,他的头也疼的厉害。完全搞不清现在是什么状况,这个趴在自己身边的孩子是谁?皇儿还是个小豆丁啊?他不会一睡好几年吧?
李廷希晃了晃沉重的脑袋,发现更晕了,他赶忙停下动作支楞起身子坐了起来。这么个简单的动作他花费了很大的力气,坐定后好一会儿才开始打量周围。
这是个收拾的很干净的房间,角落里放着一个书架。上面的书不多。但是在这个环境里,已经算不错的了。
他身边好奇的看着他的孩子也是穿着一身干净衣服,小脸白净,嘴唇红润。看上去就是好吃好喝精心养着的孩子。
“大叔,你身上的伤口还疼吗?”
随着孩子的问话,他看向自己。古铜色的胸膛上缠着白布,伤口被很好的处理过。最后的连接点居然还绑成了蝴蝶结,这让他又想起了那个跳脱的下属。不过,重点是他没穿衣服!
就连里衣也没给他一件,他悲催的发现,好像被子里也没感觉到自己穿了裤子。这家人到底是有钱还是穷呀,衣服都舍不得给一套。
他从来也没想过,是这家没有男人的衣服。
他还来不及问身边孩子这是哪?就看到那小孩一蹦起来就往外窜,嘴里还喊着。
“娘,娘,那个帅大叔醒了!”
??帅大叔?这称呼好时髦啊!所以这到底是哪呀?
钟甜雯拿着一套白色的里衣走进来的时候李廷希还是一脸蒙的。
“你醒了。”
钟甜雯看着男人迷茫的望过来接着说。
“奴家家里没主事的人,之前情况紧急多有冒犯,奴家新做了一套衣服,让小儿帮你穿上吧。”
说着就将衣服交给儿子自己出去了。等他们搞完后端来了一碗白粥,这才查看起男人的伤口。看伤势恢复很好,再在床上躺个半年就差不多了。
钟甜雯将炕桌架在炕上,放上白粥就退到一旁,和儿子一起看着男人,一点都没有帮忙喂食的自觉。开玩笑,人都醒来了就该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李廷希也很自觉用没有受伤的手喝粥,一边思考着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大黎国境内有炕这玩意吗?还是这家人的谁是有问题的。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李延希的外伤好的差不多了,就连固定的腿也不疼了,可以下地了。这一个月里他知道了这家人是寡妇带这个幼子,难怪没有男人的衣服。而且有问题的应该是那个母亲,那女人有时候的行为举止很超前。
嗯,让他有别样的亲切感。而且应该是他认识的某人,这他就放心的养病了。
安逸的日子过了没多久,钟甜雯就被村长寻去了。村里开大会,每家出一个代表。
村头的大榕树底下已经站满了人,这些人看着精神面貌就不好。一个个无精打采的。
“今天叫大家来是通知一件事情。”
村子站在石桌上对底下的人说道。看到大家都集中注意力到他身上后才继续道。
“这天旱的有问题,镇上算命的说这里会大旱三年。我们隔壁已经有两个村都逃荒去了。我也会到镇上的女儿家去避难,如果你们也支撑不住了,就往南边走吧!”
听到村长的话,大家都愣住了。这才过了几个月,大家都还有很多食物,怎么就要逃荒了啊?
“不是,村长。你家没吃的了吗?我还有啊,我们一家借你点,你可别走呀!你是我们的主心骨,你走了,我们怎么办呀!”
“是呀,别走啊,村长!怎么就要逃荒了呢?”
村民们七嘴八舌的围拢了过来。
“有吃的,有什么用!你有水吗?不走渴死你!我管不了你,我反正是要走的。”
说着,村长也没有再停留。他家早收拾好了,坐上车就往镇上去了。留下一脸惶恐不安和茫然的村民们聚集在一起,不知道到底怎么办。
钟甜雯反而松了一口气,她早就想去镇上了。不过村里没有离开的人,她要是走了就太打眼了。她默默的退出人群回家收拾必要的东西。
“天冬。天冬。”
“我在李叔这了,娘。”
从天冬的房门口伸出个小脑袋来。
“快,收拾下你喜欢的东西和书。我们去镇上住。”
“好的,娘。”
接到指令,李天冬就行动了起来。
“怎么了?你娘要你干什么?”
李廷希放下手中的书,对着正忙碌的小身影问道。
“我娘要我收拾东西,我们要去镇上住了。”
李天冬头也不回,一边把书放到他娘给他准备的小书箱里,一边回答道。
“你们在镇上还有房子?”
李廷希抓住了重点。
“有呀,好大的房子了。你到镇上后就可以自己睡一间了。哎呀!”
李天冬突然想起了什么,惊叫的捂嘴跳了起来。
“我娘不让我跟别人说,你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啊!”
“好,我不说,这是我们的秘密!”
说着他在嘴上比了个嘘的手势。
“不过,住的好好的怎么就要搬了?”
“我也不知道,要问我娘。我娘没说。”
这是你娘没说吗?明明是你听到去镇上就高兴的直接进房收拾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钟甜雯告诉了搬家原因。连李天冬听了心里也很不好受。他的小伙伴从此就要各奔东西了?以后还会不会相见啊?
一切准备好后,钟甜雯就密切的关注起村里人的动静。她不会第一个走,肯定也不能最后一个走。
三天过去了,结果她发现村里人居然都没走。这是准备都不走了?她有点急,大家都不走,她只能趁着夜色出村了。
就在她准备妥当准备走的晚上,发生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