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精神大震,疾步而行,片刻就来到了的山涧溶洞之处。
溶洞足以两人并肩而行,中间还有未干涸的水流,洞内黑漆漆的,如同妖兽张开的大嘴!
王承昊有条不紊地慢慢说道:“听老爷子讲,溶洞里面被水流冲刷出的通道,错综复杂,形同迷宫,我们暂先在入口处休息一夜,待天亮了再做打算!”
众人四散开来,各找一处位置坐下休息。
赵大胆嬉皮笑脸的挤到楚生身旁,一副跟楚生很熟的模样,唠着家常:“林兄弟,今年多大了?有没有婚配啊?”
楚生一脸惊奇,嘴角含笑:“咋?你要给我介绍个媳妇,还是咋滴?”
赵大胆满脸堆笑,眼冒绿光的盯着楚生,慢慢说道:“是也不是,俺有一个好哥们,尚未婚配……”
楚生顿时菊花一紧,连忙打断赵大胆的话,沉声喝道:“停停停,我想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我爹妈给我这根棍子,是用来传宗接代的,不是特么的用来搅屎的,我也只走水道,不走旱道。”
“草!你想哪里去了?”赵大胆顿时不乐意了,大腿一拍嚷道:“俺那个好哥们,是女的!俺们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兄弟!”
“靠!你不说清,我哪知道?还有,你们青梅竹马,你怎么不娶了她?”楚生拍着胸口缓着气,略感好奇的追问。
“嗐!小孩没娘说来话长,有机会再给你唠!你先说你今年多大了?有没有婚配?”赵大胆满脸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二十,还未婚配。”楚生随口敷衍一句。
此时在溶洞里的众人,听到楚生这么说,皆惊讶的向着楚生这边望了过来。
赵大胆撇着嘴,一脸的不相信,指着最里面的冯玉堂,大声叫道:“你可拉鸡脖倒吧!听说你打败了那边那个哭丧脸,那至少也是凡境八阶,你从娘胎里开始练,也不可能这么快。”
赵大胆这人本来声音就大,还在溶洞里这么大声,此时坐在里面的冯玉堂自是听到了。
冯玉堂当即暴跳如雷,‘呛啷’一声抽出星陨剑,怒声骂道:“找死!”
赵大胆不甘示弱的立即起身,抄起那柄盾牌大的双刃斧,开口叫骂:“敲你娘,说的就是你,整天跟死了爹似的,摆着个脸,劳资忍你很久了!够胆出来一战!”
赵大胆言毕,不顾楚生劝阻,气势汹汹的当先一步在洞外开阔地站定。
“如你所愿!今日就用你的血,洗刷我连日来的耻辱!”
冯玉堂阴沉着脸,迈步冲出溶洞,率先挥动星陨剑扑了过去。
“敲你娘,胆儿爷我要把你头拧下来当尿壶!”赵大胆喝骂一声的同时将手里面的双刃斧斜劈了过去。
“莽夫,你不是我的对手。”冯玉堂一边闪身避开一边气定神闲地说了一句。
赵大胆也不说话,而是将手中的双刃斧横劈竖砍,盾牌一般大的双刃斧舞的犹如雷霆万钧一般。
众人各怀心思,侯兴几人脸上带着玩味之色,笑看两虎相争。
冯玉堂的剑法套路属于快剑,不像其他剑法那样盛气凌人、大开大合,而是以迅如闪电般的快剑,如星河坠落般击垮敌人。
这样的剑法套路短促刁钻、诡异阴险,剑芒一击即回,不与敌兵器纠缠,而且步法也诡异飘渺。
楚生就曾切身领教过冯玉堂的快剑,知道其厉害之处,不由为赵大胆担忧起来。
赵大胆的斧头套路走的则是刚猛一系,大开大合间勇猛无匹,仿佛要砍碎一切阻碍。
冯玉堂剑法和步法陡然提速,赵大胆很快就陷入了劣势,顿时险象环生随时都会丢命。
赵大胆手持那大斧头,跟使用盾牌一样,挡在身前要害部位,完全放弃了进攻,勉强抵挡冯玉堂的快剑,落败是时间问题。
在场众人都看出来了,虽然赵大胆不怕死一般,愈战愈勇,但冯玉堂剑法更为刁钻古怪,众人相互瞧了瞧,都知道二十回合之内赵大胆必死无疑。
因为冯玉堂不但修为高出一阶,而且擅长活学活用、随机应变,他居然很快就习惯了赵大胆的那种刚猛斧法套路,真不愧乃蜀山派年轻一代最强者。
楚生自问,若自己不能当先使出燃木刀法,以排山倒海之势压着他砍,则很容易被冯玉堂快剑所杀。
众人当然不能坐看二人拼死相斗,于是纷纷上前出手,强力分开二人。
分开二人后,赵大胆虽然嘴上骂骂咧咧的表示不服,可脚步却不敢上前。
冯玉堂冷哼一声,趾高气昂的返回溶洞,虽然没有杀掉赵大胆,可他的震慑目的已经达到。
楚生拉着愤愤不平的赵大胆,返回刚才的位置上,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瓶飞天,打开倒了一杯,递给赵大胆,笑着说道:“来尝尝我自己酿的酒!”
赵大胆一屁股坐在石头上,接过酒杯,仰脖一口闷下,羞愧的低头叹了口气:“俺也是学艺不精啊!靠着一股前劲儿,十个回合拿不下对方,肯定会被对方逐渐适应的!”
“人凡榜第九,一身实力搁在那,你输了也不丢人,老话不是说,知耻而后勇嘛!”楚生仰脖喝了一口,劝慰了一句。
烈酒入喉,带起一丝辛辣,顿感身体暖和了许多。
赵大胆递过酒杯,示意再来一杯,他忽然压低了声音,出声询问:“你跟俺说说,你当初是怎么战胜他的?”
又给赵大胆倒了一杯,楚生自嘲的笑了笑:“不提也罢!我比你强不了多少,也是毫无还手之力,还中了他一剑。”
“那你最后是怎么击败他的?”赵大胆颇有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
“运气好,侥幸罢了!”楚生敷衍了事。
赵大胆见楚生不愿多说,话头一转:“俺大胆儿,认你这个兄弟了!”
楚生没说什么,拍了拍赵大胆的肩膀。
在这各怀鬼胎的队伍里,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两人又嘀咕了一会儿,借着酒劲,轮流闭眼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