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很快就接到了白求生打来的电话,双方商定好交接的日期。
第二天下午。
深山野林里。
四周荒无人烟,
只有一栋被废弃的古宅。
在百米外,就可以看到门口的两只镇邪狮子石像,以及头顶气势浩荡的白家牌匾。
重回旧地,白求恩开着自己的破旧吉普车,激动的心情已经抑制不住。
很不得大叫一嗓子——
遗产!老子他妈地又回来了!
然而,令他傻眼的是,古宅门口,早已停着一辆骚气的限量版兰博基尼。
方圆十里,这一小片蓝极为耀眼。
妈的,敢在野外开兰博基尼,这人为了炫富也是够拼的!
车门被打开,一个身着名贵西装,四肢修长,皮肤白皙如脂玉的男人,踏着锃亮的皮鞋走了下来。
男人身后还跟着两个前凸后翘的秘书,一个秘书为其撑伞,另一个秘书负责......还是撑伞。
非常骚包。
“......老六!你丫的怎么来了?”白求恩猛地踩下刹车,推开车门就大步跨到男人身边。
比他先行一步的男人正是白家老幺,现金时代财富的代名词——白一鸣。
白一鸣摘下墨镜,朝他看过去,一双潋滟的桃花眼微微上挑,褐眸里盛着漠然与疏离。
他没理会白求恩,一面往屋里走,一面道:“我想了一晚上,还是不忍心祖父遗留的财产被埋没,万一这是他老人家死后唯一的遗愿,那我作为后人,至少也得尽一份孝心。”
见他说的道貌岸然,白求生心里冷嗤,得了吧,说的好像就你最有孝心了。
白一鸣眼珠子一转,斜睨了白秋生一眼,语气玩味:“倒是你,为什么也来了?招摇撞骗的生意做不下去了?”
“......”被他直白地戳中心事,白求生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是律师打电话联系我,我才来的。”
“不过,你那是什么口气!论辈分,我才是第一继承人,这个家的嫡长孙!”
白一鸣低低地笑了一声。
“是啊,那你可得努点力了,大——哥——”
最后两个字,音拖的极为意味深长。
白求生气的牙齿发抖。
这能怪他吗?
这还不是老一辈取名字的锅。
老六十九岁就一鸣惊人了,他倒好,都二十六了,还在讨生活,他容易吗他?
两人斗着嘴走进大门槛。
被眼前的景象愣住。
古宅非常破旧,与儿时的记忆分毫不差。
但墙上、天花板上、只要是空着的地方,全都贴满了各种符文,从上面的篆体字来看,至少都是八级以上符文,另外在东西南北四个重要方位,挂上了诛邪宝剑。
兄弟两人就算早就被宗谱除名,但作为白家子孙,也还是有点见识的。
“乖乖,这得多重的阴气,需要老爷子动这么大排场?。”
白一鸣瞪白求生一眼,示意他不要在已故之人的地方说这种话。
律师一早就在宅子里候着了。
由于厅堂里空无一物,律师是跪坐在木质地板上。
白求生除了看到一封医嘱信,和一副窄小的纯黑棺材,其他什么都没有了。
怎么回事?
不上保险箱,上棺材?!
老爷子存钱的方式很特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