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最近她家里风水不好,经常发生些怪事,就想起找大师帮忙看一看。”
“就看风水?”
“是啊是啊。”
“这种小事也需要找本大师?”
“......额,那还不是因为现在骗子多,像大师这种高人又实在是太难找了。”
主要还是便宜。
“哈哈,净说实话。”白求生在一声声大师中丧失自我,笑的面目全非,“虽然本大师业务繁忙,一般是不接这种小项目的,不过看在你是老客户,又是老朋友,这个面子还是得卖的。”
“那大师的意思是——”
“只要价钱谈得拢,一切都不是问题!”
白求生挂完电话后,神清气爽地拉开阳台门,大步走了进去。
他有一下没一下哼着曲儿,腿迈的极开,那神气的模样,简直像是刚刚中奖了五百万。
小胖看出端倪,悻悻问道:“老板,来业务了?”
“(o゜▽゜)o☆[BINGO!]”
嘚瑟的敲了个响指后,白求生撑腰笑的像个大傻子。
小胖也张嘴笑:“那我的工资是不是——”
白求生一秒收起笑容:“没有。”
小胖:“......”
***
小奶尸看着面前用绳子系着的一块肉,只能看,吃不到。
这种煎熬已经持续了半个小时了。
这半个小时,简直是她尸生以来最难熬的一段。
香喷喷的肉在她眼前晃来晃去,无论她怎么往前伸展手臂,可就是无法够到。
小奶尸都快气出眼泪了。
黑黢黢的眼珠瞪的老大,委屈巴巴望(瞪)着白求生。
实话实说,那目光还是很渗人的。
“咯~咯~”
因为白求生直接用最粗的皮绳将她五花大绑在椅子上,让她根本无法移动。
“哼,装可怜也没用。”白求生不为所动站在她面前,甚至还很有闲心地嗑着瓜子。
“咯咯~咯咯~咯咯~”
小奶尸张着嘴,嗯嗯啊啊地叫了一通,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但语气里的着急还是显而易见的。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了解,白求生也算是对这小僵尸嘴里的咯咯有了自己的理解。
根据语气急缓、声调高低都有不同的意思。
虽然意思听不懂,但根据语态猜一下她的心情还是很好猜得。
“想吃肉啊?”
“咯咯!”
“那得先认错啊,坏孩子可是没资格吃肉的。”
“咯咯Ծ‸Ծ”
“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咯咯?”
“首先,吃东西不能用手抓,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白求生扬起手尺狠狠抽了一下小奶尸的手掌心,“记住了吗?”
不过,小奶尸的手掌心没受伤,手尺倒是壮烈牺牲了。
“其次,你不能欺负老师,在学校你得听老师的话,和同学们友好相处,知道吗?”
小奶尸歪着脑袋,眼前只有肉,什么都不知道。
白求生拉长嘴型,一字一字教她,“说,我知道错了,以后都听哥哥的话。”
小奶尸每说对一个字,白求生都会奖励一块肉给她吃,渐渐地,她也明白了只要照着他的说就能吃肉。
几次下来后,小奶尸终于能笨拙地将一句话连起来读:“偶——鸡——大——错——啦,咦——好——逗——挺——咯咯——的花——”
虽然读出来带着一股子小鬼子的味道,但她总算能连起来读完了,也算是小小的进步。
一旁叹为观止的小胖都忍不住劝:“老板,她只是一个孩子啊,你至于吗?”
白求生不以为意:“你懂个屁,不是所有的孩子都是孩子。”
小胖:“???”
怎么感觉这波在内涵什么呢?
白求生和何平约的是第二天早上九点见面。
在把小奶尸送到学校以后,他就骑着小电驴到了何平发来的公寓地址。
位置在新都的繁华地段,这里的建筑年龄并不大,最近几年刚修的,楼栋看上去都很新,由于周边商超、街道、地铁都有,生活便利,很多年轻白领和小老板都愿意在这买房。
何平这个朋友是做直播的,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网红,平常足不出户,在家动动嘴皮子一晚上流水就一百多万。
何平还说,只要他能解决这个事,多少报酬都可以提。
至于是什么事,因为涉及到隐私,不便在电话里聊,只能过来了再说。
不得不说,高档公寓的设计就是很独特,走廊和电梯居然还用防盗门隔开了,需要刷门禁卡才能进。
白求生进不去,只能给何平那朋友打电话。
电话倒是很快就接了,可谁知道对方接通以后,却怎么都不愿意来给他开门。
还支支吾吾道:“我......我真的不方便,你要不去楼下找找物业吧。”
要不是对方是个妹纸,声音柔柔弱弱的还很动听,白求生就得骂人了。
真怀疑对方是不是有啥毛病,合着走几步的距离,就非得让他下去曲折绕回找物业,玩他呢?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可我真的不方便。”
白求生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去楼下找物业了。
费了一点小小的力气,他总算是走到了公寓门前,敲响门铃。
门铃响了两声后,门咔嚓一声拧开了。
刚才在电话里有气无力的声音,现在隔着一扇门,显得更丧了,“您就是何哥介绍来的白大师吗?”
“正是在下。”白求生手抵着额头,从口袋里酷炫地拿出名片递过去,“这是我的名片。”
对方接过以后看了一眼,因为是朋友介绍的,就立刻让他进来了。
不过白求生刚被拉进去,门就砰地一声跟着关上了。
白求生转过脸,摆出职业笑容,“女士,请问你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呢?”
说完,他不知看到什么 ,吓得啊一声大叫:“鬼啊。”
立刻怂的跟二百五一样,躲进了玄关处的鞋柜里。
身高一米八五的男人缩在柜子里瑟瑟发抖,眼睛圆睁,死死盯着站在面前的女人。
女人就是何平口中的那个朋友,白求生这次的雇主。
实在不怪白求生反应惊人,任谁看到他面前的女人都会吓到的。
“什么高人,又是一个沽名钓誉的骗子。”那女人见白求生的反应和之前那些骗子一模一样,心里的期待顿时落空,失去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