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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穿书而来,我一手就虐翻 全集

非油炸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夜幕降临,到了该就寝休息的时候。荣姣和阿月一同走进了同一间房间,她和阿月睡一间房,燕双睡在西厢房。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床上。荣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眠,她那空荡荡的肚子不断地发出抗议声。终于,她忍不住轻声开口问道:“阿月,你饿吗?”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饿。”“你为什么不让我吃肉?”“臭。”“你说那肉是臭的?那为什么燕双没吃出来?”“家禽,没有。”荣姣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道:“家禽!对啊,咱们来到这村子这么久了,居然没有看到任何人家养鸡鸭鹅这些家禽,可村民却有肉吃。他们又从不走出村子,那这肉究竟是从何而来?”说到此处,荣姣不禁皱起眉头,神情变得凝重起来,“这个村子真是越来越让人觉得诡异了。...

主角:荣恩祈林景   更新:2024-11-26 18: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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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荣恩祈林景的其他类型小说《师妹穿书而来,我一手就虐翻 全集》,由网络作家“非油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夜幕降临,到了该就寝休息的时候。荣姣和阿月一同走进了同一间房间,她和阿月睡一间房,燕双睡在西厢房。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床上。荣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眠,她那空荡荡的肚子不断地发出抗议声。终于,她忍不住轻声开口问道:“阿月,你饿吗?”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饿。”“你为什么不让我吃肉?”“臭。”“你说那肉是臭的?那为什么燕双没吃出来?”“家禽,没有。”荣姣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道:“家禽!对啊,咱们来到这村子这么久了,居然没有看到任何人家养鸡鸭鹅这些家禽,可村民却有肉吃。他们又从不走出村子,那这肉究竟是从何而来?”说到此处,荣姣不禁皱起眉头,神情变得凝重起来,“这个村子真是越来越让人觉得诡异了。...

《师妹穿书而来,我一手就虐翻 全集》精彩片段


夜幕降临,到了该就寝休息的时候。

荣姣和阿月一同走进了同一间房间,她和阿月睡一间房,燕双睡在西厢房。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床上。

荣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眠,她那空荡荡的肚子不断地发出抗议声。

终于,她忍不住轻声开口问道:“阿月,你饿吗?”

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饿。”

“你为什么不让我吃肉?”

“臭。”

“你说那肉是臭的?那为什么燕双没吃出来?”

“家禽,没有。”

荣姣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道:“家禽!对啊,咱们来到这村子这么久了,居然没有看到任何人家养鸡鸭鹅这些家禽,可村民却有肉吃。他们又从不走出村子,那这肉究竟是从何而来?”

说到此处,荣姣不禁皱起眉头,神情变得凝重起来,“这个村子真是越来越让人觉得诡异了。”

沉思片刻后,荣姣抬起头看向身旁之人,认真地问道:“进入秘境之后,我们就一直没有见到其他人,我打算出去找找看,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阿月点头。

两人轻轻推开房门,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她们蹑手蹑脚地路过燕双的房间时,发现房门紧闭,但从门缝里却传出阵阵呼噜声。

透过那窄窄的缝隙往里一瞧,只见燕双正紧紧抱着他那把锋利无比的宝剑,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嘴角还挂着一丝口水,似乎正在做着什么美梦。

荣姣见状,不禁摇了摇头,低声嘟囔道:“这家伙的心可真是够大的,这种时候居然还能睡得这么香,得赶紧把他叫起来,大家一起行动才更安全。”

说着,她身手敏捷地一个翻身,直接从窗户跳进了燕双的房间。

“喂!醒醒啦!”荣姣伸手推了推燕双的肩膀,大声喊道。

被吵醒的燕双一脸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嘴里含糊不清地抱怨着:“干什么啊?困死我了……”

说完,他又准备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荣姣可没那么容易放过他,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提高音量说道:“别睡了!快起来!我们要去找人了!我怀疑珈陵和凌霄的人都藏在这个地方。”

燕双这才如梦初醒,一边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挣扎着坐了起来,嘴里嘟嘟囔囔地道:“知道了知道了,真是的,扰人清梦……”

夜幕笼罩下的山荫村显得愈发阴森恐怖,浓稠的雾霾如同一层厚重的帷幕,将整个村庄紧紧包裹其中。

不知为何,气温骤然下降,寒冷的气息迅速弥漫开来,地面上竟然凝结起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此刻,道路已经变得模糊不清,让人难以分辨方向。

就在这时,荣姣突然想起之前给阿月找丹药时,似乎在“祈砚”里瞥见过一颗夜明珠。

想到这里,她集中精神,运用意念控制着骨戒,只一瞬间,那颗夜明珠便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这颗夜明珠散发出来的光芒十分微弱,仅仅只能照亮周围一小片区域。

“雪上烬月。”一旁的阿月突然开口说道。

“你是说这个夜明珠吗?”荣姣疑惑地问道。

阿月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那它除了能照明之外,还有其他用处吗?或者有没有办法让这光再亮一些呢?”荣姣满怀期待地看着阿月。

可是阿月却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地回答道:“我忘记了。”

“好吧,算了,有总比没有强。至少我们还能勉强看清脚下的路,不至于完全摸黑前行。”

三人缓缓地向前走着,目光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间间屋子。

只见这些屋子大小各异,有的稍高一些,有的则显得较为矮小。

有些屋子的墙壁上,还能看到用木炭歪歪斜斜写下的字迹,那些稚嫩的笔画仿佛诉说着曾经住在这里的孩子们天真无邪的时光。

尽管这里的环境看起来颇为恶劣,但仔细品味一番,却也不乏生活的气息。

突然,一阵寒风吹过,荣姣忍不住颤抖着道:“我靠,我好冷啊,你们冷吗?”

话音未落,阿月急忙做出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说道:“嘘!”

阿月瞬间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神色紧张地说:“有哭声。”

然而,燕双反而不屑一顾地笑了笑,甚至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燥热难耐,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反驳道:“别太大惊小怪了,那只是吹风声罢了。”

“嘘!”荣姣又伸出食指轻轻抵住他的嘴唇,示意他安静,同时轻声说道:“好像真的是哭声。”

燕双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不自然起来,他迅速别开脸,红着耳朵吼道:“别随便碰我!”

荣姣见状,连忙抽回手指,一边用力擦拭着,一边露出一副作呕的表情,厌恶地回道:“yue,谁稀罕!”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眼看着就要大打出手。

关键时刻,阿月赶忙张开双手,分别抵住两方,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沉声道:“别吵了,哭声似乎是从前面传来的。”

听到这话,原本争吵不休的两人这才暂时停下了互相攻击的举动,一同将视线投向了前方。

十分钟后,三人终于来到了那座神秘的祠堂门前。

此时,荣姣的脸色已经冻得非常苍白,她一边不停地哈出热气,一边用力地搓动着双手,试图获取一些温暖,说道:“这里应该就是婆婆说的那个供奉神女的祠堂了吧。”

要知道,在这个村子里,蜡烛可是一种极为稀缺的资源,平日里大家连晚上睡觉都舍不得点灯,然而这座祠堂里却居然还闪烁着微弱的烛光。

由此可见,这位神女对于村民们来说确实非常重要。

这不禁让荣姣的好奇心愈发强烈起来,她心里暗自琢磨着,这位传说中的神女到底会长成什么模样呢?

怀着满心的期待与疑惑,荣姣缓缓推开了那扇略显沉重的大门。

门刚一打开,一股陈旧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才再走了不到一个时辰,燕双和荣姣因为走错了路,争执不休,破口大骂快要打起来。

“刚刚我是不是说了往左边走,你非不听,现在好了跌进沼泽,我的裙子全脏了!”

“说的好像你之前带路带的多好?跑进妖兽的巢穴,最后还不是我来收拾的烂摊子!”

“艹,打一架,谁赢了后面听谁的。”

“和你一个弱女子打,传出去坏我的名声!”燕双恨得牙痒痒,“这样吧我不用法力,再让你一只手。”

“我弱?”荣姣阴恻恻道:“上一个说我弱的人坟头草已经八米高了!”

“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你是器修?拿出你的法宝出来吧。”

“我没法宝。”

“你不是炼器师?”燕双突然想到什么,捂住胸口惊恐道:“难道你修的合欢宗的邪术?”

“怎么?怕了?”荣姣龇牙道:“我不用法力,再让你一把剑,也能将你打趴下。”

燕双被激的眼冒金星,抽出雁落剑。

“弦月剑法第七式,蛟龙出海!”

少年身姿矫健,剑招凌厉,可以看出剑术造诣之高。

而荣姣完全不惧,随意捡起一根树枝,只是看了一眼便将这出剑招完全复刻,甚至比燕双还要流畅,直直迎了上去。

带着泥土的树枝狠狠扇上燕双的脸。

“你!”

“起势都不对,谁教你的剑招,基础不行啊少年。”

“你竟然也会弦月剑法……”燕双擦干净脸上的泥不甘心道:“算你运气好,这次我可不会放水了,再来!”

他华丽收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睛,一个反身,单手拔剑

“雁落剑法第一式,雁过拔毛!”

几个剑花绚丽舞的哗哗作响,退步穿剑,直逼荣姣面门,她往后一扬,剑尖差点划过她的下巴,脚尖轻点躲过这一招。

“太花里胡哨了吧。”荣姣无奈道,下一秒一个翻身,学着刚刚燕双的招式全数返还到他身上,只是比起燕双的华丽的剑意多了几分飘逸洒脱。

树叶翻飞,树枝抵住燕双的喉结,胜负已分。

“这是我自创的剑法,你怎么可能会!”燕双震惊道。

“看一遍就记住很难吗?”

“忘和你说了,师尊从小就说我天赋异禀,不出百年剑道魁首。”荣姣收回树枝,意气风发。

在此之前,她没练过完整的一套剑法,每次剑修课时,她都偷跑去山上抓野鸡了。

后面大师兄绝觉得不行,师尊实在太纵容了,于是被他硬逼着练完剑招基础,之后嘛就放飞自我到处惹祸去了。

她没什么抱负,更对什么修炼飞升,剑道魁首不感兴趣。

永远留在凌霄,留在师尊师兄师姐身边就是她最大的梦想。

却没想到,三百年后,物是人非。

“看好了!”荣姣两腿排开双臂一甩如太极般流畅肆意。

“师兄告诉我,练剑呢,最重要的是基础,你基础一看就不牢,学那么多剑法又有什么用,全是破绽。”

“我们凌霄剑宗是最大的剑修门派,我更是凌霄剑道最有天赋的弟子,怎么可能基础不牢!”燕双咬牙道:“你是哪门哪派,你师兄又是谁?既然这么厉害又怎么会去合欢宗当炉鼎。”

一道惊雷劈下,天突然淅淅沥沥下起雨来,雨越下越大,打在叶子上噼里啪啦的,再落到眼皮上,顺着脸颊滑落进土地里。

“小门小派而已。”荣姣扔掉树枝,低声道。

“我的师兄师姐都不见了,师尊后来又收了很多弟子,他们容不下我联合起来要将我赶尽杀绝,我死里逃生……”荣姣突然转身和燕双面对面,“然后流落合欢宗,满意了吗?”

两人直直对视,天空又一道惊雷劈下,燕双不知为何心中一跳,他愣愣开口:“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些,原来你这么惨啊……”

荣姣:“是啊,之前的我永远也想不到以后的我会这么惨。”

她想不明白,是因为什么,会让她一个游手好闲的混混修炼到如此境地。

想不明白,当初的一个野鸡门派,会成为如今的第一仙门。

想不明白,为何师尊会死。

想不明白,师兄师姐去何处,为何修真界全无姓名。

燕双见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不是滋味,他以为荣姣只是一个只会依附别人的菟丝草麻烦精,没想到她有些实力,还很有剑道天赋,如今的他已经对荣姣有所改观。

“那你是不是要报仇?有事叫我一声,我燕双行走江湖最讲义气!你这个朋友我交了!”燕双拍拍胸脯道。

荣姣又看了他好几眼,意味深长道:“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这句话。”

两人关系缓和,走走聊聊几米的距离硬是走了好几分钟。

山洞中更加阴冷,燕双不知在哪儿找了块木头砖着,很快起了火苗,两人围着篝火旁坐着。

“出秘境后,你要来凌霄吗?凌霄的宗门纳新快要开始了,我小师妹这次没来秘境,就是在忙宗门纳新的事情,以你的修为和天赋,我帮你引荐引荐说不定能成内门弟子。”

荣姣隔着篝火望向他,昏黄的火花印在他脸上从某一角度来看像是在他的鼻尖跳舞。

燕双的鼻子很硬气脸型也是轮廓分明,只是脸蛋子上泥忽略了这份硬气像一只脏兮兮的花猫。

《成仙》中写道燕双是她的绝对拥护者,唯她的话是从,崇拜、敬仰、爱慕她。

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和她反目成仇,成为围剿中的一人,其中发生了什么,究竟有什么变数。

要报仇吗,知道当年弑师真相的林景辞她现在还不能动,但燕双她现在要杀并不费劲,此处无人,若杀了说他折在秘境里,想必也不会惹人怀疑。

只是这样想着,荣姣就心口一痛,震惊的看向自己的手,她又退了一阶!大乘境的修为跌到了合体期……

刚开始或许还没在意,可怎么越跌越多,她刚刚有做什么事吗?

荣姣淋了雨越想头越疼,想着想着眼皮子已经抬不起来了,不一会儿就窝在自己的膝盖上昏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有人叽叽喳喳,走过来走过去,慌慌张张的。

“喂,你怎么了,发烧了?你真行,我还是第一次见修士还发烧的呢…”

荣姣做了一个梦,梦里她满身是血困在法阵里,身后是悬崖,面前是密密麻麻的一群人神情各异。

以林景辞为首,他冷漠无情大义凛然道:“你若认罪,可饶一命。”

穆苍一脸失望。

燕双满目愤恨。

还有一个陌生又熟悉的面孔,在笑。

她猛地惊醒,感觉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你醒了!”燕双把她头上浸湿的衣块拿开。

眼前人担心的神情与梦中那陌生的愤恨一瞬间重合,荣姣愣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燕双。”荣姣突叫了他一声,“我想喝水。”

燕双手里的帕子却突然掉到地上。


和常年温煦的珈陵不同,云沧州的气候极其恶劣,刚入关时便遭遇大雪。

被困住的不止珈陵的人,穿着各式各样门派服饰的都被困在了入关的山庄。

房间不够住,小门派的人都窝在一楼大堂内等雪停。

炼器师是出了名的有钱,珈陵又是四大家族之一,财大气粗将三楼包了个圆,却在谁住最好的房间上犯了难。

和荣姣随行的是珈陵的死士,但他们并不是很服突然冒出来带队的荣姣。

“这最好的房间当然是阿荒少爷的。”

这阿荒少爷也就是燕单提起过的那个的侄子,人倒不坏,只是荣姣来之前他一直是领队,所以憋着一口气。

“你是元婴,我也是元婴,凭什么高我一等!”阿荒不服道。

燕单想低调行事,所以用手镯将荣姣身上的大乘气息隐藏到元婴,又更加重了阿荒的不满,一路上都在冷嘲热讽。

“不服憋着。”荣姣没空和他们搞宫斗,蛮横地抢过最好那间房子的钥匙并做了个鬼脸,气得阿荒打了一套军体拳,就准备上楼,却被一阵动静吸引。

客栈门被踢开同时带着铁链哗啦啦的声音风雪吹了进来,年轻小伙都伸着脖子看——大概三四只被铁链拴着的人,像狗一样用四肢爬行,头上还有没被退化的动物耳朵。

“这是……什么?”荣姣停下脚步,开了眼界。

“妖啊,我靠谁在养这么恶心的玩意啊。”

“还能有谁……皇家那位呗。”

几名身着月色派服的小弟子窃窃私语道。

“谁在谈论孤,统统拖下去砍了!”

进门的人穿着貂毛大氅抬着下巴看起来跋扈的不行。

“这谁啊?”荣姣问。

小弟子答:“皇族太子——妄山海。”

“妄山海……”

皇族……荣姣倒是听说过。

皇族是真的一个族群,和四大家族类似,但皇族在千年前修真界不存在时确实是皇室,当时还是君主立宪统治的天下。

可随之修仙兴起天下四分四裂,大家都去入各大门派修仙了皇室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到如今那些有着皇室血统的人依旧觉得自己高贵,组成族群行使那一套古老的阶级统治,甚至觉得自己应该凌于四大家族之上,只是没人承认罢了,成了大家私下戏称的皇族。

这还是大师兄讲故事的时候讲到的,没有想到能在这里遇见。

“什么破穷沟沟里面,孤的衣服都被弄脏了!”妄山海道。

云沧州正是四大家族之一云沧寒氏管辖,妄山海却说这里是山沟沟,还真是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

他们倒是进来了,将铁链拴在门口。

那几只妖只堪堪遮住重要部位,胸口和后背大露着。

就这样在风雪地里蹲着眼神麻木,虽说是妖但也是人的模样,有女修不忍想要出头被拦住。

“那可是妖!心疼妖精倒霉一辈子,这种恶心玩意儿最会骗人。”

听到这话,女修也压制住自己的善心,停下脚步。

妄山海旁边一个太监模样的谄媚道:“殿下勿恼,房间自然是有的。”

转到另一边时换了副面孔,鼻孔朝天跟山庄管事说:“你们这最好的房间,我们全包了。”

管事诚惶诚恐:“大人来晚了这最后一层刚刚全被珈陵燕氏的人包了。”

听到这话,妄山海鼻孔朝着荣姣他们哼了一声,太监立马明白他的意思。

“珈陵的道友,我们出五倍的价钱。”

阿荒翻了个白眼,“做梦吧你们看不起谁呢!”

荣姣却点头:“可以。”

“你疯了吧!我们住哪儿。”阿荒冲她大喊。

荣姣瞥了他一眼:“我管你住哪儿,燕单将经费交到的是我手里,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她下巴点了点妄山海,“你,没错就是你穿的跟个二傻子那个,把你那些妖送给我玩玩,我就同意。”

“放肆!”妄山海头一次见比他还嚣张的人,微眯着眼道:“没人能从我这里拿走东西。”

阿荒暴躁得扯着头发,就差摇着荣姣的肩膀说“你清醒一点”。

“你疯了吧疯了吧就为了玩几只妖,这种东西炼铁厂多得是,打包价一块下等灵石俩只。”

荣姣没有想到三百年后妖魔的地位如此低下,在三百年前其实也是能和平相处的,她小时候还有过一个妖族朋友,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正巧肩上的萝卜头小声说着:“主、老大,他们好可怜,救救他们吧。”

妖和灵是两种生物,在修真界的传统文化中,妖为恶,灵却为善,妖可化形,灵不可以。

记得大师兄曾说过其实追根溯源,天下万物皆为同宗,不该有什么三六九等。

见荣姣一直往那几只妖那边看,阿荒提醒道:“那是玄铁连加了灵幽风氏的符文,专门控制妖兽的,寻常武器可斩不断,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荣姣偏头问:“那要怎样才能弄断?”

阿荒得意洋洋从靴子里掏出一枚飞镖,荣姣见过,正是与燕单第一次见面他用来引开傀儡时用的。

“此物名为‘来去之间’,也就是常说的回旋镖,不过可不是普通的回旋镖,这是我们城主身体还好时做的,传说最顶级的炼器师练出时会被天地赐福,你看这上面的铭文,就是被天赐的神器,这天下只有一枚,临走时城主把它给我了……”

阿荒美滋滋还没说完,手上的神器就被荣姣抢走了,“借我用下。”

下一秒,“咻”得一声眼疾手快斩断了链条,麻木的妖兽眼睛一亮,朝她作揖后,瞬间消失在雪地里。

“尔等胆敢挑战我皇家威严!”那太监见主子面色沉到谷底立马道,整队的侍卫也抽出武器,直指荣姣,“区区元婴,还敢造次!”

阿荒虽然不爽荣姣,但好歹她顶着珈陵领队的名号,丢也是丢的珈陵的脸,于是只好掏出各种法器盾牌将人护住,心里暗叹“麻烦精麻烦精麻烦精!”

两队瞬间针锋相对起来,众人皆叹情况不妙。

现在能来云沧州的都不是什么善茬,就看妄山海旁边那个不说话的老头儿,至少化神期往上。

珈陵虽是四大家族之一,但全是炼器师的队伍一看就很脆。

特别是那个领队年纪轻轻身上才不过元婴修为,这个年纪有元婴修为也算难得一见的天才了。

可惜,要折损于此了。

荣姣一眼就看出那老头儿是化神后期,她跳出珈陵的法器盾牌,挑衅道:“呵,区区化神,和你这老头儿打起来,可别说我虐待老人哈。”

老头子气得鼻孔微张,法杖一挥蛮横的灵气朝她奔腾而来,荣姣正要出手,被一道绿光半道截住。

“尊者且慢。”

装逼被打断的荣姣有些不爽,顺着声音抬头看——

来人身着淡青色长袍,瘦得像一根竹竿,手指修长,握着的佩剑上有辰星的符号。

声音清冽如泉水,若只闻其声一定觉得他是个绝色美男子。

可看到容后荣姣失望的转了眼神,倒不是丑,只是和声音比起来,容貌就显得普通了。

他朝荣姣微微笑,“姑娘没吓到吧。”

“没,谢谢你啊。”

虽然她自己也打的过,荣姣兴致缺缺,绕过这混乱的场面。

“林景辞你疯了!敢和孤作对!

听到这句话,荣姣脚步一顿。


“她是合欢宗的人,我曾经交手过。”燕双沉声道。

“啊,合欢宗!”众人惊,皆打量荣姣指指点点。

合欢宗是个特殊的地方,被名门正派所不齿,又不算和妖魔同流合污,所以一直是中洲的灰色地带。

“她已然不再是合欢宫的人了!她是被逼无奈的,而今已是我珈陵的人了!”阿荒声嘶力竭地大喊。

荣姣万没料到在这节骨眼上阿荒仍护在她身前,不禁有些感动,好吧,待会儿就把房间还给他好了。

“合欢宗?那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听闻对叛徒更是心狠手辣,想必姑娘如今也是在东躲西藏、逃避追杀,倒不如与我结伴同行,凌霄皆是武修,相比起都是器师的珈陵,自然会更安全些。”林景辞忧心忡忡地说道。

“诶诶诶,林掌门,您这是要当着我们的面挖我们珈陵的墙脚啊!”

“你对合欢宗还挺了解?”荣姣不动声色地打探着。

林景辞面色凝重,似乎不想提起此事,他看了看周边一圈听八卦的人,邀请荣姣楼上房间一叙。

阿荒连忙阻拦,荣姣表示没事,点头同意,让珈陵的人去房间休息。

两人关门谈话,林景辞递过一杯茶给她,缓缓道来:

“要细说来,我得唤合欢宗宗主一声师兄,只是可惜我入门时他刚被逐出师门,堪堪见过一面,不算熟络。不过……在师门时,听说他很不合群,经常犯错被关思过崖。席玉此人性情乖戾深不可测,姑娘既然已经逃了出来,还是跟着我们走吧,有凌霄的名号在他总归会忌惮几分。”

荣姣暗自思索,难怪,席玉见到她喊师姐,原来还有这段渊源。

服了,师兄师姐不见踪迹,师尊后面到底是收了多少徒弟啊!

见人没有松动的迹象,林景辞又退步道:“凌霄和珈陵的关系因为我那小师弟的原因一直很僵硬,我有意缓和,既然姑娘也是为了秘境而来,不如合作。

荣姣拧眉,看样子林景辞确实知道很多凌霄的事,十年前所谓的弑师他也是目击证人之一,还有……师兄师姐的下落……说不定他也知道。

“可以,不过我代表的是珈陵,珈陵和凌霄合作,那条疯狗没意见么?”荣姣不给面子地骂着。

“放心吧,如今凌霄我还是做得了主的。”林景辞毫不在意,看着她,“说来有缘,我见姑娘,确似见故人归。但不过一瞬,你与我认识那位全然不同。”

废话,荣姣暗暗翻了个白眼,突然觉得席玉给她下的幻颜咒也挺好的,要是她一下就被认出来了,师尊之死的真相倒是不好探查了。

荣姣不答话,林景辞还在继续说:“我心中有愧,欠她良多,可她已身陨…见到姑娘第一眼就觉得熟悉,所以多说了几句,不希望姑娘重蹈覆辙,叨扰姑娘。”

荣姣:“那确实挺叨扰的,说完了没,说完我走了。”

“等等,姑娘可告知姓名。”

“容姣。”

林景辞略有迟疑:“荣?”

“容貌姣好,容姣。”荣姣靠近他耳边语气挑衅:“堂堂凌霄新任掌门……不认字啊?”

说完冷哼一声,大摇大摆离去。

林景辞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直到消失在回廊。

-

大雪连下了三天,有人坐不住了,出去找路,结果再也没回来。

荣姣带着珈陵弟子在云沧客栈住了下来,又因为和凌霄这群武力值强的剑修合作,皇族的人虽然虎视眈眈,但几乎没人敢找茬。

后两天叫得上名字的仙门百家都聚集于此,连不属于中洲大陆的藩郦都不远万里赶来,让荣姣对这次的秘境产生了好奇,难不成是有什么上古神物出世不成?

下楼正好看见凌霄一行人围在窗边喝着热茶看雪景,她于是不动声色打听问道:“这么多人,这秘境中究竟有什么东西?”

林景辞看她穿得单薄将身上的大氅解下来披到她身上,被荣姣抖着肩膀嫌弃拒绝。

燕双抢先道:“乱打听什么?要跟着就嘴紧些,真不知道林景辞非要带上你这个拖累干什么。”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乱吠什么?”

荣姣向来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以前大师兄说她是个霸道性子,二师兄说她这叫恃宠而骄,她向来不听也不打算改,林景辞她是现在还有用且打起来不好收场,所以忌惮几分。

这狗东西凭什么骑到她头上,她轻蔑道:“你们掌门都没说什么,轮得着你这条狗说话吗?”

荣姣把燕双怼了个半死不算,还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故意凑过去挤着坐下,直接打破之前的祥和惬意。

燕双一拍桌子就要拔剑,被坐在旁边的穆苍按住,“你跟个小女子较什么劲。”

“是比不上你们超雄大男人。”荣姣对穆苍也没什么好脸色,端过林景辞递过来的茶,跟个大爷似的翘着二郎腿,“问你话呢,林掌门?”

荣姣在一次次试探林景辞的底线,这人脾气这么好,要么是真和善,要么就是真伪善,不知道到底对她有什么图谋。

林景辞好脾气地轻声回答:“是上古神物,坤灵镜出世。”

镜子?燕单要她拿的东西就是一个镜子?一个破镜子能治好他的病么。

荣姣不解,算了,出什么就抢什么吧。

这一圈也没比她修为更高的,抢神器轻轻松松。

这么轻易得到答案她满意了,像只是过来挑衅一把,欢快起身,茶也没喝一口起身走了。

燕双一脸阴沉,林景辞这个掌门当的极没有尊严,安慰了那个又要安慰这个,给燕双添茶,好声道:“你让着她些。”

燕双一听又要大怒,一拳下去桌板直响,说:“不就是个炉鼎?林景辞我告诉你,你想走那歪门邪道非要把她带在身边就别指望我会给她好脸色!”

穆苍倒是瞧出了什么,问:“师兄留她是因为她的声音?”

“是。”

“可她霸道无理冲动任性,如混混无异,简直除了声音完全无一处相似。”

“已经足够了。”林景辞品着茶。

“我不懂,当初其实我就不赞成将大师姐的事情昭告天下,即使弑师入魔,她也不该受如此刑罚,之前也没见师兄你心疼,如今人死后倒开始怀念了。”穆苍露出难以理解的表情。

“她那么厉害,那么高高在上,不最后还是落得这样的结局么。”林景辞低声喃喃,看向窗外,温和的眉眼中带着些许野心和自负。“女子,本就不该居于高堂之上。”

穆苍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叹了口气,挠了挠头道:“小师妹吩咐了让我们将坤灵境带回去,别出岔子。”

林景辞眸色一暗,荣恩祈是,薛瑶亦然。

他联合薛瑶铲除了荣恩祈,如愿坐上凌霄掌门的位置,却没想到又沦落成薛瑶的棋子。

燕双一脸迷茫,觉得自己被孤立了,“你们在打什么哑谜,什么相似什么声音,她声音有什么问题吗?”

穆苍摇摇头,“师姐真是白疼你了。”

听到这个称呼,刚冷静下来的燕双猛地将桌子一掀,茶具噼里啪啦碎了一地,脸上阴沉得可怕——

“说了,不准提她。”


只见寒山月冷着脸,捡起地上的泥土揉了揉道:“这里确实有一些奇怪的东西,干扰着村庄的生计。”

话音刚落,怨阵回忆里和她同样动作的荣恩祈,像是接着她的话道:“是上古凶兽的灵骨。”

席玉有些兴奋道:“就在这地底下吗”

荣恩祈起身道:“对,不过这里的村民应该不会让我们挖。”

席玉:“那杀了他们不就可以了。”

荣恩祈:“若你再说这样的话,不等师尊,我也会让你离开凌霄剑宗。”

席玉露出委屈的表情,“知道了,师姐。”

两人先是和村长说明这件事情,果不其然被拒绝。

“两位姑娘,我们这村子与世隔绝,建造起来这些房屋很不容易的,只是因为你们一个无端的猜测,就要将这里夷为平地,我担不起这个责任啊。”村长摆手道。

席玉将剑拍到桌上:“你这老头怎么冥顽不灵,如果不将这地下的骨头挖出来,你们这里种啥啥死,养啥啥活不了,现在都已经饿死一半人了,再等下去你们这另一半也得死翘翘!”

村长纠结万分:“这……这……这样我叫大家一起来投票,如何?”

荣恩祈拦住要冲出去的席玉,拱手行礼道:“那就多谢村长了。”

很快村长将所有村民聚集在空旷的广场上说明这件事情后两派却争执不休。

“我赞成姑娘的话,既然已经这样了,不如赌一把,若这真是凶骨作祟,我们或许还有生机。”有妇人抱着孩子,怀里的婴儿饿得不停的哭泣,她一边哄一边站出来道。

而站在她旁边的丈夫,却一把拉住她,“你这婆娘懂什么?我看她们就是骗子!长得倒是水灵,不如我们将她捉住煮了吃了,至少死前还能饱餐一顿。”

听见这样的话席玉面色一沉,荣恩祈并不将这话放在心上,温柔地笑道:“没关系,大家若不愿意,我们不会强求,我与妹妹在村中多住几日,届时再议。”

于是两人在村子里待了两天,她们没有占据村民的屋子,也没有接受村长的好意相邀,而是在一家破庙歇下。

两人皆是修道之人已经辟谷,但村民的身体却禁不住他们抗造,更加每况愈下,没有任何食物,只能啃树皮吃土块儿。

也有大晚上觊觎她们二人想将她们杀了煮了吃了的人但每次没有踏过庙门就被一道金光拍了回去。

渐渐的村子上的人觉得二人更加邪门甚至有传言说村子里的饥荒是他们带来的。

荣恩祈充耳不闻专心修炼。

席玉盯着她连眼睛也不眨。

“子砚,我带你出来寻找压制你身上气息的材料,并不是出来玩儿的,若回去之前你还结不出金丹,就等着受罚吧。”

席玉笑嘻嘻:“子砚甘愿受罚。”

荣恩祈摇摇头似乎对他无可奈何。

直到第三天,村长终于带着所有的村民来和她们道歉,跪在庙前请她做法将邪骨取出。

荣恩祈这才起身,走出庙门道:

“这个村子底下盘旋着一整具凶兽灵骨,需要将这此处夷为平地,烦请诸位带好自己所需的东西,站于村庄边境之处。”

“那姑娘,要将我们这个村庄都拆了的话,需不需要我们帮忙啊?”

“不必。”

席玉开始赶人:“你们赶紧收拾东西走吧,到时候伤着你们,又要麻烦我姐姐。”

村民们将信将疑的按照他的方法做。

“真不用我们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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