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泽回头盯着我看了许久,给我下了定论。
“清欢说的没错,你果然是在欲情故纵,你怎么舍得跟我解除标记。”
我看着眼前自说自话的男人,脑袋更疼了,不是,他有病吧。
纪云泽看着我不配合的样子,还在威胁我:“你就装吧,等我找到证据看你怎么办?”
我一副看傻子的模样看他,惹得他十分不痛快,还想跟我理论,我的主治医师却驱赶他:“病人刚做了非常大的手术需要休息,你这样吵吵闹闹的我可要找保安将你们请出去了,再说这位线上,终身标记解除手术和腺体切除手术一样,是受国家保护的,没人会拿这个撒谎,如果您觉得受到了欺骗,我们可以配合给您患者当初的病历以及切除的一些签字的手术胆子,所以希望您不要在这里屋里取闹。
我们欢迎您用任何方式来维护自己的权益。”
纪云泽被他说的哑口无言,他开始变得犹豫起来。
毕竟我选的又不是什么小作坊,是个正规医院,就算他再傻也不会真的一点不思考吧。
他都态度软化了,结果顾清欢匆匆赶到。
她突然拉着我的手:“肖妍,我知道因为云泽对于我的关照让你对他有了芥蒂,但是人不能老是在欺骗中度过,这样的话,你们以后的日子不都是谎言了吗?
我比你大那么多,我要是跟云泽在一起,根本不会等到你和他结契,你们千万不能因为我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啊。”
我一句话都没说,她自己自顾自的说了一堆,周围的护士都在看热闹。
只有纪云泽立马心疼起来:“清欢,你在说什么啊?
她最后是真的跟我解除了终身标记,不然我会起诉她们的,一个满嘴谎话的女人,怎么能跟你比呢?
她这么做无非就想引起我的注意罢了,这么拙劣的演技,真是让人恶心。”
他看着我,眼神充满厌恶。
我却只记得他说的那句“恶心”,心里突然痛了一下,我想不起为什么。
搜寻我的记忆,好像纪云泽在接回了顾清欢之后,跟我说的最多的就是我手段下作,恶心,所以即便是解除了终身标记,我依然会对这两个字有反应。
可能是我的反应比较痛苦,让顾清欢抓住了痛楚:“你看,肖妍,撒谎是有破绽的。”
我缓缓地抽回了手:“麻烦你们出门帮我把门带上好吗?”
身体真是累极了,还要承受纪云泽和顾清欢的演戏和盘问。
主治医师最后是请了保安将他们送出去的。
纪云泽临走还跟我放狠话:“肖妍,你最好装一辈子。
不然这辈子我都会让你知道今日这事你玩过头了。”
他拉着顾清欢走的时候,顾清欢回身挑衅的跟我说了两个字:“废物。”
她没出声,但是嘲讽却成了十成十。
我的主治医师眼神复杂的看着我,末了才说了一句:“难怪你要不惜一切代价强制解除标记。”
最开他出去的时候,又说了一句:“肖小姐,往后你会幸福的。”
我躺在床上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听着内心没有波澜,我的眼角还是留下了两行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