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世代皇商,陪微服私访的皇帝表兄下江南时,皇帝表兄提出要几间我名下的铺子,送给新得宠的贵妃。
我爽快答应,不料,第二天府邸门口便被泼了粪水。
南风馆的小倌牵着个五岁的儿子,堵在我府门口。
他厉声怒斥我:“一个吃软饭的赘婿而已,也敢拦着许家嫡长子认祖归宗,继承家业。”
“如今更是直接抢去了姗姗赠我的立身之本,如此狠毒,是要逼死我们!”
他当众指责我是吃绝户的赘婿,合该净身出户。
半晌,我才想起许姗姗是我在青楼里一掷千金赎回、豢养在江南的外室。
日色微亮,门口却传来一阵喧闹。
我顾及尚在休息的皇帝表兄,连忙出门查看。
可刚到门前,我便闻到一股臭气熏天的味道。
我掩鼻问门房:“这是怎么回事?”
可还没等门房回答,门外便传来一道愤慨的男声:
“那窝囊废赘婿为何龟缩不出?难道是畏惧于我?”
门房苦着一张脸,向我解释道:
“公子,不知从哪儿来的泼皮无赖,一早便在此叫嚣,还……”
“还往咱们府门上泼粪水!小的说要报官,却赶他不走。”
我微微蹙眉,吩咐道:“把门打开,然后你直接从角门去官府报官。”
“咱们府里住了贵人,若被惊扰,谁能担责?”
大门外,已经有不少人在围观。
只见一名身着锦衣的男子,手中牵着个五岁大的男孩。
他一见我,便怒目圆睁,对着围观人群高声道:“今日非是我无理取闹,实是这赘婿欺人太甚!”
他面容清秀,比寻常男子更注重打扮,周身俱是阴柔之气。
我只是示意身后的下人赶紧把门前的狼藉清理掉。
若是让表兄瞧见了此景,那还了得?“这不是南风馆从前的头牌李玉茗吗?他五年前不是被一个豪户小姐一掷千金赎走了。”
“这闹得是哪一出?整的街坊都臭气熏天。”
听见众人的议论,我的脸色愈发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