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死前的场景。
丈夫和儿子送我燕窝,我满心欢喜为全家熬了牛奶燕窝粥。
餐后他们和真千金在我面前一个个倒下,我的肚子也传来肝肠寸断的剧痛。
当我意识到是他们送的燕窝有毒时,我还庆幸,就算死也能拉他们垫背,不亏。
没想到我那心地善良的养父母赶到,焦急地将他们送去医院,却任由我如死狗一般躺在家里。
再睁眼,我看到身着优雅白裙的真千金白吴月。
正在我家里打砸一通,当着我的面扇了自己的脸。
“你老公和儿子还有十分钟到家。”
“你这么强势的人,不用我诬陷,他们也会觉得是你做的。”
“爸妈都说了,我才是白家唯一的女儿,你跪下给我道歉,承认偷走了我的人生,我就跟你既往不咎。”
她手里还拿着我儿子小雨的救命药,气焰嚣张地威胁我。
我呆愣在原地,记忆被牵扯。
儿子小雨患有腿部残疾,需要每天服药,前世的我迫不得已跪下。
白吴月却出尔反尔,把药片冲进马桶,当我找她算帐的时候,小雨和裴苏新推门而入。
当着客人的面,我的头被裴苏新按在马桶上。
自此我成为他们口中仗势欺人的恶人。
手上传来重物的感觉,白吴月把家里的扫把放在了我手上。
她大笑:“对,这样我跑的时候,你看起来才更像泼妇。”
呵,泼妇?
“为什么要看起来像?”
话音落下,我直接挥下扫把。
白吴月结结实实挨了一下,等扫把裹挟着灰尘落到她身上时,她才反应过来。
但已经迟了,我提着她的衣领挥舞手掌扇上去,直接连环扇了她十来个耳光,盖过她刚刚自己打的红掌印。
因为我的巴掌,白吴月的话断断续续:“你不能这样,他们,他们快回来了,你……你刚刚扇得太轻了,我可不会这么手下留情。”
我早就想打她了,前世的忍让这一世我会加倍奉还。
脸肿得像猪头的白吴月怨毒地看着我:“你,你完了,等他们回来,看到残局,你不可能洗清……”我将她扔在地上,嫌弃地用纸巾擦手:“不,是你的残局。”
在她诧异目光中,我闪身出门将她反锁在家。
我又不傻,不会逃离现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