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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绒绒珩野的小说渣尽四海八荒,遍地都是修罗场小说阅读

大果粒 著

玄幻奇幻连载

秘境入口处被浓浓的白雾笼罩。等杨绒绒从白雾中走出来时,入目便是一片白茫茫的辽阔雪原。冰冷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即便她是修士,仍不免打了个寒颤。杨绒绒搓了搓胳膊,缩着脖子往前走,刚走两步就被人给拦住去路。“喂!站住!”拦住她的是两名男修士,目测都是筑基期的修为。他们都穿着紫色的衣袍,想必是同一门派的师兄弟。杨绒绒不得不停下脚步:“何事?”两名男修士上下打量她,见她相貌普通,衣着也很寒酸,猜测她应该是某个犄角旮旯小门派里出来的,对她的态度便越发倨傲。其中一人高昂下巴,盛气凌人地道。“你哪个门派的?叫什么名字?师父是谁?”杨绒绒摸不准他们的目的,便不打算说实话,随口胡诌道。“我是从花果山来的,我姓孙,师父是玄奘。”两人都没听说过花果山,玄奘...

主角:杨绒绒珩野   更新:2024-11-26 2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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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杨绒绒珩野的玄幻奇幻小说《杨绒绒珩野的小说渣尽四海八荒,遍地都是修罗场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大果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秘境入口处被浓浓的白雾笼罩。等杨绒绒从白雾中走出来时,入目便是一片白茫茫的辽阔雪原。冰冷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即便她是修士,仍不免打了个寒颤。杨绒绒搓了搓胳膊,缩着脖子往前走,刚走两步就被人给拦住去路。“喂!站住!”拦住她的是两名男修士,目测都是筑基期的修为。他们都穿着紫色的衣袍,想必是同一门派的师兄弟。杨绒绒不得不停下脚步:“何事?”两名男修士上下打量她,见她相貌普通,衣着也很寒酸,猜测她应该是某个犄角旮旯小门派里出来的,对她的态度便越发倨傲。其中一人高昂下巴,盛气凌人地道。“你哪个门派的?叫什么名字?师父是谁?”杨绒绒摸不准他们的目的,便不打算说实话,随口胡诌道。“我是从花果山来的,我姓孙,师父是玄奘。”两人都没听说过花果山,玄奘...

《杨绒绒珩野的小说渣尽四海八荒,遍地都是修罗场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秘境入口处被浓浓的白雾笼罩。

等杨绒绒从白雾中走出来时,入目便是一片白茫茫的辽阔雪原。

冰冷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

即便她是修士,仍不免打了个寒颤。

杨绒绒搓了搓胳膊,缩着脖子往前走,刚走两步就被人给拦住去路。

“喂!站住!”

拦住她的是两名男修士,目测都是筑基期的修为。

他们都穿着紫色的衣袍,想必是同一门派的师兄弟。

杨绒绒不得不停下脚步:“何事?”

两名男修士上下打量她,见她相貌普通,衣着也很寒酸,猜测她应该是某个犄角旮旯小门派里出来的,对她的态度便越发倨傲。

其中一人高昂下巴,盛气凌人地道。

“你哪个门派的?叫什么名字?师父是谁?”

杨绒绒摸不准他们的目的,便不打算说实话,随口胡诌道。

“我是从花果山来的,我姓孙,师父是玄奘。”

两人都没听说过花果山,玄奘此人更是闻所未闻,看来他们所料不错,面前这个胖丫头果然出身寒酸。

如此一来,他们便也没了顾忌。

两人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左边那人傲慢地道。

“我们是紫霄门的内门弟子,我叫张泉,旁边这位是我师兄,他叫周元。想必你应该听说过我们紫霄门吧,我们门派跟你们那小小花果山可不一样,我们紫霄门是名震九州的大门派,所有门派见了我们都得客客气气的。”

杨绒绒确实听说过紫霄门。

以前她刚拜入玄月剑尊门下,许多门派都有送来贺礼,其中就包括紫霄门。

但因为玄月剑尊此人生性清冷孤傲,不爱与人交际,那些送礼的人连宗门都没能进就被打发回去了。

杨绒绒敷衍性地点点头:“哦,那你们可真厉害。”

张泉越发得意,下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那是自然!”

周元装模作样地道。

“孙姑娘,这青霞秘境并非寻常之地,你一个弱质女流怕是很难找到出口,万一路上遇到危险可怎么办?我们师父时常教导我们要与人为善,我们见你孤身一人很是可怜,特别准许你跟我们一起走。”

张泉附和道:“有我们师兄弟在,肯定能保证你的安全。”

杨绒绒装作心动了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道:“你们人也太好了吧,可是你我素不相识,你们为什么要帮我呀?”

这两个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果然,下一刻她就看到张泉伸出了手。

他笑嘻嘻地道:“我们虽然是好人,可我们也不能白干活,你怎么也得给我们百来颗灵石做报酬。”

杨绒绒捂住自己腰间挂着的乾坤袋:“可我没有这么多灵石。”

周元立刻道:“法宝灵符也可以,实在不行的话,你身上那把宝剑也可以。”

他眼尖得很,虽然胖丫头那把剑看起来普通,但做工却很好,若用灵识仔细查验的话,还能感受到它周身萦绕着的菁纯灵气。

由此可见这绝对是一把上品灵剑!

杨绒绒反问:“我要是不给呢?”

“那就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张泉和周元已经彻底撕去伪装,摆明了就是强抢。

他们两人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以前他们就经常打劫一些落单的年轻修士,且他们选中的都是些修为低、又没背景的修士,那些修士就算在他们手里吃了亏也没法说理,最后只能认栽。

两人靠着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得到了不少好处。

今日进入秘境之后,张泉和周元没有和其他修士一样急匆匆地去寻宝,而是守在秘境入口附近,打算守株待兔。

结果他们就等到了杨绒绒这只“小兔子”。

张泉和周元都是筑基后期的修为,他们两人联手的话,拿下一个杨绒绒不成问题。

杨绒绒看着对方有恃无恐的样子,问道:“我记得试炼大会是禁止修士之间互相残杀的吧?你们就不怕我去告发你们吗?”

张泉不客气地嗤笑出声,看她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只待宰的肥美羔羊。

“我们又没杀你,我们就只是想跟你切磋一下而已,退一步说,即便我们今天真的不小心失手杀了你,那也只能怪你自己技不如人,谁让这里是修真界呢?修真界本就是弱肉强食。”

周元不耐烦地道:“别浪费时间了,赶紧把灵石都交出来。”

杨绒绒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好吧,我给你们灵石就是了,你们一定要说话算话,拿了灵石就得放过我。”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掏乾坤袋。

张泉和周元都以为胜券在握,心里正在盘算该怎么把杨绒绒身上的灵石和法宝全部夺走时,忽见一道白光闪过!

方才还瑟缩怯弱的杨绒绒已然变了副表情。

她手中的无妄剑已然出鞘。

雪白锋利的剑刃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凌厉弧度,裹挟着强劲的剑风朝着张泉心口刺过去!

张泉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慌忙往后退。

周元急忙祭出法宝。

他的武器是一把银色锤子,锤身裹着电光,看起来闪闪发亮。

张泉和周元都是筑基后期的修为,按理说只要他们两人联手,任何一个普通的筑基期修士都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这也是他们为什么敢在秘境内对落单修士下手的主要原因。

因为能进入这个秘境的修士,修为最高也只有筑基。

只可惜,杨绒绒不是普通的筑基修士。

她曾经修炼至化神期,不说在修仙界横行无忌,但也无人敢随意招惹她。

可惜后面她修为尽废,还伤了灵根,费心尽力地修炼多年,也只能到达筑基期。

即便如此,她的心性和对敌经验也远非普通筑基期修士可比。

面对妖王、魔尊、鬼帝、剑尊那样的人物,杨绒绒那点本事肯定是不够看的。

但对付两个同为筑基期的普通修士可就太轻松了。

不过三两下的功夫,刚才还嚣张跋扈的张泉、周元已经被打趴在地上。

两人被揍得鼻青脸肿,哭着喊着求放过。

“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姑奶奶求你饶了我们吧!”


杨绒绒抬手拨开纷乱的发丝,循着鸟鸣声传来的方向望去,见到一只大鸟振动翅膀朝着这边直直飞来。

那只大鸟浑身覆盖着玄色羽毛,身后坠着长长的彩色羽毛尾,两只爪子锋利如刀。

最特别的是,它竟长着两个脑袋!

即便杨绒绒从未见过它,也能从它的长相一眼判断出来,它就是传闻中的双头玄鸟!

没想到双头玄鸟会突然出现。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杨绒绒惊喜万分。

然而下一刻,这份惊喜就被惊恐取代了。

双头玄鸟在看到她的一瞬间,立刻就锁定了她,扇动巨大的羽翅朝着她俯冲过来,四只眼睛里同时迸发出愤怒的光芒。

看那架势,仿佛要将她碎尸万段!

杨绒绒浑身警铃大作,慌忙闪躲。

然而不管她怎么躲,双头玄鸟都不肯放过她,一直对她紧追不放。

这只双头玄鸟的修为堪比元婴期。

只有筑基后期修为的杨绒绒根本不可能是它的对手。

硬碰硬等于送死,杨绒绒只能四处逃窜。

这时小黄鸡从杨绒绒的衣襟里探出小脑袋,睁着一双绿豆眼睛往后方望去。

双头玄鸟在看到它时顿时就更加激动了,仰头发出激昂的鸣叫,追击的速度也更快了。

转眼间它就已经飞至杨绒绒身后,利爪朝着她的后背狠狠抓去!

小黄鸡立刻朝着双头玄鸟发出清脆的叫声——

啾啾!

双头玄鸟的动作硬生生停住了。

杨绒绒趁机又与双头玄鸟拉开一段距离。

她试着回头看了眼双头玄鸟,见它正直勾勾盯着她怀里的小黄鸡,小黄鸡也在看着它。

杨绒绒忍不住问道:“统子,你认识双头玄鸟?”

小黄鸡犹犹豫豫地道。

“它好像是我的父母。”

杨绒绒一脑门问号:“父母?还好像?”

小黄鸡:“我也是刚进入到这只小鸟的身体,都还没见过这只小鸟的父母,我只是感觉那只双头玄鸟身上的气息很熟悉,让我有种不由自主想要靠近它的冲动。”

杨绒绒这下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妙妙锦囊要给她一只小鸡崽子。

原来妙妙锦囊是把人家的孩子偷来给她了!

难怪双头玄鸟看到她时那么愤怒。

哪个父母看到拐走自己孩子的“人贩子”能不愤怒啊?!

这都是妙妙锦囊造的孽啊!

可怜最后要让杨绒绒这个冤大头来背锅。

她有苦说不出,准备把小黄鸡还给双头玄鸟,希望以此平息双头玄鸟的愤怒。

谁曾想这时又横生枝节——

云阶带着仙云宗的弟子们正巧在此时赶到了!

他们在无妄剑的指引下一路追踪,在秘境中兜兜转转,片刻不敢停歇,这会儿才总算是找到了桑春。

云阶率先拔出宝剑,剑尖直指杨绒绒,横眉冷斥。

“仙云宗叛徒桑春,我奉师命前来捉拿你,你还不束手就擒?!”

仙云宗一众弟子纷纷拔剑出鞘,堵住杨绒绒的去路。

杨绒绒搞不懂他们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眼下前有狼后有虎,局势对她很不利,她来不及深究,目前于她而言最重要的就是怎么脱身?

她看了看前方气势汹汹的仙云宗弟子们,又看了看后方虎视眈眈的双头玄鸟,最后,她将视线落在了小黄鸡身上。

小黄鸡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

它缩了缩小小的身子:“你、你看我干嘛?”

杨绒绒冲它露出个和善的微笑。

“统子,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话,你以后都得听我的。”

小黄鸡有种不好的预感:“说吧,你要让我干什么?”

杨绒绒低声跟它交代了几句。

小黄鸡虽不甘愿,却也只能应承。

云阶一行人早就注意到了不远处的双头玄鸟,他们曾听闻双头玄鸟可能跟天宫有关系,若换成平时他们肯定会追着双头玄鸟跑了,但现在他们有更重要的任务,那就是捉拿叛徒桑春!

他们见桑春不动,知道她是要顽抗到底,当即准备对她动手。

可是下一刻,他们就看到桑春忽然抬手一甩,把一个黄色的毛团子朝着他们甩过来。

云阶以为是什么暗器,下意识抬剑格挡。

黄色毛团子撞上剑身,咻的一下弹出去,砸在了不远处的雪地里。

原本平整的雪地被砸出个小小的坑。

片刻后,黄毛团子挣扎着从雪坑里爬出来,仰头嚎啕大哭。

不远处的双头玄鸟看到这一幕,哪里还能待得住?它急忙扇翅膀飞过来,小心翼翼地将毛团子从雪地里捞起来,揣进自己的怀里。

小黄鸡缩在双头玄鸟的怀里,一边嗷嗷大哭,一边用小翅膀指着云阶。

看那模样明显是在告黑状。

云阶见状,心里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事实证明他的预感没有错。

双头玄鸟最是护短,刚才它亲眼看到自家乖崽被云阶一剑打飞,乖崽哭得这么厉害,肯定很疼。

该死的人类剑修!

双头玄鸟愤怒地朝着云阶扑了过去。

云阶哪里是它的对手?想也不想就带着仙云宗一众弟子往后闪躲。

可双头玄鸟已经认定他们是欺负自家乖崽的混蛋,哪里肯放过他们?对着他们穷追猛打。

云阶等人为求自保,只能越逃越远。

等到人和鸟都走了,空旷的雪地上就剩下一个杨绒绒。

她不急不忙地站起身,轻轻拍了拍衣裙,将身上沾到的雪渣拍掉。

随后一甩衣袖,独自离开此地。

……

云阶带着仙云宗的弟子们狼狈逃窜,费了好大劲儿才勉强从双头玄鸟的利爪下逃脱。

原本衣冠楚楚的一行人,此时已经变得衣裳散乱满头大汗,有两个弟子身上还不慎挂了彩,瞧着很是狼狈。

他们寻了个尚算安全的地方停下来休息,一个个蹲在地上大喘气,面上都带着几分劫后余生的惊悸。

其中唯有云阶面色阴沉,剑眉紧皱,眸中积蓄着深深的怒气。

他死死盯着手中的无妄剑,目光仿佛透过它看到了它的主人。

那个该死的女骗子!

刚才分明就是她偷了双头玄鸟的幼鸟,却栽赃给了他们,害得他们被双头玄鸟追杀。

云阶狠狠地将无妄剑插进了雪地里,硬生生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桑!春!!”


在双头玄鸟快要飞出金裘城时,前方忽然出现一群剑修。

一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就知道是仙云宗的人。

杨绒绒想让双头玄鸟掉头,换个方向离开这儿。

却没想到一扭头就看到了直直地朝这边飞来的云阶。

杨绒绒想不通,她明明只是通知了天悲寺,怎么会把仙云宗的人给招来了?

为了不被抓住,她只能让双头玄鸟就地降落。

她带着小黄鸡和六郎找了个地方躲起来,双头玄鸟则再度飞上天空,继续朝着城外飞去。

结果它不出意外地被仙云宗的剑修们给拦了下来。

云阶也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他满以为自己终于能见到桑春师姐了,却见双头玄鸟背上空空如也,连个人影都没有。

云阶难以置信:“师姐人呢?”

双头玄鸟高高地昂起脑袋,压根就不拿正眼瞧他。

若是它能说人话,此刻肯定会嘲笑他,傻了吧?!

杨绒绒现在实在太虚弱了。

她站都站不稳,只能扶着墙壁稳住身形。

六郎抱住她的小腿:“娘亲,不要死。”

杨绒绒有气无力地笑了下:“放心,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的。”

小黄鸡不知从哪儿叼来一根木棍,让她用这个充当拐杖。

杨绒绒佝偻着身躯,双手拄着木棍,艰难地缓步前行,配上她那苍白的头发和满脸的皱纹,当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老婆婆。

城中百姓听闻城主府中找到了失踪的孩子们,纷纷跑去围观。

尤其是那些丢了孩子的父母,此刻更是心急如焚跑得飞快,恨不能插上翅膀直接飞到城主府。

一对夫妻因为跑得太过匆忙,不慎撞到了杨绒绒。

杨绒绒此时正虚弱着,被这么轻轻一撞,整个人立刻就失去了平衡。

她趔趄着往后退了两步,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

忽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托住她的后腰,稳稳地扶住了她。

杨绒绒站稳后,拄着拐杖转身,冲身后的好心人道谢。

却在看清楚对方的容貌时僵住了。

此时夕阳西落,夜幕降临,街边商铺纷纷挂上灯笼。

周围是行色匆匆的路人。

沈温衾孑然一身立于长街之上,朦胧灯光落在他身上,将他锋利的眉眼镀上一层淡色暖光,瞧着竟显出了几分难言的柔情。

他静静地注视着面前的老婆婆,似有千言万语要诉说,却一字都未曾说出口。

最后还是杨绒绒先开了口。

“你哪位?”

语气里是说不出的心虚。

沈温衾却是答非所问。

“我一直在找你。”

杨绒绒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小声嗫嚅:“你认错人了吧,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她现在这副老态龙钟的模样,跟她以前的容貌相去甚远,一般人应该认不出来的……吧?

“他们都说你死了,可我不相信,我找遍了青霞秘境的每一处地方,始终没有你的下落,我只能在那儿日复一日地找下去。”

如果不是收到云阶传来的讯息,沈温衾这会儿应该还在青霞秘境里找人。

杨绒绒讷讷道:“小伙子,你真的搞错了,我们素不相识……”

她的话还没说完,手就被沈温衾一把拉住,握紧。

他盯着她的眼睛,沉声唤道。

“桑春。”

人的容貌和身材都会发生改变,唯有眼神很难被改变。

只需一眼,沈温衾就已经认出她便是自己心心念念要找的小徒儿。

他绝不可能认错!

杨绒绒想要把手抽回来,奈何她现在的身体太虚弱了,哪怕用尽全力也无法挣脱。

她无奈说道:“你看清楚点啊,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普通老太婆而已,我真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说完她还特意抬起头,将自己那张皱巴巴的老脸完全显露在他眼前。

所谓食色性也,她就不信会有男人在看到她这副丑样后,还能对她喜欢得起来。

谁知下一刻,沈温衾就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抱住。

杨绒绒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没想到她都变成老太婆了,这家伙竟也不嫌弃。

他到底是有多重口啊?!

杨绒绒慌忙将人往外推。

奈何她此时身体虚弱,手脚使不上劲儿,怎么都推不开。

她只能仰头大喊:“救命!非礼啊!”

原本行色匆匆的路人们被这喊声吸引,纷纷停下脚步,循声望去。

他们原本以为是有流氓地痞当街调戏良家妇女,都已经做好冲上去救人的准备,结果却看到一个绝世美男竟当街拥抱一个八十岁老太婆。

喊救命的正是老太婆。

这剧情实在太奇幻了,远远超出了众人的意料,以至于大家都愣住了,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关键时刻,六郎出手了。

它用力挤进杨绒绒和沈温衾的中间,硬生生将两人隔开了一点儿距离。

沈温衾垂眸看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豆丁,眉头微蹙,这小孩看起来似乎有点儿不对劲,不像是普通凡人。

不等他细究,就听到小孩大喊。

“坏人,放开我娘!”

喊完之后它还不忘冲着沈温衾咧嘴呲牙,像极了向敌人示威的小兽,看起来奶凶奶凶的。

沈温衾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谁是你娘?”

“她是我娘!我是她的宝贝儿砸!”六郎扭头抱住杨绒绒的小腿,仰起脑袋一副宣誓主权的架势。

沈温衾不相信这是真的。

他看向杨绒绒,让她给出个交代。

“这孩子到底是怎么来的?”

杨绒绒觉得这是个脱身的机会,遂眼也不眨地扯谎道。

“你不是都听到了吗?这是我的儿子,我已经成亲生子,与你再无瓜葛,还请你放开我,以后不要再来纠缠。”

沈温衾紧紧抓着她的胳膊不放,每个字都仿佛带着冰渣子,寒气逼人。

“我不信!你又在骗我!”

杨绒绒加重语气,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我说的都是真的。”

“那你告诉我,孩子他爹是谁?”

杨绒绒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只得含糊道:“你管不着,反正不是你。”

沈温衾的力道越来越大,薄唇紧抿,漆黑眼眸深处泛起丝丝血红。

心底深处隐藏的心魔又在蠢蠢欲动了。


云阶还是有些不放心:“你该不会又在骗我吧?”

不能怪他疑心病重,实在是这女人的前科太多了。

他已经被她给骗怕了!

杨绒绒冷笑一声:“不相信我算了,大不了就是被困死在天宫里,反正有你这个天之骄子陪葬,我死得不算亏。”

说完她便把眼一闭,躺平等死,摆出一副自暴自弃的咸鱼样儿。

说完她就在心里默数——

“三、二、一……”

“好吧我们联手!”

杨绒绒嘻嘻一笑,她就知道会是这样!

云阶:“你得用道心发誓,承诺你不会再骗我。”

杨绒绒:“那你也得用道心发誓,承诺你不会抓我回仙云宗。”

云阶一口拒绝:“不可能!抓你回师门是掌门和沈师叔的命令,我不能违抗他们的命令。”

杨绒绒当即道:“你既然无法发誓,那我也不能。”

云阶皱眉,显然是被对这个结果感到不满。

杨绒绒撇嘴:“你到底想怎样?想合作就赶紧帮我把绳子解开,不想合作就算了,别在这儿磨磨唧唧的,一点都不像个男人!”

若换成往日,云阶才不会被她这种低劣的激将法给刺激到。

可此时他却不由自主地生气了。

他为了证明自己像个男人,一剑斩断杨绒绒身上的绳索,并冲她说道。

“你少看不起人!”

奸计得逞,杨绒绒又换了副嘴脸,用和蔼慈善的语气哄道。

“是是是,你最男人了!”

云阶莫名有点儿脸热。

他故作强势地哼了声:“你知道就好。”

杨绒绒揉了揉有些发麻的手腕,从地上爬起来。

她将小黄鸡从头顶拿下来,帮它把绳子解开。

小黄鸡刚一获得自由,立刻就扑腾翅膀围着杨绒绒飞了两圈,并冲着她叽叽喳喳地叫唤。

它的叫声落在别人耳朵里就只是单纯的鸟叫,但听在杨绒绒的耳朵里就自动转换成了系统声音——

“宿主快跑,这里很危险!”

其实杨绒绒从刚一进入天宫就感受到了危险。

即便这儿的确藏着许多珍宝,可那种危险的气息始终萦绕不散,令她不由自主地绷紧神经。

原本她是想在天宫里找到出路,可现在看来,这儿非但没有出路,还很有可能是一条死路。

她无奈地道:“我也想跑,可我出不去,这藏宝楼的楼梯就跟鬼打墙似的,不管我怎么跑最后都会绕回来。”

小黄鸡使劲拍打翅膀,很是惊惧:“那我们怎么办?我们会不会死在这儿?”

杨绒绒捏住它的后颈:“冷静。”

小黄鸡对上她那双乌黑幽深的眼睛,犹如被人兜头浇了盆水,原本被恐惧冲昏了的脑子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它这才后知后觉地醒悟过来,自己表现得太冲动了。

这一点都不像平时的自己。

小黄鸡又看了看沉迷夺宝近乎癫狂的赵书等人,渐渐明白过来了,喃喃道。

“这地方会放大人心中的负面情绪。”

杨绒绒颔首表示认同:“嗯。”

七情六欲原本是常态,只要是人都难免会有惊惧、贪婪、自私等情绪,可天宫却将这些情绪无限放大,进而吞噬理智,令人变得不可理喻,直至癫狂。

小黄鸡看了看杨绒绒,又看了看云阶,问出心底里的疑惑。

“为何你们没有受影响?”

“我也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情况,至于他嘛……”杨绒绒瞥了身边的云阶一眼,笑得别有深意,“你真觉得他没受影响?”

若他真的没被影响到,他压根就不会同意跟她合作,更不会放了她。

其实他也在不知不觉中被影响了理智,变得冲动起来。

只不过他还保持着警惕,因此没有像赵书等人那样彻底沦陷。

云阶见杨绒绒和一只鸟对话,觉得奇怪,她啥时候学会鸟语的?

在她看过来时,他被她那笑容弄得心里发毛。

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戒备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杨绒绒答非所问:“我在想怎么才能离开这儿。”

即便明知她有转移话题的嫌疑,但云阶还是被吸引了注意力,他忍不住问道。

“你想到什么了吗?”

杨绒绒点头:“嗯,我有了个想法。”

云阶忙道:“快说来听听。”

“我刚才明明是往楼下跑的,结果却又跑回来了,但我们先前上楼来的时候,分明就只有一条上楼的路,这说明了什么?”

云阶听得很认真:“说明这栋楼在我们上来后发生了变化。”

“是什么办法,能让那么大个楼梯在悄无声息之间改变走向呢?”

杨绒绒说到这儿竖起一根手指,继续往下说。

“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藏宝楼内设有阵法,从我们踏入藏宝楼的那一刻起,就进入了阵法,我们所看到的、所听到的、所摸到的一切,全都是阵法变幻出来的。”

云阶恍然,这样一说就全都能解释得通了。

可他身为剑修,从未学过阵法,即便知道这楼里可能藏有阵法,他也无从下手。

他只能求助面前的女修。

“我们该如何破阵?”

杨绒绒分析道:“阵法大多都是天干地支推演而成,天干地支之中既有生门,也有死门,咱们只要找到生门——也就是你们常说的阵眼,只要能到阵眼所在,我们就能从这里脱身。”

见她说得有板有眼,云阶不禁好奇起来。

“你怎么会懂阵法?”

杨绒绒随口道:“仙云宗的藏书阁内有许多关于阵法的典籍,我把它们都看完了,自然而然就学会了一些皮毛。”

云阶想起她方才跟赵书说的那些话,她说她入门三十年未曾有人教授功法,只能依靠自学,他忍不住问道。

“沈师叔当真不曾教过你?”

杨绒绒反问:“我都用道心发过誓了,你还不相信?”

云阶确实不信:“沈师叔既然都收你为徒了,理应不会那般对你。”

杨绒绒轻笑一声。

“你的沈师叔心里除了他的那把剑之外,就只有他那求而不得的亲亲师姐,我这个徒弟在他眼里跟路边的石头没什么区别,你能指望他对一块石头有什么师徒情分吗?”

云阶抿唇:“沈师叔不是那种没有责任心的人。”


仙云宗内,云阶找遍了悬崖底部的每一处地方,仍未能找到桑春的踪迹。

当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云阶无法,只能去找他爹求助。

南客道尊没想到才一转眼的功夫,宗门内就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不由得深感头疼。

“不是说了让你们别出门吗?为何一个个都不听话?是不把我这个掌门的话放在眼里吗?”

云阶不敢辩驳,他小声道。

“我做错了事,我甘愿受罚,眼下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桑春师姐。”

南客道尊下令让门内众人去寻找桑春,同时命人去把贺尾生叫过来。

结果俱是一无所获。

不仅桑春没能找到,就连贺尾生也不知去向。

沈温衾今日并未如往常那般去后山练剑。

他拿着断了的无妄剑前往太极池。

太极池形如一个太极图案,分左右两个池子,左边池子内是不断翻滚的灼热岩浆,右边池子则是冒着森森寒气的幽深冰水。

此地看似平静,但普通修士一旦靠近此地,就会被太极池散发出来的高温和寒气入侵身体,轻则灵气紊乱,重则丧命。

一般无人胆敢靠近此地。

但这儿也是锻造灵剑的绝佳场地。

当年无念剑和无妄剑都是在这里淬炼出来的。

沈温衾想要修复无妄剑,便只能重复当年淬炼它的过程。

他拿出锻造无妄剑所需要的点苍石和万年玄铁,运用灵力将它们打磨成剑胚的形状,然后将无妄剑与它们一同放入太极池内,接下来便是不断地反复淬炼。

过程漫长而又枯燥,却又不能有丝毫的放松,因为他必须要精准控制时间。

同时他还得忍受太极池散发出来的灼热高温和森森寒气。

沈温衾始终未有一丝一毫的不耐。

他知道桑春以前骗了自己,也知道她曾经跟其他男人有过感情上的纠葛。

他曾为此感到愤恨和嫉妒,甚至想过要一剑杀了她。

可在青霞秘境里,他亲眼看到她被饕餮一口吞下,他以为她死在了那场声势浩大的恐怖雷劫之中。

那一刻,他的心像是忽然就被人用刀子给硬生生挖走了。

胸口处只剩下空洞洞的一片。

哪怕后来得知桑春没有死,他仍忘不了那时的绝望和痛苦。

他不想再经历一次那样的痛苦。

所以他要想尽一切办法将桑春留在身边。

他不在意她以前是否跟其他男人有染,也不在意她是否满嘴谎话。

只要她还好好活着,她还在他身边就行了。

反正他的寿元还有很长,他会想办法努力让她爱上他的。

当他提着好不容易修复好了的无妄剑回到玉鉴峰时,看到赵书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转。

赵书以为沈温衾和往常一样在后山练剑,结果却扑了个空,他在后山没能找到沈温衾的身影。

他不知道沈温衾去了哪儿,急得团团转。

直到太阳落山,天都黑了,赵书才看到沈温衾回来,急忙迎上去。

“剑尊,桑春师妹出事了!”

沈温衾的眸光瞬间变冷。

赵书被他周身忽然变得凌厉的气势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嘴里飞快地将事发经过说了一遍,末了道。

“现在全宗门的人都在找桑春师妹,但一直找不到她。”

沈温衾召出飞剑,直直地朝着天机峰飞去。

他在崖底碰到了云阶。

云阶一看到他,忙道:“这儿没有桑春师姐留下的踪迹。”

沈温衾放出神识,将整个崖底都搜寻了一遍,确实没有桑春的气息。

她应该没有来过这儿。

换言之,桑春大概率没有死,她只是暂时离开了。

云阶忧心忡忡,嘴里念念叨叨。

“怎么办?桑春师姐去哪儿了?她会不会再也不回来了啊?”

沈温衾冷声道:“她会回来的。

她的灵根还需要南客道尊帮忙修复,除非她彻底放弃了修炼,否则她不可能不回来。

云阶想起桑春曾经说过的那些话,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沈师叔,您是真心喜欢桑春师姐吗?”

沈温衾冷冷地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云阶抿了下唇,若换成以往,他肯定是不敢对自己最为崇拜的沈师叔说出这种话的,可在经历过天宫变故后,他忽然发现沈师叔或许并非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完美。

至少,沈师叔在对待桑春师姐这件事上并非完全问心无愧。

云阶小声地道。

“桑春师姐自从拜入您的门下后,您从未教导过她修炼,她曾为了您做很多事,可您从未放在心上,您就连娶她也是另有目的,您、您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欢桑春师姐!”

一口气说完这些话,他下意识屏住呼吸,低垂着头,等待沈师叔大发雷霆。

然而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预想中的怒火。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却见沈师叔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儿,脸上不见丝毫怒色。

沈温衾在认真思考云阶说的话。

良久,他才若有所思地开口:“修炼还需要人教导吗?”

这话直接就把云阶给问懵了。

他还以为沈师叔是在开什么玩笑,可看看沈师叔那副样子,显然是发自内心地认为修炼不需要别人教导。

云阶忍不住反问:“如若修炼不需要别人教导,那还需要拜师做什么?”

沈温衾认真地道:“我拜师后,师尊就从未教导过我修炼。”

云阶呆住了。

沈温衾继续道:“师尊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他让我按照自己的道去修炼,旁人贸然插手很可能会画蛇添足。”

话虽这么说,但云阶还是觉得不妥。

“修炼路上困难重重,若有师父在旁指导,能少走很多弯路。”

沈温衾却道:“所谓修炼,不只是要修道,还要修心,修炼路上遇到的困难,都是修心的必经过程,若是连这点困难都挺不过去,飞升成仙也不过是痴心妄想。”

云阶差点就要被说服了。

他艰难地辩驳道:“可万一徒弟修炼上出了岔子呢?您身为师尊难道也能不闻不问吗?”

沈温衾仍是一片淡然:“若她真出了岔子,自会来问我,我会想办法帮她解决。她既然未曾来找过我,就说明她修炼一切顺利,我又何须去打搅她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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