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得朱守财卖房,给你儿子买学区房,你当时是怎么说的?”
“你明明答应我们说,朱家贵毕业后,就让令渔住过去,离学校近,好上学的,结果呢?”
“结果就是,朱家贵一毕业,你就背着我们把学区房卖了!”
“我的令渔命苦,为了省那住宿的六百块钱,每天天没亮,就要去学校,下晚自习回家到半夜,就算这样,你们还嫌弃她回家晚,吵到了你们。”
大伯被戳中了痛点,语无伦次地狡辩。
“我什么时候背着你们卖房了?这件事守财也是知道的,再说了,之前你们那房子是守财的,我把钱给守财,你有什么资格拿这个钱。”
爸爸虚心地偏过眼。
“那又怎么了,又没让你们冻死了,还是饿死了,招娣还不是顺顺利利地毕了业,上了大学,又找了好工作。”
妈妈盯着爸爸,火星几乎要从愤怒的眼神里迸出,烧向盯着的人。
“是,我们是没饿死,也没冻死,可我们是靠的自己,活到的现在!”
“令渔的学费,是我一针一线挣出来的,她的生活费,是她自己空暇时间兼职,从口粮里,一口一口省下来的,跟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你只知道你那侄子,什么时候正眼看过令渔?”
我安慰着哭声颤抖的妈妈,听着她诉说多年没说出口的委屈。
“那难不成还是我的错了?要是我自己有儿子,我现在怎么会只能靠着家贵,我以后都是要靠家贵的,肯定得对他好。”
“要不是你纵着她,改了名字,我们早就能有儿子,说到底,还是你们的错。”
妈妈喘着气,怒怼:“女儿怎么了,我的令渔就是我最好的孩子,她是我的孩子,她有自由去选择自己的名字,令渔就是我女儿最好的名字,她不需要承载你内心扭曲的想法。”
爸爸和大伯不占理,站不住脚,要离开。
我捂着被大伯扇痛的半边脸,看向警察。
“他刚才打我,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