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侧眸看她一眼,也说:“不行。”
“行的。”沈珈芙仰着头,可怜极了,“臣女当不知道,反正那盒子也没人打开过,臣女去给您拿来,您拿回去,隔日再叫人给臣女颁旨,行的呀。”
入宫这么久,她一开始在祁渊面前受尽了冷待,后来又受了宫妃和宫人的议论,她又不是真不要脸,好不容易能尘埃落定了,如今又出了这种事,今日还是她的生辰,沈珈芙仔细一想,根本就没几件让她开心的事。
“你当圣旨是儿戏呢,说拿回去就拿回去。”祁渊捏着她的下巴,没好气道。
沈珈芙垂头丧气地失了反抗的意味,被祁渊拿捏着也毫无办法。
“可是,可是是陛下先食言的,陛下明明说了会来,臣女等了许久,为什么偏要叫臣女受委屈。”她语气沮丧,再去看祁渊的时候已经红了眼。
这还没被册封呢就这么大胆,真不知道她入了后宫要搅出多大一摊浑水。
祁渊点点她的眼尾,想压下她的放肆,奈何理亏,话也说不出口了。
“明日朕再叫人来宣一次圣旨,你莫要再哭。”
说不哭就不哭,沈珈芙抽抽噎噎,眼角一滴泪也没滑出来,还敢朝祁渊笑。
祁渊看着她变脸,眉头微挑。
得了承诺,沈珈芙安安生生坐在了软榻上,一时间静下来,又不知该说什么,想了一阵,终于想起来今日出了事的兰婕妤。
“陛下,婕妤娘娘可还好吗?”淑妃回来的时候她正在院外,没听见里面说了什么,但瞧着也不像是皇嗣没了的样子。
她不想叫兰婕妤肚子里的皇嗣在她生辰这日出事。
只是想起来了,随口问一句,在祁渊耳朵里听着像是她还要计较的意思。
“没什么事。”祁渊理着衣裳从软榻上站起身,沈珈芙也跟着站了起来,跟在祁渊身边。
这时候倒是真的乖巧,高兴了就黏人得很。
祁渊想着沈珈芙这性子究竟是怎么养成的,太娇了。
“你日后你少与她接触。”说这句话的时候祁渊略微低了头,弯身,唇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贴在了沈珈芙盈润的唇上。
沈珈芙立马往后退了半步,祁渊却也欺了上来,略带掌控意味地伸手扣在她的后颈上,将她纤细的身子搂入怀中,强势地撬开她的唇,探入唇舌。
沈珈芙全然不是他的对手,头一回被亲,脸涨得通红,被分开之时唇色一片绯红。
她颤抖着手,唇微张着,完全不知道要不要合上,浑然不觉面前祁渊幽深眼眸中沉寂的晦暗。
就这点间隙,祁渊再度吻了上来。
沈珈芙只觉得他此刻强势又危险,似乎是想要吃掉她的血肉,压着她的唇瓣,在她软着身无力站起时哂笑着咬着她的下唇,放开了她。
沈珈芙张着唇无声喘息着,脚下没力气,只能用手撑着祁渊的胳膊。
祁渊抱着她站好,还没说话,被沈珈芙的举动止住了声。
“不、不亲了陛下,烫了……”说话间,手指无力地掩在唇上,露出的缝隙中能看见她被咬得红艳的唇瓣。
“朕该走了,记着朕的话。”祁渊松开了手,又提醒了她一句。
沈珈芙点头慢吞吞的,还没缓过神来,最后耳朵被轻轻捏了捏,看着祁渊走出了门。
沈珈芙自己在殿内待了许久,锦书锦柔见陛下走了,赶忙站到了门口,低声问她有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