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丹枫谢淮的其他类型小说《丹枫谢淮的小说被逼苟命,绝色婢女被陛下盯上了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翡山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后来她费尽千辛万苦存了钱,便第一时间把它赎了回来。“现在,阿松哥你信了吗?”小荷仰着头,眼睛里全是谢淮的倒影,“我的家,我的命,我的全部,都是阿松哥的。”谢淮的眼里,跳着暗暗的火,他的呼吸这般急促。这比一个亲吻,要贵重得多。原来她对他的爱,热忱到了这种地步……“嗯。”谢淮有点傲娇地握住了那枚古玉,交握间,触碰到了她的手指。厚厚的茧子,并不娇嫩,那温度,却偏偏烫到了谢淮心里。他不好意思地收回了与她触碰的部分,又慢慢地……趁她没有注意,小心机地贴了上去。确实……很烫。……这边小荷见陛下,见那含着水光的眼眸里,不再有那种审视与怀疑的成分,总算松了口气。她是懂陛下的,上位者就是这样,疑心病都重。时不时对属下,就有那种旺盛的占有欲。陛下是个好...
《丹枫谢淮的小说被逼苟命,绝色婢女被陛下盯上了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后来她费尽千辛万苦存了钱,便第一时间把它赎了回来。
“现在,阿松哥你信了吗?”小荷仰着头,眼睛里全是谢淮的倒影,“我的家,我的命,我的全部,都是阿松哥的。”
谢淮的眼里,跳着暗暗的火,他的呼吸这般急促。
这比一个亲吻,要贵重得多。
原来她对他的爱,热忱到了这种地步……
“嗯。”谢淮有点傲娇地握住了那枚古玉,交握间,触碰到了她的手指。
厚厚的茧子,并不娇嫩,那温度,却偏偏烫到了谢淮心里。
他不好意思地收回了与她触碰的部分,又慢慢地……趁她没有注意,小心机地贴了上去。
确实……很烫。
……
这边小荷见陛下,见那含着水光的眼眸里,不再有那种审视与怀疑的成分,总算松了口气。
她是懂陛下的,上位者就是这样,疑心病都重。
时不时对属下,就有那种旺盛的占有欲。
陛下是个好老板,论格局论人品,跟上辈子的韦府三小姐天壤之别,她是可以全然放心,把自己整副身家都交托给陛下的。
士为知己者死。
见陛下被哄好了,小荷赶紧替陛下洗漱好。
原本这些,陛下这几天都可以自己做好的。可今天不知为何,他似乎就是想她帮他做。
甚至,她感觉到,陛下的眼神,有点粘她。
这令小荷更加兴奋了,这是要提拔她为肱骨之臣的意思啊!
所以伺候陛下漱口,为陛下擦洗更加地卖力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因为太过兴奋,她下手是有点重的。擦洗手臂时,搓得谢淮的皮肤都发了红。
谢淮一声都没吭,黑色膏药遮住了他满脸的绯红,他傲娇又大胆地盯着她看。
“小荷,你说说吧,你与方才那跑走男人的事。”声音带着点骄矜。
仿佛正宫询问犯错之人,在他们感情中,一次不走心的走神。
区区外室而已,他虽原谅,却不能不在意。
小荷吞咽了一下,“真要说吗?”
“你想隐瞒?”谢淮的声音不虞起来。
“不敢不敢。”小荷硬着头皮。
谢淮见她老老实实的模样,这才舒展了眉眼,“这还差不多。”
就是一次偷吃,她老实交代,也不是不能原谅。
小荷先是替他盖好了被子,便坐在床头,开始咳了咳,“能熄了灯吗?”
就灯油还挺贵的。
“嗯。”谢淮腼腆地嗯了一声。
他以为,这是她的暗示。
“我……没有五岁以前的记忆,只记得,有一场很盛大的灯火会,沿街都是摆摊的,大家还戴着昆仑奴的面具……”
锣鼓喧天,爆竹轰雷,她哭着在人群里走。
只听那雷声一炸,她惊叫一声,就被人拍晕了。
“记事起,我就被卖到了山里,给别人家当童养媳。”小荷心虚地瞥了陛下一眼。
大马这么一闹,现在怕是陛下连都以为,他是山里那个少年。
冒认妹妹已经很大胆了,小荷可不敢冒认未婚妻。
但反正是暂时的身份,口拙的小荷已经不想再编了。陛下心思敏锐、智多近妖,在他面前多说多错,不如不说了。
月光照在谢淮脖颈上的黄玉上,他摩挲了一下那枚玉石,“然后呢?”
谢淮很奇怪,山中的那一家明明是他的亲人,可是听小荷提起,自己内心竟然没有丝毫波动。
连询问的欲望都欠奉。
小荷松了口气,幸亏陛下没问山里的事,不然她定是瞒不住。
山里那家人很坏,她曾经的婆婆日日拿鞭子抽她,令她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牛晚,起早贪黑干了一整天农活后,还得给全家做饭,自己则在狗窝旁跟狗争食。
“狗儿,祝妹都跟我说了,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大马从包裹里抬起头来。
“狗儿,那些事,我都原谅你,祝妹也尽心尽力够照顾你了。”他顿了顿,诚恳道,“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小荷苦笑,她压根不知道,祝妹又跟大马灌输了什么。可她明白,这长年累月的灌输,已经让她名声尽毁。
她以前口拙,不知如何反驳,反倒让那伶牙俐齿之人得了机会。
但她现在,无论如何也要把这嘴给长出来。
她紧紧握住了手,又松开,“大马哥,我不知道祝妹又跟你说了什么。”
“但是你能不能好好听我说一下我的解释,无论你信也好,不信也好。”
“至少我问心无愧了,行不?”
今日她在心底反复组织好了语言,就等着这一刻。她向大马细细讲述了这些时日来的遭遇,从小符和孩子们如何陷害她,到她用几盆孤品绿云赢得夏太守的好感,再到她换得了厨房的位置,并为小符和孩子们求了情……
她一字不落地说完了,似乎好久好久,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
长风吹拂她的发丝,吹碾着她手掌浸湿的汗液。
哪知听完所有之后,大马睁着那双大眼,满脸不赞同地瞧着她,“狗儿。”
“我现在,叫小荷了。”小荷重申。
“小荷,骗人是不对的。”大马语重心长。
小荷的心,一瓣瓣地碎了。
“你那兰花值几个钱,我还不知道?祝妹都跟我说了,是她们用厨房的功劳抵了你的罪。”
他一手按在她的头上,像哄小孩一般,“你以后跟着祝妹好好干,莫再惹事了,知道不?”
小荷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她真傻,这人的心本来就是偏的,她还去强求一个公平。
她没有再争辩了,她已经做得很好了。
只是她的大马哥虽是好人,却是个糊涂蛋。
在此刻,她真的无比庆幸,当他再一次不信任她时,她已经不会表现得过激了,这辈子她再也不会重蹈覆辙了。
她会彻彻底底地远离他,远离这段不健康的关系。她亦会将欺负她的人、诋毁她的人,统统都踩在脚下,慢慢碾碎。
而小荷的无言,在大马看来,是默认的意思。他早就习惯,并且能忍受小荷的恶毒了。
他没有再说什么,并真心希望她慢慢改好,“小荷,我就把东西提进去了。”
他重新拢好包裹,推门把东西提进去——
“等等!”小荷反应过来。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推门而入的大马,在昏黄的油灯下,兀楞楞看到一个男人。
男人盘坐在他们的婚床上,腿上搭着红橙橙的被子,他一手随意摁在自己大腿上,一手支颐,挑衅地端详着大马。
大马先是被这男人无端的气场所震慑,灯光昏暗,令他看不清男人容貌,“狗儿,他是谁?!”
大马颤颤巍巍指着床上的男人,质问道。
“嗤——”只听床上的男人一声很不耐烦的嗤笑,他将脸转过来,“告诉他,我是谁?”
小荷:“?”
不,这叫她怎么说?
难道要小荷解释,这是我们大越王朝未来英明神武的天子,当今陛下金尊玉贵的六皇子,现役老婆绿了、大哥死了、娘进冷宫了的逃犯?
大马被这奸夫的理直气壮气到直抽抽,“你快说,他是谁?!”
“啧,赶紧说。”谢淮像嫌事情不够大一般。
小荷:“……”
小荷舔了舔嘴唇,“他……是我哥。”
大马讥讽:“你哪里来的哥?”
七年前,大马和小荷一同被卖到韦府,他对小荷的过去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小荷从小就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五缘亲族寡得比韦府门口那两个铜狮子还干净。
夜里,葺好了整个小屋之后,小荷沐浴更衣,定点开始挑灯夜读。
她识字实在是少,一本书根本认不识几个字。
但凡能读懂一点吧,也不至于一点也读不懂。
她心里思考着,该找个人教教她,不然她一个人这么悟,悟到猴年马月啊。
她心里冒出个人影,偷偷准过脸看向那人,又极速地别过头来。
不行不行,不能找陛下,陛下金尊玉贵,怎能教她这样的下等奴隶?
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心里毛毛的,她再度转过身,她忽而察觉到陛下那双幽深的眸子,正一瞬不瞬、意味深长地盯着她。
在她察觉之际,陛下又像是不好意思一般,转过了身。
小荷:“?”
她做错了什么吗?
还是……还是陛下有什么难言之隐,在焦虑什么?
带着这样的疑惑,她进入了梦乡。
……………………………………………………
和前几次一样,她又看到了洛京之景。
这一次,是在武安侯府的一个院子里。
春风拂柳,月下影子颤巍巍的,小丫头们守在院子里,听着里面的喊声,胆战心惊地随时候命。
这一晚上,叫了整整八次水。
第二日一早,庄雨眠起床,感觉到浑身仿佛被拆了骨头一般的软绵。
炽热的大掌,正在轻柔地揉按着她平坦的小腹。
小腹酸软无比,外面酸,里面更酸,令她不由想起昨晚的缠绵,不由红了脸,“世子爷……”
“嗯?”武安侯世子田敬先鼻音一哼,一股撩人的味道。
他样貌平凡,可在他平凡的外表下,只有庄雨眠知晓,他到底有多少冲天的体力。
“别按了,不舒服。”庄雨眠扭了扭。
“别动。”田敬先按住她身下那高高垫起的枕头。
庄雨眠无法,只好乖乖不动。
“世子爷,什么时候,才能带小女去见家人?”庄雨眠哑着嗓子问道。
她的嗓子哑了不少时日了,都是喊哑的。
最初心里的羞愤已经不在了,她有点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庄雨眠本来以为,捞庄家人对于田敬先来说,并不困难。没想到实际操作起来,确实困难重重。
庄家人这些年来,跟着顾贵妃和大皇子站队站得太深了,要一下子脱离出来,并不容易。
即使田敬先是如今陛下宠妃田淑妃的亲侄子,即使如今田淑妃与三皇子把持大权,他们都宁愿把庄家人就此按死,而非费力捞出来。
这太不划算。
“今日,就去见。”田敬先沉沉道。
庄雨眠眼睛一亮,“多谢。”
田敬先凑近了庄雨眠的耳廓,“夫人,你若同我睡一日,我便捞一个,可好?”
庄雨眠的耳廓登时蒸熟了,她三族上下,可有九百多人啊……
“要……要捞三年多么?”她小小声问。
田敬先手指划过她的侧脸,仿佛毒蛇的亲吻,“可以先打个欠条。”
庄雨眠闷闷点头。
她很想要一碗避子药,可她不敢开口,阖家上下的命,都捏在田敬先手中。
………………
一下马车,庄雨眠就飞奔去了天牢。
“爹!娘!”她泪流满面。
天牢之中,庄太傅与庄夫人关押在同一牢狱之中,其他人则按照官职、亲缘关押至其他牢房中。
牢狱之中已经被田敬先打理过了,庄家人过得并不难捱。
饶是如此,庄家人的状态也不容乐观。庄太傅短短时日,花白了头发,原本严刑拷打的腿脚,跛得越发厉害了。
庄夫人身上的伤虽有处理,可还是发了炎,好不容易挣扎着,才能去握住庄雨眠的手。
“雨眠,雨眠!”
其他牢房的人亦听到了,纷纷凑了过来,“雨眠怎么来了?”
“雨眠,救救我们!”
唯独庄夫人察觉到女儿身形有些怪异,便小声问道,“雨眠,你的腿怎么了?”
怎么一瘸一拐的?
庄雨眠耳廓一红,微微闭拢了下,还是疼。
“雨眠,是谁带你来的?”庄太傅肃着面,问道。
他盘腿坐在牢中,背脊挺直,仿佛还是那个朝中名宿。
庄雨眠沉吟不语,她不敢说。
就在此时,天牢外面的天光中,走进一个人,那人手拄手杖,一瘸一拐地进了来。
他瘦削的脸上,挂上了阴鸷的笑意,“正是在下,在下田敬先,拜见岳父岳母大人。”
牢房里,所有的声音一瞬间安静下来。
只剩下庄雨眠的颤抖。
人人都知道,武安侯府是田淑妃一脉的走狗,卖官鬻爵、欺男霸女,恶贯满盈。
庄太傅气到胡须都在颤抖,他指着天牢之外,“滚,你们给我滚!”
“我庄洵这辈子,没有你这种与奸邪为伍的女儿!”
庄雨眠跌坐在地,泪盈于睫。
连庄夫人也收回了手,脸色铁青地别过了头。
……………………
一路上,田敬先的脸色十分难看。
自从田家发迹以来,已经很少有人敢指着鼻子骂他了。
“哼,岳父岳母既然看不上我武安侯府,那这贤婿不做也罢。”房内,他摇着夜光杯,冷笑出声。
庄雨眠穿着薄透的纱裙,为他斟酒,一边斟,一边小心翼翼地赔礼。
她明了自己家族,皆是家学渊源、府中清正,向来与这市井而来的田家水火不容。
“求求世子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庄雨眠委屈着俯首。
“可我,今日已不打算睡你了。”田敬先拍拍手。
侍女端来一个檀香木盒子,盒子打开,里面摆放着一排玉质物事。
田敬先嘴角带着一丝残忍笑意,诱哄道,“来,选一个。”
“今晚,由它代替我,满足你。”
庄雨眠眼圈登时便红了,她出生那般清正世家,何时遭受过这般屈辱。
可是,可是,如果不顺着他的话,父母族人,尽数遭殃。
她一步步走到了盒子面前,拿出一个,跪倒在了男人面前。
“你哭了?”田敬先好似很稀奇。
“小女……小女不敢哭……”
“抬起头。”
庄雨眠抬首,一滴珍珠似的泪,凝结在眼睫,迟迟不肯落下。
田敬先走过去,居高临下地抬起了她的下巴,“还说没有哭。”
泪水滑落,在灯下,脆弱如一弯新月。
田敬先手下一紧,他箍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住了她,“好了,别哭了。”
“今日不用它了。”
烛火闪动,掩盖了那颗跳动的心。
“我田敬先是个粗俗之人,你作为我的妻子,早晚要适应一些粗俗之事。”
“你接受吗?”
“唔唔……”只剩她呜咽的应答。
谁也不知道,多少个夜里,野狗一样的他都在幻想着,把这弯月亮,扯下天幕。
…………………………………………
…………………………
小荷惊醒了,她欲哭无泪。
她无泪硬哭啊!
当初看脑子里的连环画,内容都很清水啊,没想到实际这么糟心。
一个晚上,她被迫看了多少场了,她被迫看了多少场了!
她都怀疑,这个话本,到底男主是不是陛下了?!
凭什么陛下的内容这么清水,庄贵妃和前夫哥的内容就这么荤素不忌啊?
而且,而且,前夫哥怎么看都对庄贵妃所图很深,庄贵妃不会在这一场又一场的软硬兼施中,就沦陷了吧。
陛下,危啊。
所以当她再度看到陛下那黑不溜秋的侧颜时,她悟了!
她悟了陛下昨日的眼神,悟了他眼底的焦灼,悟了那一份急切与迫切!
她赶紧过去,牵起陛下的手,不顾陛下满脸的起床气,“阿松哥,我懂了!”
谢淮:“?”
“从今日起,我陪你复健,你得尽快好起来!”小荷大声道。
好起来,才能及时复起。
及时复起,才能回洛京抢回庄贵妃。
“你……你这么急?”谢淮想到了昨晚的避火图。
他没有想到,对方如此猴急。
“嗯,我很急。”小荷点了点头。
谢淮闭目,她还是一如既往地直接啊……
“真这么急?”
“急的要命,十万火急!”
谢淮认命地叹了口气。
她就真这么馋吗?
“现在不是时候。”谢淮坚定地拒绝了她。
他洞悉人性,若是轻易得到,她会不珍惜。
小荷有些遗憾,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确实这时已初春,男子身体烫得跟火炉似的,不需要有人暖床了。
是她考虑不周了,毕竟只伺候过女主子。
“那就……先睡吧。”小荷替陛下盖上被子,她自己牵着新买的另一床小被子,蜷缩在了角落里。
月光照在她蜷缩成的小包上,显得她很像一只瘦骨如柴的小狐狸。
谢淮:“……”
这也太大开大合了吧,上一刻还想和他一个被窝,下一刻,就直接退到了那边。
谢淮顿了顿,见她依旧那副可怜巴巴的弱小模样,心中叹了口气。
“上来睡吧。”
她这招以退为进,使得真是漂亮。
小荷乍听到那低低的一声“上来睡”还以为她听错了,她裹着手手脚脚,迷迷糊糊地抬起脑袋,“阿松哥,你在说梦话吗?”
“别装糊涂了,上来睡。”谢淮以为小荷还在跟他装,“先说好,你一床被,我一床被,泾渭分明。”
小荷这才清醒过来。
她畏畏缩缩的,有点不敢。
她吞了吞口水,过大的眼睛盯着陛下身旁的那个空位。
“这地方小,你这样长蜷着睡,脊椎早晚要坏。”谢淮解释道。
小荷的眼睛又想尿尿了,陛下人可真好。
她一点一点地带着被子挪了上来,直到她看到了陛下那张敷满了黑色药膏的侧颜。
这时候看不清陛下脸上的黑疤,月光照在他的轮廓上,鼻梁高挺、嘴唇紧翘,下颚线锋利流畅,掩不住的龙章凤姿、俊美张扬。
这是多厚的药膏,都覆盖不住的轮廓。
小荷庆幸,幸好陛下的这个角度,如今只有她能看到。
她何德何能,今生竟成为了上龙床的人。
龙床啊!
她一直听说,陛下在前方行军时,和将士们同吃同住。尤其是军师江鹤词,两人更是同榻而眠,江鹤词对陛下肝脑涂地、愿为效死。
小荷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她竟然和后来权倾朝野的江相一个待遇。
想到这里,她眼睛无声地尿着尿,小小声发誓,“阿松哥,你待我这般好,我以后……命都给你。”
她说不来江相那样愿为效死的文化话,只有用最朴实的语言,表达她的忠诚。
可他不知道,她的灼灼目光在谢淮看来又是另一番意味。
甚至谢淮都有点不敢看,因为那双浸满了眼泪的眸子实在是太炽热、太主动了,被这双眼睛一看,他身上的被子都好像要被她洞穿一样。
他困难地背过身去,慢慢消化方才对方那无所顾忌的告白。
给命文学确实是有点戳心的,他方才竟感微微心悸。
就是……就是……有点油了。
但是吧,这个人睡在他旁边,并不令他生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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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祝妹的情况着实不怎么好过。
厨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变动,陈管家与王妈妈两人联手,将厨房总管孙林的权力统统抢走。尤其是采买、记账、库房等几个油水最大的职位,全部安插了自己的人进去。
孙林在韦府干了多少年,算是一朝打回原形。
“祝妹,这都是你干的好事。”孙林气得不行。
祝妹也慌得不行,这几年她走得实在是太顺了,根本没有料到有这种事发生。
当时在现场的仆役,都是几个主子的心腹,她没法收买,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唯一收买了的男仆,只得了个老爷气急败坏要打死那死狗的命令,根本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那男仆被打成了重伤,如今还在仆役房中养伤,简直要恨死祝妹了。
“师父,要整那只死狗,从头到尾都是小符一个人的决定。”祝妹眼角浸了眼泪,她擦了擦,“我一直都知道,她心中……其实……其实也欢喜着大马哥……”
为了自保,她心头暗自对小符说了句抱歉,“她哪里是为了我,从头到尾都是为了自己。”
说着说着,祝妹动情地跪了下来,“师父,祝妹错了,错在不该纵容小符,怜惜她年少之情没有回应。”
“祝妹只是想到了孙宝妹妹,祝妹捡到孙宝妹妹那年,孙宝也是小符差不多的年纪。”
祝妹边哭边说,“她还没有少女怀春过,就这么在祝妹的怀里去了……”
孙林听了,登时红了眼睛,她赶紧抱住了祝妹,“好孩子,孙妈妈知道你是好孩子!”
孙宝是孙林的女儿,孙林凭借一身手艺在外闯荡,将孩子留在了村里。
没想到孩子奶为了给小儿子娶媳妇,竟将如花似玉的小孙女儿换给了一个有虐待癖的五旬老头。
孙宝受尽折磨,大着肚子逃了出来,逃到了青州。
正好被祝妹捡到了,可惜人没救过来,还没来得及找到孙林,就在一个雨夜难产而死。
后来祝妹拿着替孙宝写的信和信物找到了孙林,孙林痛哭流涕,对祝妹感激涕零。
她进韦府,其实就是听说祝妹在韦府受了欺负,专程来为祝妹撑起一片天。
她收祝妹为徒弟,实则把她当做女儿。
既是报恩,也是对可怜孙宝感情的延续。
这对既是师徒,又是义母女的女人相互安慰了好久,孙林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全然没有了方才的责怪。
待到孙林彻底走,祝妹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杌子爬了起来。她起来得很小心,生怕一不小心碰到了。
坐到杌子上之后,她轻轻剥开了自己的下裙,原本平坦的腹部,已经有了一点点的幅度。
她闭上眼睛,昨日收到了大马哥的信,大马哥就要回来了。
她嘴角扬起一个得意的弧度,就算那只死狗逼着大马哥娶她又怎么样,大马哥也只会给自己寄信。
死狗大字不识、粗俗不堪,怎么懂得自己与大马哥之间的知心知趣?
她本想利用小符除掉死狗,可惜小符太过蠢笨了,那死狗虽口拙,却极为聪明。
一想到小符给她带来的麻烦,祝妹心中闪过一丝狠厉。
不过再思及小符被死狗要了去,死狗绝不会放过她,她也算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祝妹也在心里大度地原谅了她。
小符的路既然走不通,祝妹便决定用软刀子慢慢磨。
她最擅长的,就是利用大马哥的爱,一点一点把那只死狗折磨疯掉。
既然死狗要来厨房,那更好。她俩离得越近,死狗就疯得越快。
适时屋外狂风骤起,斜飞的雨丝进了厨房的奴仆房。
祝妹扶着腰,关上了窗子。
看来就要大雨了,可不能淋坏了她的肚子。
……………………………………
………………
半夜,狂风大作、大雨倾盆,屋外雷鸣闪闪。
小荷被隆隆雷声惊醒,她听到屋外那连绵不绝的凄厉叫声。
霎时间,一道闪电劈下,一声花尽了最后力气的惨叫骤然响起,雷惊天地、暴风骤雨。
小荷连忙从床上跳起来,披上蓑衣,戴上斗笠。
“怎么了?”低哑懒散的声音从床铺传来。
“外面那死孩子,我不能不管她。”小荷烦躁道。
“她害了你。”
“她年龄小……”小荷沉默了一瞬,“就当我烂好心吧。”
“去吧。”
小荷:“……”
“去吧。”谢淮又是轻轻道,仿佛已经理解了她。
“嗯。”小荷重重点了下头,孤身冲入了连天雨幕之中。
不知怎的,谢淮心头蕴了一股气,“你喜欢便能搞了?”
他清绝的眉头蹙起,“你从未问过我,愿不愿意?!”
他都开始怀疑,她这般如饥似渴,会不会自己已经在昏迷时被他得手了。
不然她是怎么知道,一人挺麻烦的?
而且……而且……搞这个词,多不文雅?!
“这种事你还不愿意?”小荷人都麻了,还有人不喜欢洗热水澡的吗?
“还不都是我吃亏……”小荷小声吐槽,今日她整副身家都给了王妈妈,本来就没钱了。就算是这样,还是念着陛下,打算着等老爷寿宴办完了,得了赏赐,就去锅炉房租大桶。
“你以为只有你一人吃亏?”不知何时,谢淮的桃花眼眼尾红透了,凝结了似有若无的水汽。
他醒来就没有记忆,这天下只认识一个她。
可她怎能如此欺负他?
小荷:“啊?”
以前她也没听说过,陛下不爱干净啊。
“哼,说到底,你根本就不是诚心诚意。”谢淮气得冷笑了一声。
只想得到他的身子,只把他当一个工具,却不懂他也有感情,他也有想法。
“我……我怎么就不诚心了?”小荷冤死了。
“那就好好问问你自己的心吧!”谢淮别过脑袋,闭目不理她了。
他那单薄的常服被扯得很乱,衣襟敞开,健硕的胸膛起伏,流畅的纹理染红,仿佛真的气狠了。
小荷:“……”
怪不得以前和庄贵妃老是闹来闹去的呢,本质就是个癫公。
就算现在只是个少年,也是个小癫公!
亏她还觉得他很乖很像波斯猫,现在就像只发了羊癫疯的疯猫!
小荷也是气到了,转身凑到床角,呼呼大睡了起来。
………………………………………………………………………
小荷脑海里,那本书籍滚烫,一方她不认识的字又开始烫金泛黄。
有了上次的经历,小荷知道了,这本书又要让她看到一些正在发生的剧情了。
一转眼,她的魂魄又到了洛京,适时洛京电闪雷鸣、轰然暴雨。
庄雨眠跪在一红匾大门的石狮子旁,就算有屋檐遮掩,也已经将身体淋个焦湿。
此时,一个驼着背的身影走了出来,“哎,庄姑娘别跪在这儿了,世子爷让您进去。”
庄雨眠擦了擦眼泪,谢过武安侯府的管家,随着管家一路进了门。
她被带到了一歇山顶建筑之中,屋中荡着浓浓酒香。入门十二叠的描金山水云母屏风,遮住了里面的情景,却映出来一个独自饮酒的人影。
庄雨眠见了那个人影,敛衽跪下,“庄雨眠,问武安侯世子爷安。”
“求世子爷大人大量,救救我祖父、父兄,雨眠这辈子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世子爷恩情。”
雨声之中,那人呵呵轻笑了一声,透着一丝浪荡。他没有说话,而是执起银烧龙柄壶,慢慢悠悠往酒盏中斟酒。
庄雨眠眼看着那酒液如银河倾倒般,流入酒盏。那酒液仿佛她被极度拉扯,又悬而未决的内心,恍恍荡荡、无处所安。
她握紧拳头,紧闭双眼,内心下定了某个决心,“若世子能帮忙,雨眠愿献出所有,在所不辞。”
倒酒的手,忽地停了。
随后她听到一声,“脱。”
她猛地睁开眼,憋红了脸,豁出了命,轻纱委地,大雨滂沱。
洛京的暴雨下了一夜,把太傅府邸那种了十六年的青竹给弯了。
……………………
第二日,庄雨眠听到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她忍着浑身的酸疼撑了起来。
落眼见,她瞥到手腕上两块明显的红痕,她移开眼,看向前方——
男人正在着衣,他长得并不算高大,一只脚比另一只短一点,显得有点跛。
“您……去哪里?”庄雨眠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道。
“去天牢里捞岳父。”那人转过头,凤眼瞟过来。
他长得略显普通,独一双凤眼,勾魂风流得很。
“岳父……”庄雨眠一瞬间有点茫然,待想明白其中意思,一股火在脑中炸开,“不……不!”
武安侯是田淑妃哥哥,武安侯世子田敬先是田淑妃侄子,他们站队的是田淑妃与三皇子,与顾贵妃、大皇子、六皇子是两个剑拔弩张的阵营。
庄氏一族被顾贵妃、大皇子连累之后,庄雨眠几乎求遍了所有能求之人,实在走投无路才求到了武安侯府这里。
她本只想用一夜的清白来换取家中长辈的平安,根本没想和武安侯世子田敬先这种人有任何瓜葛。
“既然咱们成了事,本世子当然要负起这个责任。”田敬先露出一个戏谑的笑来,“府中已经开始着手提亲事宜了,我想庄小姐也不至于像那些秦楼楚馆的娼妇一般,想和本世子无媒苟合吧?”
庄雨眠双颊晕红、羞愤欲死,她拢了拢锦被:“当然不会。”
田敬先杵着手杖走了,留下庄雨眠在空荡荡的卧房之中,她抱着膝盖沉吟许久。
一时之间,她竟不敢回到庄家。
她虽救了整个庄家,也间接将原本顾贵妃派系的中流砥柱庄家绑在了田淑妃、三皇子的那条船上。这对于祖父、父兄来说,不啻于变节。
文臣变节相当于什么,就不用多说了。
虽然顾贵妃一脉已经倒台,可是从今日起,庄氏一族也永远被钉在了世人不齿的耻辱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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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到此结束,小荷魂归青州。
啪嗒,她猛地从睡梦中立了起来。
就,小荷直接吓醒了,她昨晚观看了整整一夜啊!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其实她两辈子加起来,都没经历过那事。和大马哥在一起的时候,两人都太小了。后来祝妹插足,她与大马哥的感情也名存实亡了。
再后来,到了洛京的她,不是没想找个相好的。那时候韦府鸡犬升天,她莫说找一个,找十个都没问题。
只可惜韦惜雪死死将她们握在手里,根本不准她们出去乱搞。
小荷原先是以为韦惜雪爱惜名声,如今才知道,纯纯是自己吃得不好,也不准别人吃得好罢了。
以前她就听说,若是主子们很行,那一晚上会叫很多次水。
她数了数,昨晚庄贵妃和武安侯世子一共叫了八次水,就还挺猛的。
怪不得到后面,庄贵妃声音都变了。
想到这里,她一不小心对上了陛下早上起床的眼睛。
带着微微起床气,眼里包了点水雾,翕合间有股可怜的味道。
小荷忽然打了自己一巴掌:“我真该死。”
上一次看到陛下兄长被杀、母亲被囚,她的触动都没有这么大。一则她自己没有亲人,无法体会到亲情的可贵;二则陛下和母亲、大哥的关系本就不好。
现在的局势看着是兄友弟恭、母慈子孝,可上辈子小荷分明记得顾太后身居后宫,避而不见陛下。甚至传言,顾太后深恨陛下,觉得是陛下的失误才害死了兄长。
可庄贵妃不一样啊,庄贵妃可是陛下的此生挚爱。无论是上辈子的经历,还是书中的连环画,无不在叙述着陛下对庄贵妃的深情。
她居然看了庄贵妃和前夫哥的现场,看了一晚上,还看得很起劲。
小荷深吸了一口气,她不仅该死,她还是个牲口!
她赶紧去拉住陛下的手,“我懂了,我懂你说的诚心了!”
她明明还有一点点私房钱的,足够她租大桶子给陛下泡澡了。可她偏偏还舍不得,宁愿陛下这滂臭的身子多熬几天。
她,罪人!
“今天搞,立马搞,我诚心诚意,绝无半句虚言!”
谢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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