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郁青喻思杳的女频言情小说《杳杳无音不归渡 全集》,由网络作家“福开森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喻思杳从田间的田地里直起身子,缓缓地抬起头来,随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已经下乡有几日的时间了,这麦收的活,可比她原先想象中的要繁重得多。为了能够多赚取一些工分,喻思杳每天都会自觉地来到田里,额外再多干一些活。就在她抬起头的这个当口,她瞧见田埂上站着一个人,正悄悄地朝着她这边挥手示意呢。仔细一看,原来是进村那天帮忙迎接新知青的老知青傅清辞呀,喻思杳对这个斯文有礼的男生印象颇为不错。喻思杳于是迈步朝着田埂走去。“清辞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傅清辞往她手里塞了个东西。是一个茶缸,喻思杳不明所以地抬头看他。“这……这是红糖水。”傅清辞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看你这几天脸色苍白,还总捂着肚子,所以我猜……”傅清辞俊朗的脸上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
《杳杳无音不归渡 全集》精彩片段
喻思杳从田间的田地里直起身子,缓缓地抬起头来,随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已经下乡有几日的时间了,这麦收的活,可比她原先想象中的要繁重得多。
为了能够多赚取一些工分,喻思杳每天都会自觉地来到田里,额外再多干一些活。
就在她抬起头的这个当口,她瞧见田埂上站着一个人,正悄悄地朝着她这边挥手示意呢。
仔细一看,原来是进村那天帮忙迎接新知青的老知青傅清辞呀,喻思杳对这个斯文有礼的男生印象颇为不错。
喻思杳于是迈步朝着田埂走去。
“清辞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傅清辞往她手里塞了个东西。
是一个茶缸,喻思杳不明所以地抬头看他。
“这……这是红糖水。”傅清辞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我看你这几天脸色苍白,还总捂着肚子,所以我猜……”
傅清辞俊朗的脸上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
“我没有想要冒犯你的意思,只是女生这个时候要多保暖,你喝点红糖水暖暖身子。”
喻思杳紧握着手里的一包红糖,内心五味杂陈。
张郁青从来没记过她的生理期,或者说,从来没有在意过。
在他看来,哪个女人不是这么过来的,打着生理期的幌子不干活,那是绝对不允许的。
所以即使她痛得起不来床,也要每日为他洗衣做饭,片刻不敢耽误,不然就是“矫情”、“小布尔乔亚”。
相识相知十年的未婚夫,竟比不过刚认识几天的人。
“清辞哥,谢谢你,但这有些贵重了……”
傅清辞摆摆手:“你别太放在心上,一包红糖而已,我们都是知青,互相照顾就好啦。”
喻思杳咬紧嘴唇,感激地点点头。
傅清辞看她收下保温杯,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有些腼腆地开口。
“如果你真想报答我……也不是不行啦。”
“明天陪我去国营饭店吃晚饭就好。”
看着傅清辞扭捏的样子,喻思杳“扑哧”一生笑了出来。
傅清辞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带你尝尝这里本地特色小鸡炖蘑菇和猪肉炖粉条……”
“好啦,我答应你。”喻思杳笑着打断他。
第二天晚上,喻思杳和傅清辞一同吃完晚饭,一路上有说有笑地朝着公社大队走去。
当走到知青点附近的时候,喻思杳突然在路旁的树荫下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的脚步顿时一顿,一股寒意不由自主地袭上了心头。
他居然来了?
喻思杳马上又摇了摇头,心里想着,这不可能的呀,他怎么会为了她这么一个在他眼中可有可无的人,大老远地跑到这千里之外的地方来呢?
看到喻思杳停下了脚步,傅清辞满脸疑惑地问道:“怎么了?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如同高塔一般的黑影已经从树荫下走了出来,并且径直朝着他们这边大步走来。
只见他面容冷峻,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头,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一股不悦的气息。
仔细一看,竟然真的是张郁青。
喻思杳觉得自己像是沉进了深海,随着那个人的逼近,强烈的窒息感一点点将她淹没。
“喻思杳,你居然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真是让我好找。”
“这么久你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赶紧和我回家!”
仍然是张郁青一贯不容置疑的语气。
此时的张郁青,已经完全没了昔日的威风神情,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张郁青艰难地张口:“傅社长,我不知道傅清辞是您的儿子。”
“哦?是不是我的儿子,又怎样呢?难道对于普通家庭的孩子和我的孩子,应该区别对待吗?”
张郁青眼神闪躲地低下头:“不……不应该。”
“小宋,你是个工人,工人的职责是建设祖国,爱岗敬业!而你呢?你居然仗着手中那点权力,欺压普通人!”
张郁青低声说道:“傅社长,我知错了,但我也是太心急了,我想把思杳带回去……”
傅社长摇摇头:“你们的事我都听说了,喻知青和你并没有夫妻关系,你却在这里拨弄是非,破坏清白女子的名声!”
“张郁青,你这样如何配为一个厂长?现在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喻知青道歉!”
在傅社长的威压下,张郁青缓缓转向喻思杳,心不甘情不愿地低下头。
“喻思杳同志,对不起,刚才那些话都是我胡说八道。我还说咱俩有事实婚姻……也不是真的,希望你能原谅我。”
张郁青从未对别人低过头,这唯一一次低头,居然是对一个女人,还是他自己的女人。
张郁青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感,他宁愿流血,也不愿受这种折辱!
喻思杳欣赏着张郁青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不禁觉得好笑。
傅社长并未打算轻易放过他。
“张郁青,你身为东北钢铁厂的副厂长却仗势欺人,败坏了工厂形象,这次必须要给你降职处分,由副厂长降为主任!”
张郁青咬着牙:“是,傅社长。”
官大一级压死人,张郁青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傅社长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
“好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也不好多插手。”
“但我要说一句,小张,现在是新时代了,恋爱自由、婚姻自由,你那一套大老粗的做法行不通了。”
“你要是真想追回喻知青,就和阿辞公平竞争,让喻知青自己决定!”
张郁青愧疚不已:“傅社长说的是。”
傅社长又关心喻思杳几句后,便匆匆离开去处理公务了,张郁青也灰溜溜地走了。
喻思杳的生活终于又恢复了平静。
她每日依旧认真干农活、上山采蘑菇,时不时和傅清辞约会。
只是张郁青偶尔会来刷个存在感。
有时是一个罐头,有时是一盒蛤蜊油,有时是几张糖票。
张郁青看起来是听了傅社长的话,决定开始追求喻思杳。
只是他从没做过这种事,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 ,总是黑着脸把东西往喻思杳怀里一塞,然后掉头就走。
喻思杳哭笑不得,只能追上去再还给他。
看着张郁青的改变,喻思杳心中五味杂陈。
若是放在几个月前,看到张郁青对她如此用心,她一定会感动万分。
而现在,这点示好行为已经激不起她的波澜。
迟来的深情,最是不值钱。
这天,喻思杳正在田里下地干活,却突然冲进来一个人。
“喻思杳,你这个不要脸的小三,你给我滚出来!”
喻思杳惊愕地从地里抬起头,看清来人后,她愣住了。
居然是李佩仪,她来东北了!
李佩仪已不复往日温柔娴静的模样,她披头散发、脸色灰暗,一看就是长期没有休息好。
此刻她眼中充满怨毒,正在用凌厉的目光搜寻着喻思杳的身影。
李佩仪在田地里扫视了一圈,很快看到了喻思杳,她怒气冲冲地走过来,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你这个不要脸的小三,居然敢勾引我未婚夫!”
“你到底给张郁青喂了什么迷魂汤?他亲手把我哥哥送进监狱,又把我赶出家门,还申请调任来了东北!”
“他家也不要了,前途也不要了,你居然还设计让他降职成了主任,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听到如此劲爆的消息,村民马上炸了锅。
知青们议论纷纷,还有些女知青用毫不掩饰的讽刺目光,上下打量着喻思杳。
傅清辞长相清秀帅气,性格开朗阳光,还是知青的老大,有很多女生暗恋他。
喻思杳和他走得近,本就引起了一些人的嫉妒,此刻抓到机会,更是要落井下石。
“真是人不可貌相,喻知青平时看着乖巧老实,没想到私下里玩得这么花。”
“都被原配打上门来了,我倒要看看清辞哥还会不会护着她。”
“真是丢我们大洼子公社青山大队的脸,这种人就应该送去改造!”
李佩仪大步走到喻思杳面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从田地里拖到田埂上。
“我打死你个贱人!”
喻思杳吃痛惊呼,她努力抓住李佩仪的手,试图阻止。
公社书记看到有人打知青,马上大声喝止李佩仪,并派了几名知青去喊公安。
李佩仪充耳不闻,她满是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喻思杳,扬起手就要扇她耳光。
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了李佩仪的胳膊。
喻思杳垂头丧气地推开家门,刚一踏入,便感觉到一股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缓缓抬起头看去,只见张父张母正一脸阴沉地坐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
在一旁的,是同样脸色阴沉沉的张郁青,还有那眼眶泛红、泫然欲泣模样的李佩仪。
看到喻思杳走了进来,张母的脸上瞬间展露出了笑意。
“小杳,你回来了呀,快过来这边坐!”
喻思杳轻声说道:“叔叔阿姨好。”
张母立刻纠正道:“叫什么叔叔阿姨呀,该叫爸妈!”
喻思杳只得垂下眼帘,应道:“是,爸妈。”
毕竟,张父张母一直以来对她都特别好,她实在不忍心做出让他们伤心难过的事情来。
张母看着乖巧的喻思杳,心头一片柔软,转念想起自己那个倒霉儿子,忍不住又板起脸来。
“郁青,你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怎么还由着自己的性子乱来?带别的女同志回家住,像什么话!”
张郁青丝毫不让:“她不是别的女同志,是思杳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就算不提她与我们青梅竹马多年的情分,她现在也是工厂的会计,照顾她是我的责任。”
张母忍不住直翻白眼:“你说什么疯话?你和别的女同志能有什么情分?还有,你别用工作堵我的嘴,哪有领导照顾下属,照顾到家里来的?”
一直站在张郁青身边默不作声的李佩仪,此时轻咬嘴唇,拽了拽张郁青的衣角。
“郁青哥,别为了我和叔叔阿姨吵架。我知道我留在这里,碍着嫂子的眼了,嫂子生气是应该的,我这就收拾东西走。”
张郁青动作极为自然地一把揽过李佩仪,将她轻轻地拥入怀中,眼角眉梢里全是心疼。
“你身子还没好,自己一个人出去住,我怎么能放心?就把这里当成你家,想住多久住多久!”
张母气得捂住胸口:“小李同志,你也太有心机了!这件事和我儿媳妇有什么关系?你调拨我儿子和儿媳妇的关系,安的什么心?”
张郁青迅速地挪动身子,用他那宽阔的肩膀将李佩仪牢牢护住,一脸坚定地说道:“妈,要是有什么事儿的话,您就冲着我来好,别对佩仪发火。”
一直坐在沙发上沉着脸的张父,就在这时候,缓缓地站起身来。
张父可是当了一辈子的公安,平日里不笑的时候,身上自然而然地就散发出一种不怒自威的强大气场。
李佩仪见状,忍不住微微颤抖了一下,那副怯生生的模样尽显无遗。
“郁青,你已经大了,我本不想插手你的家务事,但你这次做得太过分了!”
“小杳不说,是因为她脾气好、能忍让,但你不能欺人太甚!我命令你,现在马上让这位李同志离开!”
“不可能,你如果非要赶她走,那我就陪她一起!”
张郁青平日里向来是个敬重长辈、遵循家中规矩的人,对父亲更是有着一份发自内心的敬畏,极少会有顶撞父亲的情况发生。
如今却为了维护李佩仪,他仿佛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什么都不顾了。
“你!”
眼见张父要发火,喻思杳连忙上前拦住。
“爸,你别太着急上火。郁青也是因为关心下属,我……我不计较这些。”
张父叹口气,握住喻思杳的手。
“小杳,你总是这么懂事,我怎么能放心?你爸爸把你交给我,我一定要护你周全……”
喻思杳忍着落泪的冲动,好言相劝。
“爸妈,你们都一把年纪了,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总为我们的事情操心,我相信郁青心里有数。”
在喻思杳再三安慰下,张父张母终于叹着气走了。
一转身,她却对上了张郁青的冷眼。
“是你跟我父母告的状吧?现在还来这里充好人,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居然是这种人!”
“不是我……”
“不是你还能是谁?”张郁青皱着眉头,冷冷说道,“别以为用这种下三滥的方式,就能赶佩仪走!”
喻思杳刚想要接着为自己辩解几句,可念头一转,却突然觉得没有必要。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平淡地说道:“随你怎么想吧。”
此刻的她,是真的已经不在乎了。
毕竟,只剩下两天的时间了,她得抓紧时间去准备前往东北所需的物资呢。
据说,东北那个地方的冬天可是特别特别冷的。
“张主任,您视察回来了?”门卫急忙迎上去。
张郁青单手提起李佩仪,才看清下面压的人是喻思杳。
张郁青一怔:“思杳,你怎么来了?”
喻思杳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
“我为什么来?不如去问问你的未婚妻。”
张郁青急忙解释:“思杳,你不要乱说,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
“哦?你是她孩子的父亲,这也叫没有关系吗?”
“什么?她说这孩子是我的?”
张郁青转身瞪了一眼李佩仪,李佩仪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他压下怒气,向喻思杳解释道。
“前段时间,李佩仪找我求助,说自己被人侵犯怀孕了。我本想帮她报公安,她却说女孩子的名声是最重要的,求我帮她瞒下。”
“看她实在没有地方可去,念在一起长大的情分上,我才让她留在了工厂。”
李佩仪居然被人侵犯了?
喻思杳叹了口气,原本李佩仪想让李国强来侮辱她,毁了她和张郁青的婚约,如今自己却也遭受了同样的厄运,不知是不是现世报应。
“所以她挺着大肚子来我们大队大闹,不是你授意的?”
“李佩仪去大队找你了?”张郁青脸上再次涌上怒意。
一旁的门卫突然弱弱开口:“张主任,我不是有意偷听你们说话的,但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告诉您……”
“李同志她……自从来了钢铁厂以后,就到处宣扬怀了您的孩子,说她是名正言顺的张夫人,大家看您平时对她多有照拂,就信了她的话。”
“你说什么?你们没长嘴吗,这么大的事,怎么没人告诉过我?”张郁青向门卫怒吼道。
门卫快哭了:“张主任,您那个脾气,我们谁敢和您说啊。”
“而且还有人看到,李佩仪半夜搀扶您进了房间,这种事情本来就影响不好,大家也就心照不宣,没人提起。”
张郁青愣了几秒,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愤怒地抬起手,指着李佩仪的鼻子。
“你在我的酒里下东西了是不是?我说我怎么才喝了两杯就晕了!你好深的心机!”
喻思杳不想再听下去:“张主任,这些事情和我无关,我来只是想告诉您一声,请您管好自己的下属,不要让她再来打扰我了。”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张郁青有些慌乱地拉住喻思杳。
“思杳,你听我解释。你离开我以后,我染上了酗酒的毛病,没想到李佩仪在酒里做了手脚,这才让她有了可乘之机……”
“我没想到李佩仪会去公社找你,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原谅我吧……”
喻思杳伸手止住了他的话:“张郁青,如果不是你的放任,李佩仪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我麻烦?你现在在我面前装无辜,不觉得很可笑吗?”
“我曾经以为,你是真心悔过,想要做出改变。现在看来,是我太天真了。”
“张郁青,我现在只希望你和那个疯女人,都永远不要再来骚扰我。”
看着喻思杳决绝的眼神,张郁青心中一颤。
他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自己这次真的要失去她了。
他心中郁结,一团无名之火无处发泄。
张郁青怒目圆睁,冲李佩仪吼道:“都怪你这个贱人,你现在马上给我滚出工厂,我不想再看到你!”
李佩仪眼中盈满泪水,可怜兮兮地说道:“郁青,我现在大着肚子,你把我赶走了,我还能去哪里?你这是把我往绝路上逼啊。”
每次只要她一撒娇,张郁青就会答应她所有的要求,然而这次,张郁青甚至都没有多看她一眼。
“你去哪里和我有什么关系?只要别死在我的工厂就好。你多次陷害思杳,蓄意破坏我俩的感情,还好意思求我收留你?”
李佩仪愣住了,她绝望地看着张郁青,眼中的乞求慢慢变成狠戾。
她冷笑道:“张郁青,你在这儿装什么深情呢?如果你真的那么爱喻思杳,我又怎么能成功陷害她那么多次呢?”
“你和喻思杳解除婚约,只能怪你自己猪油蒙了心,不信任她,赖不到我头上!”
张郁青涨红了脸,浑身颤抖,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
是啊,其实是他的所作所为,让喻思杳一点点对他死了心。
只是他不愿接受这个现实,只能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李佩仪身上。
李佩仪此时已经失去理智,继续叫喊道。
“张郁青,你休想把我赶走!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这个孩子是你的,你就算长了八张嘴也解释不清!”
“我现在就去找厂里的工会会长,告诉他你玩弄我的感情,搞大我的肚子以后,还要甩了我!看他们会相信谁!”
李佩仪转身就向工厂里走去。
“你给我滚回来!”
张郁青快步走上去,狠狠地拽了一下李佩仪的胳膊,李佩仪跌坐在地上。
眼看张郁青要继续动手,门卫赶紧上前拦下。
这时,李佩仪却突然发出一阵痛苦的低呼。
“我……我的肚子。”
所有人低头看去。
李佩仪的身下,正在不停涌出鲜血,已经染红了她白色的衣裙。
几人手忙脚乱地把她送到工厂。
李佩仪的孩子没了,医生说她以后很难再有孩子。
张郁青因为失手导致李佩仪流产,受了严重处分。
喻思杳回公社前,张郁青一脸疲惫地承诺,自己再也不会来打扰她。
“思杳,这么多年是我对不起你。希望以后没有了我,你能更加幸福地生活下去。”
张郁青兑现了自己的诺言,接下来在东北大洼子公社青山大队下乡的这几年,喻思杳再也没有见过他。
两年的时光匆匆而过,傅清辞和喻思杳一同迎来了高考。
在经历了紧张的备考与考试之后,他们顺利考上大学并毕业。
而当到了讨论就业去向的这个重要时刻,两人竟像是心有灵犀一般,不约而同地脱口而出:“青海格尔木”。
青海格尔木地处西北,那里可是为了科研而专门建立起来的秘密基地。
傅清辞作为动力工程专业的优秀毕业生,凭借着自身出色的专业素养,是完全有资格进入这个基地去工作的。
喻思杳此时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眼中满是期待与坚定,说道:“傅清辞,我们一起去吧。” 傅清辞则是一脸温柔且毫不犹豫地回应道:“当然啦,思杳,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喻思杳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张郁青,你到现在还觉得我是在和你闹脾气吗?”
张郁青皱眉:“不然是因为什么?我承认我对李佩仪关心过度,但我都解释过了,那只是因为她是工厂的员工。你居然因为这点事情就离家出走,还跑来这么远的地方,真是越来越任性了。”
“张郁青,我对你和李同志到底是什么关系,一点兴趣都没有。我来这里是为了建设农村,是认真的,不是和你赌气。”
“你一个女人知道什么建设农村?我之前是说过你不如李佩仪,但那是实话,不过你也是有优点的,比如贤惠,我觉得女人就应该三从四德。当我的妻子,只要料理好家里的事情就行,不需要这么辛苦!”
“行了,有什么事先回家再说!”
张郁青上来就要拉喻思杳的胳膊。
傅清辞不动声色地挡在喻思杳面前。
“这位同志,请你不要对我公社的女知青动手动脚。”
张郁青阴沉着脸,用锐利的目光上下扫视了一番傅清辞,忍着怒气对喻思杳说道。
“他是谁?你不会是为了这个小白脸,才不愿意回家的吧?你居然在外面偷人?”
喻思杳又羞又恼,傅清辞一直对她照顾有加,她不愿看到傅清辞被牵扯进来。
喻思杳刚要开口,傅清辞却抢先一步。
“你以什么立场问我的身份?你又是谁?”
面对张郁青的威压,傅清辞不卑不亢,声音清朗。
“哼,一个毛头小子,还敢问我是谁?告诉你,我是他丈夫!”
喻思杳抱起胳膊翻了个白眼:“什么丈夫,前未婚夫而已。”
傅清辞摊了摊手:“这位同志,看来喻知青并不认可这一点呢。”
张郁青声音中的怒气已经压抑不住。
“喻思杳,你把我们的婚约置于何地!我说你是我妻子,那你就是我妻子,就算化成灰也是我的人!”
喻思杳讥讽地一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咱俩应该没有登记吧?”
张郁青脸色涨红,结结巴巴地说:“那……那还不是因为你不经过我同意,就去工会拿回了结婚证明?”
“哦?那我为什么拿回结婚证明,你要不要也说说?讲一讲你是怎么把我一个人扔在病房,跑去照顾别的女人?”
张郁青怒气冲冲的脸慢慢垮下去,罕见地露出愧疚神色。
他想到了当初自己不分青红皂白,便指责喻思杳推李佩仪下楼。
张郁青缓和了语气。
“这件事……确实是我冤枉你了,查清以后,我把李佩仪送到了派出所,但是公安说证据不足,不能抓她。”
“不过李国强那件事我已经帮你出气了,他以流氓罪被起诉,估计要送去农场改造。”
“这两件事确实是我对不起你,但我已经弥补了,你就不要再抓着不放了。”
喻思杳看着张郁青的眼睛,感到一阵可笑。
虽然推她下楼、猥亵她的是李佩仪兄妹,但让她真正心寒的,却是张郁青的偏袒和不信任。
如果不是他助纣为虐,李佩仪姐弟怎么可能如此肆无忌惮地对她?
如今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想揭过所有的过往,让喻思杳和他重新开始。
当她是三岁小孩吗?
喻思杳轻笑一声:“张郁青,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吗?”
“你对我的伤害,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的。”
张郁青本已缓和的脸色再次涨红。
“喻思杳,你有完没完?我都和你道歉了,你还想怎样?”
喻思杳摇摇头:“张厂长,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只希望你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张郁青绕过傅清辞,拉住喻思杳的胳膊往自己身前狠狠一拽。
“今天你说什么都要跟我回去,这事由不得你!”
喻思杳被张郁青猛地一拉,重心不稳,眼看就要向前跌去。
傅清辞稳稳接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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