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抚过芃芃,让她安心上课,拎着包就杀去了教师办公室。
询问过其他老师后,我一眼锁定了杜老师的座位。
杜老师穿着一袭白裙,远远看去像一朵柔弱的小白花,谁能想到皮囊下是一副恶臭的拜金嘴脸。
我不客气地坐到她对面,摆出面对客户时的标准假笑着看向她。
杜老师似乎被我吓了一跳,视线从我全身扫过,有些惊疑不定。
直到看见我手里的包包上有她熟悉的爱马仕logo,她才热情地冲我打招呼:“请问您是......?”
我纹风不动地笑着回答:“我是桑芃芃的妈妈。”
她脸上的笑容咧开了,瞬间变得不冷不热:“哦,桑夫人......”
我打断她:“我姓许,许秋。”
“许女生,请问你今天找我什么事?”估计是联想到了芃芃画的自行车,先入为主判断我家条件不怎么样,她的态度不咸不淡。
我“啪”地把手机扔在桌面上,不客气地开口:“这里面有你们校长,市教育局,省教育厅负责人的电话,如果今天我的正当诉求没有被满足,我会一级一级向上投诉。”
我顿了顿,看了眼她桌上的材料:“杜雪儿女士。”
她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
在我的要求下,杜雪儿不情不愿地打电话通知了王耀祖的妈妈。
第一节课的上课铃声打过后半小时,王耀祖妈妈才姗姗来迟。
她穿着短裙,拎着一个Prada的漆皮小手袋,摇曳生姿地走进办公室。
我被她浓重的香水熏得直翻白眼,看她脸上残妆未尽,不知是昨夜是在哪处逍遥快活。
她一进门就摇晃着手包娇滴滴地抱怨:“哎呀,杜老师,什么事啊,大清早把我叫来。”
杜雪儿立刻换了一副嘴脸,热情地迎上去:“耀祖妈妈,实在不好意思,这么早把您喊来,实在是这位家长胡搅蛮缠......”
说着她偷偷瞥了我一眼。
我毫不在意地起身,伸出手:“你好,王太太,我叫许秋,是桑芃芃的妈妈。”
王耀祖妈妈无视了我伸出的手,打开包,掏出一沓现金:“说吧,你要多少?一千够不够?”
一千块钱?打发叫花子呢,一身名牌的女人居然出手这么寒酸。
我看着面前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忍耐力快到极点。
“王太太,我想你误会了......”
“两千?三千?或者你说个数。”王耀祖妈妈一脸不耐烦地打断我,“我老公在公司里很忙的,我今天还约了姐妹做脸,没时间听你在这瞎啰嗦。”
我霎时冷了脸:“王太太,孩子的品性问题不是靠钱就能解决的,如果你作为母亲没有能力约束王耀祖同学的行为,我只能联合其他家长,将王耀祖同学做开除处理。”
王太太爆发出一连串锐利的尖笑:“就凭你,你知道我老公是干什么的吗?我老公一年给这个学校捐多少钱,就凭你也想开除我们耀祖?”
一旁看戏的杜雪儿也上来帮腔:“许女士,小朋友小打小闹而已,你上纲上线是否有些无理取闹了。”
“而且......”她扫了眼我的包,“这是爱马仕的新款,恐怕要提前三个月预定才能配货吧。许女士,家庭条件不好也没关系,不要背A货,容易给小朋友带来不良影响的。”
我看了她一眼,突然拎起包朝她脸上砸去。
她吓得退后一大步,我却适时收手,笑眯眯道:“杜老师,眼睛不管用可以捐了,你这样怎么能当个好老师呢?”
我又转头朝向王太太,看着她手里的名牌包,言笑晏晏:“给你个友情提示,Prada这款手袋的五金质量很差,背一个月就会磨损。下次别用这么假的仿货了,衬托不了你茶香四溢的气质。”
“你......你说什么!”王太太瞪圆了眼睛。
我懒得理她,直接拨通了校长办公室的电话:“朱校长,我是许秋。麻烦您跑一趟一年级教室办公室吧,我在这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