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粒点头道谢,墨白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后才不舍地起身向门口走去。
煜飞笑着把手环上墨白的脖颈,被墨白一记眼神吓得收了回来。
他连忙收回手,果然,墨白的温柔都是给唐粒的。
“大师兄,听我的没错吧?现在凡界都流行养成系女友,我教的这招管用吧?”
墨白白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你我此去需要些时日,让他们照顾好唐粒。”
“放心吧大师兄,我定会叮嘱弟子们照顾好未来的嫂嫂!”
墨白失笑,没训他半句。
两人说话的时间已经走到了仙风殿门前,煜飞打开门就退下了。
大殿里摆满了席垫,是平日里弟子们打坐用的。
殿中间是一座有几十尺高的人形塑像,人像慈眉善目,长须捋起,仙风道骨的模样栩栩如生。
此刻人像前站着一名老者,正背对殿门,上下打量着人像。
“墨白,这塑像不行啊!我是内双,不是单眼皮!”
这人像塑的正是这位老者,众人口中的师傅,云起仙师。
“是,师傅。今日师傅出关为何不先通知徒弟们,徒弟们也好为师傅…”
还没等墨白说完,云起就摆了摆手,他可不喜欢那些过场。
“别说那些客套话了,徒儿,我闭关期间算出下界将有异动,所以召你前来,商讨应对之策。”
“师傅说的可是‘嗜燕’?”见师傅点头,墨白继续说道:“我也是刚接到的消息,得知有弟子在北边见过它,便准备今日就启程去捉拿那孽畜。”
云起捋了捋长须,神色有几分凝重。
‘嗜燕’,形似大燕的食人怪鸟,性凶恶,喜幻化成英俊男子,专吃女子。
但千年前已被诛灭,怎么现在又重现人间了?
这怪鸟可不好收服,当年要不是诸神齐力,哪能将其诛杀,只是,已经杀了,怎么又复活了?
难不成不止一只,还有余孽?
“师傅不必担忧,徒儿定会尽全力拿下这孽畜。”
墨白听师傅提起过‘嗜燕’,知道此行凶险,但他自信的不是自己的法力,而是他知道一个道理,就算是再完美的人,都他的弱点,更何况是只孽畜。
“你这等自信?莫非,你寻到了‘禹昆镜’?”
“师傅睿智,不过徒儿不曾得到,只是知道一些关于‘禹昆镜’的消息,此行,徒儿便是先去寻得此物。”
云起欣慰地点了点头,墨白做事从不让他失望,不需过多提点,这徒弟就能把事情办好。
虽然‘禹昆镜’早于‘嗜燕’现世前就已经不知去向,但他莫名地相信墨白。
云起手掌一转,一道金光褪去后,手心上就出现了一颗蓝色的珠子。
“这个你拿去,必要时,用它脱身。等会儿为师又要继续闭关了。”
他看到墨白突然变得疑惑的眼神,解释道:“此次闭关,事业未成,还需些时日。这‘蓝定珠’或可替为师护你周全。你此行切记,事可不成,身必安!”
墨白点头,想了想,还是决定问问师傅。
“师傅,唐粒师妹梦里的结界,为何被破了?”
云起带着半分惊讶半分疑惑地看向他。
“你入了她的梦?”
“事出有因,若我不进去,那些怪鸟又会…”
云起拂袖,打断了他的话。
“为师自有安排,岂容你擅自做主?”
虽然生气,云起还是没有过多的责怪墨白,毕竟也不是什么大错。
他让墨白不用担心,又再叮嘱了几句,就许他出了山。
看着墨白离开的背影,云起深深地叹了口气,对门外守候的弟子说道:“把唐粒叫来,对了,顺便让修葺的师傅把我的塑像整整,弄成内双!”
此刻的唐粒还坐在房里拿着吊坠出神,这坠子真好看,浑体白皙通透,形似一颗米粒,大师兄的确有心了。
只是,有的什么‘心’呢?
刚刚他说话的样子和平时大不一样,那眼神像要把她吃了一样。
好多小师妹看大师兄就是这种眼神,是讨好?
讨好自己什么呢?
不应该是讨好,那难不成?
大师兄不在的日子,她是犯了很多错,莫非她被煜飞那厮举报了?
是的,这就能说通了,刚刚煜飞还一脸的坏笑。
原来是大师兄做的铺垫啊!先给颗糖,等下次得空再来扇巴掌。
可怕的男人们!
唐粒想通后,气愤得一拳打在那些书上,吓得刚进门的凌北一个哆嗦。
“怎么又不敲门?”
“怎么又不关门”
两人一齐说到。
“师姐,师傅让你过去。”
凌北进山比唐粒晚一年,年纪也比她小两岁,长得胖乎乎的,很是招唐粒喜欢。
但他不比唐粒,从小内向,刚来时连话都不敢说几句,走哪儿都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唐粒那时虽然不过六岁,但她见不得凌北受欺负,墨白护着她,她就护着凌北。
日子一长,凌北也慢慢有了底气,表面波澜不惊,只是内敛罢了。
这帝封山上,光弟子就有几百人,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里的人就爱分高低,拉帮派。
像唐粒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要不是有墨白的庇护,一样会被明里暗里地收拾,更何况是凌北那样的怯懦性格。
还好当初护着凌北,不然现在他怕是连通报的话都说不利索。
“师傅出关了?不是还早着呢吗?叫我干嘛?好事坏事?”
显然,唐粒已经把刚刚困扰自己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好奇心,当然得留给现在如今眼目下的事。
“那么多问题,要我回答哪个?快点吧,待会儿又得责怪怪我通报晚了。”
凌北对着唐粒永远是一副看似嫌弃的样子。
他没再理会后面一直碎碎念的人,转身向大殿走去。
途中遇到几个小师妹正在说笑,一见凌北,连忙将手中的东西藏到了身后。
凌北止住脚步,对着她们伸出手。
刚刚还嘻嘻笑笑的几个小师妹瞬间吓得花容失色,连忙向唐粒抛去求助的眼神。
唐粒会意,上前推了一把凌北,道:“不是说去晚了要被责怪吗?还不快走?”
凌北知道唐粒又在袒护他们,索性也顺了她的意,将手收回身后就往前走了。
“看什么呢?”唐粒见凌北走了,立马变身好奇宝贝。